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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公國勞齊茨郡是一個遍布森林和丘陵的領地,往日平靜的土地上因為領主勞齊茨伯爵的私欲而烽煙四起,波希米亞人的騎兵四處搶掠焚燒村莊,就連領地中的修道院也無法幸免,修士被殺死祭壇上的銀器圣物被洗劫一空,可以說激怒的波希米亞人要讓勞齊茨伯爵的領地變為一片廢墟.
"公爵大人,該死的勞齊茨伯爵早就將這個郡盤剝的一貧如洗,只有攻下了他的城堡才能給他足夠的教訓."波希米亞公爵的營地中,他的封臣向自己的君主建言道.
"該搶的都搶了,連最偏僻的村莊都沒有放過,如果再不攻下勞齊茨伯爵的城堡,恐怕戰士們的糧草軍心都會成問題."波希米亞公爵的岳父哲若伊摩伯爵對公爵說道,雖然是作為公爵的封臣,但是哲若伊摩伯爵卻深受公爵的信賴,甚至被公爵任命為自己的宮相.
"那就進攻,我愿意帶領波希米亞騎士們帶頭進攻."奧洛穆茨伯爵英俊者奧塔握緊拳頭,對波希米亞公爵說道,奧塔伯爵無愧于英俊者的稱號一頭粟色柔軟的頭發,鼻梁高挺筆直,一雙綠色的眼睛充滿了魅力.
"先將勞齊茨伯爵的城堡圍困起來."波希米亞公爵的眼中露出贊許的神色,他對身旁的侍從騎士下令道.
波希米亞人這一次的兵力達到五千余人,其中二千多是重騎兵和輕騎兵,剩下的是步行波希米亞騎士和侍從兵以及征召輕步兵,這個兵力足夠使得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勞齊茨伯爵的城堡也正嚴正以待,波希米亞公爵騎在馬上威嚴的看著身邊浩浩蕩蕩的騎兵和步兵,五千余人在各個封臣的帶領下布滿了城堡下的山谷.馬蹄發出的轟鳴聲和輜重車車輪的聲音響徹整個上空,猶如是夏日的陣陣雷聲,就連城堡的高大厚實的城墻都仿佛在發抖顫動.
"弓箭手準備,扶梯奴隸準備."波希米亞公爵親自舉起自己的劍向自己的軍隊下達命令.隨著公爵的命令傳達到各個封臣.一支由弓箭手組成的部隊在數面旗子的指引下向城堡方向前進,當到達射程可及之處的時候.他們并沒有盲目的射擊,而是將幾面用木頭扎在一起的木牌擺在前方,當做可以掩護的掩體,弓箭手們躲在木牌的后面朝著城堡射出箭矢.城堡的瞭望塔樓和角樓中的守衛們也不甘示弱,雙方的箭矢你來我往.
"士兵們,為了榮譽,為了我們無辜流血的同胞進攻."英俊者奧塔頭戴著半開合面罩的頭盔,身上穿著精致的鎖子甲,鎖子甲外面套著代表家族的紋章罩衫,手中握著鋒利無比的利劍.他徒步的走在自己的士兵們中間,向這些士兵們咆哮著激勵著,奧塔伯爵身邊的士兵并非是普通的下等輕步兵,他們是正處于鍛煉階段的侍從騎士.都是擁有純正血統的貴族,但是因為家境貧窮無法支付騎士的重型裝備,所以只能身穿皮革甲手持大盾,成為中型的騎兵,而一旦下馬便成為了重裝步兵.
"嗨."侍從騎兵們高舉起自己手中的長矛,大聲的回應自己的首領,他們也許裝備不如騎士,但是他們的戰斗技藝絕對不輸給騎士們,他們急切的希望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能力.
"沖鋒."奧塔伯爵見侍從騎兵們已經被自己激勵起士氣,他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頓時扶梯奴隸們被驅趕著冒著頭頂上的箭矢沖向城堡方向,如果這些梯子被架在城墻上,那么侍從騎兵和征召步兵們便會順著梯子向上攀爬,可是城墻上的守衛者們可不會那么輕易的讓這些奴隸靠近.
"公爵大人,這婿梯奴隸是我們的騎兵從勞齊茨伯爵的領地上抓捕的村民,我敢肯定當城堡上的守衛者們看見的時候,肯定會士氣崩潰的."哲若伊摩伯爵握著腰間的劍柄,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般,他的雙手因為常年持劍骨節粗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扶梯奴隸們身著單薄的衣衫,戰戰兢兢地的抬著木梯子朝城堡方向走去,身后便是可怕的波希米亞人,他們手中的弓箭和利刃正對準這些人的后背,稍有反抗或者遲疑便會被擊殺,就像是哲若伊摩伯爵所說,這些人全部是勞齊茨伯爵領地中的普通農民,他們的村莊被燒毀自己又被波希米亞人抓起來,成為了悲慘的扶梯奴隸,身無片甲的面對戰場上的箭矢.
