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你還想對我來個一招之約嗎?”燕明月秀眉一挑,冷聲道。顯然,從她這話不難聽出,她對秦越此前讓炎黃圣殿丟臉的事,頗為不滿。
倒也是,無論如何她都是炎黃圣殿的一員,炎黃圣殿丟臉,她的臉上也無光。語氣冷淡還是看在秦越是凌嘯云朋友的份上,否則,她的態度恐怕還要惡劣得多。
“當然不是!”秦越搖搖頭。殺人不過頭點地,此前之所以對鄭星河那般羞辱,亦只是因為那廝之前的言行實在太讓人惱火,若換做另外一個炎黃圣殿的弟子,他大抵是不會如此的,而眼前這位美女乃是凌嘯云的心上人,作為凌嘯云的朋友,他自是更不會刻意刁難。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成你還想認輸?”燕明月略帶嘲諷道。
聽到這話,秦越不由眉頭微皺,他本就是受不得半絲閑氣之人,燕明月這接連兩次夾槍帶棒的冷言冷語讓他很是不爽,若非看在凌嘯云的面子上,他哪會跟她客氣?早就三拳兩腳將她轟下臺去。但不管怎么說,凌嘯云的面子終歸還是要給,當即,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淡淡道:“接我三招不敗,就算你贏!”
“嘩——”
這話一出,不但燕明月臉色一變,場外觀眾亦是一陣嘩然。此前,秦越以一招之約硬生生逼得鄭星河不敢應招,結果被逐出門墻,慘淡收場,現在,居然又對另一位炎黃圣殿的真傳弟子定下一個三招之約。有史以來,還沒有哪個武者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炎黃圣殿,這人當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大多數的觀眾都并不認為秦越這一次還能得逞,畢竟,那先前的鄭星河僅是“明道”初期的修為境界,比之秦越差了一個檔次,而燕明月的修為卻是跟秦越一樣,都是“明道”中期境界,同等修為的情況下還沒聽說過那個武者能三招擊敗炎黃圣殿的弟子。故此,在驚訝于秦越膽大包天的同時,眾人也覺得眼前這名魔道武者實在是太過狂妄了一些。
“秦兄,你這是要鬧哪樣啊?”候場區,凌嘯云緊緊地皺著眉頭,眼中的急切之色溢于言表。就在上臺之前他還特意請求秦越手下留情,秦越也欣然答應,可一眨眼,秦越突然弄了這么一出,饒是他自詡聰明過人,也想不明白秦越這么做用意何在。
同樣,感覺莫名其妙的還有一人,那就是坐在炎黃圣殿候場區的慕宸楓。凌嘯云和燕明月的關系,秦越是知道的,而以秦越和凌嘯云的關系,按理說應該不會對燕明月有所為難才是。但偏偏,他就這么做了,如此出人意料之舉,實在是讓慕宸楓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這話不嫌太狂妄了一點么?”擂臺上,燕明月俏顏含霜的看著秦越,眼中滿滿的都是憤怒。
秦越的實力燕明月從影像中看過,雖不能窺得全貌,可也略見一斑。她自問所有不及,再加上秦越是凌嘯云的朋友,她這才果斷的選擇認輸。未曾想,對方竟然口出狂言,認定她連三招都接不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要知道,她燕明月可不是跟那鄭星河一樣的貨色,她的實力放在所有炎黃圣殿真傳弟子中也是能夠排進前八甚至前六的存在,即便是號稱炎黃域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軒轅絕空也未必能三招擊敗于她,而秦越雖強,但在她看來,比之軒轅絕空卻還是有幾分差距,想三招將她擊敗,實乃癡人說夢,大言不慚。
燕明月的憤怒秦越自然看在眼中,但他未有何動容,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淡然道:“狂妄與否且不說它,我只問你,敢接戰否?”
“哼,怕你不成?”燕明月冷哼一聲,粉面帶煞:“我便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三招擊敗我!”言畢,玉手輕舞,就要搶先進攻。
“等等!”秦越再一次出言阻止了她。
“你還有什么花樣?”燕明月手上一緩,冷冷的看著秦越。
“你若能接我三招,算你贏,但若是接不下又該如何?這總該有些彩頭才是,否則,我豈不是很吃虧?”秦越不緊不慢道。
“想怎么樣直接說便是,何必兜圈子?”燕明月冷笑道。自秦越說出那三招之約,她就猜到對方此舉定然另有用意,果不其然,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卻不知這個可惡的家伙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很簡單!”秦越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若能接我三招,我自動認輸,你若接不下,便嫁給我朋友凌嘯云,如何?”
“什么?”
此言一出,燕明月頓時呆立當場。
而臺下候場區的凌嘯云更是張大著嘴巴,愣愣的看著秦越,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哪里會料到,弄了半天,秦越原來竟是打的這么個主意。這算什么?逼婚?而且還是以武力逼婚?為了他和燕明月,秦越這家伙居然當著全場十多萬觀眾的面,當著炎黃圣殿諸人乃至華天至尊的面,當眾逼婚,這真是太瘋狂,太夠哥們了。
雖然明知道這種做法不可能會有什么效果,因為燕明月的婚事她自己說了不算,但這一刻,凌嘯云心中依舊對秦越充滿了感激。
同一時間,場外觀眾亦是因為秦越這番出人意表的一句話話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什么情況?這是演哪一出?”
