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老,我能不能觸碰下這些梅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感受下而已。<-》”秦宇沉吟了半響,朝著顏老做出了一個請求。
“秦道友要小心點,這梅花很詭異。”顏老沒有什么不gāo性的表情,點了點頭,還囑咐了秦宇一句。
當秦宇的手小心的放在那梅花的花蕾處,他才明白,顏老剛說的詭異指的是什么了?
手指碰觸到梅花的一瞬間,秦宇就發現自己的生機瘋狂的朝著手指流去,然后就好像被貪婪的怪物給吞噬了一般,而這怪物,jiu侍那朵黑色的梅花,再接觸到秦宇身上的生機的剎那,梅花的顏色仿佛又深了一分,而且,秦宇還能感覺到這梅花的興奮,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得秦宇趕忙將手收回,這梅花就像是有生命的存在一般。
“秦道友,感受到了吧。”顏老看到秦宇手伸回來,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有時候我都在想,這梅花是不是把白瑾當成了養料,如果等到它真的開了九朵花之后,會不會就此從白瑾的體內出來,直接成了樹妖。”
“顏老,白瑾是不是也是玄學界中人?”秦宇沒有回答顏老的話,chénmo了半響后,反而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是,我認識白瑾的時候,她jiu侍一個普通女孩,甚至,我都沒有把我的家庭告訴過他,畢竟那個年代,玄學在普通人眼里,不是什么好東西。”顏老搖了搖頭,答道。
“普通女孩?”
聽到顏老的回答,秦宇望著棺材內的白瑾,眼底閃爍著莫名的神彩,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看到秦宇沒有yiwèn了,顏老最后又痛苦的看了眼靜靜躺在棺材里的女友,隨即將棺材蓋緩緩的蓋上。
“秦道友。我知道生之精魄是無價的珍寶,但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也看到了,白瑾如果想醒來,唯一的bànfǎjiu侍讓九朵梅花都綻放開,而且必須不是吸收的白瑾自身的生機,只有生之精魄才可以做到這一點了。”顏老朝著秦宇懇求道。
只是,秦宇卻并沒有直接答應,這白瑾給他的感覺很詭異,不僅僅是因為白瑾身上的梅花。似乎白瑾zhègè人也有著什么秘密存在,這是一種直覺。
至少,白瑾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女孩那么簡單,秦宇含有深意的看了眼顏老,如果不是顏老對他隱瞞了,那jiu侍連顏老自己也不知道白瑾的事情。
“要秦道友就這么將生之精魄轉讓給我,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所以,我愿意拿酒泉的秘密和秦道友交換。關于酒泉,精guo我這幾十年來的研究,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顏老的神情突然變得正色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秦宇。一字一頓的答道:“酒泉之下有一條陽河!”
“你說什么?陽河?”
當秦宇聽到顏老一字一頓的吐出陽河兩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良久,表情才變得ji洞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顏老,又再次重復問了一遍。
“沒錯,jiu侍陽河。”
顏老篤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四十多年前,我為了抓捕生之精魄,一直密切注意著酒泉的動靜,在一次夜晚,讓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茅臺酒廠的那三座酒泉的上空,突然出現一道河的影子,就這么漂浮著,而這顯現出來的河水卻是五彩斑斕之色的,雖然只是顯現了短暫的一剎那,但是這么奇特的景象我自然不會忘記。”
“后來,我去翻閱典籍,才知道,這是陽河倒影,倒于高空,呈七彩之色,河水斑斕,和書里記載的陽河倒影的異象一模一樣。”
秦宇聽了顏老的解釋,沉吟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陽河,深于九幽之地,其所處之深不可知,非人力所能到達,每五十年顯現一次,非大機緣者不可得。”
這是玄學界關于陽河的描述,玄學界人認為,陽河是九幽內的東西,正所謂物極必反,陽河是生機之河,只有九幽這種沒有任何生機的空間才會誕生出陽河。但到底真實的情況是不是這樣,就沒有人知曉了,這不過是玄學界眾人的cāicè。
而秦宇之所以聽到陽河會那么ji洞,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先前,在他腦海里響起的那位大爺白起的聲音。
“跟他交換,把生之精魄給他,讓他告訴你上次陽河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這將對你有大好處。沒想到你小子運氣這么好,怪不得他會選擇你。”
白起說到最后聲音逐漸變小,所以,最一句話秦宇并沒有聽清,不過,秦宇知道的是,白起不會坑自己,至少現在還不會。
“顏老,我和你交換了,只要你告訴我陽河出現的地點的時間就可以了。”
秦宇按照白起的吩咐朝著顏老說道,不過他的心里倒是有些納悶,雖然相傳陽河五十年顯現一次,但是出現的地點卻和上次會有不同,而且,還只是那么短暫的一瞬間的倒影,憑借著zhègè,能找到陽河?
