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剛一交手卻呈現了不同的狀態,歐陽克不敢和洪七公交手,所以使出輕功,在松枝上東奔西逃,始終不與洪七公交拆一招半式。洪七公逼上前去,歐陽克不待他近身,早已逃開。
另一面趙天誠和歐陽鋒可是正打的激烈,歐陽鋒知道趙天誠武功非常的不錯,所以剛一交手的時候就用上了這些年來自創的絕學——靈蛇拳。這也是歐陽鋒除了蛤蟆功之外最強的武學了,而蛤蟆功就像是辟邪劍法一樣只有用上內力的配合才會發揮出真正的威力,否則也是徒具其形。
實際上在招式上的比拼趙天誠并不比歐陽鋒要弱,畢竟在笑傲的世界之中對招式的看中要比內力更加的重要,所以招式的比拼占了大部分。
因為不能使用辟邪劍法趙天誠只好使用很久都不用的龍爪手,歐陽鋒雖然陰險狡詐,但是現在黃藥師就在旁邊看著他也不好搶先出手,否則不是欺負小輩,所以假惺惺的道:“趙小兄弟請先出手吧!”
冷笑了一下趙天誠也不和他客氣,雙手成爪腳下一踏樹枝,身體旋轉著像是一條出海的神龍一樣,前探的右爪當先向著歐陽鋒的頭山罩去。
歐陽鋒沒想到趙天誠除了辟邪劍法之外竟然還有如此出眾的手上功夫,驚詫道:“少林龍爪手!”
趙天誠此時的武功境界已經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雖然沒有內力的加成,但是如今使出來比那些少林的和尚還要厲害。
歐陽鋒臉色一變,因為不能使用蛤蟆功,他也顧不上長輩的面子了,腳下一松身體瞬間從樹枝上落了下去,當趙天誠招式用老站在之前歐陽鋒所站的位置的時候,歐陽鋒的頭部剛剛落在樹枝的下面,歐陽鋒伸手一搭,身體繞著樹枝轉了一個圈“呼!”的從趙天誠的北面飛了上來。
一拳擊向趙天誠的后心,歐陽鋒一直將內力隱而不發,就是等到一旦趙天誠出現漏洞,就算是拼著這一場比試認輸也要重傷趙天誠。
就像是后面長了眼睛一樣,在回身之際一爪抓向歐陽鋒的手腕,另一爪從腋下瞬間抓向歐陽鋒的顫中穴。
“嘭!”的一聲扣住了歐陽鋒的手腕,但是歐陽鋒的整個手臂竟然像是一條蛇一樣滑不留手,拳頭去勢不減的擊向趙天誠的胸口。
暗運內勁,腳下一踏樹枝,趙天誠的身體一個側移險險的躲過了一拳,不過右爪卻也是擦著歐陽鋒的耳邊劃過。兩個人的身體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用另一只空閑的手對了一掌。
借著力量彈開,趙天誠的落下之后將玄鐵重劍拿了出來,只靠著外功,他相信重劍的威力絕對不是歐陽鋒能夠阻擋的。
實際上重劍除了內力的加成之外,七八十斤的重量在舞動起來之后產生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覷。
歐陽鋒看到趙天誠突然在手上出現了一把重劍,變色變了數遍,眼中竟然流露出了貪婪之色,炯炯有神的盯著趙天誠看了半天,渾身的氣勢四溢,最后卻又生生的忍住了,將蛇杖拿在了手上。舞動著蛇杖竟然搶先攻了上去。
靈蛇杖法融合了棒法、棍法、杖法的路子,招數繁復。而且上面喂有劇毒,趙天誠再用巨劍的時候因為不能使用內力所以速度受到了影響反而落了下風。
一邊苦苦的防御著歐陽鋒的攻勢,趙天誠的心里暗暗的叫苦“早知道就不將武器拿出來了,現在反而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因為根本就不敢讓蛇杖擦身,所以趙天誠的巨劍只好左擋右遮。兩個人所在的松樹樹枝和樹葉紛紛的落了下來,不一刻樹木就變得越來越禿。
一旁的黃蓉看到心中砰砰直跳,黃蓉倒是不害怕趙天誠輸了比賽,她已經想好了,要是黃藥師還是要將她嫁給歐陽克的話她就和趙天誠私奔。但是現在卻在為趙天誠的安全擔心。只好祈禱洪七公快點拿下歐陽克。
“七公!快啊!您老怎么還拿不下啊!誠哥哥危險了!”黃蓉看到洪七公竟然還在和歐陽克在追逐趕緊著急的喊道。
洪七公哪里想道歐陽克會這么狡猾,歐陽克學過“瞬息千里”輕功也不差,何況現在不能使用內力,洪七公一時竟然還真拿不下他。
洪七公看到一旁趙天誠快要支持不下去了,一發狠心里暗道“別怪我老叫化欺負小輩了。”
忽的躍起空中,右手畫了個半圓向著歐陽克拍去,同時手掌不斷的成波浪一樣的抖動。
歐陽克在洪七公躍起之后就想要逃跑,但是卻感覺身邊的空氣像是變得粘稠了一樣,以往的速度變得非常的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洪七公的右掌拍向自己。
歐陽克見洪七公來勢凌厲,顯非比武,而是要取自己性命,危急時刻歐陽克也顧不上輸贏了,猛的爆發內力,瞬間從洪七公構建的氣勢之中掙脫出來,急忙向右躥去。哪知洪七公這一撲卻是虛招,這就是亢龍有悔的變種招式,雖然氣勢十足但是不過都是虛的。
洪七公料定歐陽克必會向右閃避,當即在半空中扭動腰身,已先落上了右邊樹梢,雙手往前疾探,喝道:“輸就算我輸,今日先斃了你!瞧你死鬼能不能娶妻?”歐陽克見他竟能空中轉身,已嚇得目瞪口呆,聽他這么呼喝,哪敢接他招數,腳下踏空,身子便即下落。
歐陽鋒看到歐陽克被打落了下去大驚,身上瞬間爆發出驚天的氣勢,松樹上僅剩的一些針葉也全部落了下去。趙天誠也不甘示弱,身上也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劍勢,兩股氣勢瞬間撞在了一起,蛇杖和玄鐵重劍“鏗”的一聲震天的巨響,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樹木破裂的聲音,兩個人腳下的松樹再也承受不住力量,主桿之上出現了一條延展道地面的巨大的縫隙。
“老毒物,還要在達到什么時候?你的寶貝侄兒已經落地了!”落在地上的洪七公沖著站在樹上的歐陽鋒大聲的喊道。
歐陽鋒鐵青著臉看著對面的趙天誠道:“好!很好!看來下次的華山論劍不會再寂寞了。”說完之后眼中閃過一道冷光,落到了地上。
洪七公看到歐陽鋒落了下來,哈哈大笑的走到歐陽鋒的身邊,一把拍了歐陽鋒一下道:“哈哈!老毒物,我這小兄弟的武功怎么樣?”
