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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九月被禁婆拖入水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我原本已經麻木不動的雙腿,又恢復了動力,而且這種動力,不用腦子去思考,直接對著九月落水的方向沖了下去。
這應該是我人生中最快的助跑,原本以為我會第一時間跳進水里,但不是,瓏九的速度和距離比我都占優勢,她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我跑到岸邊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一躍也跟著跳了下去。
只是在這短暫的時間,我的腦海里就只有一個想法,九月不能出事,我死她都不能死。也不知道渾身上下哪來的能量,這一次跳進水里不但不覺得冷了,還睜開了眼睛,也不管眼睛進水的難受了,還好我能模糊的看見,瓏九游動的方向。
我隱約的看見,瓏九拽住了九月,可越往水下游越黑,也顧不得多想,我一把抓住了瓏九的腿。原本我只是希望發力幫著瓏九往外拽九月,當我抓住瓏九的腿時,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著我們,這速度甚至已經超出了我們自身游動的速度。
被這股力量一直往水下拽動,這種感覺極為的不好,我開始嘗試著,從瓏九的腿一直摸拽上去,現在也顧不了男女關系了,心想,只要我能抓住九月的身體,憑借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怎么也可以把九月搶下來。
我速度極快的從瓏九的身體上摸拽過去,也不管碰到瓏九的哪個部位了,總之就是一個想法,要快點抓住九月。蒼天不負有心人,很快我便拽住了九月的另一條腿。
可當我抓住九月的時候,我才真正看清,那禁婆在把九月拉向一個洞里,雖然我不確定那是什么地方,但那種洞大的黑暗,足以證明那里決不是一個好地方。我兩只腳蹬在洞口邊緣的位置,靠著這種支撐的力量,把禁婆的速度拽慢了下來。
可是我已經感覺自己的肺活量已經不足了,心臟被憋的哐哐直響,雖然耳邊聽不到心臟的跳動聲,但我卻意識到了。心想,在這么下去,可就大事不妙了,就算我能挺得住,九月也不一定能挺住了,我必須得快點把她弄出水面。
心里正想著怎么把九月救上去,眼睛就看見禁婆從黑洞里要往出來,像是在伸手抓我,它這一探頭,我立刻往后縮了一下。那是一張兇惡的面孔,說實話在這種條件下我根本沒有看清,但那速度極快的身軀,絕對是讓我大吃一驚。
只是稍有停頓,它的手便伸了過來,我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可這一躲瞬間松開了九月的腿。還好禁婆出來抓我,并沒有用力的去拽九月,否則九月一定會被拽到黑洞里面。
瓏九,不知什么時候,游到了我的上方,對著黑洞口探出來的禁婆,就是一腳。這一腳我看的真真切切,正中那禁婆的面門,禁婆順勢松開了九月,朝著黑洞里游去。
我和瓏九連忙拽著九月往上游,邊游邊想幸虧剛才我松手的一瞬間,禁婆也沒有用力的去拽九月,否則真不敢想象會是什么后果,越想越覺得后怕。當我們剛浮出水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個什么東西在抓我的腿并且力量很大,速度極快的將我再次拽到了水里。
被拽到水里后我本能的貓腰往下一看,離我眼睛不到10公分的距離,竟然出現了一張怪異的面孔。這么近的距離,不管是什么,任何人看到這張怪異的臉,都會大聲叫喊出來,在水里也是一樣。
這絕對是極度駭人的一瞬間,再想去看清這張面孔已經是不可能了,它速度很快的沉了下去。只是短暫的驚嚇,我身體本能的向后面傾斜,接著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水,頓時嗆得我完全失去了平衡,只知道不停的往水面上撲騰。
一時間,我已經忘記了游泳的姿勢,在水中胡亂的撲騰著,腦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上岸。倒不是因為那張怪異面孔的驚嚇,造成了我不知所措,而是剛才喝了幾口冷水,導致我腦袋發麻,全身感覺到腫脹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明顯感覺到它還在往下拉著我的一條腿,我用另一條腿不斷的蹬踹,可蹬了好幾腳也沒感覺到自己踹到了什么。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了,一彎腰,一個猛子橫向扎了出去,雙腿雙手在不斷的擺動,想要以橫向游動來,來掙脫禁婆對我的控制。
然而事實證明,我想的過于簡單了,在水里我根本不是禁婆的對手,任由我使出全部的力氣,也很難掌握身體的平衡,不管我怎么折騰,就是掙脫不開禁婆抓著我的腿。
掙扎之中只是短暫的清醒,我立刻意識到禁婆要干什么,它是要把我拽進那個黑洞,我一定要在進黑洞之前掙脫,否則我必死無疑。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心一橫,心說,拼了。
我立刻做出來一個跳水運動員的動作107c,也許我想到的這個動作是叫107c吧,但我肯定是做不到位了,只記住其中的一個動作,就是雙手抱膝。我瞬間彎腰,集全身的力氣于腰部,頂住強大的水壓,直接彎了過來,雙手立刻緊抱雙腿。
等稍微穩定下身體后,改為單手抱膝,我的眼睛正好看到它抓著我腳脖子的手。其實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它的手,總之那個抓在我腿上的東西猶如黑影一般。我一抬手,還真夠到了,那是比較堅硬的骨架,還未等我抓住,它便驚嚇的松開了手。
此時,小狼游到了我的身邊,連忙拽著我浮上了水面,我也來不及呼吸,幾個簡單的動作便爬上了岸。剛爬上岸就聽見老嫖就在前面說了一句:“快走,這里太怪了。”
我再一看,馬大哈背著九月,天翔背著孟心蕊,已經走在前面了,只有我和小狼還在岸邊。我想都沒想連忙小跑跟了過去,前面的幾個人飛快的跑進了甬道內。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人點背,遇禍事都接二連三的來。剛跑到離甬道口不足兩米的距離,前面的人都跑了進去,而我和小狼卻站在甬道口一動不動。
甬道口的正上方,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倒立的怪物,我只能稱它為怪物,也不知道它算不算禁婆。
它的臉正對著我和小狼,那是一張慘白猙獰的巨臉幾乎比我的腦袋大了四五圈,雙腿倒掛在甬道上方的石縫里,無法看清它的五官,也不知道是禁婆還是怪物。只覺得這張鬼臉陰氣森森,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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