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兵之霸途

第五十九章 斷絕母子關系

聽了袁譚的話,張夫人的心真的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這個兒子還真的沒救了。

她不禁無比復雜的望著已經長大,比她還高了一截的兒子背面,沖口道:“我這些婦道人家不會懂?你又明白娘的心里想要你怎么樣?你還說知錯?這就是你所謂的知錯?”

“娘,不只是如此,娘的心里如何想,孩兒也知道。”袁譚似是在極力的平復zìjǐ的心情,對于要殺娘親,他此刻的確是有點知錯,逢紀所言,似也有點道理,不管怎么樣,zìjǐ殺母,的確是犯了大錯,說是逆天之罪過也不為過。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投降的。這對于袁譚來說,已經是關乎到他的尊嚴問題。

睡了zìjǐ娘親的男人,zìjǐ還能投效他?那zìjǐ算什么?zìjǐ袁家的人,什么時候會如此不顧羞恥的茍活著?

在袁譚的心里,早早就劃了一條紅線,給zìjǐ制定了一條底線。那就是怎么樣都可以,他就是不能投降,不能再看著zìjǐ的娘親與一個和他沒有什么關系的男人在一起。這個,他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在這個時候,袁譚已經不會再去考慮張夫人本人的心里是如何想的,根本不會再去考慮這個娘親的心里想要怎么樣。

再說實話,在這些古人的心里,特別是在袁譚這樣所謂的高門大閥里的子弟,他們的心里如何會將女人的幸福或追求什么的放在心上?在他們的意識當中,女人。其實都是他們男人的附屬,yīqiē,都要以他們的意志為意志。yīqiē事兒。無論大小,都是他們這些男人說了算。

如果說,袁譚小時候,跟著張夫人一起的時候,還只是小孩子,對張夫人是無比的聽話服從。但是,現在不同了。袁譚已經長大成人,加上這些年,袁譚又以為娘親早已經死了。心里對張夫人的母子之情,已經變得相當淡薄。

因此,他哪里還會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去想問題?

說到底,就是現在的袁譚。對于張夫人的關愛。已經等于無。

袁譚不似郭嘉,更不是周瑜、孫策。

這幾個家伙,他們對母親的痛愛,那是大于yīqiē的。他們在乎zìjǐ娘親的幸福與否,他們想要給娘親yīqiē可以讓她們感到開心的生活。

所以,當她們跟著劉易,的確是獲得了她們所想要的幸福的時候,這些家伙。他們的心里就算是不情愿zìjǐ的娘親再嫁人,甚至是嫁給了比他們亦大不了多少的劉易。可是,他們還是選擇了接受,接受娘親與劉易在一起的事實。

當然,他們一開始,雖然的確是感到非常的別扭,覺得很不自然,甚至,心底里想著zìjǐ的娘親與劉易在一起,似的確有點受辱感,但當他們看到zìjǐ的娘親與劉易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過得很kuàilè,他們出于痛愛zìjǐ的娘親,也就接受了那樣的事實。

同樣的事情,落到了袁譚的身上,袁譚還真的不會在乎張夫人的心里所想,不會在乎張夫人跟著劉易是否幸福什么的。他就只一味的認為,zìjǐ的娘親跟了劉易,那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好好,我兒子這么聰明,居然都知道。”張夫人有一種無力感,望著兒子的背面,道:“好,那你就說說看,你是如何知道娘的心里是想要什么,如果你說得好,那娘就依你,如果說得不對,那么,你可以出去跟劉易拼命,但從你踏出這門口一步開始,你我母子的關系,從此便一刀兩斷!就當我張氏從來沒有生過你這樣的一個兒子。”

張夫人說到最后,有點聲色俱厲。

袁譚的身子顫了一下,強自鎮定心神,極力的淡然道:“娘,母子之情,不是你說斷了就斷了的。你想要兒子如何,兒子就不多說了。只可以告訴娘一點,就像我跟娘的血肉關系一樣,我袁譚是袁家的子弟,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改變不了的,投降?是不可能的!”

“你……”

“好了,娘,我知道,你心里想要的,只是一個美好的生活罷了,我知道,父親以前待娘的確不算好,所以,你才會被劉易用甜言蜜語給騙了。呵呵,看劉易身邊多少女人便知道了,他一定是一個極會討好女人的男人。因此,娘你被他被得死心塌地,這個不奇怪。不過,你放心,如果我袁譚絕地反擊,若能當真的擊敗劉易,以后,你想要多少男人,我袁譚都可以給你找來,并且,一定會比劉易更懂得哄人,一定會哄得娘親你服服帖帖,開開心心的。你跟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跟劉易!你如果想要更強大的男人,我袁譚也一定會給你找來。嘿嘿,而且,我也不會讓父親知道,會為你保持著密秘的。”

“袁譚!”

