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親情

秦瓊為秦羽付出這么多卻不求回報，秦羽銘記于心。

大恩不言謝，何況秦羽早已將秦瓊當成自己的親人，完全沒必要去玩那些虛的，所以，調理秦瓊的身體，成了秦羽心中頭等大事。

阿膠可以用驢皮制作的事，時間太短，秦瓊還沒告訴李世民，為了秦瓊的身體可以盡快恢復，秦羽愣是在昨夜那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將這事說了出來，幸好李世民沒有怪罪秦羽。

秦羽見狀，索性大著膽子為秦瓊求取阿膠，李世民也爽快的應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秦瓊想的是大唐兵將，而不是他自己呢，秦羽這也是為了上個保險，不過新的阿膠至少需要半月的時間才能來到長安，秦羽索性先行制作一點，給秦瓊服用。

秦羽是不知道阿膠的具體成分，可大致上的材料還是了解的，天一亮，秦羽就吩咐仆人們前去買驢皮，以及其它材料，作為皮毛來講，驢皮價值不高，不用花多少銀子就能買來一堆。

材料買了回來，秦羽將方法告訴仆人，就開始生火熬制阿膠，當然主要是處理這些驢皮，步驟雖然麻煩了點，但是也不復雜，唯一不好的是這味道真心不怎么樣。

阿膠再有條不紊的制作著，秦羽不說這是什么，誰也不知道，就算別人問秦羽，秦羽也不會說實話，比如說程懷亮，不過驢皮的味道確實很大，程懷亮也沒興趣去圍著驢皮打轉。

秦羽這里剛清閑了一會，正準備出去確認酒坊位置的時候，秦瓊程咬金再次來到清風居，說實話，昨夜有點黑，沒仔細瞧這程咬金，這大白天的一瞧，秦羽大為感嘆，“這不科學。”。

程咬金雖然很魁梧，可比程懷亮還要丑上三分，不過程靈蕓長的卻很秀氣，完全就不像是親生的，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程靈蕓隨她的生母，事實也是如此。

秦羽想完，連忙上前行禮，開口喊道。“拜見仲父，拜見岳丈。”

秦瓊嘆了口氣，程咬金卻“哼”了一聲，這也是必然的，誰叫秦羽還沒和程靈蕓成親就睡了公主，換誰誰不生氣，沒直接上前修理秦羽就是好的。

都過了這么久，秦瓊程咬金早已經回過味來，昨夜的事，錯在公主，可也只能裝在心里，所以秦瓊沒有責備秦羽，程咬金也沒上前修理秦羽。

來到后宅，揮退丫鬟，秦瓊壓低聲音問道，“云飛，仲父問你，你所說的產量是否是真，這里沒有外人，直說便是。”。

顯然，秦瓊已經做好將一切都攬過去的準備，哪怕是殺頭也在所不惜，但是還是想親口詢問一下，萬一秦羽說謊，也好早做準備，至少要保下秦羽的小命。

秦羽躬了躬身，低聲說道，“仲父，侄兒所言句句屬實，昨夜所見作物，一曰甘薯，一曰土豆，不出意外，這一次可以達到畝產百石左右。”。

“什么？”程咬金的火氣騰的一下子燒了起來，指著秦羽一聲低喝，顯然是怕被人聽道。

昨夜還是十石，現在又來了個百石，這不明擺著的撒謊嗎，到時不但害了秦瓊，連他也會跟著被牽連到，畢竟還有半月，秦羽就要和程靈蕓成親了，要是秦羽說謊，那到時，程靈蕓不是跟著受苦嗎。

這是地雷，程靈蕓就是那踩雷的人，不踩還不行，程咬金自然對這事極其上心。

“岳丈聽我說完，這甘薯，土豆，需要經過特殊的處理，才能保持產量，不然，這產量每年都會遞減，最終會降到十石，所以昨夜侄兒才說了個十石，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秦羽哪敢對程咬金不敬，連忙解釋道。

“所以說，這十石輕而易舉就能達成，不過這甘薯土豆的處理方法，師父只留下只言片語，侄兒還未掌握，否則，昨夜就說畝產百石而不是十石了。”。

秦羽說完，秦瓊長長的松了口氣，原本他就打算，只要秦羽說謊，那就將秦羽送出大唐，或者叫秦羽隱姓埋名，歸隱山林，由他前去頂罪，也好保住秦氏香火，不過眼下看來，似乎不用再擔心了。

