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大哥,主公的意思,我們不但要阻擋住匈奴四十萬大軍對我們新漢朝的入侵,還要想辦法把他們擊敗,只有這樣,主公所率的二十萬大軍才可以從崖門關向大漠進發。”太史慈先是對高順說著,又望了一眼在眾的幾將道:“我估計這也是我們主公讓我們大軍先隱藏起來的一個原因之一。匈奴人四十萬大軍外加上百萬的族人,想要消滅他們,還真的不容易。就憑我們這二、三十萬的兵馬,與他們正面決戰,先不說能不能擊敗他們,就算能擊敗他們我們也是慘性。所以,典韋大哥,你現在一定要沉住氣,不要老說要殺出去這樣的氣話。”
“嘿嘿,子義兄弟你放心好了,俺老典也只是說說而已,不用管我,該怎么打,我都聽你們的。”典韋一付低頭認錯的樣子道。
“呵呵,行了,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咱們都是好兄弟,知道你一天不動手就手癢。”高順揮揮手道:“主公讓我們隱藏起兵力,其實并非沒有原因的。”
高順擄了一把下額的胡子道:“以我對匈奴人的了解,他們并非沒有頭腦的蠻人,其實他們狡猾得很。”
“呵,對,我們還差點忘了高順大哥以前就一直和匈奴人打交道,現在又對著匈奴人,也算是老對手了。要不,高順大哥你就先給我們說說匈奴人的情況。”黃敘虛心的道。
“哈哈,的確是老對手了,不過,華雄將軍對異族人的情況應該也是比較了解的。不如請華雄將軍說說吧。”高順轉頭對不太喜歡說話的華雄道。
華雄原本是董卓的大將,投效劉易之后,雖然說一直是領軍將領,可是在新漢朝原來的一些將領當中,行資排輩,還算是比較靠后的。再加上與劉易帳下的這些大將交過手之后。他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無論是在個人武力或者是在統軍作戰的能力上,都遠不及新漢朝原來的眾多大將。因此,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在董卓帳下時的高傲,與新漢朝的眾將一起議事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表現得比較低調。一般都不怎么發言。
他聽到高順讓他說說匈奴人的情況,他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又感激的望了一眼高順道:“高順兄弟。誰說都一樣,反正就是那么一個情況。”
眾將一起議事,所商議的都應該是今后的作戰方針,眾人所說的,所提的意見,都非常重要。按華雄之前在董卓帳下時的習慣。一般的將領,是沒有資格參與商議的。許多時候,就算有想法都不能說的,并且說了也不會有人聽你的。因為,誰能發言,并最終獲得主上的認同,那就等于肯定了其人在軍中的地位。或許也會因此而受到主上的特別重用及信任,有時候直接成為主上的親信也說不定。而這樣的話,會讓許多本是與主上親近的人感到妒忌,會在背后搞許多小動作來排擠你,讓你難過難堪。
華雄以前,在董卓帳下便受過不少的排擠,哪怕是呂布,在董卓帳下。不也是被孤立了么?
所以,現在投效了新漢朝,投效了劉易,讓華雄感受到了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良好氣氛。劉易帳下的將領,似乎并沒有太多爭名奪利的心,互相之間,就如是兄弟一般的真摯。互相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高順讓他說,其實也就等于不把他當外人,也存在關照一下他的意思,讓他可以盡快與眾將打成一團。建立交情。如此,他的心里對高順自然就有一種感激的心態。
“華雄大哥,讓你說就說唄,我們都聽說過,你小時候就被異族人抓去為奴,在異族人的地方呆過,你所了解的東西,肯定要比我們更加深刻一些。”太史慈亦對華雄道:“現在,我們都是新漢朝新漢軍的統將,主公不在,幾位軍師都不在,所以,我們現在面對數十萬匈奴大軍的作戰計劃,就只能由我們自己來定奪了。要知道,這一場仗如何打。關乎到你我在座各位兄弟的生死存亡,關乎到我們帳下軍士的性命,還有,我們長城之內的數百萬百姓的安危。如此,我們對敵人了解得越多,我們就越有把握可以擊敗他們。”
“沒錯,華雄大哥,我們都是同一個戰壕里的兄弟,和我們在一起,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如果你有好辦法而且我們又忽視了的話,到時候我們吃了虧,咱姐夫……嗯,就是咱主公會饒不了我。”黃敘也望向華雄道。
華雄的心頭一熱,在這一刻他真的深深的感受到了劉易帳下的眾將不同之處,與他們一起作戰,能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戰場生死兄弟的赤誠,互相之間,是可以用命來相交的。
