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劍斬來,整片天空,都仿佛被那一劍所絞碎,無形的劍氣,激生出道道漩渦,死亡的陰影,瞬時籠罩了褐衣老者。小說
褐衣老者臉色劇變,倉皇往后退去。
那一劍太過可怕,讓他的心中,竟是生出一股無力之感,他再也顧不上殺禪迦琉璃,腳下一錯,飛速往后退去。
“我要殺你,你跑的掉嗎?”那聲音,再度響起,一劍,帶起一道亮光,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入了褐衣老者的胸口。
“你——”褐衣老者失聲叫吼,他低頭,看著刺在胸口的那一劍,眼中神色駭然欲死。
“死!”
江楓拔劍,嗜血劍橫著一抹,直接帶起褐衣老者的頭顱飛向半空,鮮血如雨般四下噴濺而出。
變故突生,白發三者老人,均是受驚不輕,一個個收起攻擊,快速后退,三人看向褐衣老者的尸體,一個個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劍殺一天級修為強者的場景再一次出現了,但是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的是,他們分明清楚的感受到江楓身上的氣息,比之上一次所見,強盛了十倍不止。
且,剛才江楓一劍殺褐衣老者,完全是正面斬殺,沒有一絲的花哨和僥幸,那是一種絕對實力的碾壓,讓他們心中發寒,倍感無力。
“怎么會亂跑,不知道這樣子很危險嗎?我要是沒來得及趕過來的話,你該怎么辦?”江楓側頭看著禪迦琉璃,皺了皺眉道。
禪迦琉璃面色緋紅,江楓雖說是在責怪她,但話語里的關心之意則更為明顯,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這都過去了這么多天時間,你的傷勢怎么才恢復這么一點,一會我幫你治療一番。”江楓又是說道。
“好。”禪迦琉璃如蚊蚋一般的說道,聲音低的幾乎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到,那嬌嫩的臉色更加的紅了。
“一會可能會有點血腥,在我叫你閉上眼睛的時候,你就聽我的話,閉上眼睛。”江楓再一次說道。
禪迦琉璃只是點頭,不再說話。
江楓則是目光一掃,沉沉掃過白發老者三人。
早在筑基成功之時,江楓就是在祈禱這幾人不要那么早離開珠峰,后因被佛音禪唱都警醒,又是在山洞之內浪費了幾天時間。
當然,那幾天時間也不全是白費,在耗費最后一滴靈液和一棵木龍根的情況下,江楓已經徹底鞏固筑基初期的修為,并且離那筑基中期的修為,不過一步之遙。
當然,不得不說,木龍根的藥性實在是太過霸道,即便是有四枚天印的輔助,依舊是讓江楓承受了極大的風險。
好在,所給予他的回報,也是極其豐富的,甚至可以說是遠超所冒的風險。
而現在,這幾人既然沒有離開,那么,就好好清算清算舊賬吧。
“想來你們一直在珠峰逗留,除了要得到雪狐之外,更想要殺了我斬草除根,如此一來,廢話不必多說,直接動手吧。”江楓聲音一冷,緩緩說道。
和這些人,他沒有什么好說的,但凡巨大的利益,必然引發紛爭,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便是這個道理。
白發老者三人面面相覷,江楓這話雖然說的非常簡單,卻是讓他們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這一戰,不可避免,不是他們殺江楓,就是江楓殺他們,可是從江楓剛才一劍殺褐衣老者的表現來看,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是,可能性再如何低,若不想引頸自戮的話,最后自然是要放手一搏。
三個人,相視了一眼,均是從彼此眼中讀出了苦澀,以及殊死一戰的決心,這或許是一場看不到希望的戰斗,但必須要戰。
“殺!”
白發老者從喉嚨深處,吼出了一個字。
“殺!”
“殺!”
