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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煙槍王本章:
歷史比原來的發展早推進了兩年,187年九月,董卓逼少帝退位,劉易攜少帝離開京城洛陽,到達洞庭湖新洲基地。隨即,董卓立陳留王劉協為帝,改元為初平。
自此,董卓自為相國,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威福莫比。
董卓聲勢日隆,在朝中,稍有不順,便暴起殺人,血濺朝堂,威攝群臣,朝官人人自危。不只如此,讓朝中還有少許漢室社稷之念的朝臣悲憤,又敢怒不敢言的是,董卓還夜夜入宮,奸淫宮女,夜宿龍床,禍亂宮庭。日間,常引軍出城,不管行人或京城附近村落,卓命軍士圍住,男女皆集,盡皆殺之,擄掠婦女財物,裝載車上,懸頭千余顆于車下,連軫還都,遇人揚言殺賊大勝而回。并于城門外焚燒人頭,以婦女財物分散眾軍,以示其赫赫戰功以及賞罰分明。
這便是董卓所行的惹得天怨人怒的惡事,殺良冒功。最讓人慘不忍睹的一次,便是把一群路人及附近城鎮的百姓趕到洛陽城下,足足大大幾千人,其中大部份都是老人婦孺,董卓命人把城內的百姓趕出城來,觀看他們現場殺“賊”。一場有如修羅地獄一的屠殺,血腥的場面,讓整個京城都震懼,人人有如發了一場惡夢,終日惶恐度日。
董卓的行為,窮兇極惡,千夫所指。終于也激起不少人的義憤,欲鏟除董卓。
越騎校尉伍孚,字德瑜,見卓殘暴,憤恨不平,嘗于朝服內披小鎧,藏短刀,欲伺機殺卓。一日,卓入朝,伍孚迎至閣下。拔刀直刺董卓,但董卓氣力大,兩手摳住,呂布便入。揪倒伍孚。董卓見居然有人敢行刺自己,不由大怒,命人牽出剖剮之。伍孚至死罵不絕口。經此一事,董卓出入便常帶甲士護衛,嚴防刺客。
董卓之婿李儒,見董卓掌權之后,行事實在是太過乖張。私下察覺,朝中眾臣已然對董卓心懷不滿,他唯恐朝中眾臣會一齊聯合抑制董卓。雖然現在董卓的勢力,放眼天下無人能及,可是就怕別人用暗算的手段,畢竟天下能人異士眾多,董卓的身邊哪怕是有呂布護衛,可呂布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董卓身邊保護的。為了緩解一下朝中惶恐的氣氛。李儒便向董卓進言,勸董卓起用名流,以收天下人心。董卓覺得李儒的提議可取。主要是覺得朝中的朝臣,都是先朝的遺臣,整個朝中,就沒有幾個是真心順服于分董卓的,他們幾乎都是畏懼于他的勢力。董卓覺得現在也是時候培養跟自己是同一條心的朝臣時候了。
因此,董卓大大會起用了一大批在民間有名望的名士名流為官,就連天下十三州的地方官府,董卓也重新任命,發出圣旨,正式官文官符。以安天下人心。就算是與他不太對路已經離開洛陽的袁紹,董卓也命其為渤海太守,像荊州劉表、除州陶謙、北海孔融、益州劉焉等等,也全都發出正式的任命圣旨,以確立他們的身份地位。這樣,董卓的所作所為。頗有一種分封諸候的味道,只是,這樣的好處,卻沒有劉易的份。
另外,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王允,他正式被董卓重用,原本應該是蔡邕被董卓重用,一月連升三級的,現卻變成了是王允,并且,其官職卻更加大。由司徒開始,一個月之內,升到了尚書令、錄尚書事。
不過,如此一來,便苦了王允。其奸似鬼的王允,他自然也知道越是被董卓重視重用,就越危險,同時,也等于把他推向了一個風口浪尖。一方面,被董卓盯著,許多事都不能拂逆董卓的意思,另一方面,便等于是站在了朝中百官的對面立場。自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目下,只要迎合董卓的心思,他在朝中也不會有什么的危險,那些朝臣,只要董卓還當權的一天,他們也不敢在他的背后捅刀子,他就怕自己的名聲會遭受到天下人所棄。
他王允,本來在暗中所做的事,都已經足夠天下人挖他的祖墳出來鞭尸了。拐誘兒童,專門訓練歌姬,暗中從事暗娼之事,他所做的,要比那些打開門來做生意的姬娼之家還要可惡,特別是他外表還要披著正人君子這一層外衣,萬一讓世人知道了他暗中所做的事,到時候,怕天下都沒有他王允的容身之處。董卓如此抬舉他,就等于是把他往火架上烤,使他暴光于世人面前。
所以,他擔心啊,幾乎是夜不能眠,就怕某天被人知道他王允在暗地里所做的那些事。
只不過,有天一日可以身處高位,卻又是王允一直的追求,哪怕是董卓抬舉的,他也趨之若鶩,坐上了那個官位,他便不想再退下來。再說,董卓也不容許他退下來。