“好吧,那我就說說。”華雄強壓下心頭的感動,點頭道:“說實話的,我對匈奴人的了解,不算是太多,因為華某并不是被匈奴人抓去的。但是,我覺得,異族人都有一種共同之處。”
“哦?具體的,還請華雄大哥說說看。”太史慈坐正身軀,認真的恭聽道。
“異族人當中,強者不尊,歷來都是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在他們族中,不管老人小孩或者是婦孺,一切都要為強者服務,強者要弱者生更生,要弱者死便死,毫無人道可言,亦無任幾道理可言。”華雄臉色有點痛苦的道:“實際上,異族人當中,哪怕是弱者,他們之間亦是相當的殘酷,互相之間,極少有愛,甚至親情友情,危難時刻,兒可弒父,可食母,甚至妻兒。像如今,大漠傳言有嚴寒,若當真的是如此,異族人缺衣少糧,不能生存下去的時候,他們會為了讓更青壯的強者活下去,會集中殺了一批沒有勞動力的老人、婦人,甚至小孩,若實在是沒吃的,被殺之人還會被取其肉烹煮而食。”
其實華雄說的這些,在座的人都早有聽說過,現在聽華雄說,心里卻依然有一種惡心感。
華雄雙手抓頭。把頭上戴著的頭盔一把掀掉,有點激動站起來道:“我、我當初……當初就逼著吃過人肉……”
“華雄兄弟!”坐在華雄旁邊的許諸一伸手抓住了華雄的臂膀,把有點激動的華雄拉得坐了回去道:“一切都過去了,不用多想,來,喝口酒。”
許諸把一個酒壺遞過去。
華雄接過來,咕嚕咕嚕的猛喝了幾口。把酒壺放回桌上,拍拍許諸的手道:“我沒事,只是想起來我、我就感到惡心,有時候,會覺得自己不是人,這么多年來。我一想起,就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好了,沒事了,說了出來心里也舒服了。”
“華雄兄弟,這個其實也不算什么,何況你也是被逼的,人在沒活路的時候。別說了異族了,我們漢人也發生過不少吃人肉的事。”典韋也出言安慰道。
華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當時,奴役我的那個異族部落,被另外一個異族攻擊,被搶奪了大量的物資,過冬的時候,過不下去了,他們族人就幾乎殘殺了所有的部族老人。我當時。本來也要被他們殺了煮吃,但因為我力氣大,他們部族的人說我這個奴隸要比那些沒用的異族老人有用許多,便留下了我一命。但他們都沒吃的,如果我想活著,就必須也要學他們一樣,吃人……肉……”
“呃。好了,華雄大哥,不要再說了,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吧。我們主公說過一句話。說是什么佛教的人說的,說什么的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黃敘聽華雄說什么吃人肉的,心里不禁有點惡心,想作嘔,不過他卻佩服華雄,因為他不旦還活著,并且還能保持著一顆比較善良的心,并沒有因此而真正的變成一個惡人。
“佛祖?這是什么?”華雄不太明白的道。
現在大漢雖然已經接觸到西方的佛教,大漢亦已經有了和尚,但是佛教在大漢并沒有真正的發揚光大,所以,許多人現在都不知道佛都,倒是道教什么的,幾乎每一個漢人都知道。
黃敘自己說是這么說,可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他只是偶爾和劉易一起聊天,聽劉易說過的罷了。黃敘抓抓頭道:“嘿,那個,得要問我們主公才能給你說清楚,我就知道,這個佛祖嘛,就是和尚,就是剃光頭的那些出家人。聽主公說,佛祖就是專門勸人為善的一個佛法高超的神仙,那些和尚,嗯,他們都是什么佛教的人,傳說他們和尚不準殺生,還不準吃肉,不能喝酒,反正,如果誰殺生了,吃肉喝酒了,就是犯了他們的禁條,是大罪,會被重罰的。主公說,佛教有不少可取之處,教人為善的教義就相當不錯,就是他們的條條框框的太多,連成親娶妻都不能的,太過死板,不懂變通。后來就說了一句什么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我想說的意思是,華雄大哥你也不管吃過什么,反正都是穿腸過而已,只要你本持你的本心本性就行了。別想太多了。”
華雄倒勉強聽明白了,若有所思的道:“好像,好像這個和尚倒挺有意思的。有機會得要向主公請教一下。”