張夫人被袁譚的這一翻可以說是無恥的話給氣暈了,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兒子居然會這樣想她。她跟劉易在一起,難道就只是為了那一點事兒么?還為zìjǐ找男人?這、這氣死了……

張夫人更沒有想到,zìjǐ的兒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錯,張夫人當年主動推倒了劉易,和劉易在一起,她的確是有點寂寞,要尋求慰藉,亦有點迷戀與劉易的那點事兒。可是,實際上,管并非完全就只有那一點事兒啊。許多次,張夫人都zìjǐ自問,如果zìjǐ只是為了那一點事兒,為了與男人在一起時候的那一點kuàilè,那么她現在又豈全如此死心蹋地的跟著劉易?何況,如果她當真的是那樣的女人,為何在與劉易之前,她并沒有再去找別的男人?

沒錯,張夫人認識的一些人當中。有不少是袁紹認識的花花公子,那些男人,哄女人的手段非常厲害。論長相,比劉易更英俊的也是有的。私底下,袁紹與袁術兄弟,什么荒唐的事都干得出來,甚至有許多次,還想讓她一起跟著他們一起玩樂。可是張夫人的心里,始終不能接受那樣的混亂。那樣,她想想都覺得有點可怕。

說真的,對于張夫人與劉易的那些事兒。她倒也不太擔心讓袁紹知道。對于袁紹來說,如果偶爾一起玩玩,可能袁紹會更加的高興。但無奈,張夫人對那種事兒。她真的是非常的厭惡。甚至有點害怕袁紹會強迫她,會使一些手段讓她失去應有的潔凈。

現在,袁譚如此說她想她,豈不是在說,她張氏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水性揚花的女人?

太膚淺了!zìjǐ與劉易,只是喜歡與劉易在一起時候的那種自然,喜歡與劉易在一起時候的那種坦蕩真愛。喜歡劉易這種對她的尊重,喜歡劉易能夠做到視她們女人是與男人一樣的平等。

這個兒子又能知道一些什么?又能明白一些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zìjǐ對生活的追求。

而這個世上。可能就只會有劉易才能給予這些。

跟劉易在一起,哪怕劉易身邊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她亦能夠感受得到來自于劉易對她的關切熱愛,跟劉易在一起,她就覺得日子過得有意義,覺得幸福。

“你不會明白!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娘想要什么。你如果當真的是這樣想,那就什么也不用多說了,看你,也不會知道zìjǐ錯在哪里了。大道理,娘也不會再跟你說了。你走吧,你踏出此大門一步,咱們就再也沒有關系了,你是生是死,娘不會再過問,而娘的死活,也不用你擔心!”張夫人氣得大口喘氣,說完后,兩腿一軟,再也站不穩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一個結果,原本還想勸兒子跟著zìjǐ一起生活,沒有想到還差點讓這個兒子給殺死。

“娘,你在說什么呢?在袁家,還是我們男人說了算。所以,娘先冷靜冷靜,就在這官衙里待著吧。”袁譚此刻,似亦不想與張氏多說了,他的神色一凜,沒有半點猶豫的踏出了大廳大門。

而張夫人,在袁譚一步跨出大門的時候,她亦一小屁股的坐到地上,她知道,從這一刻起,zìjǐ與這個讓他傷心的兒子,再也不會有什么關系。

不過,事情現在,已經論不到張夫人來控制。

袁譚走出議事大廳,猛言一喝道:“來人!議事大廳當中,那女人是我袁譚的娘親,給我好好保護,不準她離開半步,若新漢軍殺進來,那就先讓她去天堂等我,絕不能讓她落在新漢軍的手上。嗯,說不準,我zìjǐ會在去天堂的路上等著娘親的……”

袁譚說到后面,似是對廳內的張夫人說,又似是對zìjǐ所說。

張夫人對于袁譚的命令,并沒有聽進耳去,就算是聽到了,她亦不會有所動了。

從此之后,袁譚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她此刻的心里,就只想著,如果還有機會離去見到了劉易,她一定要加倍珍愛劉易,珍惜與劉易在一起的日子,再也不會想著這個所謂的兒子會如何的事了。

放真的,張夫人的心里,無奈之后,卻也心里一寬,這種將心里的心事完全放下來的心境,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輕。

盡管骨肉之情,并不是說放下便能放下,可是,現實卻也讓張夫人真的看開了。

不就是兒子嗎?劉易說過,如果她想生,卻還可以再生一個。想到這個,張夫人的臉色,不禁泛起了一點紅云,不再蒼白。

嗯,有了與劉易的孩兒,以后一定要好好管教,莫要讓他再像這個兒子袁譚一般。張夫人的心里,暗暗的下了決定。

“張夫、夫人……”逢紀此刻已經能說話了,他掙扎著想站起來,一邊對張夫人道:“張夫人,qíngkuàng不妙啊,袁、袁譚要把我們禁在這里了,他現在估計要去率軍反擊了。如果他兵敗了,夫人你的安全……”

“哎呀,逢紀先生,方才真的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你……你méi侍吧?”張夫人見到逢紀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的樣子,再想到zìjǐ方才順手撥去了插在他肩膀上的長劍。心里不禁有點過意不去,想通了的張夫人,趕緊站起來,要過去扶起逢紀。

這個時候,呼啦一聲的沖進了一隊袁兵。

這些袁兵,神色顯得有點恭敬,但是動作卻沒有那么客氣。他們一下子就將張夫人圍了起來,讓張夫人沒能過去扶起縫紀。

“你們干什么?”張夫人怒目問。

“稟夫人,是袁譚少主命我等來保護夫人的。”一個領兵的將領。他不敢看張夫人,低頭道。

“保護?是讓你們來殺我的?”張夫人冷笑著道:“哼,讓開!”

