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翼環顧四周,不禁冷哼一聲:“哼!虛偽而無知的凡人!”
嵐翼玉掌一翻,一柄白色羽扇在她掌中凝聚成型,羽扇之上,風靈力涌現而出,立即便要化成一股狂風卷出!
凌波攔住她道:“只不過是些普通人而已,別下手太重了。言情”
嵐翼冷哼道:“那難道我們就束手待斃么?”
“莫非你還要反抗?”那捕快冷笑一聲道,“公然拒捕么?拿下!”
就在這時,人群外圍忽然出現一陣騷動,只見一名身著藍邊白袍的青年排眾而出,問道:“怎么回事?”
那捕快一看來人,登時大喜,原本他見凌波一行人皆備有兵器,心里還有些忐忑能不能將她們拿下,現在有此人相助,還不是手到擒來,連忙躬身上前道:“皇甫少爺,這些人強買強賣不說,竟還敢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功,公然拒捕,著實可惡,若皇甫少爺能助我們將其拿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公然拒捕!?”皇甫卓一聽在開封城內,竟還有這種目無王法的人,實在是太過猖狂,心中不禁一陣忿怒。
但皇甫卓隨即轉頭一看,見到竟是凌波等人,不禁錯愕地道,“凌波道長?龍姑娘?怎么是你們?”
“皇甫公子!”凌波拱手道,“別來無恙。”
皇甫卓訝然道:“凌波道長,這是怎么回事?”
凌波默然片響,開口將此事的前因后果一番敘述。
沒想到在這開封城中竟還有這種事情,皇甫卓聞言不禁氣得臉色一陣發白。向那捕快怒問道:“這位道長所言可屬實?”
“大人!”就在這時,那陳子甲連忙上前道。“您切不可聽信此人一面之詞啊!似我這種小商販,怎敢得罪他們這些江湖人士?明明是他們血口噴人!”
“你——!”凌波的為人皇甫卓早已知曉。沒想到這人這個時候仍心存僥幸,皇甫卓不禁怒極道,“那好,我便問問各位鄉親,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漢子早已看不慣陳子甲坑蒙拐騙的行為了,見到皇甫卓肯插手此事,朗聲道:“皇甫少爺,您是不知道,這家伙。到處賣假貨坑人,一顆破珠子竟要價五千兩。”
說罷指著攤子上那顆珠子。
接著又一人道:“上一回,這家伙還騙了我五兩銀子呢!”
“還有我……”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皇甫卓沒想到此人竟早已不是第一次行騙,今日竟更是猖狂,皇甫世家身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以仁義持家,在開封內聲明極盛,又與開封知府關系極佳,甚至知府許多事務。也要依賴皇甫家來處理。
皇甫一鳴雖向來垂涎盟主之位,卻歷來愛惜自己名聲,在外自然也多有行俠仗義,而皇甫卓更是嚴于律己達到了一種幾近苛刻的程度。因此開封城中自千葉之亂之后便逐漸太平,至少表面上如此,只是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竟還有此等刁人!
甚至幾位朋友遠道而來。也深受其害,這叫他顏面何存?
“奸佞小人!”皇甫卓咬牙道。“來人!立刻將此人抓起來,此等小人。定要嚴懲!”
陳子甲原本還抱有些僥幸之心,但一見到百姓義憤填膺,皇甫卓更是盛怒不已,只嚇得一癱,連連求饒道:“大人……大人,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啊……!”
幾名家仆領命上前,當即將陳子甲雙臂一扭,押了下去!
皇甫卓這才平息了幾分怒容,拱手道:“大家將此事交予我如何?皇甫定當還諸位一個交代!”
眾人連連叫好道:“皇甫家向來公正嚴明,皇甫少爺肯為我們做主,自然是再好不過!”
之后如何懲處暫且不提,皇甫卓點了點頭,轉身向凌波等人,歉聲道:“幾位初來開封,便遇見此等歹人,實乃皇甫之責,不知幾位何時來的開封,皇甫未能迎接,還望贖罪。”
“皇甫少爺何必自責?”凌波拱手道,“我們幾人本想辦完事情之后便去皇甫府拜訪,哪知卻遇到了此事,若非皇甫少爺及時趕到,恐怕免不了一番麻煩。”
“原來如此。”皇甫卓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羅兄呢?今日怎不見他?幾位來開封又所為何事?可需我相助?”
凌波道:“師弟前些日子遇了些麻煩,暫且無法前來,至于我們……實不相瞞,我們乃是尋雷靈珠機緣巧合才至此地。”
“雷靈珠?”皇甫卓略一思索道,“你們說的可是一顆會放閃電的奇怪珠子?”