當這婿梯奴隸哭泣著走向城堡的時候,城堡上開始密集的箭矢逐漸的變得稀稀拉拉起來,果然如同是哲若伊摩伯爵所說的那樣,當城堡上的守衛看見那些熟悉的面孔,甚至有些是自己的親友的時候,終于緊繃的弓弦松了下來,他們手足無措的看著城堡下方逐漸逼近的親人.
"為什么停止放箭"正在此時從城墻上走來三個形態各異的騎士,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胖頭上戴著的半封式頭盔,臉上扣著一個豬臉式面罩,身上的鎖子甲特意改小,在頸部,肩部,手臂位置是裝備著鞣制皮革甲,當他揭開自己的面罩的時候,露出和自己面罩一模一樣的臉.
"格羅佛大人,魔鬼般的波希米亞人抓住了我們的鄉鄰."城堡上的一名守衛副隊長,戴著圓形寬沿鍋盔,他的身上穿戴著鎖子甲短衫,這位盡職盡責的隊長焦急的對格羅佛說道.
"那又如何繼續放箭,在.[,!]戰場上只有敵人."但是格羅佛只是翻了翻白眼,丑陋的臉上毫無同情與悲憫.
"可是大人,那些人都是我們的親朋好友,有些人甚至數代服侍伯爵大人的家族."守衛副隊長想要爭辯幾句,可是格羅佛的眼中開始變得冷漠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說的對,隊長這是我的疏忽."忽然格羅佛笑了起來,他走上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拍拍隊長的肩膀,可是因為身高的緣故有些夠不著,隊長連忙彎下腰,就在此時格羅佛的袖子中滑出一柄鋒利輕薄的小匕首.
"哦."鋒利的匕首刺入隊長的左邊脖頸處,一刀刺穿了他的動脈,鮮血噴涌而出,隊長的喉中發出咳咳的聲響,他徒勞的用手抓住自己的脖頸處,而格羅佛卻滿不在乎的將手中的匕首在隊長的身上擦拭了一下,然后伸手將隊長從墻頭推了下去.
"放箭."格羅佛宰掉了守衛隊的副隊長之后,轉身對著城墻上的守衛們大聲吼道,此時再也沒有人敢質疑格羅佛的命令,城堡中在一此箭矢飛舞,那孝出尖嘯破空聲的箭矢如雨點般射向城墻外的扶梯奴隸,身無片甲的奴隸們紛紛撲倒在地上,看著扶梯奴隸們被擊倒在地,哲若伊摩伯爵的眉頭皺起來,而英俊者奧塔伯爵卻在已經不耐煩了,既然奴隸們不可靠那么就自己來吧.
身穿鎖子甲手持大盾的侍從騎兵騎在馬上,沖鋒向勞齊茨伯爵的城堡,他們一手高舉盾牌抵擋上方的箭矢,一手抓住一捆木柴,當奔跑到城堡城墻位置的時候扔下柴捆,撥轉馬頭向回來的路上奔馳而去,城墻上的守衛者們不知道這些騎馬的波希米亞人想要做什么騎馬的侍從騎兵們的隨度極快,很快八十多名騎兵便將許多捆柴堆砌在城門樓下.
"小心,他們要用火攻,別讓手持火把的人靠近."當看見最后一波騎兵手中拿著火炬的時候,格羅佛趴在墻垛出看見,他立即向守衛者們警告道,并且讓仆役們從城堡的井中打來水準備撲滅火焰,可是那些柴火中都浸滿了油脂,當火把被扔到上面的時候,立即火焰騰起灼燒著城堡大門,勞齊茨伯爵的大門是用結實的杉木和鐵箍制作的,普通的攻城器械想要擊破還要費許多周折,可是沒想到波希米亞人竟然使用火攻.
"燒,燒."英俊者奧塔伯爵的眼中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看著被點燃的火堆將城門烤的漆黑,濃濃的黑煙讓門樓上的守衛者四處躲避.
"伯爵大人,公爵讓我們前來相助."就在此時兩隊波希米亞弓騎兵奔向前方,為首的騎兵隊長高聲向奧塔伯爵喊道,便引領著弓騎兵們沖向城堡方向,這些弓馬嫻熟的產自東歐的騎兵,繼承了馬扎爾人的戰術,他們一邊策馬一邊沖著城墻上方射出箭矢,如飛蝗般的箭矢不時的擊中城墻上的守衛,而在高速的奔跑之中,角樓中的弓箭手們的箭矢卻紛紛落空.
"騎士們跟著我沖鋒,勝利和榮耀屬于波希米亞公爵大人."奧塔伯爵高舉著手中的利劍,向自己手下的騎士和士兵們發出總攻的號令,此時勞齊茨伯爵城堡的大門被燒的發出咯吱的聲音,可以預見只需要一隊效死之士用撞木猛烈沖撞,城堡的大門將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