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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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4月10日02:21:12

張家村村民并不知道今天秦羽回村，可是當村民在田地里看到秦羽的身影后，竟然全都放下手里的活，上前問好，簇擁著秦羽回村。

小麥已經收割完畢，村民們正忙活著耕地，準備種大豆或者栗米（也就是小米），至于秦羽的那二十畝所謂良田卻是貨真價實的荒地，不過此刻也已經被村民們耕完，隨時都可以種下大豆或者栗米。

秦羽到是有玉米，可惜不是種子，只有三個，這是秦羽買種子的時候順手買來，準備買回去煮著吃的，不過眼下，秦羽只能期望這三根玉米可以后熟，成功與否就看天意了。

要是本身就是成熟的玉米，秦羽早就在聘禮里面加上玉米了，也不至于現在還小心翼翼的伺候三根玉米。

至于土豆還有甘薯，甘薯到沒什么，可土豆這個時候種植確實不對，正是熱的時候，不過到是也能活，僅僅不能高產罷了，都發芽了，也只能種下去。

秦羽能感受到張家村村民的熱情，頻頻點頭微笑打招呼，當秦羽回到張家村后，五十二個學生也早一步得到了消息，集結到一起，恭迎秦羽回村，剛一見到秦羽，眾人跪地齊聲而拜，“拜見恩師。”。

“好，好，都起來，都起來。”秦羽很是高興的說道。

不容易啊，之前這些小家伙可是一直喊先生的，現在卻是知道喊恩師了，盡管是一個意思，可聽著親切啊。

程懷亮自然不知道秦羽在張家村做過什么，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秦羽，著時不理解秦羽為什么這么受歡迎。

小桃小紅自豪的挺著胸膛，兩人不茍言笑，一臉嚴肅，還時不時的偷瞥秦羽，現在她們二人可是秦羽的丫鬟，自然要拿出一番氣勢來，可惜沒人去關注這兩個小丫頭的表演。

蔡郎中也是頗為興奮，如今蔡郎中的身份是秦府的專職郎中，盡管這個秦府還沒影子，可秦羽被人尊敬，作為追隨者一樣有面子不是。

正是農忙時期，秦羽自然不想浪費村民的時間，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將村民勸回田地去忙活農活了，而村子里的孩子也被秦羽要求回家默寫一遍三字經千字文，第二天要考校一番。

秦羽將程懷亮等人介紹給村正后，村正著時一驚，都不用秦羽去說，主動將程懷亮邀請到家中居住，到是省了一番口舌。

永年縣到張家村不是太遠，可這一路行來，還是很顛簸的，這個時候的路又不像前世是柏油馬路，秦羽的后背又開始隱隱作痛，這也是秦羽叫孩子們先回家的原因所在。

夜深人靜，秦羽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眼看著傷勢一天天好轉，離到長安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說實話，秦羽真心不愿意去那是非之地。

長安是唐朝的國都，人們所向往的地方，可那里卻也不太平。

單說李世民的幾個兒子，一長大，哪一個不是勾心斗角的，甚至好幾個公主長大后都跟著造反，還有那位赫赫有名的長孫無忌，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

秦羽真心不想和這些人有什么關聯，只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地主而已。

再加上李世民為了皇權打壓士族，秦羽去長安該站到什么位置，又是一個難題，程咬金是李世民的鐵桿支持者，秦羽必然會被默認為支持李世民，受到士族的敵視，無論做什么都可能受到節制，這于秦羽的初衷不合。

說到底，李世民本身也是士族，打壓士族不可能做到完美，也不敢做到完美，大唐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掌握在士族手里，打壓的狠了，大唐不穩，不打壓，皇權不穩。

李世民能做到歷史上的那一步，算是不錯了，可惜，后來被長孫無忌給壞了平衡，以至于出來個女皇武則天。

這些稍微還有點遠，眼下擺在秦羽眼前的就有一件，程府在長安南郊買的價值五萬兩的山莊，著時令秦羽頭疼。

就在昨天，私下閑聊，秦羽才通過小桃得知唐朝的審美觀，在世人的眼中，程靈蕓很丑，秦羽可以想象自己在他人眼中，必然成了攀附權貴的無恥之徒，令人厭惡，甚至普通人都可能這樣看待。

這點在現代到沒什么，本來就是平常事，如果是現代，秦羽二話不說，肯定收下，這沒說的。

可古代就不行了，可以想象到了長安后會受到什么樣的歧視，迎來什么樣的目光，恐怕在他人眼中，秦羽就是程府贅婿，糾結就是秦羽現在的主旋律。

如果身份尊貴，腰纏萬貫，手里有權，那就另當別論，可秦羽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士人，現在連小地主都算不上，也不過只有二十畝剛剛被張家村村民開墾出來的田地而已。

秦羽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加上不停轟炸的蚊子，更是睡不著了，最終還是在一聲嘆息中迎來清晨的陽光。

三字經，千字文，張家村的孩子們都寫的很好，字體也很工整，秦羽看的很仔細，表揚了眾人一番，隨即開始講解數學。

每個數字后面都有對應的古字解釋，孩子們閑著的時候早已經記住，也能理解，這比古字要簡單容易多了。

不過到了加減乘除運算的時候，秦羽卻是用了不少時間，去引導孩子們理解，進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秦羽一邊教導孩子們學習，一邊開始糾結食物的單調。