不過,既然白起大爺這么說,想來肯定是有bànfǎ的,相比起陽河,生之精魄確實價值要弱了一籌,而且,秦宇cāicè,這酒泉下面的生之精魄,應該jiu侍從陽河里面跑出來,陽河號稱升級之河,孕育出生之精魄也很正常。
說完這話后,秦宇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盒,顏老看到秦宇手中的玉盒,臉上露出ji洞的神色,急忙說道:“好,我這就告訴秦道友。”
“這陽河是在四十六年前的十二月初五的時候出現的,而地點……”
顏老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的不好意思,說道:“地點是在茅臺酒廠和渠河酒廠之間,并不是在酒泉上方,到時候我帶秦道友去現場看就知道了。”
聽到顏老的話,秦宇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顏老這是明顯的防了他一手,不過,他能理解顏老的行為,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在對方還沒有答應下來,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那還有什么交換的價值。
將玉盒交給顏老手上,顏老神情ji洞的接過玉盒,把秦宇貼在上面的符箓撕掉,打開玉盒,頓時,一股光芒從玉盒內射出,把本來陰森的房間增添了一絲光亮,而一股濃郁的生機氣息從玉盒內散發出來,看到玉盒內的一團光芒,顏老喜不自禁,兩行清淚就滾燙了下來。
五十年的守候,半生的追尋,jiu侍為了眼前盒子里的生之精魄,饒是已經到了遲暮之年,但是顏老還是沒法控制住內心的情緒,嘴里喃喃自語:“白瑾,等著我,有了這生之精魄,我就可以讓你醒過來了。”
“真是個白癡,梅花九數豈是那么簡單的。”
就當秦宇也感嘆顏老的不容易時,他的腦海里,再次響起白起的聲音,白起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秦宇因為白起的話而變得困惑,只是,白起可以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但是他卻不能做到在心里說話讓白起聽到,白起不是小九,沒有和他心神相通。
“棺材里的那女娃不簡單,能熬過七朵梅花的人,嘿嘿,jiu侍我那個時代,也不多見。”
白起的聲音到這里就戛然而止,留下秦宇一肚子的困惑和yihuo,秦宇wunài,這位大爺是不是guyi的,話說一半就不說了,而當著顏老和坦克的面,他又不好開口詢問。
“秦道友,還請稍等片刻。”
顏老朝著秦宇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嚴肅,再次將棺材蓋推開,手舉著玉盒,一手將白瑾的嘴唇捏開,一手將玉盒打開,正面朝向,直接放在了白瑾的嘴唇上。
秦宇和顏老就這么盯著白瑾,當玉盒放在她的嘴唇上,她身上的梅花動了,比先前秦宇手放上去的變化還有劇烈,不但整顆梅花樹的顏色都變得很深,而且還微微的動了起來。
就好像,突然直接破土生長一樣,那已經綻放的八朵梅花,微微的轉動起來,而那唯一的一朵花蕾,開始緩緩的朝著白瑾的鎖骨處爬去。
這種畫面很妖艷,好像這梅花是活著附體在白瑾身上一樣,而不是紋身一樣的存在。
“開始了。”
秦宇雙眸凝起,那白瑾身上的梅花已經開始吸收生之精魄了,這些梅花對生機很敏感,就好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
“白瑾,一定要加油。”
相比起秦宇的冷靜,顏老的表情就要ji洞了很多,雙手攥的緊緊的,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瑾鎖骨處的那最后一朵花蕾,花蕾能否綻放,將意味著白瑾能否熬過去。
第九朵花蕾最終還是綻放了,秦宇和顏老還有坦克三人,目睹了這神奇的一幕,一朵梅花,在人的皮膚上緩緩綻放,如果一件藝術品一般,和那八朵梅花交相輝映,如果讓那些所謂的雕塑家和藝術家看到,一定會大為的驚嘆,因為這九朵梅花是那么的傳神,就仿佛真的要透過肌膚離體而出,沒有任何一個藝術家可以畫出這么傳神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