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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迪從噩夢之中醒來大汗淋漓,整個人從榻上驚起,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并不是深陷刀山火海之中,室內昏暗如同夜晚,只是點了一盞油燈,帳外的人聽到了里頭的聲音,掀開簾子進來,明亮的日光刺得武云迪的眼睛都迷了起來,“大帥,您醒了?佛祖保佑,您可總算醒了。”
“慌什么,我不過是脫了力,這才好好睡多一會,大驚小怪的,”武云迪站了起來,伸伸懶腰,“這里可還算好?”
“土爾扈特部很是客氣,”親兵給武云迪穿上外套,“到底是忠心為國的,不僅擊退了阿古柏的叛軍,還給咱們安排營帳,送吃送喝的。”
“也只能如此了,”武云迪輕嘆一聲,“前日我邀圖穆德爾汗一起反擊阿古柏,他卻推三推四,說春天馬匹不佳,糧草不足,無法反擊阿古柏,這也難怪,他們畢竟是土著,若是深深得罪了阿古柏,咱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幾萬人的部落,怎么離得了?能收留咱們已經是萬幸了。”
“大帥說的也是,”親兵情緒有些低落,“如今困在這地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京呢。”
武云迪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咱們還能差到那里去?阿古柏再囂張,也不敢動土爾扈特部,咱們在這里大不了討幾個蒙古老婆,安家在這里罷了,我瞧著昨日圖穆德爾汗的小孫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你,怕是看上你這個小子了吧?”
親兵被武云迪的話逗樂了,“那格格怎么能是看上我,只不過借著由頭來問大帥你的喜好呢。大帥才是玉樹臨風,我十二鎮的第一美男子啊。”
武云迪哈哈大笑,“瞎扯淡,好了,集合留下來的部隊。咱們馬匹還不少,不夠的問土爾扈特部買一些,不能正面決戰,本帥也要阿古柏寢食難安,叫兒郎們打起精神,拿出對付洋鬼子的手段來。”
親兵喜滋滋得打了千出去準備傳令。誰知剛出門,又迅速得跑回來,奸笑說道:“外頭來了好多人,第一個就是圖穆德爾汗的小孫女兒,大帥。嘿嘿,您可有福了。”
武云迪狐疑的走了出來,頓時被外頭的人嚇了一大跳,跟在那格格后頭的是土爾扈特部的一個大長老,上次圖穆德爾汗收留自己的時候,他是冷著臉極力反對的,沒想到如今,倒是諂笑著彎腰點頭。“大帥您好,我們尊敬的貴客,”長老滿臉的褶子都舒展開來。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他拉長了聲調,開始唱起蒙古歌曲,“您像一只雄鷹,降臨我們的部落,讓大家都看到了您的矯健身姿……”紅著臉害羞的格格獻上了潔白的哈達。武云迪像呆頭鵝一樣伸長了脖子,掛著哈達。好不滑稽。
又有貴女獻上美酒,武云迪有些摸不著頭腦。“停停停,大長老,您這鬧得是哪一出?”
大長老停下了歌吟,笑瞇瞇的看著武云迪,好像在看自己的乘龍快婿一樣,“只是覺得前幾日大帥剛來的時候招待不周,所以今天來賠禮道歉。哈哈哈,希望大帥不要覺得我們失禮喲。”
武云迪訕笑的點頭,接過了那個蒙古格格的美酒,一飲而盡,眾人大聲歡呼,武云迪被一群女人圍在一起,朝著不遠處的篝火走去,那里已經安排好了露臺和篝火,準備開始盛大的晚會,那個長老親自扶著武云迪到了最中間的高位之上,武云迪也是懂得禮數之人,“這是大汗的寶座,我如何能坐,大長老折煞在下了。”
“哎您是貴客,如何不能坐這里,”大長老再三請武云迪安坐,武云迪也是堅持不肯,只能是坐在了邊上的位置,大長老坐在武云迪的下首,殷勤勸酒,武云迪滿頭霧水得應付著,之前的親兵走了上來,在武云迪耳邊悄悄的說道:“白彥虎已經死了,哈密以東盡數收復!”
