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幽州一統
許諸的騎軍仿如狂風驟雨,從密林殺出,直接沖進了焦觸的行軍大陣當中。
騎兵的沖擊威力,將袁兵如浪花一般撞飛,根本就沒能阻擋片刻,真殺得袁兵哭爹叫娘,人仰馬翻。
眨眼的工夫,從任丘城出來的袁軍行陣,就已經被新漢軍騎兵截斷成數段。
“不要亂!給我頂住,殺!”焦觸看到自己的軍士被新漢軍的騎兵如割草一般斬殺,不禁也紅了眼,揮刀拍馬,沖殺上前,欲要殺出一條血路逃命。
他的親兵,死死的護著他,同樣的,袁軍當中也有不少騎兵,迎上了新漢軍。
“喝!”
許諸大喝一聲,長刀揮砍,閃出一道寒光,將沖向他的袁軍騎兵斬殺于地。然后一勒戰馬,凌空一躍,躍進了袁軍軍陣當中。
面對四面八方攻殺過來的兵器,許諸凜然不懼,虎軀一震,一道強橫的護體真氣迸發而來,轟的一聲,一個沖擊波從他的身體四周發出,竟然直接將攻殺向他的袁軍士兵都震得飛跌,倒地即斃命。
許諸一蹬戰馬馬背,整個人向前一撲,長刀一挑,于他前面的袁兵,直接被許諸一擊破成兩半,血肉腸子濺了一地。而許諸的人,已經如像穿墻一般,直接從那袁兵分開的身體中間穿了過去。
叮叮叮……
許諸的長刀幻出一片刀影,將四周的兵器砸飛。
“焦觸匹夫!納命來!”
提刀正欲沖殺的焦觸。他可是看著許諸這一系列的動作,兇猛有如下山猛虎。在他的軍隊當中,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能是其一合之將。
這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殺到了他的面前,焦觸現在,他只覺口干舌燥,不要說讓他對戰許諸了,就只是看了許諸殺人的兇相。他都覺有點手腳僵硬,心里恐懼。
征戰沙場這么多年,焦觸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己與死神是如此的近。
“殺!”
兇猛如風的一刀向他殺去,有如春雷一般的喝聲,有如醍醐灌頂一般,讓愣了一下神的焦觸驚醒過來。
他下意識的向旁一滾,直接從馬背上滾下。
焦觸座下的戰馬。直接被許諸一刀削去了馬頭,無頭的馬身,被許諸似是礙了他的樣子,一拳擊得倒向一旁。跟著如影隨形一般,閃身向滾落地下的焦觸殺去。
“叮!”
焦觸還躲在地下,面對緊跟著向他一刀斬下的許諸。他只能恰恰的舉刀相格。
金石激響,焦觸勉為其難的擋下了這必殺的一刀,但是,他卻覺一股如山岳壓下的重力,壓震得他雙手一麻。渾身一顫,嘩的一聲。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焦將軍!”
數個親將,狂叫著沖過來。
可是,已經遲了,許諸一腳踢出,喝道:“殺你臟了我的刀!死!”
一腳正正踹在焦觸的胸口,將焦觸踢得在地下滑飛,一連滑出了十數步,并將沿路的袁兵撞翻在地。
這一下,焦觸便死得不能再死了,成了一堆軟泥。
“焦觸已經死!跪地投降者不殺!”
許諸舉起血淋淋的長刀,仿如戰神一般站在袁兵軍陣當中大喝。
“焦將軍死了,為焦將軍報仇!殺啊!”
