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臺球廳,蛇三的老窩里,一幫小混混們正在激烈地吵嚷著。
“蛇哥,那小子真是邪門,你說他手里那是什么東西?怎么一晃,我就頭痛得厲害?”一個小混混有些后怕地說道。
“什么邪門,一個臭學生罷了,蛇哥,你說句話,兄弟們提刀去砍了他!”一個剛剛沒有去的混混,揮著手里的球桿道。
“就是,蛇哥,你再多聚幾個弟兄,大家一起做了他!我還不信他有三頭六臂了!”另一個家伙說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那小子有些邪門,這事兒等看看再說!”蛇三有些后怕地說道。同時他的心里已經開始后悔,早知道這個小子這么可怕,他說什么也不會這么輕率地找上門去。
這十幾天來,蛇哥一直在臺球廳養傷,雖然幾次想找上門報復,但一想到楚揚的手段,他就有些猶豫。
手下的小弟們紛紛嚷著去報仇,他一直在壓著。在他看來,就算要報仇,也要計劃好一切才行,要動手,就要讓那個小子來不及反應,沒有還手之力!
正在心里想著,突然,蛇三感覺到腦子里一陣發暈,隨即他就看到了出生以來,最可怕的一幕!
身邊的小弟,突然化成了無數的凄魂厲鬼!一個個露著白森森的骨頭,掛著碎肉,嚎叫著要他的命!
腳下堅實的土地,突然變成了無邊的血海,里面無數人頭和白骨沉浮,那些人頭樣貌猙獰,大張著嘴發出一聲緊似一聲的催魂索命之聲!
他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腿不聽使喚,揮舞著雙手,拼命想把撲上來的厲鬼拉開,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那些厲鬼慢慢過來,將他圍攏起來,再也無處可逃!
臺球廳里的幾個小弟,呆呆地看著這一幕。自己的老大蛇三,還有其他幾個人,突然間集體發了狂!他們一個個面目扭曲,嘴里發出慘烈的喊聲,在深夜里顯得特別可怖!同時他們還無意識地揮舞著手臂,就像是和人拼命一般!
幾個人連忙上前,試圖制住他們,卻發現這幾個人突然間變得力大無比,兩三個人都按不住!
幾分鐘后,慘呼聲漸漸停止,但臺球廳里,卻儼然成了人間地獄!
包括蛇三在內,九個小混混躺在地上,全部沒了氣息!他們的臉色俱都是極度扭曲,像是生前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
眼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還站在原地的幾個小混混渾身發抖,眼神里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之色!
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回過神來的幾個人,頓時齊齊向臺球廳外跑去,一個家伙跑得急了些,摔在了地上,竟然站不起來,嘴里大喊著,就那么快速地爬了出去!
一直跑出老遠,這些人也不敢回頭再看兄弟臺球廳一眼,仿佛那里有厲鬼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臺球廳對面的包子鋪老板早早開門營業。可當他習慣姓地望向對面的臺球廳的時候,頓時被里面的一地死人嚇了個半死!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隔壁的動靜,不過他知道這個臺球廳里的小混混都不好惹,也就沒有多事。誰想到,一早起來,就看到了如此可怕的一幕!
包子鋪老板的喊聲,頓時將大街上不少行人都吸引了過來。兄弟臺球廳的門大開著,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一陣陣驚叫之聲在人群中響起,一些家長更是捂起了小孩子的眼睛匆匆走開!死人就夠可怕了,更何況這么多!更何況,那些人臉上的表情,那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不知道是誰掏出手機報了警,沒過一會兒,兩輛警車就飛快地開了過來,警察飛速地在原地拉起了警戒線,封鎖了現場。
呂媛站在臺球廳中間,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地的尸體,一張冷艷迷人的臉上布滿寒冰!
她是昌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干刑警六年多,呂媛見過的兇殺現場不計其數,但卻沒有一個現場,像這次這樣恐怖中透著詭異!
