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叫誰姐姐?
吳喆奇怪。
這位少女她不認識。
剛才被叫姐姐的一瞬間,吳喆一顆心險些跳出嗓子眼兒。
她剎那間還以為蕭梅碰巧來了武國呢。
還好進化機體很快,她沒有令人懷疑的動作。
豹老和石榴也好奇地瞧著這闖進來的少女。
吳喆自然不認識這慌張張闖入還亂叫的少女,但覺得有點眼熟,猛然想起似乎與已過世的楚女將容貌相近。
這女孩是楚家二小姐。
她與楚女將是雙胞姐妹。在姐姐當上女將后,她卻偏巧資質不足以激發統率力。
雙胞姐妹不能激發統率力,尤為可惜。不然孿生姐妹的統率力相互輔助,戰斗力必然陡然提升一個臺階。
剛才走到這家店面外面,她突然感到似乎自己已經過世的姐姐還在。那種感覺非常真切,就好像以前很多次自己可以感到雙胞的姐姐到了附近似的。
可以說,她是有一種類似于第六感似的感覺。
所以她一時驚喜,根本沒有考慮姐姐已經過世,直接沖了進來歡叫。
當然她闖進店子的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不可能了。姐姐的遺體已經被送回了武國,自己還親眼見過。即便是哭昏了幾回,也知道事情屬實。那位關心照顧自己的姐姐,的確是過世了。
而且首飾店面內奇妙感覺對應的人,顯然不是姐姐。
雖然店內的兩位年輕女孩中,自己分明感到那個非常漂亮的那位就是感覺源頭,但長相和氣質上完全和姐姐不同。
但自己心中那種莫名的奇妙感覺,卻始終告訴她:對面這個女孩兒就是姐姐。
所以楚二小姐盯著吳喆看了好久。
她甚至都有一會兒幻像:這漂亮女孩是姐姐投胎轉世的。
不,不可能。理智告訴她,即便投胎轉世,也不可能長這么大。
“二小姐!二小姐!”幾個丫鬟和下人也跟著涌進來。
這都是陪著楚二小姐的。
“你、你是誰?怎么會有姐姐的氣息?”楚二小姐居然直言不諱地就這么簡單地問吳喆。
吳喆被問得莫名其妙:“啊?”
“楚二小姐。”掌柜和伙計連忙打招呼。這店子的生意可是楚家的,楚二小姐等于他們的東家小姐。
“什么姐姐的氣息?你找誰?”吳喆反問。
“我……我好像弄錯了。對不住。”楚二小姐泄氣。
吳喆暗自吁了一口氣。
她剛才聽掌柜和伙計的稱呼。已經猜到這位少女就是楚家的二小姐。
可是,她為何會把我錯認成楚女將?
吳喆很快想到了右手掌中潛伏著的玄武女將晶石。
楚女將自戮后,吳喆從她的遺體中巧合地得到了本命晶石。
也許問題就出在這里!
本命晶石雖然并不承載靈魂,但卻與玄武女將的身體息息相關。特別是玄武女將的統率能力。直接就由晶石完全承繼了過來。
吳喆的統率力那么驚人,除了進化機體自身的資質逆天外,也與吸收了兩位玄武女將的本命晶石脫不開關系。
好家伙,不會是第六感吧?吳喆暗叫姐妹之間的關系果然不是那么簡單,好像有某種感覺可以令楚二小姐將自己錯認為姐姐。
“小姐,我們回去吧。”幾個楚府的丫鬟來勸小姐。楚二小姐突然失控,別被當成發癲瘋了。
“……”楚二小姐輕咬著嘴唇往外走,不時地回頭看看吳喆。
三步一回頭地走到門口,楚二小姐對掌柜的道:“若是這位小姐買東西,張掌柜還請給個折扣。”
“東家小姐開口。小的自然聽了。”掌柜的連忙恭送楚二小姐。
楚二小姐離去,吳喆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好家伙,以后她要是嫁給獨孤墨,這可有點麻煩啊。總感覺有個雷達女在跟在附近似的。
自己玄氣不顯,是行刺、潛行的重要依仗。萬一有她的存在。以后可就有點麻煩了。
總不能把她宰了吧?楚女將畢竟與自己有點拖衣帶水、不對,呃,脫衣帶水的關系……好吧,沒有脫,只是皮鞭調教……但那份和漣漪卻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自己曾經在心里,許諾要照顧一下楚女將的親人。這個妹妹,自然是重點照顧對象。
吳喆暗自嘆了一聲。算了,放過這個美眉,別弄死了。反正她剛才闖入亂叫姐姐,未必真的能有什么特異感應。
楚二小姐的闖入只是一個插曲,石榴姐很快開始欣賞金玉鳳簪。
石榴問道:“這簪子真漂亮,老板怎么賣的?”
“等等。石榴姐,你看這簪子前輕后重、左寬右窄,雖然說好像是名家手筆,但也沒看到哪里篆著名號啊。”吳喆湊上來挑三揀四:“而且金鑲玉本就不太牢靠,若是用的不久怎么辦?”
她烏拉烏拉地說了一大堆。
掌柜和伙計都有點聽呆了。印象中的大小姐。怎么這么會講價?他們都是生意場上的老客,知道吳喆是在貶貨砍價。
石榴臉一紅,聽出了吳喆是在幫自己往回拉價格。若是自己太過表現出喜歡,對方一定會開出天價。
她連忙道:“對,這金玉的簪子怕是不太禁用。”
伙計急道:“這位姑娘,簪子金玉鑲合的手工擺在這里,看看這手法,乃是皇家大師的技藝……”
他一陣夸獎。吳喆腦子里計算了一下,即便是以進化機體的手工,完成這一件雕刻也頗為費力。如果沒有模板,只怕是難以完成。
如此看來,這簪子的確不錯。那位什么皇家的洪匠師,也是大有本事啊。
掌柜的在一邊瞧著,片刻后賠笑著道:“這位姑娘,店面東家的二小姐有話,鄙人也就不打誑語了。這金玉鳳簪只作價八萬兩,如何?”
“八萬兩?!”石榴姐震天響驚叫一聲:“你們店子要宰人啊!”
吳喆和豹老倒是沒有大動聲色。
豹老知道這簪子絕對值這個價格。吳喆卻是吃過見過的主兒,幾萬兩銀子根本不在話下。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書生走了進來,似乎早在店門口瞧了半天,笑著朝諸位一拱手:“這簪子我買了。”
(環球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