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雖然是女流,但是曾作為太平道圣女,隨其父習得一定的道術。
而道術,所牽涉到的東西卻很多,其中肯定就會有易經之類的學術,而易經當中,包含了相面、風水等學術。
她說很精通這些方面的學術或者說不這去,但起碼會略懂一、二,許多時候,她都會為劉易在意一下身邊的人是否值得劉易信任。
不要說身邊的文臣武將了,就算是劉易身邊的女人,她都會留意,有些,如果術算上所說的與劉易命格不合的女人。張寧都會適當的留意著,或者,會弄出一些物件。比如,弄一些護身符給劉易戴著,又或者到一些道廟里去為劉易祈福什么的。
這些東西,說起來,或者許多人都不會相信,劉易自己,本心亦是不會太過相信的,只是,礙于劉易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難以解釋的事,所以,姑且抱著一種半信半疑的心態,不去過多干涉張寧的這些行為。
不要說劉易相不相信了,讓張寧如此,似乎的確可以讓張寧安心一點。
實際上,劉易身邊的女人,還真的有不少是比較迷信的,比如張夫人,甚至皇后何婉,她們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拜神,遇廟拜廟。
這些,或者也是華夏的一個傳統吧,劉易并沒有過多去干涉她們的這些行為。
當然,如果新漢朝民間,出現了借宗教為名嘯聚信徒行不軌之事的人,劉易是堅決給予打擊的。如太平道、漢中張魯的五斗米教什么的。帶有政治性質的宗教,劉易是堅決不會讓這些教派有生存的空間的。
前些年,在并州。因為干旱,冒出了一個什么的水龍道教,他們搞起了什么的蔡天、蔡雨的行動,蔡河什么的,一度還發展到要用活人來蔡河神。這樣的教派,劉易親自下令,將那些頭腦抓捕起來。當眾處死。同時,派人給那些信徒宣傳一些正面的道教教義,讓那些受騙的百姓明白。天氣干旱,只是一種自然現象,并非是什么的河神、天神在懲罰人間。讓那些受騙的信徒明白,碰到了干旱的時節。祈求上天降雨是愚味不可取的。關鍵是在于,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去解決一些實在存在的困難。
實際上,在新漢朝特別關注民生的政策之下,面對受災地區的百姓,官府也絕對不會不管的,朝廷工部,自從成立到了現在,都不知道為地方發動群眾。開掘了多少水利灌溉農田。那些暫時還沒能夠妥善治理的區域,受災的百姓。也一樣會獲得朝廷救濟,以及災年的免租免息。
可以說,就算是個別地區受災嚴重,百姓顆粒無收,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的生存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出現那些蔡河的活動,那絕對就是一些家伙心懷不軌,在擾亂新漢朝受災地區的百姓的正常生活秩序。這樣的教派,百死不足。
扯遠了,提起這個,而是劉易這些年,對于新漢朝的民政事宜,大多都是自己定下一個大方向,然后具體的,都是由新漢朝的官員去實行,及完善社會的各方面的制度。
這些,說起來容易,但是要做起來,還真的相當困難的。治理一個國家,數千萬的百姓,會有方方面面的問題。許多事,百廢待興的時候,百姓都是將就著過,但是,當生活安定富足的時候,就會出現許多新的問題。如何妥善安置,慢慢完善一個良好的社會制度,這將是一個任重道遠的問題。
好比劉易現在,就在這安眾縣,就目前來說,要處理好百姓的民生問題都不是太容易的事。
安眾縣,縣城就有十來二十萬的百姓,如果加上附近的城鎮村莊,人口就會更多。
而因為劉表修建了這一道荊州防線,對附近的百姓的傷害比較大,百姓變動也比較頻繁,使得荊州防線附近的荊州百姓,其生活不安定,生活水平直線下降,已經到了一個赤貧的地步。尤其是,附近赤地千里,許多百姓因為被征去修建荊州防線,使得他們荒廢了作業,田地里長滿了雜草,眼看是青黃不接的季節了,估計新漢朝要治理好這些地方的百姓,還真的要大出血。
尤其是,新漢朝派來的官員,將一些問題遞交了上來,暫時恐怕是連戶籍人口登記的工作,可能都難以做下去。因為,這些地區的百姓,被政調去修建防線城墻,死了不少人,都被打亂了,百姓家里,僅只有一些老弱婦孺,他們家的青壯男人,還沒有返家,生死不明,這如何做戶籍登記呢?
