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隨著陳悅的靜默,整個突然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幾個欣賞演奏的學生,還沒有從剛剛陳悅精湛的演奏中回過神來,就連汪興德,也差一點忘了來的目的,因為剛剛陳悅吹的曲子,實在是太好聽了。
良久,還是汪興德第一個回過神來,畢竟他不是搞專業的,欣賞水平比起這屋里的幾個藝術生還是差了那么一些。
眼看著陳悅還在發呆,汪興德不得不咳嗽了幾聲,將她從出神的狀態拉了回來。
“咳咳,那個陳老師啊,你剛剛也試過了這里的笛子,你覺得怎么樣?”
其實汪興德問這幾句話純粹就是面子功夫,反正一會兒不管怎么樣,他這筆大訂單肯定是要下的。不過現在看到陳悅一口氣試了幾支笛子,而且臉上的表情顯然很是驚訝,那起碼說明這里的笛子品質是真的不錯。想到這里,汪興德的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笛子質量好,他訂購起來就更理直氣壯了,也省得一些人說閑話。
汪興德的話,將陳悅從震驚中拉回現實。
她的臉上,兀自帶著興奮的神色說道:“汪主任,這些笛子全都堪稱精品,不,比那些精品系列還要好得多。兩千二的價格,能拿到這樣的笛子,絕對是超值的!”
聽到陳悅的話,汪興德臉上神色大悅,暗道這個小陳果然是會講話,她這么一說,接下來他就好辦多了。
只見汪興德臉上突然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朝著柳如眉說道:“小姑娘,我對你們這里的笛子很滿意,準備一次訂購兩百支,作為教學用笛!”
柳如眉聽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話,頓時吃驚的一張小嘴張成了o型!
兩百支!這可不是幾塊錢一支的廉價笛子啊。每支兩千二,兩百支就是四十四萬,這一單生意,光是業務提成。她就可以拿到兩萬多塊了!
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柳如眉連忙和汪主任再次確認了一下道:“這位先生,您確定是要訂兩百支嗎?我們這里笛子的單價是兩千二一支!”
她刻意強調了一下笛子的價格,像是生怕對方誤會似的。
汪興德笑呵呵地從隨身的皮包內掏出一本支票,笑呵呵地填上了四十四萬的數字,隨即撕了下來,遞給柳如眉道:“小姑娘,這下放心了吧。”
接過那張現金支票,柳如眉覺得小心臟不爭氣地狠跳了幾下。這實在是太夢幻了,太不真實了!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她就做成了一單四十多萬的大單?雖然是對自己店里的笛子有信心,但這幸福來得也實在是太突然了些!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柳如眉對著汪興德和陳悅笑著微微鞠了一躬,禮貌地說道:“感謝兩位選擇我們華音閣的產品,我現在就安排庫房出貨。請問兩位需要什么調式的竹笛?”
“哦,這個我是外行,你問這位專家吧。”汪興德笑呵呵地指了指陳悅說道。
陳悅也沒跟汪興德客氣,這本來就是她的工作。確認了店里竹笛的品質,陳悅此刻也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再次和這個小姑娘確認了,保證出庫的貨品品質和她剛才試的樣品一致后。陳悅根據教學需要,訂購了五十支f調,五十支g調,剩下的八十支則均勻地分配到了其他各常用調上,再加上二十支大g,大f低音笛。這樣的比例,基本上可以保證各種層次的教學需要,是比較合理的。
接過陳悅開出來的單子,柳如眉打通了庫房的電話,將所需型號報了一遍。幾分鐘后,馬上有一個工作人員,抱著一個長長的大紙箱從側門走了進來。
“柳姐,這是你要的貨,已經都配好了。”一個穿著印有華音閣標志的工作服的年輕小伙子,將紙箱放在地面上,對著柳如眉說道。
“好的小陳,辛苦你了。”柳如眉沖他點了點頭說道。
兩百支竹笛,聽上去數目很大,但體積并不很大,這個紙箱也就約等于四分之一個普通冰箱大小,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一排排的竹笛,都是用精美的絨布笛套包著。
陳悅又從中隨機選了兩支笛子試吹,不出她所料,每支笛子都和她剛剛試過的樣品不分上下,甚至有的還要好于樣品!
這讓她在震驚華音閣強大的技術之余,也徹底放下了心。本來心里對汪興德強拉著她搞這種關系單有點抵觸,現在則是完全沒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甚至決定,以后自己所有的演出用笛,都要在這里淘。
不,不是淘,這里的笛子根本就不用挑,隨便拿起一支都要比她之前用的那些個笛子強得多!
