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后的幾天時間里,對于江楓而言最大的驚喜就是禪迦琉璃回來了。
禪迦琉璃進入學校上學之后,沒用多長的時間,各方面就是走上正軌,她天資聰穎,博聞強識,心性又是純凈,深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愛。
院系里近段時間有組織一次外出采風的活動,禪迦琉璃作為活動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帶領著同學們去了一趟黃山。
這一次外出采風,耗時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剛好是錯過了江楓回來的日子,也錯過了江家的家宴。
禪迦琉璃從黃山返回燕京,一聽說江楓回京了,第一時間就是放下一切,回到了江家與江楓見面。
“江楓,你回來了。”看到江楓,禪迦琉璃欣喜不已。
“是啊,回來了。”江楓看著禪迦琉璃,也是頗為開心。
禪迦琉璃看上去略胖了一點,黑了一點,但看上去更有精神和活力,清晰可以看到她的身上成長的痕跡。
而這,正是江楓所期待的,看來禪迦琉璃和現代社會的融合不錯,并沒有用太長的時間,就是超出了他事先對禪迦琉璃的預期,這對江楓而言,是莫大的驚喜。
禪迦琉璃個性,尋常時候,說話很少,也不過多和其他的人親近,唯獨對江楓非常的親近,說了很多的話,說起她學習方面的情況,說起她這一次在黃山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滔滔不絕,江楓離開的這段時間,禪迦琉璃所說過的話的總和,都沒有這個時候說的多。
當然,禪迦琉璃也有問江楓是去做什么了,江楓則是簡單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與禪迦琉璃說了說。
“琉璃,這樣的生活,會不會太累了點?”江楓問道。
禪迦琉璃做的事情很多,除了學校里邊的事情之外,還有在跟趙無暇學習工作方面的事情,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盡快的融入這個對她而言還算陌生的社會。
在聽禪迦琉璃談及自己的學習生活方面的情況的時候,給江楓的感覺就是,禪迦琉璃將自己逼迫的太緊了,一點空余時間都不給自己留下。她所有的生活,除了學習還是學習,一點的娛樂都沒有。
“不辛苦啊。”禪迦琉璃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說道:“修煉是一種修行,我現在做的事情,同樣是一種修行,不過是在紅塵俗世之中修行,修行是不分高低貴賤的,每一種方式,都是一種獨到的修為,我還有太多不懂的地方,當然要努力一點。”
江楓笑了笑,說道:“你自己覺得沒有問題就好,不過你這樣子一來,男孩子可是不敢追求你了。”
“啊,并沒有人追求我啊。”禪迦琉璃驚訝的說道。
江楓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禪迦琉璃心如赤子,容不得半分的瑕疵,一般的男生,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是絕對不敢有半點的越界的,因為任何越界的行為,那都是一種對禪迦琉璃的褻瀆。
明白這一點之后,江楓又是有點哭笑不得,都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對禪迦琉璃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畢竟,哪怕禪迦琉璃學習的速度再快,悟性再高,要想真正的融入這個社會的話,嫁人生子,是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階段,不然的話,她重新開始的人生,始終是不完整的。
“而且,我又不想談戀愛,干嗎要有人追我呢,江楓哥哥,難不成你是要趕我走不成?”禪迦琉璃抱怨道。
禪迦琉璃藏不住心事,有什么話,往往都是會直接表達出來。她聽了江楓那話之后,覺得委屈,就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心事。
“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舍得趕你走。”江楓說道。
“不是就好,那我就一直住在江家哦,江楓哥哥你是怎樣都趕不走我的,除非是我自己不想住了才行。”禪迦琉璃開心的說道。
“不行不行,就算是你自己不想住了也不行,這么可愛純凈的女孩,我可是不會讓你走的。”江楓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林嫻兒的聲音,就是傳了過來。
“啊,伯母您好。”禪迦琉璃趕忙站起身來,甜甜的說道。
各方面的規矩,禪迦琉璃都是學了一些,不同于其他的人,在與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會有故作拘謹和客套的嫌疑,禪迦琉璃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自然而然,全部都是出自內心的,發乎情止乎禮,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弄虛作假。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林嫻兒走了過來,打量著禪迦琉璃說道。
林嫻兒是修煉之人,輕易就能感知到禪迦琉璃的不同之處,禪迦琉璃身上的純凈氣息,讓她覺得很是舒服,不由的,對禪迦琉璃很是喜愛。正是應了她剛才的那一句話,就算是禪迦琉璃自己在江家住的膩煩了想要走,林嫻兒也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走的。
“伯母,我叫禪迦琉璃。”禪迦琉璃認認真真的回道。
“這名字,真是有趣,心如琉璃,行如禪迦,一看就是聰明的孩子。”林嫻兒就是有一種自來熟的本事,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挽起了禪迦琉璃的手臂,親熱不已。
禪迦琉璃卻也是喜歡林嫻兒,微微笑著,說道:“伯母,您身上的香味真好聞,我很喜歡呢。”
林嫻兒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她也不習慣用香水。
林嫻兒在天香園之中幽居了二十年之久,在這二十年內,每一天都是伺弄花草,常年餐花飲蜜,身上熏染有百花之香,不過那種香氣,尋常人是聞不到的,林嫻兒倒是沒有想到禪迦琉璃能夠問道。
略有些愕然,林嫻兒說道:“琉璃,你能聞到我身上的香味?”