焦觸的親兵親將,此刻他們因為焦觸被殺的仇恨,忘了恐懼,忘了他們無人是許諸之敵,狂叫著蜂擁而上。
不過,一隊新漢軍的騎兵,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呼啦一聲殺到,一下子將許諸護在了中間。
袁兵人馬,要比攻襲的這支新漢軍騎兵多了大半人馬。亦由于新漢軍的攻殺太快,快到讓袁兵都來不及作出反應,所以,他們雖然驚懼,雖然驚慌,雖然想逃,可是,卻也沒有辦法來得及逃走,所以,袁紹的軍馬,依然還是比較集中的在一起的。
焦觸一死,袁軍就兩極分化,一部份袁兵,似瘋了似的反撲,而絕大部份,卻驚懼的跪地。
這只是一場比較簡單的攻襲戰,沒有太多技戰術可言,在袁軍一定要逃走的條件之下,很容易就能被新漢軍猜到他們要撤離任丘的路線。這一片地區,離任丘城很近,僅只是十來里遠罷了。
焦觸在撤離任丘的時候,心里雖然想到新漢軍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亦有想到一路可能會遭到新漢軍的攻襲,可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新漢軍會在離任丘城這么近的地方潛伏下來。
加上,這一片地區,中間一條大道,路兩旁都是平原荒野,雖然密林,可是東一塊西一塊,不成片,樹林也不大,不似是有伏兵的樣子。
并且,焦觸犯了一個賞識性的錯誤。那就是認為劉易的大軍在任丘城北,在新漢軍占據了兵力優勢的情況之下,不會再用小部隊來攻襲他。所以,這片地區的樹林,不足以讓新漢軍藏下太多的軍隊。
還有,他早前一天,還堅決的表示了要死守任丘城,現在馬上就撤離,他亦錯誤的估計新漢軍不會料到他會就此撤軍。焦觸甚至還認為,他還可以將留在任丘城內的補給物資一起帶走。
所以,他這攜著大量輜重物資的軍馬,就算沒有新漢軍的伏兵,估計他也逃不掉的。
袁軍人數雖比許諸的騎兵多,可是,依然沒有半戰反抗之力。在焦觸悄然離開任丘城的時候,新漢軍就知道了。這戰斗才打響不久,新漢軍的追兵就殺到。
如此,五萬多袁軍,除了小部份拼死突圍逃走或被殺之外,整整三萬人馬。被新漢軍所俘。
任丘城,正式陷落于劉易手中。
不過。任丘城一直都在袁紹手中統治,城內的百姓深受袁軍迫害,對于軍隊有了一種條件反射一般的恐懼,對于新漢軍占了任丘城,進駐城內的事,顯得就有點驚慌,無所惜從。
所以,任丘城的百姓。并沒有像范陽城的百姓那樣,對于新漢軍進駐城池而夾道歡迎。
不過,這些事兒也很好解決。只要是一心為了大漢百姓的軍隊,只要通過接觸及了解,就很容易讓人了解并接受新漢軍。尤其是,任丘城的百姓,自然也聽說過劉易的名字。這個振災糧官。在河北境內還是有著不錯的好名聲的。
當劉易讓戲志才等謀臣,讓文吏公布了安民通告之后,百姓就慢慢的歡騰了起來。
尤其是劉易了解到,任丘城內的百姓錢物糧食等都被袁軍搜羅去之后,馬上將許諸攔截焦觸軍,所繳獲回來的物資返歸百姓。這樣一來,任丘的百姓才相信,他們真的可以迎來了新生了。
新漢軍進駐任丘城,軍中的軍醫是最忙的。原因不只是救治戰傷的士兵,而是城內的百姓。被焦觸的袁兵驅策奴役的情況之下,居然大多都身帶傷跡。不少還是重傷。在新漢軍沒有奪下任丘城,沒有進駐任丘城內之前,城內的百姓,不少都被袁兵毒打,活活被打死,更多的是重傷不治。
所以,劉易特意抽出了軍中的軍醫,讓他們進城來為百姓醫治。
任丘的百姓,亦如此才知道新漢軍是一支怎么樣的軍隊,頓時使得新漢軍在任丘城當中大受百姓歡迎,短短數天,就幾乎做如軍民如一家的熱烈場面。
民政方面的事就不多說了。
在任丘城逗留了幾天,也是讓新漢軍的將士可以休整一下。
而趙云傳來了捷報,那就是鎮守常山及高陽、安喜等地的袁軍,在任丘落入了新漢軍手里之后,幾乎全線敗退。而這正好讓趙云的騎兵一路追擊。斬殺了袁兵無數,俘獲了數萬袁兵。
現在,袁紹軍在常山真定東、南方向集結,有和新漢軍決戰的跡象。
袁紹現在,還只能據著常山郡西面的石邑、常山東面的安邦、安國等地。如此一來,原本屬于幽州之地,已經全都被新漢軍收復了回來。
趙云請示,是否要乘勝追擊,是否要再向冀州挺進。
太史慈在黑山,亦同樣發來請示,希望可以率軍挺進,突出黑山。