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恐怕是休想做得好這一項工作,而不能做好這個戶籍人口的登記工作,那么別的工作,也就很難展開的。
所以,劉易現在,就只能從新漢朝洛陽調來更多的生活物資,先讓這些百姓可以生存下去再說。
這僅是安眾縣城的情況,還有郟下縣呢?別的縣郡呢?
目前,劉易唯有就是先控制好這些地區,盡可能的抑制那些荊州潰兵及一些暴民作亂,再通過宣傳的手段,讓那些百姓趕緊返歸他們原籍住地,好配合新漢朝官府的工作。
此時,因為甘寧、黃忠、黃敘等將已經控制了襄江河道,所以,劉易對于何時奪取襄陽的事,并不是太過迫切。劉易相信,在新漢軍的壓力之下,襄陽方面,應該不敢再與新漢軍大戰一場了,保持對襄陽的威壓,他們投降是盡早的事。所以,劉易也沒有必要馬上出兵強行奪取襄陽。
現在所需要的,就是防備著曹操的大軍,斷了曹操與荊州的聯系,這樣。任曹操再詭計多端,這一世,他也休想再獲得襄陽。
與眾女回到了住處。洗了一個沐之后,劉易舒服的躲在床榻上,頭枕著一女的雪白矛軟的大腿,還有兩女在為劉易捶著腿,為劉易舒緩一下肌肉神經。
陰曉亦沐浴完,身穿一身粉紅繡花的綢衣睡裙,經過劉易設計。讓一眾精于女紅的女人特制出來的吊帶睡裙,穿在陰曉的身上,還真的將她那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酥胸怒挺。開胸之處,一片雪白,晶瑩剔透的肌膚,宛如水豆腐一般的嬌滑。
她走過來的時候。那對怒峰。一蕩一蕩的,宛如隨波蕩漾。
“夫君,冀州有軍情送來了,現在要聽么?”陰曉的手上,拿著一疊宣紙,沖正躺在床榻上的劉易揚了揚道。
“哦?說來看看。”劉易坐了起來,把頭靠進身后這女的酥胸上,微仰著臉道。
劉易身后。給大腿劉易枕著的是黃舞蝶,一左一右為劉易捶著腿的是張寧及蔡氏。
“自去年底。在德州縣附近,火燒袁紹三十萬大軍之后,冀州平原東部地區,北部地區,如南皮、樂陵、渤海等城池,已經完全在我軍控制之下。年后,趙子龍將軍率軍進占了常山,收復常山全境,并分兵進擊安邦、安國、博陵、河間等地,將袁軍擊敗,逼其袁紹軍馬盡數撤退回信都城。另外,太史慈將軍,突破袁軍的防線,兵出黑山,大敗袁紹軍于黑山東部地區,進而收復了趙國。”
“巨鹿郡,其地百姓,一直有感于夫君你的恩義,在太史慈將軍奪取了趙國郡之后,其郡百姓,在當地的官府帶領之下,起義歸順了我們。”
“另一方面,公孫瓚將軍,率部十萬,已經沿平原縣城,向南挺進百余里,奪取了高唐,兵進華縣。”
劉易聽著,在腦里影象出冀州的局勢。
“哦?”劉易閉目想了一下現在自己各軍的所在,不禁一下子坐了起來,驚喜的道:“這樣,豈不是說,冀州信都城的袁紹軍馬,已經在我們新漢軍的包圍當中?”
