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飄揚如海,人聲鼎沸如波濤,鮮衣怒馬的貴族騎在馬上顧若自盼,肩扛長矛的士兵跟隨在貴族身邊,通往梅森堡的小徑上喧鬧的貴族起義軍擠滿了這里,他們高唱著宗教圣歌一路朝著梅森堡進軍,并且在進軍途中不斷的有貴族引領著自己的私兵加入進來,頓時這支人馬越來越龐大。
“是西澤家族的人。”騎在馬上身穿鎖子甲,頭戴一頂裝飾著羽毛的頭盔的勞齊茨伯爵,他看見從右側的小路上打著旗幟走過來的人馬,立即辨認出來了對方的身份。
“西澤爵士向您效勞伯爵大人。”身穿皮革甲的西澤男爵是一個步入中年的貴族,他領著自己家族的30名戰士加入了勞齊茨伯爵的隊伍中,這些三三兩兩的人馬逐漸匯成一股龐大的勢力,沿途的城鎮也紛紛掛起了白色的旗幟,勞齊茨伯爵在暗地中下的功夫終于得到了收獲。
“不好了公爵大人,勞齊茨伯爵舉起了叛亂的旗幟,現在有許多的貴族加入到了他的旗幟下,并且不斷的向梅森堡行軍,看來有攻打我們的打算。”埃布爾公爵的廷臣很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們驚慌失措的穿過回廊,來到公爵的臥室中,對剛剛起床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埃布爾公爵說道。
“什么?勞齊茨伯爵叛亂了?”埃布爾公爵被這消息驚得目瞪口呆,他明明勸告過勞齊茨伯爵,只要來到梅森堡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可是現在為何他要這樣激烈的抗爭。
“想對策吧公爵大人。”
“立即派人召集三大封臣吧,讓他們帶兵前來平叛。”有的廷臣這樣建議道,現在憑借著梅森堡單獨的力量根本法平叛,勞齊茨伯爵的人馬已經聚集到了千人,并且還不斷地有人在匯集,這也是梅森堡沒辦法提前警覺的原因,勞齊茨伯爵非常狡猾的沒有一開始便把軍隊聚集起來,而是在起兵的時候才肯匯集在一起。
“家族內戰嗎?這怎么行。”
“是呀,要是讓封臣們摻和進來,對于公爵大人的威望是一個沉重打擊,并且憑借著梅森堡的堅固再多人也是法攻克的。”有的廷臣則反對道。
“布魯斯男爵你怎么看?”聽了廷臣們的爭論,埃布爾公爵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決定,他轉過頭看向布魯斯男爵.
“尊敬的公爵大人,就算是現在調集封臣軍隊恐怕也來不及了,這反而會激怒勞齊茨伯爵,別忘了他起義的名義是要對付溫德爾家族。”布魯斯男爵的眼珠轉了轉,狡猾的對埃布爾公爵說道。
“又是溫德爾家族嗎?可是溫德爾家族完全是辜的。”埃布爾公爵皺起眉頭,啟用溫德爾家族對抗勞齊茨伯爵的勢力是他的決定,而在與外族的對壘中溫德爾家族也功不可沒,作為一個從小就生活在宮廷中的埃布爾公爵來說,他當然明白布魯斯男爵話中的意思,代罪羔羊是大貴族們在政治中最喜歡使用的策略,用微小的犧牲代價來換取自身的安全,這本來是埃布爾公爵最為厭惡的策略之一,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被迫做出選擇。
“這場爭斗中沒有辜者我的公爵大人,勞齊茨伯爵需要一個發泄的突破口,如果不給他一個目標,那么公爵大人我們就會成為這股混亂力量的目標,您難道想看著這座祖輩居住的城堡陷入戰火嗎?”布魯斯男爵看見埃布爾公爵站起身走到戶口處,神色似乎有不忍,連忙跟上去來到公爵的身邊,輕聲細語的對公爵進著讒言。
“鐺,鐺,鐺。”當埃布爾公爵看向戶外面的時候,尖塔頂上的鐘聲急促的響起,那是表示外敵正逐漸的在靠近,大股的軍隊出現在視野可及的地方,他們的旗幟在地平線上似乎連成一片,埃布爾公爵英俊的臉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關閉城門,。”梅森堡的鐵門開始被吊起來,粗大的鎖鏈發出咯吱吱的響動聲,在梅森城鎮中的平民和商人們驚慌的沖入城堡中躲避,許多來不及的人抓住升起的吊橋被吊在半空中,松開手后撲通撲通的掉入護城河中,弓箭手們腰間挎著插滿了箭矢的箭筒,手中握著自己的弓站在崗位上,而手持長矛的守衛們左手握著盾牌在城墻上站定。
“灰律律。”梅森堡做出防御狀態的時候,勞齊茨伯爵率領的大軍逐漸的逼近城堡外圍,但是勞齊茨伯爵并沒有急著攻擊反而騎在馬上,舉起自己戴著皮革手套的右手,讓自己所率領的軍隊停止了下來,當梅森堡站在城墻上的守衛們望去的時候,看見城堡外數千人的士兵舉起的旗幟如置身于彩色旗幟的海洋一般。
“我是勞齊茨伯爵,高貴的赫爾曼家族的一員,請讓尊貴的公爵大人同我講話。”勞齊茨伯爵晃動著自己的頭盔,頭盔上裝飾的長長羽毛顫巍巍的抖動著,他沖著城墻上嚴正以待的守衛們高呼道。
“哦,是伯爵大人。”城墻上的一名守衛連忙沖他鞠躬行禮后,轉過身向塔樓方向跑去,過了片刻之后埃布爾公爵率領著自己的宮廷廷臣們來到了城墻上,當公爵向下俯身觀看的時候,他吃驚的看著那些騎在馬上穿戴盔甲的貴族們,幾乎梅森領土上的貴族都參加了這一次的反叛,僅僅是貴族組成的重騎兵便有20幾名,手持長劍的貴族子弟百人之多。
“勞齊茨伯爵為何聚集貴族,拿起武器來到梅森堡下?”埃布爾公爵站在城墻上語氣嚴肅的對勞齊茨伯爵高聲喊,并對勞齊茨伯爵質問道。
“尊敬的公爵大人,只因為貴族們的權益遭到了溫德爾家族的侵犯,所以被梅森的貴族們推舉為代表,前來向公爵大人要求處罰蠻橫的溫德爾家族。”勞齊茨伯爵用腳后跟踢了踢坐騎,向前邁步了幾步,惡人先告狀的向埃布爾公爵說道。
“處罰溫德爾家族?”埃布爾公爵愣了愣他沒想到勞齊茨伯爵竟然如此的恥,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倒了溫德爾家族的身上,可是身后布魯斯男爵用手拉了拉公爵的衣角,提醒他不要激怒勞齊茨伯爵和他身后的軍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