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事實就是這樣的,我絕不會看錯!”武士壯著膽子低聲道。
“伊曼,你冷靜點,聽他說完!”白袍青碧圣使眉頭緊皺,示意伊曼冷靜一些,對武士道:“你繼續說!”
“大火祭閣直接被斬斷了頭顱,詹姆閣下似乎想奪回靈魂神石,和那持劍靈宗修者發生了激戰,持續好幾分鐘,詹姆閣下不敵,落敗身死。”
“都死了,靈魂神石也落到了他們手中,不!我要不計一切代價將靈魂神石搶回來!”伊曼胸口劇烈起伏,白皙的俏臉漲紅。
凱斯是圣火教中的大火祭,地位很高,在教中非常重要,詹姆則是她手下第一強者,兩人都死了,她的損失極大。
可這都不算什么,她更在乎靈魂神石,靈魂神石才是她最大的依仗。
她根本就沒想到有人能夠破開靈魂神石的防御,所以放心將神石交給了大火祭,誰知大火祭竟然被殺,神石也落到了別人手中。
“哼,那靈宗強者肯定只有三重天巔峰的實力,不然不會和詹姆激戰幾分鐘。
他一定用某種未知的手段破開了神石的防御,這里可不像東方擁有靈氣,他只有死路一條。
我一定要奪回神石!”伊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吐出森冷幾個字,透著強大的自信。
她雖然惱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很快就從武士的話中推測出靈宗強者的大概實力。
既然三重天巔峰的詹姆都甘愿成為她的屬下。靈宗三重天巔峰強者她自然不放在眼里。
“還有……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武士有些遲疑,警惕的瞄伊曼一眼。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
“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伊曼冷喝一聲,面如寒霜。
“后來他們解散隊伍,屬下還去偷聽了傭兵們的談話,他們說……
他們說已經將殿下想殺死侯賽英嫁禍血色的事情告訴了以色咧軍方,恐怕不日就會將這個消息放出來!”
武士小心翼翼的說完,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什么!不!不!不!這不可能!”
伊曼嗖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發白,身體僵硬,胸口劇烈起伏,白嫩的溝壑開合不定。
渾身突然釋放著強大的氣勢,一股氣勁蕩開,大理石茶幾上的香檳被氣勁沖飛,嘩啦一聲摔成粉碎。白色的泡沫緩緩散開。
計劃失敗已經出乎伊曼的預料,卻還在可控的范圍內,但她的計劃竟然已經被血色傭兵團發現,這讓她根本不敢相信。
就算侯賽英被殺,凱斯大火祭和詹姆死亡,他的計劃依然不可能敗露。伊曼心中一寒。難道對方早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一定是!
“嘭!”伊曼盛怒之下,伸手拍向大理石茶幾,白皙柔嫩的右手和大理石接觸,發出一聲巨響,一道蜘蛛網般的裂紋瞬間形成。大理石嘩啦幾聲,化作一堆碎石。
這條消息一旦被以色咧放出。她將受到致命的打擊,她的女王夢,她的公主身份,她所擁有的一切恐怕都只能成為泡影。
“一定是寧驚蟄這臭婊子,一定是她,只有她有這種洞察能力,竟然敢打亂我伊曼的計劃,啊——
我伊曼不但要奪回神石,還要殺了你,殺光你們所有人!你們要承受我的怒火……”
伊曼瘋狂的咆哮,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紅芒,眼角的血管忽然暴起,樣子極為恐怖。
“是的,我們一定要殺了他們,圣火教付出如此大的損失,他們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青碧圣使站起身,和伊曼一般,極為憤怒。
伊曼計劃的暴露,也就意味著他們圣火教也隨之暴露。
“屬下的禿鷹一直緊跟著他們的腳步,隨時可以知道他們的位置,屬下愿意以功贖罪!”通靈武士單膝跪地輕喝道。
“愿圣火不朽與世長存,那沉睡在眾山之中的火靈異獸,請聽從我的召喚,來祝我殺死這些褻瀆神靈的惡徒。
你們將成為我伊曼女王最忠誠的仆人!#¥#¥#¥……”伊曼來到陽臺,仰望星漢中的皎月,低沉的頌唱古老的咒語。
她自然不僅僅是約但公主那么簡單,她還是一個百年罕見的靈魂召喚師,不然她怎么能夠聚集這么多的強者,不然她怎么會被圣火教看重。
一段冗長的咒語之后,伊曼整個人充滿了神圣的靈韻,眉心忽然出現一道熾白耀眼的光芒。
光芒沒有停留,宛若流光一般射向無盡的夜空,噗的一聲爆開,一如剎那綻放的煙花。
“他們必須死!”伊曼冷冷輕喝道。
翌日清晨,扎加海港一如既往的萬里無云海濤滾滾。
因為安息日從周五日落一直延續到周六日落,所以本該極為繁忙的扎加海港今日顯得極為蕭條安靜,街道上少有人行走,連車輛都很少出現。
安息日對于當地人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當天人們停止所有的工作,除了吃飯享樂,什么都不用做,而且也不能做。
肖丞清早起來,血色傭兵團的危機已經過去,便早早讓聽雨從小世界中出來,可別憋壞了俏妮子。
隨后便帶著云聽雨和大嫂一起目送傭兵們離開扎加前往塞捕路撕大本營。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肖丞一直有些心緒不寧,操心九州拍賣行的事情,所以便不想多留,歸心似箭,打算立即返回滬海。
但今天是安息日,航班都停業,自然就無法乘坐航班離開以色咧,而且未來三日以色咧都沒有飛往天朝的航班。
從滬海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他可不想再耽擱四天,便和寧驚蟄交流一下意見。
寧驚蟄對中東的情況了若指掌,查詢了一下航班,明天迪拜正好有飛往滬海的航班,而她剛好也要去迪拜辦一些事情。
于是便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橫穿整個沙特帝國,驅車前往迪拜,她也有這些國家的通關通行證。
從扎加海港驅車橫穿沙特帝國,單單直線距離就有兩千五百公里,期間全是連綿無盡的沙漠戈壁,完全是一條死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