果然!武云迪用力捏住了手里的酒杯,下面蒙古族姑娘跳起了歡快的舞蹈,武云迪對著大長老笑道:“大長老消息靈通,白彥虎身死,朝廷的大軍不日就要到了,如此一來,新疆安定的日子指日可待。”
“是呀是呀,”大長老搖頭晃腦,“大汗為了讓大將軍安心,已經親自率領騎兵前去劫阿古柏的糧道,請大將軍安坐,等一會大汗就會凱旋歸來了!”
白彥虎一死,果然新疆戰事突變了,武云迪點點頭,“那我就在這里等著大汗的好消息。”
大長老笑瞇瞇的看著武云迪,“聽說大將軍還是一個人過日子,您瞧瞧大汗的孫女兒,”大長老指了指坐在下面含情脈脈看著武云迪的蒙古貴女,“可還算中意啊?”邊上的那個親兵在竊笑不已,武云迪連忙推脫,“若是覺得大汗的孫女兒脾氣大,那我家里頭還有好幾個漂亮的,請大帥笑納,讓她們暖暖被窩也是她們的福氣呀。嘿嘿嘿。”
武云迪汗毛的豎了起來,又是連忙推脫,不多會,圖穆德爾汗已經輕輕松松凱旋歸來,亮相見面,又是一番寒暄,圖穆德爾汗是一個圓臉大耳小眼睛典型的蒙古族人,兩邊立刻歃血為盟,一定要打敗阿古柏。
左宗棠命榮祿掃清了白彥虎殘余的勢力之后,大軍在月余之間收復哈密吐魯番等地,與武云迪和土爾扈特部會師迪化,庫倫將軍西進,天山南北盡數歸降,隨即按兵不動,清除掃蕩了阿古柏在本地的勢力,左宗棠殺性頗重,從逆者一律斬首滅族,若是對朝廷大軍有過攻滅行為的,所在部落村莊一律殺盡,朝中清流等人多有怨言,且地方百姓也驚懼不已,彈劾的折子雪花般的飛上來,太后只是不理,左宗棠一殺怕是能讓新疆得幾十年安寧,“阿古柏為何能讓僧王捐軀,只是因為新疆諸部心懷不軌,這才鬧了這么久,不僅要殺,而且不可輕縱!”
西北戰事有了轉機,更好的事情出現在了同治七年的年底,十月初三,就在慈禧太后千秋節的前七日,軍機處發出旨意,禮部除了僧道司之外,新設白蓮司,管理白蓮教之事,白蓮教教主冬青子,左右壇主,十三道香主,盡數歸順,此事一出,朝野內外驚動莫名,竟然不知中樞在不聲不響之間就將此事辦成,雖然利落干凈得解決了多年的心腹之患,但是中樞居然如此獨斷,不和七部十卿一同商議,私下就已經辦成此事,頗有不滿。恭親王原本指望李鴻藻將此事傳出去,沒曾想,李鴻藻居然不發一言,禮部的萬里青也準備安心當差辦好此事,就沒有大作宣傳,別人不明就里,可外頭的人都說太后圣明,議政王能干。
禮部議定發出《諸教條例章程》,規定諸教章程均需禮部審核,在教人員需登記入冊,教務活動不得和中央政策相違背。
千秋節后,又發出圣旨,命佛教、喇嘛教、道教、白蓮教等諸教進新疆傳教,教化土人,將阿克蘇城外的蓮花山賜給白蓮教作為祖庭。
秋闈不中之秀才,選拔至新疆青海甘肅各縣擔任學諭,發放俸祿,朝服頂戴,滿三年者鄉試會試皆有加分。提早出現的大學生當村官的政策極大的解決了秀才們無所事事的局面,不少秀才取不中舉人,也能有一份差事干干,接下去兩三年之間,又將秀才擔任學諭的政策鋪到了內蒙古、云貴、廣西以及川康邊境的落后之地,老百姓的識字率大大提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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