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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回到店里的時候,順便去對面的工商銀行網點查詢了一下銀行卡的余額,上面顯示的數字是47530.89,看來那個叫袋鼠的編輯動作還是很快的,自己上午剛把帳號給他,下午錢就打過來了。
楚揚從里面取出五千塊錢,出來后到電子城里配了一臺電腦,花去了三千多塊錢。有了電腦,查什么東西都比較方便,雖然也可以用隔壁耿叔的機器,但畢竟總要麻煩人家。現在一臺電腦又用不了多少錢,楚揚想想還是配了一臺。剩下的一千多塊錢,楚揚花了六百大元去電信營業廳開通了寬帶業務,又花七百塊錢到手機店買了一臺手機和一張電話卡。過兩天就要開學了,有了手機,和家里聯系也方便一些。
辦完了這些事情,回到店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電信的效率很高,楚揚把電腦安好的時候,網線也接進來了。楚揚打開電腦,登陸上千度帳號,將自己的信息又完善了一下。看著空空的頭像,楚揚想了想,用手機拍了一張自己做的笛子的照片,傳了上去。
自己的私信里,有一大堆樂迷的留言,楚揚大致看了看,大多數都是期待新作品的,還有些人表示要和自己學笛子,求自己的聯系方式。楚揚看著這些,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去理會。他的時間是很寶貴的,除了修煉,還要到處去找修煉資源,哪有空去教這些人吹笛子?
當然,如果資質特別好的,楚揚也不會一點不考慮。畢竟他現在想要在地球上建立華音門,也要有一些自己的班底。這段時間以來,楚揚接觸到的人里面,達到他要求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宋婉兒,還有一個就是今天剛剛才遇到的蘇虹影。不過因為上次謝亮的事情,楚揚對宋婉兒的印象大減,估計那丫頭現在對他也沒什么好感吧,楚揚算算她已經好多天沒有過來學笛子了。
楚揚相信宋婉兒對自己是一番好意,只是想讓他不殺謝亮,那是斷然不可能的!既然惹到了他,就要有這樣的覺悟,楚揚是一個修真者,在他曾經的世界里,信奉的是弱肉強食的法則,像楚揚這樣不主動去惹別人,只有被冒犯后才還擊,已經算是善良的存在了。
有了手機,楚揚先給老媽楊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的號碼。對于兒子買手機這件事情,楊茹并沒有多說什么。孩子大了,買個手機也是應該的,沒看現在好多小學生都在用手機嗎?電話里,楊茹只是叮囑兒子好好復習功課,準備高考。
掛斷了電話后,楚揚無意間掃到壓在柜臺下的一張寫了號碼的白紙,他想起來這是在燕京的時候,自己遇到馬迪,后者給他推薦的一個制笛師傅,叫謝文正,據說開了一家很大的樂器廠,可以讓他幫自己代銷笛子。
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做的“華音”系列笛子,基本上沒有銷出去幾支,楚揚心里一動,用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響了幾聲之后,電話接通了,那頭是一個cāo著濃重南方口音普通話的聲音。
“喂,你系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問道。
“請問是謝文正謝師傅嗎?我叫楚揚,是馬迪讓我找你的。”楚揚說道。
“哦,系你啊,馬老師和我提起過,他說你的笛子做得很好,希望我可以幫你代銷,你住哪里呀。”電話那頭,謝文正問道,聲音里多了幾分熱情。
“我在昌樂,不知道離你那里遠不遠。”楚揚問道。
“昌樂啊,是不是秦海那個昌樂哦?”謝文正問道。
“恩,就是那個昌樂。”楚揚回答道。
“哦,那系有點遠啦,我在閔市,不如這樣好啦,你把笛子用快遞給我送過來,我先看一下哦。”謝文正說道。
“那也好。”楚揚說著,問他要了地址,又聊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將五十支制“華音”竹笛打包裝好,寫好地址后,楚揚到對面的快遞將笛子寄了出去。回到店里,楚揚將門關好,又從一個上鎖的柜子里拿出了那截琴身。
盤膝坐定,楚揚的雙手放在琴身之上,心神放開,想要感悟琴身的氣息。
不過試了十幾分鐘之后,楚揚失望地放棄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開始那股浩大古樸的氣息,已經半點感悟不到了。
“這東西,不會是壞了吧。”楚揚心里暗道。
將琴身丟在一邊,不再理它。楚揚專心運轉氣息,壯大自己的經脈和丹田。
音修士雖然以神識、心境修煉為主,但卻并不是完全用不到真氣,相反,在施展一些強大的音攻手段的時候,所需要的真氣遠比那些普通修士多得多!
