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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陳尋站在僅剩一片廢墟的青梧嶺上,滿眼都是碎石殘礫,心里猶然揪痛,誰能想這場浩劫竟然叫傳承愈兩萬年之久的神宵宗毀成這樣!
陳赤松失魂落魄的席地而坐,鞋襪都破了,赤足踩在碎石也無感覺;趙承恩、常曦這些天過去,面對宗門的慘狀同樣亦都是欲哭無淚。
涂山發生異變時,神宵宗離涂山雖然有兩萬余里,還是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
掌教郭真人當時就請出在宗門內隱居修煉愈百年都不問世事的兩位法相境祖師,請他們趕去增援元武郡城。
掌教郭真人以為憑借元武郡城所布設的鎮魂山河陣,應能抵擋魔龍一陣,為西北域向策天府及龍門宗諸宗請援爭取時間。
誰都沒有想到姜矍竟然第一時間就放棄元武郡城,帶著元武侯府、棲云山的修士倉惶北逃。
魔龍將元武郡城周遭愈三百萬人口一吞而盡,即直接往神宵宗飛掠而來,神宵宗兩位法相境祖師,在半途與魔龍撞了一個正著,都無招架之力就身亡道消。
此時神宵宗碩果僅存的兩位天人境祖師,洞真、赤眉真君都已驚動,但為時已晚。
神宵宗的護山法陣,比鎮魂山河陣還要強出一籌,但亦無法在魔龍的強橫攻勢下,完全無損的遮閉千里方圓。
掌教郭真人與洞真、赤眉真君當時就決定放棄萬松谷等外圍洞府,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魔龍穿越兩萬里之遙僅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數萬在萬松谷居住修煉的外門弟、十數萬凡人以及其他宗門世族入駐萬松谷的上萬弟,在撤往紫宵峰的半道,慘遭魔龍的吞噬。
魔龍妖軀展開有七十里長,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嶺,巨口張開,近二十萬人就像陷入星辰漩渦之,除了數名天元境修士外,幾乎再沒有人能脫身。
而萬松谷這近二十萬人,近半都有真陽境巔峰以上的修為。
他們肉身之氣血真陽,強過凡俗弟十倍、百倍,魔龍一口將這近二十萬生靈血肉吞下,叫青鸞重創的傷勢都幾乎痊愈。
接下來三日惡戰,神宵宗七座主脈山峰,一座座陷落。
事出倉急,七峰弟幾乎都沒有疏散出去,最終都被迫困守諸峰洞府。
每陷落一座主峰,就有萬余弟慘遭吞噬,僅極少部分人能逃脫生天。
一直到掌教郭真人與洞真、虛問祖師一起祭爆赤陽殿,將魔龍轟出云洲,神宵宗七峰兩百余洞府,僅剩護山樞法陣所在的谷陽峰沒有徹底垮塌,但護山法陣已被震毀。
主持護山法陣的赤眉祖師、谷陽、胡太炎等人,都身受重創;大量修為低微的弟,更是被法陣震破后的反噬之力直接震斃。
斯役,神宵宗除外出歷練云游的弟外,山門之內,愈十萬弟陣亡,最后活下來的人都不足兩千,可以說是慘烈到極點。
陳尋事先擔心元武侯府有可能借機對龍湫潭不利,故而盡可能將青梧嶺及夔龍閣所有能調動的戰力都調往滄瀾,以防不患,但留下來主事的左丘、李余等等人,以及好不容易沖破玄竅、留下來鞏固修為的南溪、葛適等人,此次都未能幸免于難。
趙屠、采娘一家人也都被魔龍吞入腹。
趙承恩的萬溪谷、常曦的翠微湖,除了部分隨行前往滄瀾的弟,余者僅有十數人幸免于難。
神宵宗此役有一名天人真君、五名法相真人、十七名元丹真人身消道亡。
赤眉祖師雖然幸免于難,但遭受大創,不要說天人境修為無法保存,就連元神法相亦遭破碎;谷陽修為也跌至元丹初期,胡太炎等四名元丹真人,更是元丹破碎,修為跌到天元境……
天元境真傳弟、長老,更有一百五十余人身消道亡。
而在諸峰被魔龍逐一攻破時,大量的庫藏、道書都沒有來得及轉移,都毀于一旦;神宵山七峰主脈也都悉數震毀。
傷亡如此之慘烈,與宗門滅亡,實在沒有多大的區別。
除此之外,神宵宗附近數十座城池,亦被魔龍摧毀,將近千萬的生靈都葬身魔龍腹。
趙承恩親族趙氏所在的霞溪城,滿城逾二十萬人,都沒能逃過此難。
諸多云游在外的弟聞訊返回宗門,都神志錯亂、失聲慟哭。
這就是先天神魔!
