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杭的眼眸迅速睜大,滿眼之中都是震驚駭異。他無法想象,自己在實力提升之后,面對許陽,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為……為什么……”天之杭艱難地說道。
圣劍圣術,威能絕非等閑。那一道璀璨的極光,已經洞穿了天之杭的大腦,凌厲的劍氣,在天之杭的腦顱之中擴散,肆無忌憚地摧垮著天之杭的識海。也就是說,現在不管是誰,都無法救活天之杭了。
許陽平靜地說道:“上一次與你對戰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動用真正的底牌。”
天之杭眼中的光輝,緩緩地變得暗淡下來,他費力地說道:“我,我好恨……我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我不甘心……”
“傲慢,是天族腐敗的根源,”許陽淡淡說道,“自恃有玄天上帝的血脈,視其他人族為賤種,獨霸玄天上帝遺留給人族的恩澤……天族的根基,已經腐化了。有朝一日,我會進入天族秘境,斬除那些腐化的毒瘤,重整天族乾坤。為了這個目標,流再多的血,我也在所不惜。”
天之杭的眼眸,射出了濃重的恨意,他陡然提起了精神,大聲喝道:“你……賤民!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教訓天族?我的死亡,算不了什么!我族之中,還有一位比我更強的純血!她即將迎來第二次生命,而你,根本就沒有與她交手的資格!”
許陽知道,天之杭已經是回光返照的狀態,他不屑于和天之杭斗口。果不其然,下一刻,天之杭的眼眸,緩緩閉上了,生命氣息徹底消散。
天族本代的純血帝裔,終于隕落!
天之杭死去,他的身體之中。有著兩件寶光燦然的圣物出現。其中一件圣物,就是許陽很熟悉的斷脈圣劍,而另外一件,則是一道閃爍著濃郁金光的長梭。
圣物本身有靈,當然不可能留在此地,被許陽拿到。喀喇一聲響,兩件圣物鉆入那噴涌海水的洞穴。一路溯流而上,向外界逃竄!
“不愧是圣器,居然知道逃走!”許陽深吸一口氣,身形化作一道驚電,同樣鉆入那噴涌海流的洞穴!
激蕩的海流,有著強大的沖擊力道。兩件圣器受到的阻力較小。而許陽作為人形,受到的阻力很大!盡管許陽的速度很快,但有了這不利的條件,還是只能看著圣器距離他越來越遠!
“只要不跟丟就可以,等到出了極寒冰眼,我的速度便不會受海流影響,這兩件圣器。一個都跑不掉!”許陽很冷靜地追捕圣器。
外圍,波濤洶涌的極寒冰眼大漩渦的中心,陡然間飛射出兩道濃郁的金光,一道向西,一道向南,急速飆射而去!
隨后,一個閃爍著彩光,背后有著一對飛翼的人影。同樣沖出了漩渦,帶起了一蓬水花。他就是許陽。
“不愧是圣器,居然知道從不同的方向逃跑……這下子,只能得到一件圣器了!到底追哪一件比較好?”
許陽瞇縫著眼,看著那兩道金光,有些不甘心地想著。
斷脈圣劍,作為攻擊性圣器。價值毋庸置疑,一旦拿去交易,總能換到不錯的寶貝。
而另外一件梭形圣器,就未必有這種價值了。
“不……我現在已經有了乾元圣劍。不再需要斷脈圣劍!”許陽腦海中心思電閃,立刻催動飛翼,,舍棄了劍形金光,跟上了那道梭形金光!
那梭形金光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飛出了上千里。但是,許陽的離影玄術,速度更快,世尊級以下,幾乎沒有人能與之相比!
追趕了上萬里路程,許陽終于跟上了那道梭形金光,手掌探出,幻化出一只玄力大手,將那道梭形金光攏在掌心。
一陣劇烈的掙扎之后,梭形金光不甘地沉寂下來。
經過這漫長的追逐,另外一件,斷脈圣劍已經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許陽只能遺憾地搖搖頭,檢查手中的那一道梭形圣器。
這只金梭,呈流線型,弧度非常優美。在金梭的內壁,鏤刻著一個個精妙的玄紋。
一道意念,從金梭之中,鉆入許陽識海,幻化成一個消瘦的老者模樣,這就是金梭的器靈!
許陽吃了一驚,以為這金梭器靈想要控制他的識海,趕緊心神升入識海之中,出現在金梭器靈之前。
兩“人”相對而立,金梭器靈所化的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許陽一眼,頗有些不屑地說道:“真沒料到,一個玄皇都不是的小子,居然有斬殺天族帝裔的能耐。”
許陽謹慎地探查,發現那器靈老者,并沒有什么驚人的威勢,也就放下心來:“你想做什么,要控制我的識海,為天之杭復仇嗎?”
器靈老者搖頭:“我不是戰斗類型的圣器,哪有這個能力?”
許陽聞言,產生了一絲好奇:“圣器之靈,難道還分成很多種?”
器靈老者捋了捋胡須,慢條斯理地說道:“當然,圣器是凡間最強大的寶物,豈能和普通的玄器寶器,一概而論?按照作用分類,圣器有戰斗圣器和輔助圣器兩大類。其中戰斗圣器,又可以分為肉身攻擊、肉身防御、心神攻擊、心神防御這四種!而輔助圣器,種類就更加繁多了,有的輔助探查搜索,有的輔助旅行,有的磨練實力……我,就是輔助旅行的圣器,名叫破天神梭。”
許陽越發好奇:“你好像并不恨我?”
“恨你,為什么?”破天神梭說道,“我們圣器,有著漫長的生命,相對于你們人類,幾乎就是不死不滅,很少會出現憎恨或者愛戴這樣的情緒。對我來說,你能殺掉天之杭,又能將我擒住,已經證明了你擁有了駕馭我的能力,就這么簡單。”
許陽明白了,感情這圣器是墻頭草,誰更強大,它就會認其為主。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圣器,都像破天神梭這樣滑頭。只能說,每一件圣器,都有自己獨特的思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