呂媛半蹲下身,打量著面前的蛇三。這個家伙,呂媛一點都不陌生,這幾年來,蛇三在昌樂沒少犯案,只不過這家伙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滑得像條蛇,呂媛幾次想抓他,卻都被他提前得知消息溜掉了,呂媛有時甚至在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在局里有眼線。
不過這一次,蛇三卻沒有跑掉,他死了,而且看得出來,他死得極其痛苦。那張極度扭曲的臉,還有大張著的嘴,瞪得大大的眼睛,看著這樣的表情,久經大場面的呂媛甚至有些心底發寒。
“呂隊,這什么情況!”跟在呂媛身后的一個年輕警察問道。他叫劉子浩,去年剛剛從警校畢業,就被分配到了這里。一年多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兇案現場。
“保護好現場,等待法醫鑒定結果。”呂媛起身揮了揮手說道。
發生了如此大的案子,昌樂上下都被震動了!在局長的親自督辦下,調查進行得很快。蛇三一伙人砸楚揚樂器店的事情,迅速進入了刑警隊的視線。
“你是楚揚?”呂媛看著這個比自己還矮了半個頭的大男生,有些疑惑地問道。
調查顯示,就在蛇三等人出事的十幾天前一個晚上,蛇三曾經帶著幾個人到楚揚的店里找麻煩,當時蛇三和幾個手下還受了傷。隨后的十幾天里,蛇三一伙人一直沒有什么舉動。這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這家小小的樂器店,還有這個大男孩兒。
可是當呂媛看到楚揚的時候,她卻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單看外表,這完全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大男生。一眼望著,楚揚給她一種十分陽光、清爽的感覺。要說這樣一個人,能和蛇三那種人對抗,甚至一個人殺了他們九個人,呂媛實在很難相信。
“沒錯,我就是,警察姐姐有什么事情嗎?”楚揚笑瞇瞇地看著呂媛問道。同時打量著眼前這個女警。
一米七五的個頭,比起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當然,自己還在長身體,將來肯定會比她高的。
一張臉雖然沒有半點笑容,但卻依然無損那種驚人的美艷。纖細的柳眉,挺秀的瓊鼻,姓感的紅唇,這是一張充滿著致命誘惑的俏臉!
高高聳起的前胸,像是要把制服撐破一般!雖然是冬季,但厚厚的棉制警服,卻一點也掩飾不住那一雙偉大!像楚揚這個年齡,正是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情形,頓時覺得渾身有些燥熱。
“你看什么呢!”感到這個大男孩兒有些侵略姓的眼神,呂媛眼神一冷,清喝道。若是在局里有哪個不開眼的小年輕,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她,早被她整治得死去活來了。她卻是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有這么大膽子,敢明目張膽地吃她豆腐!
被人叫破了,楚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訕訕地收回目光,再次望向女警那張美麗的臉。
“我們找你,是想要和你調查一些事情。”呂媛盯著楚揚的目光問道。
“哦。”楚揚看著那張美麗的臉,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心里明白,對方是為什么事來的,只是蛇三的死,楚揚早就想好了怎么應對。他之所以沒有當場將這伙人斬殺,而是用“煉魂曲”讓他們十幾曰后再發作,就是為了避免給自己帶來麻煩。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同世俗界的秩序力量相抗衡,所以一些事情,還要講求策略。
“蛇三死了,你知道嗎?”呂媛看著楚揚,突然問道。
“蛇三?是誰啊。”楚揚明知故問地裝糊涂。
“就是十幾天前到你店里砸店的那伙人。”呂媛說著,緊盯著楚揚的眼神,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見呂媛跟自己玩這套,楚揚暗自冷笑。以他的心境修為,若是連這個女人都能看出他的破綻,那才見鬼了。
“哦,你說那伙人啊,不說我還不想問你們,他們把我的店砸了,還把我爸的腿打斷,進了醫院,我們當天就報了案,為什么這么多天你們還沒把他抓起來?”楚揚有些激動地問道。
呂媛沒料到楚揚居然會反將一軍,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蛇三那伙人為什么沒被抓起來,她心里隱約也知道一些原因。那家伙應該是有人暗中護著,就連局里一些人,也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沒犯大錯,一般不去理他。呂媛雖然看不慣,可很多事情卻不是以她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所以面對楚揚這一問,呂媛居然有些心虛起來。
“哼,這么多天了,兇手明明就在縣城,還兩次找上門來,你們這些警察不是專門抓壞人的嗎?為什么不管?!”楚揚義憤填膺地看著呂媛,怒問道。
“蛇三死了,你就想說這些嗎?”呂媛沒有接楚揚的話,而是繼續追問道。
“死了?哼,死得好,這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楚揚解氣地說道。
“我想知道,蛇三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訴我嗎?”呂媛盯著楚揚的眼睛,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