“是啊,好像是百花的香氣,淡而優雅,很適合伯母您的性格。”禪迦琉璃點了點頭。
聞言之下,江楓仔細一聞,這才也是聞到了林嫻兒身上的香氣,不過江楓能夠聞到,是因為他以如今的修為,感知入微的緣故。
如果不是刻意為之,江楓都是不曾發現這一點,而禪迦琉璃,卻是很平常的,就是聞到了林嫻兒身上的香氣。
“琉璃,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學習調香呢?”林嫻兒問道。
林嫻兒是第一個聞到她身上的香味的人,林嫻兒很是歡喜,她正愁自己的調香之法找不到傳人,這下是剛剛好。
“可以嗎?謝謝伯母。”禪迦琉璃歡喜的說道。
江楓愕然,倒是沒有料到,禪迦琉璃還會有這樣的一段機緣,他見林嫻兒與禪迦琉璃說的歡快,看林嫻兒那意思,似乎是馬上就要禪迦琉璃跟她去學習調香,忍不住說道:“母親,琉璃才剛從黃山回來,舟車勞頓,就先讓她下去休息,學習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時間。”
“好,好……”林嫻兒對禪迦琉璃非常的滿意,戀戀不舍的放手,放禪迦琉璃離去。
禪迦琉璃是有些累了,只不過又是不舍得去休息,也是依依不舍的離去。
林嫻兒在一旁看著,如何會看不出來禪迦琉璃對江楓的那一種依戀之情,等到禪迦琉璃一離開,林嫻兒就是說道:“臭小子,之前你說沒有了,結果又出現了一個,現在呢,又給我出現了一個,到底還有沒有。”
“這次是真沒有了。”江楓苦笑道。
“哼,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了,還不趕緊從實招來,你和禪迦琉璃之間,是怎么一回事。”林嫻兒拿出當母親的威嚴,說道。
“還能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這么回事……”江楓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去。
“臭小子,你話都沒說明白呢,往哪里走。”林嫻兒不讓江楓走。
“老媽,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改天有機會再和你說啊。”江楓走的飛快,一下子就人影都不見了。
“哼,臭小子,看在你又給我找了一個好媳婦的份上,就原諒你了。”林嫻兒頓了頓足,說著說著,就是笑了起來。
江楓深知以林嫻兒的個性,一旦詢問起來就是沒完沒了,如此不說,林嫻兒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不管他怎么說,林嫻兒都是往男女關系方面想,這一點讓江楓無可奈何的很。
江楓開著車子,一個人在燕京的街道,四處閑逛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江楓的車子,出現在了出租屋的門前。
“怎么到這里來了。”江楓莞爾一笑,推開車門下車,江楓才一下車,就是聞到了一股馥郁的幽香。
“幽香是從院子里傳來的,莫非院子里有被種花不成?”江楓暗自疑惑,推開門走進了院子里。
院墻腳下,并排栽種著月季,月季長勢極好,正當開花,而江楓先前所聞到的花香,正是月季花的花香。
“少爺,你怎么來這里了?”趙無暇有聽到車子的引擎聲響,從屋內走出來,一眼看到江楓,有些吃驚。
“我隨便走走,就是到這里來了。”江楓說道,伸手一指,指著那一叢月季花,說道:“無暇,這些月季,是你種的。”
“我那次在花市看到一些月季花的種子,就是買了回來種在院子里,也沒怎么打理,就是開出了花來,少爺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一會就叫人將花給拔掉。”趙無暇解釋道。
“不,我很喜歡,花開的很漂亮。”江楓說道。
此前,江楓就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具體的形容趙無暇,在這個時候江楓知道了,如果以花喻人的話,趙無暇,豈不是正是一朵月季花!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