為此,王允便做了無間道。一方面,他在董卓的面前,表現得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另一方,私下間,卻又對董卓破口大罵,終日都裝出一種優國優民的態勢。他在董卓面前,說是為董卓收絡人心,但在群臣的面前,卻把董卓視為仇敵,大罵董卓是奸賊,像恨不能對董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還別說,王允的作態,還當真的迷惑了不少人。朝中不少臣子,隱隱也與王允為中心,自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勢力,都是一些對董卓敢怒而不敢言的人。
如此一來,不少人都以為王允是屈辱侍賊,伺機對付董卓的義士,名聲也在暗地里隱隱的流傳了開來。甚至連已經在渤海為太守的袁紹,也聽到了關于王允的這些傳言,也還以為王允是真心拉攏勢力,準備對董卓動手。
袁紹呢,對董卓之痛恨,不下于對劉易的仇恨,因為劉易怎么樣,都沒有公開的拿他怎么樣,甚至乎也從來都沒有主動對他怎么樣,但是董卓卻把刀子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差點便把他那吃飯的家伙給砍了下來。袁紹當時差點點便要嚇得尿褲子了,盡管袁紹在朝中百官的宴會當中敢于和董卓撥劍對著干的事受到了朝中一眾臣子私下里的稱贊。甚至有人把袁紹的所作所為拿來和劉易在皇宮大門痛打匈奴左賢王以及在朝堂之上毒打十常侍的事來相提并論,把袁紹說成是一個有勇有謀,忠義無雙的赤忠之人。但是,對于袁紹來說。他可不這樣認為,他覺得,自己袁氏四世三公,家門顯赫,一直都是朝廷柱石,在朝中,一言九鼎。無人敢拂。可他堂堂的袁家大公子,居然會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匹夫董卓拿刀架在脖子上,讓他這個堂堂的袁家大公子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顏面大失,堂堂的一個袁家大公子,居然要灰溜溜的離開京城洛陽。不管別人把他袁紹都贊上了天,但袁紹都覺得,這是他這一世人之中,最為屈辱的一天。而董卓賦予給他的屈辱。他做夢都想回報給董卓,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他一定要以昂然之態。重返洛陽,再把董卓灰溜溜的趕離洛陽……不,他要剝董卓的皮,抽他的筋,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反正,袁紹目前,的確是把董卓視為他的第一仇人,連劉易的仇恨度,都已經退后了一位。
當袁紹在洛陽的暗探打探到王允似乎有著這種暗中積蓄力量準備與董卓相抗的隱約形勢的時候,袁紹也不疑其中的真假。便匆匆的給王允寫了一封信。
信上所言,略為:“董卓賊欺天廢主,人不忍言;而公恣其跋扈,如不聽聞,豈報國效忠之臣哉?紹今集兵練卒,欲掃清王室。未敢輕動。公若有心,當乘間圖之。如有驅使,即當奉命。”
袁紹在信中很明確的表態,董卓罪惡滔天,本人已經召集兵馬,訓練士卒,準備起兵殺賊清靖王室,只是暫還沒有輕舉妄動,如果王允若有心滅賊,袁紹愿意聽效王公之命,起兵殺賊。
如果是一般人的書信,王允當然是無視之,可是袁紹的書信,他卻不能不管不顧了。特別是袁紹書信中的意思非常明確,不但表明了他殺董賊的決心,還隱隱有逼他也跟著造反的意思。袁紹,是袁家的大公子,袁紹的意思,便差不多是代表著袁家的意思,哪怕王允他不會真的反董,可是,現在朝中百官全都盯著他,別人如果知道了他收到了袁紹的書信,卻沒有一點表示的話,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功夫便將白費力氣,今后在朝臣當中,他便討不了好。
他苦思無計,還好,他腦中靈光一閃,心中便有了定計。不管如何,這個態度還是要表一表的,要不然,還真的說不過去,很難給予袁紹、袁家一個交代。袁氏在民間的聲譽,可是無可比擬的,若袁家的人放出話來,說他王允只是一個偽君子,是董卓忠實的走狗等言,那么他王允便是跳進了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他故伎重演,以自己壽誕為借口,把朝中的一眾大小官員都請到了自己的府中。
王允這次設壽宴,除了董卓,以及與董卓親近的一眾官員之外,幾乎把那些與董卓不太對付的官員都請來了。而朝中眾卿也應約如期而至。
席間,酒過數巡,王允幾翻醞釀情緒,自覺已經進入了狀態之時,便忽然的掩臉大哭,拍臺擂桌。
眾臣見狀,皆大驚,不知王允如此何故。
王允待有人出言相慰相詢之時,他才一臉悲戚,又帶著點坦誠的味兒,坦告今天并非他壽誕,只是想請眾臣前來一敘,但又恐董卓對他起疑心,因此只能托詞請眾臣前來。