想到這兒,陳悅不禁又想起了年前在燕京的那場音協的拍賣會,三支笛子,拍出了二十多萬的天價。那場拍賣會她也有參加,但那高昂的價格,實在是讓她望而生畏,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了。她雖然是一名青年笛子演奏家,但眼下民樂在華夏并不熱,她的一場演出的出場費用,也就是幾千塊錢而已,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青少年宮兼職笛子教師。
“不知道這里的笛子和那場拍賣會上的三支寶笛相比如何。”陳悅不由得又想起了拍賣會上的情形,馬迪一曲《望鄉》,那如同仙音般的笛聲,現在還在她的腦海里回旋!
汪興德一下子買走了兩百支竹笛,這極大刺激了店里那些學生。特別是這笛子還得到了陳悅的認可,在她的帶動下,當場就有三位同樣學習管樂的學生,當場在這里挑選了五支笛子。學習音樂的學生家庭條件一般都不會很差,像是李寒那種寒門學生是極端個例,大多數家里還都是比較寬裕的,一支兩千多塊的竹笛,對于學習音樂的學生來說,并不是太大的開銷。
特別是當場試吹之下,這些學生很快也發現了華音笛子的強大之處,頓時一個個面露驚喜之色,有一個甚至當場就表示。回去要把這里的笛子推薦給他的室友。看來,用不了多久,華音笛子的名聲就要在燕京的幾所音樂學院內響起了。
一輛藍色的高爾夫r400停在店門前,車門打開。一對青年男女走下車來。男的氣質飄逸,女的精靈美麗,卻不是楚揚和宋婉兒是誰?
兩個人送別了李老爺子,回頭一起吃了頓晚餐,也算是給宋婉兒慶祝康復出院。
對于宋婉兒,楚揚的心態很復雜。一開始兩個人認識的時候,楚揚不過是把她當成自己的一個普通學生,到了后來因為謝家的事情,兩個人一度發生矛盾,關系惡化。直到后來謝家的事情解決,婉兒又為救他受傷,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也冰釋不見了,但在楚揚的想法里,兩個人始終是普通朋友間的那種關系。婉兒的性格大膽活潑。敢說敢笑,楚揚也很欣賞這樣的婉兒,但也僅此而已,若說是喜歡,甚至是愛,卻還離著十萬八千里。
可是這次婉兒出院,楚揚卻覺得。這丫頭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突然變得很奇怪起來,有時望著自己的眼神里,突然就會變得怪怪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會突然對自己發點小脾氣什么的,那種感覺很奇怪。
楚揚雖然是個音修士。心境修為和悟性都無比強大,但對于感情上,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初哥。對于男女之事,楚揚始終是模模糊糊。直到和曉燕走到一起,對這方面的東西才算是明白了一些。但也是有限的很。他和曉燕走到一起,說白了是曉燕拼命倒退的結果,女追男隔層紗,這個定理不但對普通人適用,對楚揚這種修真人士同樣也適用。
而宋婉兒心里對楚揚,同樣有著模模糊糊的好感,特別是兩個人共同經歷了這樣一場風波之后,那種好感便愈發強烈起來。只不過宋婉兒不是馬曉燕,沒有經歷過生活的殘酷洗禮,她的心性遠不像馬曉燕那樣早熟,更做不到像她那樣,一但認清了自己心里的感情,便可以放下一切去表白,去追求。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每當楚揚對她散發出的“信號”視而不見,宋婉兒心里便會莫名其妙地發火,進而沖他發小脾氣。但楚揚不明白這些,往往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又得罪這個丫頭了。
“哎,都說了幫你訂酒店,你非要回這破店干什么,睡辦公室很舒服嗎?”下了車,宋婉兒又發起了小脾氣。剛剛在車上,楚揚說要在燕京住一晚,結果她要幫著定酒店,楚揚卻堅持要回到店里睡,兩個人就因為這點小事,又鬧起了小別扭。
這也就是楚揚這個不開竅的初哥,若是換了“過來人”,一個女生主動幫你訂酒店,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傻乎乎地拒絕?
“辦公室也不錯啊,菲菲經理領我去看了,自己店里有現成的地方,干嘛要出去住?有錢也不是那么浪費的啊?”楚揚看了婉兒一眼說道。
“菲菲菲菲,叫得那么親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剛剛在店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哼,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婉兒瞪了楚揚一眼哼道。
楚揚平白無故又挨了一頓說,只當婉兒剛出院心情不好,也沒和她計較,笑笑便走進店里了。
“木頭!”婉兒氣呼呼地跺了跺腳,扭身也跟了進去。
“咦,店里怎么這么多人?”楚揚剛進店門,便發現了正在試笛的兩個學生,一旁還有一個大紙箱正在打包,里面是滿滿一箱的笛子。
“老板,你回來啦。”柳如眉看著楚揚,笑著迎了上來。
“他就是華音閣的老板?這么年輕?”陳悅顯然也注意到了楚揚,眼里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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