唐朝的食物真心不多，至少張家村就是如此，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是純天然的食物，秦羽吃的津津有味，可吃的次數多了，秦羽就懷念前世飯菜的味道了，辣的，酸的，甜的，苦的敗火，可秦羽不喜歡吃。

不管是在張家村，還是在永年縣，秦羽只吃過一種，咸的，還很淡。

按理說唐朝已經引進了辣椒，大蒜了，就連蔬菜中的胡蘿卜，黃瓜也應該在大唐生根發芽的，可秦羽愣是沒看到一個，連影子都沒有，而且唐朝也有醋，問題真沒見到過。

秦羽詢問了下村正，這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吃飯都成問題，還談什么種蔬菜，當然種蔬菜的是有的，不過大都是選擇大白菜還有蘿卜，為什么，塊頭大啊。

至于什么胡蘿卜黃瓜大蒜辣椒什么的，村正還真沒聽到過，而醋，人們也往往用來直接喝，沒有拿來做菜之說。

塊頭大，這個理由著時令秦羽無奈了一番，不過秦羽到是知道了自己那二十畝地被耕完的事，正好趕上村正詢問種大豆還是種栗米，秦羽理直氣壯的說，“種菜。”。

秦羽回屋，將拉桿車里的種子全都都拿了出來，當然包裝袋是絕對不能暴露的，省的不認識多少字的村正又猜出上面的意思，包裝上可是有說明的，材料還是塑料，秦羽已經準備好毀尸滅跡了。

秦羽一邊撕開包裝，將種子倒進床上特意叫小桃準備的布袋里，一邊仔細的計算著，每種種子各自裝一個布袋。

“南瓜一畝，冬瓜一畝，嗯，這個更大，紅辣椒一畝，青椒一畝，西紅柿，嗯，夠兩畝，茄子兩畝，黃瓜，兩畝，這個比較麻煩，豇豆一畝，也麻煩，咦？這不是西瓜嗎？這個黑心商人，不錯，至少有西瓜吃了。”。

“西瓜估計得兩畝地，可惜現在時間不對，暫時放棄，洋蔥一畝，唉，買的還是太少了，早知道各種買一袋就是了。”秦羽倒完所有的種子，隨即嘆了口氣。

秦羽看了一眼還在陰涼處通風等待后熟的玉米，搖了搖頭，隨即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機一把火點燃了所有的包裝袋，毀尸滅跡，幸好拉桿車的兜子上沒有什么文字標記，不然一樣得燒掉。

點燃塑料的味道著時不好，秦羽開門透氣，順便找村正商量一下種地的事，秦羽知道方法，可自己種要種到什么時候，沒辦法，只能找村正幫忙。

村正聽到秦羽的請求，欣然答應，還責怪秦羽太見外了，沒多久，村民們陸續被村正召集過來，一聽是要給秦羽種菜，一個個欣然答應。

種子分發下去，村民們帶著秦羽所說的種植方法離開村正家，沒多久，秦羽的大半田地都種上了秦羽帶來的蔬菜種子。

甘薯到是也能種到地里，土豆卻不行，時間不對，秦羽只好小心的照料，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小紅照看，秦羽只是打個逛而已。

天公作美，正需要灌溉的時候，晴朗了一個多月的天空飄來了朵朵烏云，沒多久，大雨傾盆而至，著時喜壞了張家村的村民，這一下不用擔心灌溉了。

“我說妹夫，你這屋子燒什么了，這么難聞。”程懷亮終于逮到秦羽休息，冒著大雨興沖沖的跑到秦羽的屋子，想要找秦羽喝酒，這幾天可把他給憋壞了。

秦羽給孩子們講的東西，他聽不懂，越聽越迷糊，索性不聽，在這里程懷亮又沒什么熟人，也只認識秦羽，盡管和秦羽也不過就見了幾面，可秦羽是他妹夫啊，不找他找誰。

這家伙直接抱著一壇子酒過來，絲毫不管秦羽的傷勢還沒全好，不宜喝酒的事。

看了一眼程懷亮懷里的酒壇子，秦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僅僅一眼，秦羽就知道這酒壇子里的酒至少有二十斤。

大唐的酒度數低的不像話，秦羽來到大唐的第一天就喝了一壺，純粹拿來當水喝了，根本不怕喝醉。

可此刻傷還沒好，眼看要好利索了，程懷亮終于按耐不住再次找自己喝酒，秦羽頓時眼前一亮，“機會啊，正想不去長安呢。”。

話說秦懷亮再次來到永年縣的時候，不是沒找過秦羽喝酒，可秦羽總是推脫不能喝酒，這也是事實，喝酒對恢復傷口無益，可唐朝沒這說法，哪個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尤其是程咬金一類型的武人。

戰場受傷那是常有的事，也沒見過因為受傷而不喝酒的，程懷亮說秦羽矯情，秦羽說程懷亮莽夫，兩人沒少頂嘴，最終結果還是程懷亮大敗而歸。

秦羽自然不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這不，剛喝了幾口，就說后背傷口疼痛難忍，這一下可嚇壞了程懷亮，連忙喊來蔡郎中，秦羽擠眉弄眼，蔡郎中瞬間理解了秦羽的意思，說什么傷勢復發，還要修養一個月。

蔡郎中說的一個月卻是因為秦羽偷偷豎起了一根手指，卻不知道秦羽其實想叫他說的是一年。

程懷亮當然懷疑，可蔡郎中信誓旦旦，因為秦羽的傷就是他治好的，自然有發言權，最終程懷亮將信將疑的還是信了蔡郎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