歐陽鋒皺了皺眉,一把將洪七公放在自己身上的開才道:“這一局是小侄的武功不濟,算是我們輸了。”
洪七公卻道:“不愧是老毒物,輸了就是輸了,還什么‘算輸了’。”
“哼!”歐陽鋒憤怒的哼了一聲,開口道:“藥兄,還是考下一項吧!”
黃藥師點了點頭,道:“好!這第二道題目是要請兩位賢侄品評品評老朽吹奏的一首樂曲。”原來黃藥師自認為知道趙天誠的身世,知道他失憶了,所以故意靠這種音樂方面的知識。
黃蓉和趙天誠在一起的時間還是不長,他并不知道趙天誠會音樂,所以不滿的道:“爹,你明明是偏心。剛才說好是只考武藝,怎么又文考了?”
黃藥師道:“你知道什么?武功練到了上乘境界,難道還是一味蠻打么?憑咱們這些人,豈能如世俗武人一般,還玩什么打擂臺招親這等大煞風景之事。”
黃蓉聽到這句話向趙天誠看了一眼,趙天誠的目光也正好看過來,不過卻給他黃蓉一個放心的眼神。黃蓉雖然疑惑,但是他知道趙天誠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應該不會這樣。
歐陽鋒卻猜想黃藥師要以簫聲考較二人內力,他可知道趙天誠的實力,說道:“小輩們定力甚淺,只怕不能聆聽藥兄的雅奏。是否可請藥兄……”
黃藥師不待他說完,便接口道:“我奏的曲子平常得緊,不是考較內力,鋒兄放心。”向歐陽克和趙天誠道:“兩位賢侄各折一根竹枝,敲擊我簫聲的節拍,瞧誰打得好,誰就勝這第二場。”
看到二人點了點頭,各自折了一個樹枝在手,黃藥師笑道:“七兄、鋒兄在此,小弟貽笑方家了。”玉簫就唇,幽幽咽咽地吹了起來。這次吹奏不含絲毫內力,便與常人吹簫無異。
歐陽克辨音審律,按宮引商,一拍一擊,打得絲毫無誤,但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就是趙天誠竟然和歐陽克一樣,緊跟著黃藥師的節奏,竟然也是一點都不差,這不得不讓他們驚訝。
洪七公嘿嘿一笑,心里卻想道:“也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的樂曲。真是奇才啊!”
而黃蓉本來有些擔心,現在看到趙天誠輕松的合著拍子在擊打,瞬間松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吹了一盞茶的功夫了,但是兩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現錯誤,趙天誠知道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后還是平局,在接下來的拍打之中就用上了音波功,每一次拍打,一股無形的波動瞬間從擊打的位置擴散出去。
“空,空”之聲不絕于耳,雖然還是合著黃藥師的曲子,但是這種聲音竟然像是有一種魔力一樣,旁邊的三人竟然感覺是簫聲和歐陽克拍打的聲音在迎合著這種聲音。
過了一會兒,歐陽克的鼻子之中竟然漸漸的流出鼻血,手上也跟不上節奏,雙手像是得了病一樣哆哆嗦嗦的。歐陽鋒嘆了口氣,搶過去扣住他腕上脈門,取出絲巾塞住了他的雙耳,待他心神寧定,方始放手。
正在吹簫的黃藥師沒想到趙天誠還有這一手,精神一振,曲調突轉,緩緩地變得柔靡萬端。
黃蓉自幼聽慣了父親吹奏這《碧海潮生曲》,又曾得他詳細講解,盡知曲中諸般變化,父女倆心神如一,自是不受危害,但知父親的簫聲具有極大魔力,擔心趙天誠抵擋不住。
這套曲子模擬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后洪濤洶涌,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熱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潮水中男精女怪漂浮戲水,摟抱交歡,即所謂“魚龍漫衍”、“魚游春水”,水性柔靡,更勝陸地。而潮退后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于無聲處隱伏兇險,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為防不勝防。
但是隨著兩個人之間的對決,趙天誠的擊打出來的聲音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漸漸的產生了變化,原來以前趙天誠的音波功都是和“佛門獅子吼”差不多,只是威力很大,但是卻和黃藥師的這種音波功走的是兩種路線。黃藥師的這種音波功更像是催眠,而趙天誠的音波功更像是《功夫》之中的那種破壞力強大的武功。但是現在竟然在對決之中漸漸的在自己的音波功之中加入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