凌波等人不禁相視一眼,愕然道:“皇甫公子知道?”
皇甫卓道:“一段時間以前,有皇甫家子弟在北邊荒原之中發現這樣一顆珠子,因覺得甚是奇特,因此將其獻給了父親。”
沒想到雷靈珠已入他人之手,凌波不禁一陣默然,思索片響,才開口道:“既然雷靈珠已是有主之物,凌波也無話可說,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知皇甫家主可否借雷靈珠予我等一用?凌波感激不盡!”
皇甫卓正容道:“何談借字?這珠子在我皇甫家,只不過是一件頗為奇異的擺設,在凌波道長手中,才得以發揮它的作用,我取來給幾位便是。”
隨即又看著嵐翼道:“對了……這位是……?”
“這位是嵐翼小姐。”凌波道,“是……額……是我們的朋友。”
頓了頓凌波又道:“雷靈珠這等貴重之物,怎可輕易送人?皇甫公子好意我們心領了,用過之后,我們定會歸還!”
皇甫世家的仁義山莊,就座落在開封衙門對面,占地極廣,從外望去,儼然就如同一座城內之城一般!
入門乃是一條可容五騎并行的寬敞大道,道旁楓樹已蔚然成蔭,眾人隨著皇甫卓從右邊的假山繞過前廳,路上,皇甫卓有些憂心地問道:“對了,不知幾位可有夏侯兄他們的消息?”
“夏侯公子?”凌波訝然道,“莫非夏侯公子出海還未回來?自夏侯公子出海之后,我們便為靈珠之事而四下奔走,卻是無暇留意。”
皇甫卓緊攢著拳頭道:“只可惜當初父親罰我面壁思過,無法同去,都這么久了,莫非他們在海上出了什么變故不成!?夏侯家這都派了好幾波人前去尋找了,也不見絲毫音訊。”
凌波道:“夏侯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我想應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皇甫公子不必過于擔心,此次回蜀山,我也拖蜀山弟子尋找一番,若有消息,便通知皇甫公子。”
皇甫卓謝道:“那真是有勞了!”
雖然夏侯家派人出海找了這么久也沒見到人,他本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但畢竟相交十余年的好友,他也并不希望見到夏侯瑾軒他們出事,多一些人尋找,自然多一份希望。
凌波淡笑道:“夏侯少爺他們也是我們的朋友,皇甫公子不必如此。”
幾番輾轉,只見皇甫卓帶著幾人來到一座閣樓之前,這一帶的守衛似乎比別處要森嚴得多,四處都有守衛巡邏,門前更有六名武藝頗高的護衛,皇甫卓見得幾人,上前問道:“劉言,父親在里面嗎?”
那叫劉言的守衛上前躬身道:“回少主的話,門主不久之前出門了。”
“出門?”皇甫卓疑惑地道,“父親這個時候去哪?”
“不知道……”劉言答道,“似乎是去見什么人,不過門主沒說,我也不敢多問。”
皇甫卓點頭道:“開門,我須取閣中寶物一用。”
“是。”
守衛取出鑰匙,打開門鎖,點燃閣中油燈,領著皇甫卓進入其中,而凌波等人,自然不便進入,只得在外等候。
皇甫卓一路沿著閣樓內的階梯往上,只見閣中的寶物越往高處便越是珍貴,物品也越是稀少,玉石首飾,古董兵器,一應俱全。
一直到達頂層,只見其中唯有兩座石臺,一座石臺上,只見一顆紫瑩瑩的寶珠正閃爍著炫目的光彩,一絲絲電芒纏繞其周,充盈的靈氣,甚至使下方石臺亦是雷氣充盈,只怕用不了多久,這石臺也能作為一件雷屬性寶物而存在。
而另一座石臺,其上有一座劍架,顯是存放寶劍之用,但臺上卻是空的,或是已經被人取走,隱約見得臺上刻有“長離”二字。
寬袖一卷,將雷靈珠收走之后,施施然下樓出門,將靈珠遞給凌波道:“正是此物,道長以為如何?”
凌波欣然道:“雷氣充盈自溢,紫電精純至極,確是雷靈珠無疑。”
劉言見到皇甫卓竟將雷靈珠拿了出去,不禁慌了神,連忙道:“少主……這珠子……怎可隨便送人?若是門主怪罪下來,小的可擔當不起啊!”
皇甫卓肅容道:“此事我自會與父親大人說明,你不必擔心。父親時常教導我仁義乃立德之本,助凌波道長行造福蒼生之事是仁,相助朋友是義,我想父親不會因此怪罪我的。”
凌波此時確實需要雷靈珠,因此也不好推辭,只得道:“我們蜀山派弟子素來言出必行,今日只是借此物一用,十日之后必當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