即使身受重創,即使受到云洲天域最強天道神雷轟殺的先天神魔,甚至比涅磐境巔峰還要超出一線的實力。
若非掌教真人與洞真、虛問祖師以身詢道,實難想象純陽道器赤陽殿被魔龍奪走之后,云洲將會面臨怎樣的浩劫!
千魔境與云洲之間的空間裂隙,打開空兩界有靈氣交互,故而能保持相當長的時間不會消失。
純陽道器赤陽殿殉爆,撕開空間玄壁,將魔龍直接轟入混沌虛空之,空間裂縫瞬息間彌合如新,故而陳尋他們萬里迢迢趕回山門,除了一地殘墟,再沒有看到魔龍半點留存的痕跡。
這數十日來,大家都強忍著心里的悲痛,翻開廢墟,找一些能用的資源。
赤眉祖師、谷陽、胡太炎等人更是滿山遍野的搜尋赤陽殿殉爆后可能留下的殘片。
赤陽殿不僅是純陽道器,亦是神宵宗云游域外的祖師真君、天尊重回云洲天域的道標。
億萬世界飄浮于混沌虛空之,彼此相隔不知道多少億億里。
沒有道標,不能籍道標直接打通兩方天域之間的空間壁障,若想飛渡無盡的混沌虛空云洲,就算是天尊仙人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萬年才有可能找到路。
失去赤陽殿,對神宵宗而言,實際就失去迎回域外天尊祖師的可能,亦就失去最大的靠山。
這些日來,有不少法相境、天人境強者從神宵山上空飛渡而過,看到神宵宗這副慘狀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誰都知道神宵宗這次是徹底沒落了,就算赤眉真君能恢復天人境修為,亦沒有可能再將神宵宗帶回到七宗之列。
不過神宵宗如此慘烈,這些法相境、天人境強者亦沒有趁火打劫的心思。
七宗彼此之間畢竟多少還有些情意存在。
而除七宗之外,其他新崛起的強大宗門,就算有趁火打劫的心思,也不至于會急不可耐、裸的暴露出來。
更關鍵的,神宵宗還有什么值得趁火打劫的?
鎮山之寶赤陽殿都爆了,山門都徹底毀了,天人境真君、法相、元丹死了一堆,碩果僅存的五名元丹真人,有四人元丹破碎,赤眉真君亦是半殘,神宵宗還能剩下什么?
