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龍維京船只,劃破波浪筆直的朝著梅克倫堡郡駛來,在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在兩日之內,他們便會抵達海岸邊發動對阿若德領地的進攻,克雷澤站在龍戰船的端,他的一只腳踩在海龍的脖,海風咸濕的味道吹在臉上,頭發隨著風舞動著,此時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與這戰船融為一體。
“你的手臂怎么了?被貓抓了嗎?”從他的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跟隨著他們一起的盾女格瑞絲,這個一頭金發身體高挑的北歐女人,是丹麥王手下一名勇猛的女戰士。
“貓?”克雷澤詫異的抬起手臂,這才發現哈維給他留下的傷痕如此之深,他咧開嘴笑了起來,用張牙舞爪的貓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哼,女人呀。”看著克雷澤的摸樣盾女格瑞絲立即明白過來,她轉過身抱著自己的雙臂,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皮革雜糅的夾克衫,金色的長發被豎成辮甩在腦后,腰間別著一柄短柄斧頭,斧頭十分的鋒利,看得出來平日里也沒少用磨石打磨刃部,斧頭上還細心的雕刻著花藤形狀。
“這不關你的事,做好準備,我們馬上就進入梅克倫堡的海域了。”克雷澤凝視著前方,并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此時正是清晨時分,陽的光芒還不強烈,就在這時候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片薄霧。
“是霧氣?”格瑞絲手扶在船舷上,看著前方出現的霧,船員們也都停下了手中拿的木漿,他們看向龍方向的克雷澤,不明白這個征兆是吉是兇。
“好了,霧氣可以掩蓋我們的行蹤,這是洛基的神跡。”克雷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霧氣可以讓他們在港口中的人不易察覺的情況下靠近。突襲的意義在于如猛獸獵獵物般悄無聲息。
“洛基。”
“洛基。”
梅克倫堡郡的港口,不僅僅有來往的商人,還有賴以漁業為生的漁夫,在海岸旁一塊突出的巖石上。一名梅克倫堡郡的漁夫坐在上面,赤著的腳耷拉在巖石上,他戴著一頂氈帽,手中牢牢的握著一根木魚竿,旁邊是一個木桶,里面是水以保證釣上來的魚新鮮,當木桶中的魚裝滿之后便可以返回港口,把這些剛剛捕上來的新鮮的魚賣給魚販。
“今天的霧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散去?”漁夫的身邊籠罩在濃霧之中,他喜歡清晨的時候進行捕魚,這樣十分的安靜魚也特別的容易上鉤。正在他抱怨濃霧的時候,忽然從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那影好像是一頭昂的巨蛇,詫異之下他幾乎是丟掉了自己手中的魚竿,并且站起身來。將自己身旁的水桶踢翻都顧不上,水桶中的幾條魚在巖石上跳躍著。
“咯吱。”隨著一聲船底與地面的摩擦發出的聲音,艘龍船隨著波濤沖上了海岸,幾名維京人從船舷上跳下來,海水沒過他們的小腿,他們抓住船舷將狹長的龍船接著波濤沖擊推海岸。
“這里是梅克倫堡港口?”盾女格瑞絲隨著克雷澤跳下船,她四處打量了一下。巖石和一小片樹林,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有人煙的港口,難道他們走錯了方向,可是帶隊的克雷澤十分的自信。
“不,得繼續往前走一段距離才是港口,看見塊好像一個老頭的巖石了嗎?我記得它。”克雷澤用自己手中的短柄戰斧指了指前方。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一塊巖石,確實長的好像是一個老者注視著大海的摸樣。
“奧丁常常以老人的形象出現在人間,這一定是奧丁神的旨意。”盾女格瑞絲抬起頭看著這座矗立在海岸邊的巖石,就好像是它一直耐心的在等待著他們。
“沒錯,奧丁。”
“奧丁。”其他的維京武士們歡欣鼓舞的迎合著。在出征時刻能夠碰到諸神的神跡,這是再激勵不過的事情,他們順著海岸線向港口前進,當海面上的濃霧被越來越炙熱的陽驅散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了梅克倫堡港口外的小樹林中。
“瞧,那就是我說的港口。”克雷澤看著在港口中忙碌的商人,以及靠在港口碼頭滿載著貨物的船只,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其他的維京武士們也獰笑起來,他們握緊手中的戰斧和圓盾,彎下腰準備突襲和掠奪。
“稍等一下,你們看在港口中似乎有箭塔。”盾女格瑞絲卻阻止了他們,她看見在港口中隱約有座高塔的頂部,雖然被周圍的房屋遮蓋了一部分,但是卻足夠辨識清楚。
“箭塔?”克雷澤伸出戰斧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樹枝,他皺起眉頭仔細的看了看,格瑞絲是對的確實在港口中立下了座箭樓。
“怎么辦?”其他人詢問克雷澤,他是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和領,按照維京人的傳統法律,自由人必須無條件在行動中服從領的命令。
“唔。”克雷澤此時就想帶領著這一群維京武士,將港口中堆滿的貨物,還有裝滿物資的船只洗劫一空,并且殺光這些軟弱的日耳曼人,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在此時貿然進攻,很有可能遭到敵人箭塔的打擊,而且他還不知道箭塔中的防守者到底還有多少人,于是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對這群丹麥海盜們說道,“我們在樹林中休息,等待時機。”
維京武士們卸下自己的盾牌和干糧,在港口外的樹林中隱匿起來,他們小心翼翼的嚼著魚干和冷冰冰的食物,連篝火也不升起,靜默的就像是隱藏在森林中殘忍的狼群,用自己在黑夜中發出幽藍光芒的雙眼直視著梅克倫堡港口,從長滿尖牙的口中流下答滴答滴的口水,喉嚨間發出低低的焦灼不安的咆哮。
“夜晚來臨了,兄弟們該我們進攻了。”當也幕降臨大地的時候,就連月亮也被厚厚的烏云遮蓋,克雷澤手扶在一顆一人環抱粗的大樹上,對早已經按耐不住的維京武士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