此刻,王允盡顯其奧斯卡金象影帝一般的演技,先是咬牙切齒的大罵一通董卓,痛罵董卓欺主弄權、飛揚跋扈、宮闈。悲天憫人的跌腳大呼大漢社稷旦夕難保,將要葬送在董卓這個大奸賊之手。他因此而為大漢悲哭。
眾臣一聽王允說得七情六欲上面,情之切意之真,無不為王允的言詞所感,各自想到如今大漢朝廷的現狀,再想到他們各自的處境,幾乎天天都過得惶惶不可終日,心驚膽顫,生怕一不小心便得罪了董卓而遭至橫禍。一時間,眾臣都覺得,如果自己不哭上一哭。都覺得對不起王允冒著董卓懷疑之危,設宴款待他們的誠情,頓時,王府后堂宴廳。哭聲雷動,人人淚流,大哭不止。
其中某人,見狀心臟卻不停的在抽搐著,甚是歪膩。
他便是曹操。
曹操目前,他在朝中已經相當于是一個邊緣人,姥姥不痛。奶奶不愛。
主要是他的家世是宦官之家,加上,他又沒有明確的投效那一方的表態。雖然他是先朝的西園八校尉之一,亦是朝廷議郎,可是,如今的朝廷,已經是董卓一人的一言堂,什么的議郎。早已經沒有發言權。再有,董卓曾一度隱隱的與董卓來往較密,所以。朝中眾臣都把曹操邊緣化了。有什么的活動,從來都沒有曹操的份兒。
事實上,曹操的確與董卓來往過一段時間,但是眾臣卻沒有人能夠看得到曹操心中的真實想法。而又與別人不同的是,曹操哪怕是與董卓往來,但是董卓卻從來也沒有要重用曹操的心思,只是給了曹操一個驍騎校尉了事,實則便是與原來的官職差不多,只是西園八校尉的典軍校尉換了一個稱呼罷了。
董卓與曹操早便相識,也早便見識過曹操的能耐。知道曹操并不是一個那么容易便被他駕馭的人,也隱隱的看出,曹操亦有一股梟雄之姿,如果不是看在曹操似乎有和他親近之意,董卓也早不容曹操于朝堂之上。
這一次,王允并沒有邀請曹操。而是曹操他自己混了進來,主要是想看看這王允到底是搞什么。以曹操的眼光,他早便看出了王允只是貓哭老鼠假慈悲,一眾朝臣,此刻都只是在惺惺作態罷了。
坐在這些朝臣當中,曹操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特別是看到一個比一個哭得兇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不禁失聲哈哈大笑起來,還一邊撫掌出言嘲諷道:“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
人家在哭,悲大漢社稷,而這個家伙竟然在哈哈大笑?還有沒有半點公德心?居然還敢幸災樂禍的大放闕詞?好好的一場表演,被這家伙給搗亂了。要知道,此事若傳出去之后,多少人會為他王允唱贊歌?多少人會說,他王允因為憂國憂民憂社稷,悲呼痛哭?民間又會把他的聲望名望推到有多高的地位?可居然有人在笑,這叫他再也哭不下去了。
他定睛一看,認出了是驍騎校尉曹操,他先是有點驚愕,不知道他怎么會在自己的府上飲宴,但跟著便大怒道:“汝祖宗亦食祿漢朝,今不思報國而反笑耶?”
他說完,便欲命下人將曹操棒打出府,免得再讓曹操在這里破壞了宴會的氣氛。當然,他也有點擔心,擔心曹操是否是董卓的奸細,心里想著等此宴一散,便得要去找董卓稟明一下此次宴會的目的。嗯,就以為董卓試探一下現下朝中眾臣對他的感觀,看看是否有人敢反董卓,以這樣的一個名義與董卓解釋吧。嗯,一眾朝臣,一個個都是窩囊廢,自己這么一挑動,一個個都只懂哭,呵呵,若董卓知道一眾朝臣都哭得一蹋糊涂,但卻沒有一個敢真的對他如何,想董卓也會與此為笑柄,樂得安心了吧?董卓一高興,那么自己的官位,坐得便更加的穩固了。
誰不知,曹操跟著下來的話卻讓王允嚇了一跳,曹操說道:“難道爾等都覺得不可笑么?朝中文武百官都在此,一個個都只懂掩臉大哭,各位都是朝廷棟梁,竟然都無人想出一計殺董卓?無計無略,無膽無謀,是儒夫所為,故某不哭卻笑。大丈夫活于當世,便應轟轟烈烈,為了漢室社稷,曹某雖不才,卻愿即斷董卓之頭,懸于都門,以謝天下!”
“什么?”
“狂妄!”
“爾又有何計殺得了董卓?說大話誰都會,莫不以為天下只有你一個曹操才會說?”
“且看看爾又有何法斷董卓之頭!”
在席間的一眾朝臣,聽曹操居然敢嘲笑眾人,還要一棒子打盡,一個個都怒不可忍,紛紛出言斥責曹操。
頓時,宴不似宴,席不似席,差點便群起而攻之,要把曹操生吞活剝了。
王允見狀,知道今次宴會的目的,已經全給曹操破壞了,再下去也絕無意義,只好散了宴席。
不過,王允又有點擔心曹操是否是董卓派來的奸細,又想起曹操曾與袁紹是發小,也不知道曹操是否是袁紹派來觀察他是否真的有反董之心。所以,便命人請曹操留下來,想與曹操單獨密話,試探一下曹操混入自己府上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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