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放到那邊,我們的麥芽酒夠多的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一名軍需官手中拿著鵝毛筆,他看著雜役將沉重的橡木桶抬上輜重車,通過了戰爭稅法案,阿若德便有理由將梅森公爵的錢裝入自己的腰包,赫爾曼家族是如此的富有,即使是支出一部分也足夠支付德意志雇傭兵的費用。
“瞧瞧這些補給和輜重,足夠兩個軍團使用的了。”約翰伯格拿著一個牛角酒杯,他笑著看著堆的像是小山一樣高的補給,充足的食物使得雇傭兵們無后顧之憂,在這個物資貧乏的時代,要找到一個不用干沉重的農活,就能吃飽飯的活可不容易。
“上校,在營地外來了一群人,快去看看吧。”正在此時一名傭兵跑到約翰伯格身邊,急匆匆的向他稟報道。
“出什么事情了?”約翰伯格連忙放下杯子,他可不想在即將出征的時候出什么意外,當他來到營地口處的時候,看見一群身穿平民裝束的人們擁擠在哪里。
“不要前進。”五名身強力壯的長槍兵手握長槍,將這些人全部阻攔了下來。
“怎么回事?這些人是企圖襲擊營地的暴徒嗎?”約翰伯格的出現使得眾人安靜了下來,他們看著這個頭戴鐵盔,身穿盔甲,斜挎著綬帶的軍官。
“大人請讓我們參加你們的隊伍。”出乎約翰伯格的意料之外,這些人并非是來鬧事的,而是想要加入德意志傭兵的志愿者。
數小時之后,阿若德騎著馬進入了營地,看見自己的君主,整個營地騷動起來,號角聲響起的時候。德意志雇傭兵們排列整齊的隊形,因為戰爭稅充足的資金使得阿若德可以用整個公國的錢武裝士兵,所以當這些身穿齊整輕鎖子甲的士兵筆直的如樹林般站在營地中的時候,那些平民們都目瞪口呆。
“約翰伯格。那些就是要來加入德意志雇傭兵團的志愿者?”阿若德很滿意這一支效忠于自己的軍隊的迅速和紀律。他沒有從馬上下來,普勞恩伯爵的失敗使得梅森公國的貴族們更加恐慌。魏瑪伯爵的使者已經來了三撥,詢問何時可以驅走那些可惡的波希米亞人,甚至這位伯爵威脅在他支付了大筆的兵役費后,攝政埃布爾伯爵卻不能保證他和他領地的安全。那么他將轉封其他更強大的領主。
可以想像得到,有這個想法的封臣不僅僅魏瑪伯爵一個,如果封臣們因為此事而紛紛脫離梅森公國后果無疑是嚴重的。就連攝政埃布爾伯爵也備受壓力,但是埃布爾伯爵知道阿若德一直再做著努力,因此獨自頂住貴族們的壓力,可是宮廷就像是馬蜂窩一般,任何消息都藏不住。阿若德很快也知道了魏瑪伯爵使者們的來意,他知道自己必須行動起來,給封臣們一個交待。
“伯爵大人,這些是梅森城鎮的貧民。他們想要加入傭兵團。”約翰伯格向阿若德稟報道。
“加入傭兵團,為什么?”阿若德看著那些平民們,他們的臉上帶著期待,可是阿若德不知道為何這些人要急著去戰場上送死,約翰伯格卻聳聳肩膀他懂得在城鎮中討生活的艱辛,一定是這些貧民們看見了德意志傭兵團豐厚的酬金和充足的食物而動心,梅森城鎮地方市場的貨物源源不斷的流入營地中,這讓梅森城鎮中的貧民們看到了新的希望,一個可以向上升爬以及果腹的生活方式。
“伯爵大人,補充些新生力量也是必要的。”約翰伯格向阿若德建議道。
“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我不能冒險把這些人放在長槍方陣中。”阿若德說道,長槍方陣自古講究的便是士兵之間的配合,因此對于士兵的訓練非常的嚴格,這些城鎮貧民夾著一根長矛便想加入長槍兵是不夠格的。
“這,確實是這樣,可是我們也不能將這五十三名貧民全部作為雜役養著。”約翰伯格也感到有些頭疼,如果是強盜囚犯的亡命之徒,那么還可以當做絕望者使用,可是五十多名普通的平民基本沒有什么作用。
“不,告訴他們想要加入的人必須自己購買十字弩,然后在集合到營地,所持的弩必須要能夠射出一百米的距離。”阿若德很快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十字弩這種武器不需要過多的訓練士兵便可以熟練使用,在抵擋騎兵的時候只要藏在偏箱車和車壘中就可以發揮威力。
在被告知只有能夠購買到弩的人才有資格加入德意志傭兵團,一聽到這里有十幾人便退出了,購買一把弩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伯爵大人,還是有很多人買不起弩怎么辦?”約翰伯格有些可惜的看著那些退出的人,在人力缺乏的時代炮灰并不好找,可是阿若德卻并不在意,沒有堅定的意志的人,怎么可能成為好士兵呢。