陳尋將青梧實從殘礫撿起來。
見堅不可摧的青梧實外殼,在這場災禍竟然都破裂開,想起當年在胡太炎面前所許的大愿,陳尋滿心苦澀,當年許愿還說要在神宵宗門之內看到青梧樹長成,誰曾想僅僅過去數年,神宵山就毀于一旦。
“赤松師伯、趙師兄、常師姐、陳師兄,赤眉祖師喚你們過去議事……”一名弟從谷陽峰方向往這邊趕過回,走到近處,行禮招呼他們。
陳尋將青梧實收入虛元珠。
神宵宗山門此時僅剩的兩千多弟,幾乎沒有人不帶傷的,法器也都幾乎毀棄。
除了裝魔狐妖軀的幾只儲物袋之,陳尋將須彌戒等儲物法器連同丹藥、法器都統統送給其他弟了。
除了紀烈所贈的雷隕劍外,其他靈劍一口都沒有保留。
神宵宗風雨飄搖,誰知道其他宗門會不會趁亂生出什么歹心?此時諸弟能多少修復些實力,多少能打消他人趁火打劫的心思。
一些必要的貼身用物,陳尋都挪到虛元珠。
聽到赤眉祖師相召,陳尋、常曦、趙承恩、陳赤松都往谷陽峰飛去。
谷陽峰還沒有完全垮塌,但附近的建筑都被震碎,此時在山腳下新建了一些石屋,兩千多弟都在這里閉風遮雨,等候外出歷煉的師兄弟返回山門。
走進石屋,看到胡太炎、谷陽兩人都在,陳尋神色稍振,問道:“胡師叔,你們這趟尋到方師兄了沒有?師尊生前曾說他在墜星海修煉……”
胡太炎滿臉苦澀。
“太炎,怎么回事?”陳赤松看胡太炎這副模樣,吃驚的問道。
谷陽在一旁氣憤的說道:“這孽畜欺師滅祖,不愿意再回神宵宗,已經加入玄天教門了,我們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趕了回來!掌教師兄當年真是瞎了眼,收了這么一個白眼狼入門!”
“掌教、虛問祖師、洞真祖師生前都指定要方師兄來接替掌教一職,方師兄不回來,這要如何是好?”幸免于難的外門長老樊成乾,聽到谷陽的話,都傻在那里。
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來,陳尋沒想到方嘯寒竟然在此危惡之際脫離神宵宗,加入玄天教!
趙承恩、常曦都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方嘯寒不回來,他們怎么壓制谷陽的野心?陳尋滿心苦澀,心知情勢怕是已經無法挽回了。
“方嘯寒這個孽畜想另攀高枝,就由他去。那本尊此時建議由谷陽接替掌教之位,爾等該不會再有什么意見吧?”赤眉真君的一對長眉如脂石涂染的蠶遮在眼睛上,環視眾人。
陳尋看向趙承恩,趙承恩也朝他這邊看過來。
“師尊,還有諸多弟在外歷煉,而此時也應將蒙山宗這些外系宗門迎回宗門共渡危難才行。我無德無能,此時勉強接替掌教之位,谷師弟等人未必會心服口服,實與宗門不利……”谷陽推辭說道。
神宵宗山門已毀,兩千多弟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
不過神宵宗近五百年來,在掌教郭真人的推動下,有谷問天、周陽等上百弟、長老離開神宵宗后,在外面開宗立派,實都為神宵宗的外門勢力。
神宵宗這次慘遭滅門重創,十數萬弟殞落,唯有將這些外門勢力都迎回宗門,才能勉強保持西北域諸宗之首的位不旁落。
方嘯寒資質之優,實是神宵宗近千年來排名能進前三的人物,十歲不到就修成結丹,西北域就算元丹第一人紀烈比他也有不如。
掌教郭真人、虛問祖師以及洞真祖師,力挽狂瀾,不惜以身殉道,實從滔天魔劫挽救了云洲,他們指定方嘯寒接替掌教一職,不要說陳尋他們不會有什么異議,蒙山宗、周氏等外門勢力,也不會有多少反對的聲音。
誰都沒有想到,方嘯寒竟然已經加入玄天教了,不再返回宗門!
方嘯天不回神宵宗,那由誰來接替掌教之位,這個爭議就大了。
這個屋里二十來人,可以說是神宵宗碩果僅存的、修為在天元境以上的修士,但他們二十來人,已經不能代表神宵宗的意見了。
相比較之下,神宵宗百余家外門勢力,實力未損的元丹真人就有近二十人,還有兩名法相境真人,實力已經遠強過此時的神宵宗。
不征詢外門諸宗、諸族的意見,他們在宗門廢墟上就擁立谷陽接任新的掌教之位,做夢都不要想能將那些外門諸宗、諸族勢力迎回來、共同復興宗門。
赤眉真君想一言鼎,可惜他已經沒有天人境的修為啊。
聽谷陽推辭不急著接受掌教一職,陳尋暗感他還是知道形勢好歹的。
“掌教一職,我們應等谷師弟他們返回宗門再一同商議,不過當下還有一件緊要的事情,不能拖延下去。”谷陽說道。
眾人都不知道谷陽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要說,都看過去。
“此次西北域,神宵宗與元武郡城受創最為慘烈,兩家理應攜手渡此危難,”谷陽說道,“元武侯再派人送信過來,重提姜彬世與常曦的聯姻之事,當然,這也只是名義上的事情……”
“哪有你想的好事!”常曦勃然大怒,“你為掌教之位,為謀求元武侯府的支持,竟然又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常曦,你想欺師滅祖不成?”夏相宜怒喝道。
“方嘯寒為何不愿回宗門接受掌教一職?不過是早就將你們的心思看透!”常曦氣極而笑,祭出春風化雨劍,說道,“今日我就‘欺師滅祖’又如何?”