“嘻嘻,正是,各位將軍,現在送來的軍情,正是向夫君你報捷呢。”陰曉將手上的宣紙放到了床榻前的案桌上面,然后抬起雪白的大腿,跨上床榻來,坐到了劉易身旁,笑嘻嘻的道:“那袁紹一看,他在信都城的軍馬就要被新漢軍包圍起來了,便有點著急了。實際上,當平原縣落在我們手上,還有太史慈將軍兵出黑山之后,就等于袁紹在北方的軍馬已經被我們斷了后路,袁紹一見如此,便知道其大勢已去,不敢再讓其大軍留在信都城死守,他不得不放棄冀州北方的陣地,全軍撤退,主動撤出了信都城,然后經清河經館陶撤軍回陽平。不過,袁紹留在信都城的那二十多萬的大軍,在撤退的過程當中,被太史慈將軍及趙子龍將軍分別率騎兵追擊,斬殺袁軍無數,估計,撤逃回到陽平縣的袁軍,不足十萬。”
“好!如此一來,整個冀州中北部地區,都已經收復回來了。”劉易歡喜得一把拉過陰曉,在她那嬌美的臉蛋上連親了幾口。
“夫君,別高興太早。”陰曉白了劉易一眼道:“報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袁紹畢竟有著號稱百萬的大軍,哪怕在與曹操一戰,還有被我們一連消滅了那么多的軍馬的情況之下,他依然還能征召出數十萬的大軍。現在的情況是這樣。”
陰曉比劃著手勢道:“原本,冀州平原上,我們騎軍要比袁紹軍的精銳很多,就憑我們的騎軍,便可以在平原上擊敗袁紹的軍馬。可是,在邯鄲、廣平、陽平到華縣一線,這一線的冀州南部,有著不少河道,都是從太行山脈流入黃河的黃河支流。袁紹現在,幾乎是傾盡他能盡之力,連他背后的曹操都不顧了,屯積大軍于邯鄲、廣平、陽平、華縣一帶,想利用河道之利,阻我軍南下。現在,我們新漢軍正在與袁紹的大軍對持。”
“嗯,這么說來,想要擊敗袁紹,還得要有一場大戰啊。”劉易揉揉腦門道。
“你說呢,袁紹可不是劉表,他雖然同樣草包,可是。他對夫君你,卻是屢敗屢戰,從來都不肯認輸啊。他當初在你手上吃的虧還少么?何人家就是不肯向你低頭。反正。人家也覺得,不給袁紹一下狠的,不給他最后一擊,他是絕對不會死心的。他絕對不會如劉表的荊州軍這般,這么輕易就被我們擊敗了。襄陽的荊州軍,怕也不敢再與我們一戰。”陰曉根據自己的見解道。
“說的還有一點道理。袁紹……嗯,我估計他應該也離死期不遠了……”劉易似有點感嘆的道。
歷史上。袁紹可是死在劉表的前面的,但這一世,劉表、劉備都死了。這家伙還在頑抗著。看來,長在豪門世家的人,骨子里還真的有一股人上人的優越感,怎么都不肯向別人低頭。
“對了。那么曹操軍有什么異動不?”劉易想了想又問。
“異動倒沒有。現在曹操不就在我們安眾縣對岸么?曹操恐怕是看到我們新漢軍勢大,我們的主力大軍都在幽、冀州,考慮到他就算是出兵助袁紹,甚至是出兵從背后滅了袁紹,他也未必可以能夠占據得了冀州。吃力不討好的事,曹操也不會做的。何況,袁紹根本就沒有響應曹操的號召,沒有與曹操結盟。還保持著對曹操的敵視態度。這樣的情況之下,曹操豈會出兵冀州?”