用刀的老者和用劍的老者齊吼。
吼聲落,三道人影,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攻向江楓,江楓反手輕輕一推,一股柔和的力道,將禪迦琉璃推的往后退出去數米。
而后霎時,江楓手中嗜血劍帶起一道冷光,斬了下去。
江楓這一劍,不過是最為基礎的大羅九劍第一劍,但盡管是最為基礎的一劍,以他如今的實力施展而出,威力比之以往,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一劍出,白發老者的拳風破碎,在其拳頭上,赫然留下了數道無形的劍氣的劍痕,白發老者面色悄然泛紅,卻是并未后退,那一拳,還是以一種直接兇悍的方式,直搗江楓的心臟。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斗,白發老者自知自己無法后退,因為一旦后退,結局就是死,只有拼死一戰,或許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可是很快白發老者就是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絕對的實力差距,并非是幾口熱血就能彌補。
“禪迦琉璃,閉上你的眼睛。”江楓低喝。
禪迦琉璃聞言,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江楓話音一落,秋水一劍出手,一劍,抹過白發老者的脖子,白發老者砰然倒地。
對白發老者的死,用刀的老者和用劍的老者看也不看,一刀一劍,凌厲殺向江楓。
江楓冷眼一笑,這二人的刀法和劍法都還不錯,若是遇上同級修為的強者,依仗著兵器之利,或許可以壓制一頭。
但可惜他們遇上的人是江楓,江楓修劍,雖說目前為止,不過只是修煉了大羅九劍和秋水一劍。
但大羅九劍乃是圣人劍法,而秋水一劍,也是一絕世強者所傳承,這兩種劍法,尋常人得到一種,已經是天大的造化,更不用說,他江楓得到了兩種。
以江楓如今的修為來看,這二人的劍法,分明是破綻百出,不值一提。
“你們兩個,也死吧。”江楓的聲音,不參雜一絲的情感。
秋水一劍,轉瞬出手,“砰砰”兩聲脆響聲傳出,二人的刀劍齊斷,繼而兩道身影,橫甩了出去,只見其脖子處,赫然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劍痕。
連殺四人,江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胸口處那股憋悶的情緒,減退了不少,他人影一閃而過,抓著禪迦琉璃的手臂,帶著禪迦琉璃回到了雪豹的棲息地。
禪迦琉璃的眼睛,在這時,才緩緩睜開,她大大的眼睛,又是疑惑又是不解的看著江楓。
“江楓,你的傷勢全部好了?還變得這么強了?”打量了好一會,禪迦琉璃才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僅僅是開始罷了。”江楓說道,并非驕傲,而是自負,筑基成功,強者之路開啟,他的人生有了無數種的可能。
“我不懂。”禪迦琉璃想了想,輕聲說道。
江楓一笑,說道:“不懂就不懂吧。”
話語在此一頓,江楓接著說道:“對了,你的傷勢怎么恢復的這么慢?”
禪迦琉璃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偷懶了,我也沒想過他們會找到這里來。”
剛才的那一幕,至今想來,禪迦琉璃仍是心有余悸,若非是江楓及時出現,若非是江楓傷勢痊愈且修為更上一層樓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江楓聽禪迦琉璃說她太偷懶了,臉色一時有點怪怪的,他從不否認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天才,但是再如何天才,如果不勤學苦練,花費常人難以想象的時間和努力,無論如何,都是難以在禪迦琉璃這般年紀,就是擁有這般恐怖的修為。
可是禪迦琉璃說她太懶了,換而言之,似乎是她并沒有怎么修煉,就是有了此等恐怖的修為,這讓江楓些微無語,不清楚禪迦琉璃究竟是如何修煉的。
當然,江楓也知道,禪迦琉璃那話并非是推托之詞,自然,這也更是讓江楓奇怪不已,小小一間絨布寺,臥虎藏龍暫且不說,其中的各種秘密,想來更不過僅僅是浮現冰山一角罷了。
江楓就要說為禪迦琉璃治療一番,以他目前的修為,配合九陽針法,完全可以為禪迦琉璃節省大量的療傷時間。
只是,江楓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是聽到一聲豹吼聲傳來,那聲音聽在耳里,有著淡淡的痛苦,如同哀嚎。
不過,聽到那聲音,禪迦琉璃明顯有點激動,都顧不得跟江楓打招呼,腳下一動,快速朝著聲音來源處行去。
江楓不解,跟了上去,二人鉆入了一處山洞,江楓一眼看去,就是見得一頭雪豹,躺在地上,不斷的發出吼叫的聲音。
那雪豹非常的龐大,肚子圓滾滾的,看著是快要生產了。
“要生了,要生了。”禪迦琉璃激動的自語道。
江楓哭笑不得,然后就是見禪迦琉璃沖出了山洞,一會之后,禪迦琉璃又是沖了進來,她的手中多了一大捧的干草,那干草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找來的,小心翼翼的塞到那雪豹的肚子下邊。
雪豹在生產的過程中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看著禪迦琉璃的眼神,依然是分外的溫馴,禪迦琉璃塞好了干草,輕輕的摩挲著雪豹的腦袋,似乎是用來為雪豹減輕生產的痛苦。
這一幕注定是怪異的,但是由禪迦琉璃做來,卻又是那么的自然與協調。
江楓在一旁看著,心想或許正是因為禪迦琉璃這份赤子之心,才會讓她根本不用太多的努力,就能達到常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