這段時間以來,楚揚每天晚上都要修煉“華音決”兩個時辰左右。“華音決”不是攻擊功法,只是強化丹田、真氣而已,但它卻是華音門所有攻擊手段的基礎。就像是楚揚煉制的“攝魂梭”,如果沒有“華音決”獨特的真氣運行手段,是根本無法催動的。
兩個時辰后,楚揚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口濁氣,眼里閃過一抹精芒。
他現在的修為,依然是煉氣前期,比起一開始打通經脈的時候,他的進步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充其量只是運行得更加流暢一些而已。楚揚當然知道,這是由于這個世界的靈氣太過稀薄所致。這種事情,他急也急不來,只有慢慢來。
他也想過用一些丹藥提升修為,可一來他現在還沒有能力煉制,二來那些主藥在地球上基本上都屬于傳說中的存在,可遇而不可求,所以這個念頭,楚揚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好在他到現在,雖然遇到一些小麻煩,但卻都不是很嚴重,最大的一個麻煩,也只不過是謝亮那家伙而已。現在謝亮估計已經成為植物人了吧,楚揚并不擔心他的家人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畢竟無憑無據,只是懷疑并不能拿他怎么樣。
他想的沒錯,此刻的謝亮,正躺在秦海仁愛醫院的高級護理病房里,仁愛醫院是秦海最好的私立醫院,許多醫生都是燕京三甲醫院退下來的專家教授。然而,面對謝亮這種怪病,所有的醫生卻都是束手無策。
謝大海守在兒子床前,原本滿面紅光的他,現在臉色很差,眼角也布滿了血絲。
自從兒子十幾天前突然莫名奇妙地發瘋之后,整個人每天rì漸萎靡,幾天前終于被送進了醫院。然而所有的檢查都顯示,兒子的體征一切正常,沒有半點毛病,就連專家都覺得很奇怪,聲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病。
謝亮是謝大海的獨子,兒子變成這樣,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這幾天,謝大海連班都很少上了,其他的常委們知道他家里的情況,也都紛紛安慰他,稱工作上的事情不必著急,孩子的病要緊,甚至還都到醫院里看望了一番。
只是,這些人雖然進來的時候滿口的關懷之語,但轉身走后卻都是竊喜和興奮之色。這些年來謝大海在秦海專橫跋扈,牢牢掌握著政法系統幾個實權部門,別的常委想要伸把手進來,他卻一點縫都不給欠,別人早就對他有意見了。只是他經營這么多年,本土勢力根深蒂固,縱然別人對他有意義,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現在不同了,因為兒子的病,謝大海這些天牽扯了很多精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給常務副職去管了,只有一些重要的會議,他才會出席。這也使得一些人的小動作成為了可能。
不說別的,在最近的一次常委會人事會議上,兩個縣區的公安局副局長的提名,就很耐人尋味,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謝大海的直系,其中一個是宋書記的人,另一個則是高市長的人。
當然,這樣的小動作,不可能瞞得過謝大海,那個會剛好在他住院期間召開,事后還送了一份會議記錄給他看,當時看過之后,他就冷笑了一聲,看來有些人坐不住了。
一個年輕人敲了敲門,得到謝大海的允許之后,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怎么樣?查出了什么嗎?”謝大海淡淡地問道。
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叫張寒,是他的絕對心腹,偵察兵出身,跟他這么多年,許多不方便他出面的事情,都是由張寒替他搞定的。
“我查了謝少兩個月內的所有活動記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張寒手里拿著一摞紙,輕聲說道。
“什么事?說說看!”謝大海沉聲道。
兒子突然間變成這樣,雖然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是人為所致,但謝大海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么些年,經歷過的大案要案也不少,離奇古怪的事情也見過一些,直覺讓他還是派出了張寒去查了查。
“謝少這段時間和一個叫宋婉兒的女人接觸很多。”張寒說道。
“這我知道,那是宋書記的女兒,宋家是燕京的大家族,亮兒追求她是件好事,不過那姑娘不太喜歡亮兒,難道這件事是她做的?”謝大海疑惑道。以宋家的能力和底蘊,倒真有可能無聲無息地將自己的兒子弄成這樣!
“這個不能確定,不過宋婉兒最近和一個昌樂叫楚揚的年輕人在學笛子,謝少對這件事情似乎不太滿意。還有,前段時間昌樂的蛇三和秦海的虎幫骨干都找過那個楚揚的麻煩,然后前后離奇被滅,再加上馮局長的意外……”張寒說到這兒,停住了,他知道以謝大海的心計,他說了這么多,一定已經聽出來了。
“你懷疑那個楚揚?”謝大海眼神一厲,說道。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他的確有動機。以謝少的習慣,那兩伙人,還有馮局,很有可能是謝少”張寒話又說了一半,他知道謝大海有這個習慣,喜歡聽半句話,然后自己判斷。
謝大海腦子里迅速轉了轉,然后面色轉冷,沖著張寒說道:“好好查一查楚揚這個人,我要最詳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