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頓騎士們沒有想到,作為強悍存在的重騎兵,在游牧騎兵這種輕騎兵面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在阿若德的公爵帳篷中,他們都垂著腦袋,腋下夾著自己的頭盔,仿佛打敗了仗一樣。
“不要垂頭喪氣的,我舉行這樣的演習,就是為了讓你們明白自己將來可能遇到的對手。”阿若德也不希望騎士們失去高昂的士氣,于是鼓舞騎士們說道。
“這種打法太讓人生氣了。”依夫惱怒的說道,他習慣對面廝殺的作戰方式,可是游牧騎兵若即若離的遠程攻擊,確實使得騎士們不習慣。
“不過,這些游牧騎兵的攻擊,并不能夠穿透我們的盔甲。”哈羅德看了一眼身邊的同僚,確實騎士們的盔甲是由冶煉基地,用鍛造拉絲的方法制作,細密的鎖子甲對于箭矢的防御是很有效的。
“那是因為你們盔甲是精良的,不過要是那些弓騎兵使用這種箭矢,你們覺得還能夠幸免嗎?”阿若德一邊說著,一邊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柄箭矢。
這枚箭矢不同于普通的箭,箭頭部分不是歐羅巴的短圓平的特點,反而是如同一支長墜,銳利的尖端散發著寒光,一看便知道是精心打造而成。
“這?”看著這支箭矢,依夫等人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很明顯這是一支特殊的破甲箭。
“這種箭的箭頭是精心鍛造,箭桿部分是柔韌的杉木制成,并且涂著防腐蝕的涂料。”阿若德向條頓騎士們解釋道。
“該死的,要是碰到這種箭矢,一般的鎖子甲根本防御不了。”依夫搖晃著腦袋,他不得不承認道。
“難道公爵大人認為條頓騎士一無是處嗎?”哈羅德不由喪氣的說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認為應該將各兵種的優勢,變得更加強大。”阿若德微微一笑,沒有在乎哈羅德的頂撞,事實上男人們在一起。尤其是戰士們之間,說話要是都藏著掖著反而沒意思了。
“哦,怎么變更強大。”依夫的眼睛一亮,他似乎聽出阿若德話中的意思。
“未來。條頓騎士們的盔甲將變得越來越精良,但同時也需要一支我們自己的輕騎兵部隊,就像是梅克倫堡軍團的標槍騎兵一般。”阿若德對條頓騎士們說道。
“可以將榮譽條頓騎士們組織起來。”哈羅德連忙說道,他的一些朋友沒有經過嚴苛的考核,結果被刷下來成了榮譽條頓騎士。他希望能夠與這些同伴并肩作戰。
“可以,但是他們的盔甲要盡量的輕便,如同游牧騎兵般,并且要拜游牧騎兵們為老師。”阿若德對哈羅德點點頭說道。
“但是,他們都是騎士,怎么能夠如同那些野人一般呢?”哈羅德的眉頭皺起來,對于游牧部族還是從內心里瞧不起。
“住口,任何有一技之長的人,都應該成為我們學習的榜樣,這樣條頓騎士團才能夠越來越強大。要成為梅克倫堡公國的柱石,你們必須要記住這一點。”阿若德站起身來,大聲的對條頓騎士們說道。
“是,公爵大人。”條頓騎士們聽了心中一凜,他們知道自己將會有用武之地了,這對于戰士們來說是最大的榮譽,頓時氣氛熱烈起來。
在打擊了條頓騎士們之后,阿若德很快又鼓勵起他們的士氣,并且安排了宴會使得小伙子們盡情歡樂。
“阿若德雖然你說的很好,但是我很擔心呀!”不過。當阿若德與依夫獨自呆在一塊的時候,依夫不由的說出自己的擔憂。
“是錢的問題吧!”阿若德拿起酒壺,給自己的哥哥倒上一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酒。