“賣不起的人可以簽下貸款的契約,從我們的軍需官那里領取武器,服役的酬金作為購買弩的欠款。”阿若德向約翰伯格命令道,在梅克倫堡郡的時候,阿若德便讓工匠們大量制作十字弩,歐羅巴人制作的弩是用整塊木頭削成的,沒有秦朝使用的弩那樣是用各個標準化零件組合而成,一旦用壞了便整個需要更換,而不是方便的更換零件這種技術,因此只能夠多制造些以防戰時損壞需要更換。
“這倒是個好主意。”約翰伯格高興的說道,新加入的士兵被編成了一個弩兵大隊,年長者和有戰爭經驗的人被選出來成為隊長,依據梅克倫堡軍事操典編練,解決了德意志傭兵團新兵的問題后,阿若德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城鎮的溫德爾家族屋宅中。
“阿若德。”溫德爾男爵身穿鎖子甲和罩衫,看打扮似乎是準備出門的裝束,他的貼身侍從牽著幾匹馬等候在屋宅外,當溫德爾男爵看見阿若德的時候叫住了他。
“父親您這是準備去哪里?”阿若德好奇的看著溫德爾男爵問道。
“阿若德你怎么忘記了,攝政埃布爾伯爵大人下達了戰爭動員的命令,我這是要回到利達堡去將那里的軍隊帶過來。”溫德爾男爵整了整自己的盔甲,鎖子甲發出了嘩嘩聲音,佩劍碰撞在腰間發出叮當的響聲,這位中年男爵身披戰甲倒是英武不凡。
“可是,我們不是可以繳納兵役費來代替嗎?”阿若德有些不解的問道。
“阿若德我的孩子。”溫德爾男爵笑了起來,他走上前幾步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阿若德的崛起實在是太快,就連他的父親溫德爾男爵也看不清楚自己兒子內心真實的想法,不過他認為阿若德還是太年輕了,“并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是貪生怕死的,更何況男兒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夠建功立業,你的哥哥依夫也如此期盼著。”
“可是所有的貴族封臣都躲避在自己的城堡中,都不愿意出城和波希米亞人戰斗,當然除了普勞恩伯爵,只是他現在還生死未卜。”阿若德看著溫德爾男爵,對他說道,普勞恩伯爵戰斗的失敗使得其他貴族們嚇破了膽。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更應該與你并肩作戰,我知道你很優秀,比幾乎梅森公國中所有的貴族加起來還要杰出,但是我不能讓你獨自面對波希米亞人,在這個時刻你的后背只有父兄可以為你承擔。”溫德爾男爵抓住阿若德的脖子后頸,用自己的額頭抵著阿若德,用力的晃了晃微笑著對自己這個最杰出的兒子說道。
“呃。”聽了溫德爾男爵的話,阿若德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自大和狂妄,因為穿越眾的緣故,數次幾乎是在絕地反擊中的勝利,讓他有一種自己被主角光環籠罩的感覺,他甚至認為自己可以獨自帶領德意志傭兵團擊敗波希米亞人,可是如果自己錯了呢,如果自己那引以為豪的秘密武器在戰場上失靈了呢,自己編練的自認為最強大的德意志雇傭兵團被敵人擊潰四散而逃,每一個統治者都認為自己是被一種神秘力量所寵愛,二次大戰時候的元首在數次暗殺中逃過一劫,使得他認為自己堅不可摧,可是當蘇聯紅軍的坦克開進柏林的時候,這位元首又在作何感想。
“別擔心阿若德,就算是死在波希米亞人的鐵蹄之下,至少我們還是可以作為家人在一起。”溫德爾男爵哈哈大笑著,大步離開了呆立的阿若德,他離開是為了阿若德召集更多的士兵,阿若德私下里聽說溫德爾男爵同人們說起自己的時候,都叫他溫德爾家族最璀璨的寶石。
“我會贏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溫德爾家族。”阿若德的眼睛有些濕潤,本來溫德爾男爵和依夫完全不用上戰場跟著自己冒險,可是他們卻義無反顧的統兵出征,阿若德看著溫德爾男爵騎著馬的背影,他轉過身走入了屋宅之中,打開了暗室走了進去,暗室內依舊充滿了硫磺的味道,但是這一次在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的瓶瓶罐罐,空氣中充滿了酒的味道,配方是絕密中的絕密,一切都需要阿若德自己親自動手,這個秘密無人能夠知道。
全國第一考果然不是好考的,死多少腦細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