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陰雄

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船頭論對

第一千七百二十章船頭論對

第一千七百二十章船頭論對

陳棱的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是說道:“哎呀,來將軍啊,這都什么時候了,為國盡忠是我等武人應該的本份,哪能想著功勞呢,要是沒功,難道還不打仗了嘛,話可不能這樣說哦。〔{{網”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向了王世充:“大帥,來將軍說的很有道理,如此一來,江都,運河,勤王這三件事,都有了著落,末將對來將軍的提議極為贊同,請大帥定奪。”

王世充笑道:“既然二位都沒有意見,那我這個作主帥的又能說什么呢,只是我大軍遠征,這后方兩淮重地,就要交給二位了啊。尤其是你,陳將軍。”他看向陳棱的雙眼之中,冷芒一閃,而笑容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陳棱的心頭一凜,正色道:“大帥所言,末將銘刻于心。”

王世充別有意味地點了點頭:“陳將軍,請你一定要守好江都,不要輕易出戰,杜李二賊,迫則相聚,緩則互攻,你的兵力野戰不一定有把握,一定要等到來將軍解決了左才相之后,才能出擊。不然,當心江都不保,此地一失,我想后果如何,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陳棱鄭重地行了個軍禮:“一切謹遵大帥命令!”

王世充站起了身,面色堅毅,沉聲道:“傳令,來整所部即刻掃清邗溝兩側的左才相所部,四萬淮南兵明日登船出,陳棱所部堅守江都,不得出戰,各位,國難當頭,我們大家要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以報君恩!”

所有的將軍都抽出了寶劍,齊聲道:“共渡難關,以報君恩!”

五天后,邗溝,山陽縣,這里是邗溝的終點,從江都向北到山陽的這段邗溝,到這里就入了淮水水系,再向西,就可以沿通濟渠,一路直下東都洛陽了,在這寬闊的水面上,舳艫千計,大大小小的船只,尾相連數十里,一眼看不到盡頭,而王世充的四萬淮南精兵,已經全部裝船,兩側的河道上,費青奴的一萬騎兵正在夾河而行,警戒著可能來自兩岸的突襲。

本來楊柳茂盛的兩岸河堤,已經變得一片光禿禿的,想當年楊廣從東都下江都的時候,大小龍船數百只,兩岸由數萬殿腳女拉纖,香風四溢,為了防止這些女子中暑,憐香惜玉的楊廣還特地下令在兩岸河堤之上種了一排排的柳樹,三月的春風拂起,柳條微揚,伴隨著殿腳女們身上的汗香,真可謂是煙花三月下揚州。

可是幾年的戰亂已經讓美景不在,原本兩岸的楊柳樹和大片的金黃色麥田,早已經消失不見,狼煙四起,前方十余里外隱約還能聽到喊殺之聲,河中隨處可見中箭的漂尸,而兩岸新起的大大小小的墳頭,就是對這個可怕亂世最無聲的控訴,王世充坐在一座不起眼的船只的船頭,看著兩岸的慘狀,黯然無語。

魏征輕輕地說道:“唉,主公,想當年屬下隨您一起下江都的時候,兩岸是何等的繁華,可沒想到,也就是四五年時間,就變成了這樣,亂世畢竟是亂世啊,真的是太可怕了。”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玄成,見到了這么多可怕的亂世慘象,你是不是有些后悔當年跟我一起合謀創造這個亂世了呢?”

魏征搖了搖頭,正色道:“造成這一切的,可不是主公,也不是屬下,完全就是楊廣那個獨夫民賊所為,我們現在做的,可不是創造亂世,而是將之盡早地終結。主公,屬下的信念很堅定,沒有任何的動搖。”

王世充的臉上綻放了一絲笑容:“好了,玄成,不用這么一本正經,我只不過是隨口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魏征笑道:“主公,有的玩笑是開不得的,屬下早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一直跟隨您到底了,不可能再有二心。”

王世充擺了擺手:“我不懷疑玄成你的忠誠,只是現在連兩淮也殘破成這樣,實在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起來,我們不能在江淮之地久留,還是得早點去中原才是上策。”

魏征的臉色一變:“主公這是何意?要提前控制東都嗎?”

王世充點了點頭:“不錯,江都附近并沒有大片的農田,糧草全賴江南的運輸,我想,江南給咱們這么清洗了一遍之后,當地人早就恨大隋入骨,楊廣還在時,他們不敢亂動,一旦楊廣身亡,天下各地的隋朝守官恐怕很多就會割據自立,江南這種地方,一定會脫離隋朝控制的,到時候江都失了江南的糧食支援,兩淮又是殘破如此,是不可能長久支持下去的。”

魏征咬了咬牙,正色道:“主公,現在我們就要控制東都,可不容易啊,除非是楊廣這回在雁門死了,我們又正好在東都附近,這才能立即擁立新君。這時間,可沒這么好控制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距離楊廣被圍雁門,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突厥人不是傻子,也不可能放任楊廣調各地援軍來援,要么戰,要么走,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出,就是算好了去東都的時間。只要我們半個月左右正好到洛陽,我想,楊廣的死訊也應該傳來了。”

魏征奇道:“主公就這么確信楊廣這回一定死?”

王世充笑道:“因為李淵和突厥人要他死,蕭皇后也要他死,他這回,怕是插翅難飛了,不過我們還是得留一步后手,要是楊廣逃過一劫,咱們就算趕不到雁門,也要讓他相信我們的忠心。”

魏征勾了勾嘴角:“從這里到東都,順江而下只要七八天時間,主公卻要控制在半個月,這有點困難了吧,要是早幾天可以用左才相未滅,水路未通為借口,可是前天來整大破左才相,邗溝已經全線暢通,還能找什么好借口推遲行軍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一指后面的船艙里,掛著的一幅楊廣的畫像,笑道:“玄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么這回我要帶上楊廣的畫像嗎?現在我告訴你,能拖延個五天到洛陽,就全靠此幅畫啦!”(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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