“太夸張了吧?這家伙竟然是上臺來逼婚的,而且還是給他朋友逼婚……”
“據說這燕明月已經激活了身上的‘星辰大帝’血脈,如無意外,成就至尊應是板上釘釘,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未來至尊,怎么可能會愿意嫁給一個天機宗的弟子,簡直就是個笑話。”
“嘿嘿,這種事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就是鐘意那個天機宗的自己也不說別人,偏偏就指定讓燕明月嫁給那天機宗的凌嘯云?”
“此言倒也有幾分道理,哈哈哈……”
驚疑、錯愕、嘲諷、戲虐……聽到這一句句刺耳的議論聲,炎黃圣殿諸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先前,秦越說出那三招之約的時候,諸人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沒多久預感成真。之前禍害了鄭星河不說,如今又來“禍害”燕明月,這個叫秦越的家伙還真真就是個禍害。
便是那自淘汰賽開始以來一直神色淡然的軒轅絕空此時亦是臉色微沉。司空家族有意將燕明月許配給他的事雖然還沒有向外界公布,但這事卻已經在炎黃圣殿諸多高層和真傳弟子中傳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燕明月就等于是他軒轅絕空的未婚妻,眼下,秦越當眾以三招之約逼迫燕明月嫁給凌嘯云,這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
倘若燕明月應下此事,而結果又敗了,那讓他這個堂堂炎黃圣殿首席弟子,炎黃域年輕一輩第一人如何下得來臺?今后,其他的那些同門師弟們又該如何看他?這個名叫秦越的魔道武者仗著有幾分實力便肆無忌憚,若非礙于淘汰賽規則,他定要親自上場,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讓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呵呵,這個小家伙倒是有點意思!”主席臺上,聶長河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上的秦越。
“不過是小輩之間的胡鬧罷了,怎么?莫非長河兄看中了這個小輩?”軒轅泰華偏過頭道。對于秦越這個讓炎黃圣殿在眾人面前丟臉的家伙,軒轅泰華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不過,也正如他所說,這只是小輩之間的胡鬧而已,以他的身份地位當然不可能去插手。
“呵呵,說不準,這小家伙的修為尚可,但要做我聶長河的徒弟,至少還得等他進入淘汰賽前十再說。”聶長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旋即,話鋒一轉,對著一邊的阿波羅道:“這次斗神域似乎有幾個不錯的苗子,你可曾有瞧上眼的?”
“有兩個勉強還可以,但還需要繼續觀察。”阿波羅道。
“你們二人倒是有了預備的人選,唯獨我這個做東道主的反而一無所獲。”軒轅泰華貌似無奈的搖搖頭。這次“青年高手爭霸賽”的競爭著實有夠激烈,經過第一輪的淘汰賽后,除了凌嘯云之外,進入第二輪的炎黃域武者赫然全部都是炎黃圣殿的弟子。都是自家門下弟子,有什么可挑的?
“不是還有那個凌嘯云么?此子的實力遠非表面上那么簡單,若是好生培養,我看,未必比你那個侄孫差。”聶長河不以為意道。而他口中的軒轅泰華的侄孫自然便是炎黃域年輕一輩第一人軒轅絕空。
“他?或許吧……”軒轅泰華雙目微瞇,眼中浮現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如何?考慮好沒有,要不要接下這個彩頭?”擂臺上,秦越嘴角含笑的催促道。
事實上,他當然知道像燕明月這樣的世家子弟,婚姻大事輪不到自己做主,就像當初的蔣志遠一樣。但是,只要燕明月應下此事,然后再被秦越三招擊敗,那么,不管炎黃圣殿的人答不答應,至少在輿論上可以給凌嘯云和燕明月在一起爭取一個大義的名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司空家族將有意燕明月將燕明月許配給軒轅絕空的事還沒公開,如此,搶先一步在世人面前確定二人的關系,便能最大程度的逼迫軒轅絕空退出和凌嘯云的“競爭”。
試想,燕明月都已經在這么多人面前很凌嘯云確定關系了,以軒轅絕空炎黃域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身份和傲氣怎么可能還會去跟燕明月這個“有夫之婦”在一起?除非他和凌嘯云一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燕明月。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從慕宸楓那里得來的消息,軒轅絕空此人一心武道,對男女感情什么的完全不上心,就連當初司空家族和軒轅家族洽談他和燕明月訂婚一事的時候,他都沒有興趣參與,任其自然。可想而知,他對燕明月并無絲毫情意。
而秦越也正是考慮到了這諸多方方面面這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燕明月放出“逼婚”之言。不得不說,作為朋友,秦越的確是相當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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