“沒錯。想不到陰曉姐姐你看得還挺透徹的嘛。”劉易認可的道:“說來,還是袁紹心里的優越感在作崇,聽說,他曾想投靠曹操,但是卻熱臉貼上冷屁股,遭到了曹操的冷待。試想,以袁紹心里的驕傲,能夠產生那樣的念頭都已經讓他感到為難了。得不到曹操的和善回應,袁紹才會破罐破摔,才下定決心與我們新漢軍一戰的。”
“夫君,這你就不知道了,當時,若換了是夫君你,你恐怕亦不會接受袁紹的投靠啊。要知道,袁紹軍看似不是我們新漢軍之敵,但是,他卻還有著數十萬的大軍啊,手上掌握著這么多軍馬的人,說要投靠別人,誰敢輕易相信?縱觀歷朝歷代,哪一個諸侯,有著問鼎天下實力的,會真心的投靠別人?”陰曉不愧是為劉易搞情報部門的,知道的東西還真的不少,她道:“但凡是這樣的,要不是他們本身將來不會有好下場,要不就是其所投之主不會有好下場。看看高祖時候吧,韓信、英布等等,莫不是一方諸侯,投了高祖的下場如何?這叫做前車之鑒。有了這樣的例子,曹操在明知道袁紹就算是投靠了自己,也必然會防著自己一手,擔心他會如高祖那樣,最后會飛鳥盡走狗烹,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袁紹敢投,曹操未必敢納。”
聽陰曉的話,劉易想到了當初的冀州韓馥,他就是怎么都不愿投自己,最后落得身亡之事。
現在,能真正投效自己的一方諸侯,算起來就只有公孫瓚一人,而公孫瓚,他卻是一個武將,并且是到了山盡水窮的地步,之前,與他還算是有點關系來往,如此,他才有可能投靠了自己。其他的,如馬超、孫策,他們雖然亦勉強算是一方諸侯,但實際上,他們都還沒算是真正的掘起,所以,才會甘心歸順自己,假若,他們如歷史上那般,真正掘起了之后,想要獲得他們歸順還真的有點困難。
孔融不算,劉易一直都認為,他是打醬油的。
從袁紹的事上來看,使得劉易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方諸侯,一般的情況之下,恐怕是寧死也不愿投降別人的,因為,投降,可能也是死路一條。
這個,或者亦是曾為人上人,不會再甘于人下吧。就如西楚霸王與劉邦。寧愿一死,都不會折腰投降。
“看來,我們還能趕得上與袁紹一戰,就讓我送袁紹一程吧。”劉易道:“不管怎么說,袁紹亦算得上是當今的時代英雄,能夠一度手擁百萬軍馬的諸侯,值得敬重。哪怕作為對手敵人,我親自去送他一程,也讓他死得其所。”
“啊?夫君,你現在便要去冀州?”安坐一旁,為劉易松著骨的蔡氏一聽到劉易打算去冀州,她有點意外的抬頭。
劉易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撫了她臉頰一把,笑道:“蔡姐,你放心吧,荊州的事,這些天可能就會有結果,到時候,我陪你進襄陽城,為你尋到劉琮,之后我才會到冀州去。劉琮的事,我已經有了安排了,相信不會有事的。”
“真的?”
“夫君什么時候騙過你?居然不相信夫君?哼,受罰吧。”
“啊……罰就罰,人家還怕了你不成?”蔡氏媚眼一瞪,卻不懼劉易所謂的“懲罰”。
“真不怕?嘿嘿,陰曉姐姐,張寧姐姐,那么大家就一起,給蔡姐一點顏色看看,問她怕不怕。”
“啊?不要,陰曉,張寧……別……”蔡氏想逃下床蹋,但卻被陰曉與張寧一人拉著她一只手,將她拉得躺回床榻上來。
“格格……蔡姐,你就好好接受懲罰吧,咱們也不能不聽夫君的。”
陰曉惡作劇的一把扯去了蔡氏身上的睡裙,安祿之爪抓上了那一對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