“對,以后有機會再向主公請教吧。”高順也道:“現在不要說這個了,就說說匈奴人的騎兵,有何特點,有何弱點,然后我們就針對匈奴人,定下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華雄點頭道:“嗯,我說這些,其實就是想說,跟異族人,千萬不要對他們有什么同情憐憫的心態。因為他們在那些喪失人性的環境之下生存,每一個異族人,哪怕就是小孩,他們都充滿了兇性,就似是一般的野獸一般,只是單純的為了生存而生存,從小就不懂什么的人倫常理,毫無人性可言。他們,也從來都不認為我們漢人是人,只是拿我們漢人是他們的獵物,是他們搶掠、獵殺的對象。而異族人這樣的大環境之下生存,直接導致了異族人并非如表面的那么團結,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人與人之間,異族部落與異族部落之間,無時無刻都不停的在爭斗。他們之所以會集結起這么多人來侵犯我們大漢,那是因為他們都受到環境所迫,有著共同的目的。如此才會一起來侵犯我們的大漢,我相信,如果我們只要抓住其中的一部異族,給予重創,讓匈奴人知道我們新漢軍的強大,那么,他們肯定就會驚懼。作鳥獸散,不敢再正面與我們交鋒。”
“嗯,華雄大哥說的對,匈奴人與一般的異族人可能更兇殘,因此,他們更加的自私。剛才與高順大哥、黃敘兄弟談了一下,都覺得匈奴人雖然軍馬多,可是卻有如一盤散沙一樣,絲毫沒有什么的組織可言。要不然,他們到了我們長城關外已經有好些天了,卻一直都沒有正式向我們發起進攻,由此可見。他們肯定是誰也不想來送死,所以才會被拖著,遲遲都沒有來進攻。”太史慈道。
“沒錯,異族人看似兇殘,其實他們也非常膽小。”華雄道:“其實,如果我們能留心觀察,就可以看得出,我們大漢這些年來受到了異族人的那么多侵犯。可是,有哪一次他們是堂堂正正的與我們漢軍戰一場的?很多時候,異族人都會說我們漢軍狡猾,其實最狡猾的就是他們異族人。”
“好比,他們來侵犯我們大漢,一般都是騎兵來突然偷襲我們的關口的,他們敢堂堂正正公然來攻打我們的長城么?哪怕有過公然來打。也只是看到我們守關的軍馬不多,他們數十倍的軍馬來攻打。而他們會反過來說我們膽小,不敢與他們正面作戰。當我們擁有與他們同樣的兵力,欲與他們正面決戰的時候。他們又會逃之夭夭。”華雄對高順道:“高順兄弟以前與匈奴人交過手,應該對此深有體會,匈奴人,他們最善長的就是利用他們的戰馬速度快的優勢,突襲我們小量的漢軍,一擊得手后,就會迅速逃離。同樣的,掠奪我們漢境內的百姓也一樣,他們如蝗蟲一般,掠奪了一地之后,又會竄到別處去掠奪,從來都不會與我們追擊他們的漢軍相戰。可他們卻老說我們漢軍不敢與他們交戰,總會嘲笑我們。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他們都滑不溜鰍,是他們不敢與我們交戰,反過來笑話我們罷了。”
“的確,匈奴人這一點非常可惡。”高順道:“別看他們現在有數十萬的騎兵在長城之外,可一旦讓他們知道,我們有著與他們相差不遠的兵力,他們說不定就要逃了。嗯……”
高順說到這,似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呵呵,我明白了,咱們主公讓我們隱藏起兵力,恐怕也是為了這樣的一個情況考慮,就是擔心匈奴人會跑了。因此,才讓我們先不要暴露了兵力。”
“沒錯,那就是說,我們一旦暴露了兵力,就一定要擊敗匈奴人,要不然,他們或許就要逃了。”太史慈亦恍然大悟道:“咱們主公這一次,是真正下了決心要解決匈奴人的。為了后面深入大漠可以更好的作戰,我們只要解決了在我們面前的這些匈奴大軍,那到時候我們深入大漠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大的阻力,或者根本就不會有阻力,到時候,我們就只需要深入大漠去尋到那些匈奴人,對他們處以極刑便可。”
啪的一聲。黃敘亦拍了一下桌面,讓了起來道:“沒錯沒錯……我們不打則已,一戰就一定要定勝負。主公沒跟我們說,恐怕就是要考驗一下我們,這個,我們也早應該想得到了。我們早就計劃好出征大漠,早下決心一勞永逸的解決匈奴人,解決我們漢人的心頭大患。與其深入大漠去尋得匈奴人主力決戰,那還不如現在就與之決戰。我們本來就想解決他們了,現在他們送上門來豈不是更好?哈哈。”
“好,那么我們現在的計劃,就不能按剛才我們三人所說的,主要是如何敵住匈奴人的進犯來考慮了,而是要想著如何進攻。”太史慈眼睛一亮的道。
剛才他們三人,就著地圖,主要是察看這數百里長的長城哪里有薄弱的環節,看看哪里是比較容易被匈奴人擊破的地方,然后加強防守。剛才他們考慮的是,先敵住匈奴人,不能讓匈奴人侵進新漢朝的領土來禍害百姓,然后才再考慮如何擊敗匈奴人。而現在嘛,他們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擊敗匈奴人。
這個順序看似了顛倒了一下,但是要考慮的問題是完全不同的。
再說,現在他們要考慮的,也不單單是擊敗匈奴人,而是要考慮如何全殲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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