如此,劉易不禁便要考慮,現在是否就是與袁軍決戰的時刻。
不過,戲志才等軍師卻反對,他們認為,現在剛剛收復幽州全境,地方治理壓力很大,如果急于求成,一下子打下太多的地盤,文官兼治不過來,難免不能做得面面俱到。打江山容易,治江山難。如果不能做到一步到位,將來必出事端。
所以,他們認為,目前,新漢軍應該緩一緩,要以治理好所收復回來的城鎮為重。同時,新漢軍如果攻得太急,必會逼急了袁紹,他拼死反擊,要與新漢軍拼得一個魚死網破的話,新漢軍亦會有所失。
劉易聽了軍師之言后,覺得是這樣的道理。袁紹現在是消極的防守,如果自己攻得太緊,他必會死拼。甚至,他不顧后果的揮軍突進幽州境內,破壞已經在新漢軍治理之下的城鎮,劉易也不可能做得到沒有一點漏動。
也就是說,現在的袁紹,還只是防守,新漢軍此于一個攻勢。但是,如果袁紹要揮軍突進幽州搞破壞的話,新漢軍就會由攻勢轉化為守勢,這相對于新漢軍的長久計劃來說,并不利。
如此,劉易命趙云、大史慈兩將,讓他們的集團軍暫時休整一下,等侯接下來的大戰時刻。
另一方面,張夫人已經從涿郡涿縣大澤坡基地來到了任丘。
她的情緒似有點復雜,既擔心又有點為難。
她已經知道了情況,知道了兒子袁譚現在是渤海城的主將,正在和新漢軍對抗。
兒子與自己現在夫君的軍隊在打仗,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心向哪邊才好。
當然,這個也不是主要的問題,她主要是在擔心。擔心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否還會如像當初的那樣聽她這個娘親的話。這么多年沒見,她擔心這個兒子不能接受自己與劉易在一起的事實。
她雖然思念自己的這個兒子。可是,她卻又有點怕見到這個兒子。
不過,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事情總要解決,總要去面對的。
劉易帶著她,與黃舞蝶、元清、張寧、趙雨等女,率著兩軍人馬。趕去與公孫瓚相會合。
路上,劉易與張夫人同坐于一架馬車當中,安慰著她。
看著端莊秀麗,渾身上下似散發著一種神圣感,相貌與那西山皇陵附近山頂上的女媧廟的女媧神象有幾分神似的張夫人。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帶著有幾分忐忑的樣兒,劉易不禁一陣痛惜。
實際上,劉易與張夫人。最感激情的,就是如她這般端莊秀麗到有點神圣的氣質之下,那種放浪嫵媚的風情,是最讓劉易感到著迷的。
氣質的反差,最能刺激到男人最原始的。
將張夫人壓在身下,看著她那婉轉承歡的嬌媚表情。有一種被神女征服的快感。這種快感,是無似倫比的。只有張夫人身上才獨有,才能給劉易那種快意。
尤其是每一次,張夫人都會主動的向劉易索要,由她主動的時候。更讓劉易感到享受。
難得的是,張夫人與皇后、郭嘉娘親等等。一眾女人,都接近四十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否當真的是劉易那元陽真氣的原因,這些女人,居然一點都不覺顯老,模樣兒與當初認識之時,并沒有太大的改變。本應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年到中年就會出現魚尾紋的,在她們的身上,卻依然能見蹤跡。
她們的肌膚,依然是那樣的光滑雪白,甚至,連她們最為私密之處,依然還是粉木耳。這讓劉易覺得神奇的同時,又覺老天待他不薄。
要說有所改變,那就是這些女人近些年略顯更豐胰了一點,少婦的風韻更加濃郁。
但,這正是劉易的最愛。這種少婦的風韻,是最迷人,最讓劉易著迷的。
此際的張夫人,可能是舟居勞頓以及想著兒子的事兒的關系,神色顯得有點惟悴,原本雪白透紅的俏臉,此際有點兒蒼白。
劉易將她擁入懷內,臉從后緊貼著她的臉頰,摩挲著她道:“張夫人,好姐姐,這可不太象你哦,你可是最看得開的,沒有什么能比與夫君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這一切不是有我么?”