“沒錯。你又要供養梅克倫堡軍團,又要擴大條頓騎士團,同巴伐利亞公爵的戰斗也沒撈到多少錢吧!”依夫在外人面前從不說這些事情,這樣兄弟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談論如此機密的事情,沒有金錢的支撐軍隊很快會鳥獸散。畢竟阿若德實行的是職業兵制度。
如果是封建募兵制度,平日里這些士兵都分散在封地的農田里,自給自足無需供養,還能夠給領主提供物資和稅金,當領主需要戰斗的時候,一紙召令便能夠募集軍隊,當然戰斗力也會差很多。
阿若德的梅克倫堡軍團除了基礎的保甲兵,平日里為農民和平民,只有農閑和不用做工的時候,進行基礎的軍事訓練,一般也是分散在城鎮和村舍之中的。不過,阿若德的梅克倫堡軍團中堅力量,是養在城堡中的職業士兵,每天的任務便是不斷的訓練、訓練和訓練。
“我打算用梅森公國的錢,來武裝梅克倫堡軍團,然后用兩個公國的錢來擴大條頓騎士團。”阿若德對依夫說出自己的構想。
“梅森公國的公爵是你的兒子,作為攝政你能夠任命自己的稅收官,梅森又是一個比較富庶的領地,如果有梅森的財政支持,你的負擔會減輕許多。”依夫同意阿若德的構想。
“所以我打算先派出一些梅克倫堡的官員,進入梅森公國。”阿若德很清楚基層官員的重要性,因此在梅克倫堡建立了專門的學校,不惜花費一筆資金來資助教育,培養了一些有書寫能力和執行能力的侍從,然后再將成績優秀的侍從召入宮廷中,實踐執政能力。
阿若德說到做到,在這一場騎兵演習結束之后,從梅克倫堡的宮廷中出發了十名侍從,這些年輕的侍從帶著阿若德的命令,這個命令是以攝政的名義發出的,任命他們為梅森公國重要城鎮和城堡的長官。
“將這幾份信件帶給魏瑪伯爵、普勞恩伯爵和圖林根伯爵。”同時為了確保梅森三大封臣的忠誠,阿若德還命人帶去了幾封信件,并且附帶著說明王室的支持。
“這個暴發戶小子,真的走到這一步了。”魏瑪伯爵聽完教士念完的信,不以為意的說道。
“擁有兩個公國的統治權,這位阿若德肯定撈了不少錢,卻不肯送我們一點禮物,真是小氣的家伙。”魏瑪伯爵年輕漂亮的妻子,一邊將漿果喂給老伯爵,一邊不滿的抱怨道。
“他要邀請我們去梅克倫堡參加一場宴會,寶貝,你說我們要給他找個面子嗎?”魏瑪伯爵笑盈盈的拍著自己妻子,白嫩的小手討好的詢問道。
“唔,梅克倫堡那種鄉下地方,真不想去,不過最近在魏瑪呆煩了出去走走也好。”伯爵的妻子眼睛轉了轉,對自己的老丈夫說道。
另一份信件在圖林根伯爵手中,圖林根伯爵是少有的能夠自己讀信的貴族,他坐在庭院中皺著眉頭沉思著,這封信的意義遠超過內容,不單單是去參加宴會而已,這是讓梅森的封臣選擇立場。
“父親,梅克倫堡公爵阿若德可不好惹,聽說連巴伐利亞公爵在他手上都沒討到便宜。”圖林根伯爵的兒子,站在伯爵身邊說道。
“巴伐利亞公爵覬覦梅森公國的土地,阿若德擊敗他對我們倒很好的一件事,不過我們必須想清楚其中的利益關聯。”圖林根伯爵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可是在梅森貴族們中間,也有傳聞呢。”圖林根伯爵的兒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么傳聞?”圖林根伯爵雪白的眉毛挑了挑,向自己的兒子問道。
“可不是什么好傳聞,如果阿若德要在梅森公國實行攝政權利,恐怕會引起腥風血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