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津元城,天河渡口
許陽躬身行禮:“弟子在師父門下修煉三年,深感師父厚恩。請師父受弟子一拜!”
洛白水坦然受拜,隨即說道:“你這一趟出去,可能要花很長時間。為師接下來,會把我的得意玄術,風魔遁法傳給你,你踏入玄宗境界之后,就可以勉強修煉了。”
洛白水說著,取出一本發黃的秘籍遞給許陽。
風魔遁法,是幻魔身法的基礎上,衍伸出的強大遁法,如果能修煉成功,許陽的速度會得到極大提升。
“多謝師父。”許陽說道。
“罷了,臭小子還是快點滾蛋吧,不到玄宗境界,不要回來見我。”洛白水擺手說道,隨即背負雙手,轉身走進里屋。
院子中的許陽和御玄雨,再次行禮作別。
“剛剛師父好像眼圈紅了。”兩人走出院子,許陽悄悄說道。
“真的啊?邪王長老居然也會……”御玄雨有些難以置信。
“這說明我在師父的心目中,地位很重要……”許陽有些得意,也有些開心,剛說完這句話,忽然一股勁風,從虛空之中飛來,敲中了他的腦門。
“臭小子,還不快滾?老子眼睛里進沙子了,不行么?”
這是洛白水的聲音。
許陽和御玄雨對視一眼,哈哈一笑,牽著采籬的小手,落荒而逃。
在滄瀾府護山大陣的門前,許陽和御玄雨。還有采籬,三人正要步入大陣之中。
“許師弟!”一個女子聲音。從背后響起。
“原來是崔師姐。”許陽微微一笑,“崔師姐有什么事情么?”
“怎么,許師弟,憑著你我的交情,你申請自由試煉,難道不該跟我道別一聲么?”來人正是崔元華,她一身勁裝,更襯得身材高挑。背后玄黑色披風獵獵作響,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散發出來。
許陽說道:“崔師姐已經極為接近玄宗的境界了,也行將結業,這次試煉月,應該會選擇出去打拼吧?師弟在此祝你早日突破,成為一方宗師。”他心中暗想,西王黨的消息好靈通。
“哼。轉移話題。”
崔元華的冷艷高貴,在許陽面前收斂許多,沒有一絲西王黨首領的傲氣。因為她深深知道許陽的實力,堪稱滄瀾府第一人,比超級世家的嫡系子弟,都絲毫不弱。如果看年齡。許陽甚至要更加優秀。
“許師弟,你一路保重,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崔元華眨眨眼睛,笑著說道。
“希望如此。”許陽隨口說了一句。
“許師弟你在滄瀾府一枝獨秀。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滄瀾府之中。那些嫉妒你的人或許沒有機會,但你出了滄瀾府,要萬事小心。”崔元華收斂了笑容,以玄力傳音說道。
許陽神色一動,崔元華的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
不過崔元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玄黑色披風一甩,整個人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許陽以心神力量觀測,才能看到她離去的窈窕背影。
“崔師姐是滄瀾府最為神秘的人之一,她的披風似乎是一件奇寶,可以隱匿身形,只不過她從未在戰斗之中使用過,”御玄雨說道,“還有哦,崔師姐號稱冷艷玫瑰,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但是在你面前,居然還有說有笑的。”
許陽一笑,并不解釋,他開口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三人一齊踏上了護山大陣,光芒閃爍之中,眼前景物飛速變幻。
“許陽,你準備走哪條路,返回東萊國?”三人一路從護山大陣出來,邊走邊談,御玄雨首先問道。
“我準備先去一千里之外的津元城,然后在天河渡口,乘船去烏梁海。”
天河,是海云上國境內的一條極為寬廣的大河,據說是從極西之地的天山發源,無數支流匯聚而成。河面最窄處,也有千里之寬,寬闊的地方甚至達到上萬里,堪比大湖。
這樣一條大河,自然少不了水生怪獸盤踞,甚至有強悍的海中怪獸,溯流而上,在某一處寬闊深邃的水域興建水府,那就是不折不扣的險地。
乘船渡天河,前往烏梁海,危險性比陸地行走要高一些,但勝在一條直線,不用像在陸地上一樣,需要迂回繞行,會節省很多時間。
距離云都最近的一個渡口,就是津元城的天河渡。
“許陽他終于舍得離開滄瀾府了,整整兩年,他一直龜縮,我還以為他怕了我們九龍會,想要做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一臉陰森的方正恩,咬牙切齒地說道。
“哥,我探聽過了,許陽申請的是自由試煉,說是要回家鄉。”方凌說道。
“很好!趕緊向道場稟報,這一次,我們九龍會一定要殺掉許陽,以報東龍會解散的仇恨!哼哼,等許陽一死,我就重新組建東龍會。”
方正恩和方凌,在東龍會覆滅之后,日子很不好過。尤其是方正恩,他以前得罪了不少學員,仗著東龍會的庇護,沒有人招惹他。現在靠山倒了,那些宿仇哪里會放過方氏兄弟。因此,兩人經常遭遇賭戰要求,非常狼狽。
而方正恩、方凌兩人,則將這些,都歸結到了許陽的頭上。
“經過我的分析,許陽多半會走一段水路,所以他的第一站,應該是津元城,那里有天河渡口。”方正恩看著瀛洲海云上國的簡略地圖,沉吟說道。
“哥,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我要選擇津元城作為此次試煉的地點,就說要獵殺水生怪獸,”方凌興沖沖的說道,“這一次,我要看著許陽人頭落地。”
方正恩點頭:“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沒錯,我們就選擇津元城作為冬季試煉地。”
而在此同時,漠雨辰也通過傳音陣法,向家族的另一端發出訊息。
過了一段時間,傳音陣法中傳遞過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辛苦,已經收到。”
漠組也解散了,在許陽的威懾之下,漠雨辰也不敢在此組織新的漠組,只能茍延殘喘,他的日子比方正恩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