“夫、夫人,你別讓我等為難。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夫人是不能離開這官衙大廳的。”將領臉色為難的道:“yīqiē,都等少主回來,等少主同意了。夫人才可以離開。”

“你瞎了狗眼?難道沒看到逢紀先生的傷么?我是要去給他kànkàn傷,并不是要離開!你們在這礙什么事?滾開!”

張夫人不客氣的斥責道。

張夫人知道袁譚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所以,她現在,倒也不急著離開了。她相信劉易,只要袁譚率軍前去反擊新漢軍。那么劉易就會知道,她現在出了狀況。那么劉易一定會來救她的。當然,如果不來救,或者是沒能來得及救她,張夫人的心里亦不會有怨言,因為,是zìjǐ要緊持來見這個兒子的,怨不了劉易,劉易也只是不想讓她傷心,才會同意。

“啊,逢先生受了傷啊?這怎么能勞煩夫人?你們,還不快給逢先生止血治傷?”

“是……”

幾個士兵有點無語的應聲,趕緊低頭過去,七手八腳的將逢紀扶起,然后給逢紀上藥止血,包扎傷口。長劍已經被張夫人隨手撥出了,所以,然后就只需要上藥止血,包扎一下便好。至于是否要清洗傷口什么的,防止傷口發炎,這些士兵卻是不懂的。也還好,一般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著一點傷藥。

這些袁兵,涌進廳來的時候,早就看到了逢紀這個血人,只是他們的目標就只有張夫人,沒有太過注意罷了。

逢紀在袁譚身邊,一般的士兵都認得,這個領兵的將領,自然也認得逢紀,他見到士兵那無語的表情,他知道zìjǐ說得才注意到逢紀的qíngkuàng顯得有點虛偽了,不禁老臉有點發熱。

這議事大廳當中發生了什么事,這些袁兵卻是不知道的。

逢紀不只是在袁譚的身邊備受袁譚的倚重,在袁紹的身邊,亦是袁紹的重要謀士之一。

所以,這個將領察覺了zìjǐ的失言,生怕會被逢紀掂記著,以后怕會給他小鞋穿。嗯,哪怕他們現在已經身處絕境,已經被新漢軍圍困在這里,怕是難以突圍出去了。可是,將來的事,誰能夠說得準呢?萬一慶幸能夠突圍出去呢?回到袁紹身邊,逢紀要整治他還是很輕易的。

所以,這個將領想了想,趕緊請張夫人到一邊坐下,馬上就走到已經被扶在一旁坐著休息的逢紀旁邊,似關心的道:“逢先生,這傷是怎么會事?不礙事吧?要不,末將現在去讓一個軍醫來kànkàn?”

逢紀的傷口雖然被處理好了,可是還痛得厲害,本來想與張夫人說說話兒,想想辦法離開這里的,卻也沒有精神。亦由于失血有點多,讓他覺得有點暈乎乎。

不過,腦子卻還清醒。

他稍稍的抬起一點眼皮子,看了眼前的這袁將一眼,卻一下子閃出了一點不宜讓人察覺的精光。

他強打精神,似有氣無力的道:“哦,原來是方桓將軍啊。不、不礙事,別、別看老夫手無抓雞之力,可是,這點傷對老夫來說,并不算什么,軍醫……就不用請來了。老夫休息一會便好,嗯,給老夫倒一杯水來吧……”

“啊?逢先生,你、你記得末將的名字?”方桓卻感到有點意外,亦感到有點驚喜。

此方桓,只是一個并不入流的小軍侯。只是一個小小的都伯,手下只統著五十士卒。

嗯,袁紹大軍,足足百萬,甚至超過百萬,都伯這樣的小軍侯,一共有多少呢?而逢紀,在袁軍當中,可是一個有名的名人,大謀士,無人不識。

所以,方桓的名字,能夠讓逢紀記得,并將口就叫了出來,還真的讓方桓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呵呵,你還記得去年,攻打青州北海的時候么?記得,你是攻城死士當中的一員,當時,老夫負責登記參加報名攻城的軍士的名字,以便戰死撫恤及立功封賞。就是那時候,我認識了你。”

逢紀的jìyì不錯,雖然不至于過目不忘,但是一些有點特別的人,他還是記得的。這個方桓,當初給逢紀的印象好像不錯,是屬于一個比較有精神的士兵。嗯,當初他還只是普通士兵,現在已經是都伯了。

逢紀此刻知道,如果想要讓張夫人躲過一劫,怕還要在這些袁兵身上下點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