程咬金見秦羽說的有板有眼，咋了咋嘴巴，沉吟片刻，算是信了秦羽的話。

“既然如此，知節，你去調集一些軍中好手，日夜看守，免的被屑小破壞。”秦瓊聽完秦羽的話后，忽然想起什么，連忙開口說道。

“嘿嘿，放心就是，我已經派人通知懷默那小子去調集兵將，五百百戰精兵足夠保護這什么甘薯土豆的安全了，好像陛下也安插了不少好手。”程咬金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

秦瓊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看院墻外，給了秦羽一個眼神，要秦羽注意一下日常的行為，秦羽頓時一驚，這才明白秦瓊程咬金為什么要壓低聲音說話。

三人的談話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時，程咬金開口問道，“小子，你這弄的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難聞？”。

“咳咳，岳丈，只是弄點小玩意，沒什么大用。”秦羽哪里肯把阿膠說出來，李世民可是下令封井的，自然不想別人制作，秦羽這里自己鼓搗，怎么能說出來呢。

“哼，不務正業。”程咬金絲毫不留情面的訓斥道，“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練練武藝，省的哪天又被長孫沖那小子給堵上。”。

秦羽一聽，臉上頓時一僵，“這事傳的還真夠快的。”。

不過程咬金的話卻給秦羽提了個醒，這保鏢還是需要的，秦羽隨即厚著臉皮說到，“仲父，這個，能不能弄些高手來，您老也知道，長孫沖這小子可能會報復我。。”。

“秦老哥，確實得給這小子找個護衛，免的生出什么事端來。”程咬金突然插嘴說道。

“岳丈，英明啊。”秦羽一喜，開口喊道。

程咬金哈哈一笑，“那是。”說完就看向秦瓊，接著說道，“秦老哥，我看，不如把石頭給這小子得了，有他在，就算是幾百人也奈何不了這小子。”。

“這么厲害？”秦羽驚訝的看向程咬金問道。

秦瓊捋須含笑，開口說道，“確實如此，此子雖然腦袋不靈光，可卻是難得一見的猛將，即便是仲父我，也難以在此子手下走過三十回合，要是換成你。。。”。

“咳咳，咳咳。”程咬金忽然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老哥，這里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咱z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秦羽原以為是秦瓊是說自己，可程咬金卻突然打斷秦瓊，疑惑的看了一眼程咬金，片刻后，一絲了然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混賬，你這是什么表情？”程咬金見到秦羽的表情后，頓時惱羞成怒，指著秦羽吼道。

“啊，岳丈，我是再想，我可能一個回合都走不過。”秦羽連忙開口解釋，這個時候秦羽算是明白了，秦瓊說的就是程咬金，而非自己，一時間，對這個石頭到是好奇起來，歷史中可沒這么一號人物。

“云飛，石頭是仲父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如今就在你岳丈的軍營中，過會我去派人把他喊來，以后就由他負責你的安全。”秦瓊看了一眼程咬金，隨即開口說道。

程咬金聽到秦瓊的話后，悄悄的松了口氣，自以為做的隱蔽，卻沒想到被秦羽發現，“這石頭到底何許人也。”。

“對了，岳丈，我聽說您府上有一個叫大牛的下人，能否送于我？”秦瓊忽然想起半月之前答應雙喜的事，正好程咬金在這，索性就將這事辦了，省的別人以為自己言而無信。

“有嗎？”程咬金疑惑的問道。

秦羽又哪知道有沒有，那是雙喜說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聽雙喜那丫頭說，這大牛做事勤快，正好我這人手不足。”。

“你既然想要，那一會回去，就叫他過來。”程咬金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印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應道。

“那就多謝岳丈了。”秦羽微笑著說道。

這時，秦瓊突然嘆了口氣，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云飛，長孫皇后的事情，你要盡快給一個答復，不然。。。”。

秦羽聽到這里臉上頓時一僵，卻是昨夜李世民詢問過秦羽如何治療長孫皇后哮喘的事，秦羽又不傻，哪里肯說自己會治病，況且就算會治病，這哮喘在現代也是一個難題，只能控制，而無法根除。

可是李世民偏偏就認定秦羽能治，硬是逼著秦羽三天內給出一個答案，不然就治秦羽的罪，秦羽只能硬著頭皮應下。

秦羽自然不能打包票，只是說自己從師父那學了幾個偏方，可以控制，卻不能根除，想要徹底治好，還是得找到孫思邈孫真人才行，幸好，李世民沒有再繼續逼迫秦羽。

其實李世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長孫皇后的病那么多御醫都治不好，秦羽又能有什么辦法，這一點李世民心知肚明，可是秦羽一開始就說自己不會治病，惹惱了李世民，這才嚇唬了秦羽一番，秦羽要是再堅持一二，李世民也不會說什么。

“是，仲父，這幾天我盡快把這偏方整理出來。”秦羽無奈的點了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