張夫人聞言,用力向劉易的懷抱當中靠了靠,膩聲道:“夫君,我、我是在擔心……擔心如果譚兒他不認我了,我、我要怎么辦?”
“哈哈,說什么傻話呢?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的骨肉,他能說不認便不認么?”劉易笑著,柔聲道:“這一點,你放心好了,據田豐、沮授他們說,袁譚雖有幾分傲氣,可是心性還算是不錯的,起碼做不出不認親娘的事來。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擔心呢?”
“唉,夫君,你也清楚當年人家是怎么樣與譚兒分開的,或許,在譚兒的心目中,他的娘親早便死去多年了。我、我太自私了,當初,人家就不應該……不應該……”
“嗯?”劉易捏了捏她的那柔軟的小腰,讓她說下去。
張夫人扭頭白了劉易一眼,低頭輕咬櫻唇,小聲的道:“人家不應該太過迷戀你這壞家伙,應該在養好傷后就回去尋找譚兒的……”
“哼,那豈不是要回到袁紹的身邊?迷戀我有什么不應該的?”劉易聞言,佯怒道。
“不、不是的……唉……”張夫人的神色有點復雜的嘆了一口氣。
“傻夫人,在這樣的世道,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現在不要多想好么?想想,當年你為了吸引董卓追兵,好讓親衛帶走袁譚,身中數刀,幾乎一命嗚呼。要不是劉雪那丫頭的父親剛好救了你,相信我們現在也早就天人相隔了。你又失聲了這么久,后來才養好了傷,養好傷后,袁譚就早已經被救回到袁紹的身邊了。我們相情相悅,在一起是應該的,你兒子在袁紹身邊,能更安全一些,在那時的情況之下,我也沒有辦法將袁譚帶回你身邊來啊。”劉易記起了張夫人當年的一些事兒,勸慰著她道:“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們母子相認的。”
“哦……我相信夫君,只是,我怕會讓夫君為難罷了。”張夫人幽幽的應了一聲,道:“現在,譚兒率軍在渤海城守城,而我們新漢軍卻要攻城,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夫君,你說人家能不擔憂么?誰有了意外,人家都不想看到。”
“放心吧,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會讓其出現的。”劉易淡定的道。
“可是……”張夫人欲言又止,但最終卻沒有再說什么。
張夫人是想說,現在袁譚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獨立自主的能力,有了自己的思想看法。她主要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兒子會怪她太過放蕩,不守婦道,背棄了原來的夫君,背叛了袁譚的父親。作為人子,袁譚會如何看待她這個娘親?
當初,在西山皇陵,張夫人主動勾搭劉易,逆推劉易的時候,袁譚還小,什么都不懂。但是,現在袁譚都已經取妻生子了,她還為了沉迷于與劉易的事兒當中不能自撥,這是否會讓袁譚看輕了她?說她是一個""淫婦?從而不認她這個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