陳尋心里也是瓦涼瓦涼,與趙承恩都暗警惕,眼睛盯著谷陽、赤眉真君,防備他們突然出手對常曦不利。
“翠微仙,你轉世生于神宵宗門之內,是你的仙緣,亦是神宵宗的仙緣。此時需要你與元武侯府聯姻,不過是名份上的事情,不會害你的修為,卻于此時的神宵宗有百利。難道要你做出這點犧牲,來還神宵宗的養育之情,你都吝嗇不為嗎?”赤眉真君臉色夷然不變,平靜無波的盯著常曦的臉,
轉世!
陳尋、趙承恩以及其他不知詳情的天元境弟,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曾在宗門內不可一世的常曦。
只有天人境以上的修士,再入輪回,才有可能覺醒前世的記憶,才稱得上是轉世。
難怪常曦年紀輕輕就資質逆天,難怪陳赤松曾調笑說她比老怪物還怪物!
常曦冷笑道:“元武侯府但凡有一點骨氣,神宵宗死傷就絕不會這么慘烈,兩位祖師就不會白白送死魔龍爪下?你們好意思這時候想到要去投附元武侯府?就算你們不顧神宵宗的尊嚴,去投附元武侯,你以為姜矍就真會用心幫你們尋找恢復修為的靈藥?陶景宏預言真龍會在西北域降世,你們眼睛也都看到了,此時還以為姜彬那個跳梁小丑會是真龍嗎?”
陳尋心里苦笑,沒想到常曦性火爆,竟然當面就將赤眉真君等人的心思戳穿,這樣徹底沒法收拾了。
谷陽想坐掌教的位置,想收編外門勢力,而赤眉真君想恢復天人境修為,此時西北域唯一能助他們的,就是實力未損的元武侯府。
有了赤眉真君的建議,谷陽以為能壓迫常曦低頭,真是好笑!
不過陳尋還是沒有猜到常曦這婆娘竟然是轉世之仙軀,暗感,難怪元武侯府死活都要打她的主意,轉世仙嫁入元武侯府,再佐以真龍傳說,姜彬的聲望還不要撐到爆?
然而陳尋此時心里只剩苦澀與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神宵宗分崩離析,甚至還要助一把力。
“你今日欺師滅祖,當真以為無人能治你!”谷陽臉皮都叫常曦揭盡,更沒想到常曦竟然絲毫不顧十數年的師徒之情,當場就恨不得一掌將她擊斃,祭出天羅法印就要朝常曦轟去。
“此時就動手,未必太急切了吧?”陳尋祭出雷隕劍,站到常曦身側,眼睛死死盯住谷陽。
谷陽重傷未愈,此時不過元丹初期修為,陳尋與常曦聯手,還不用畏他。
“陳尋,你今日亦想欺師滅祖不成?”谷陽氣得青筋暴跳。
“我師郭真人乃云洲之脊梁,拯救億萬生靈、殉天道而亡,”陳尋慷慨而道,“陳尋不才,但郭師之志必銘記于心,赤眉祖師、谷陽,以你們的心志,不應看不出元武侯的狼野心,我想問你們,今日到底是誰想欺師滅祖,是誰想徹底毀掉神宵宗?”
“你們都想反了不成?”赤眉真君揮袖將黑砂巖所制的石桌拍成一堆齏粉,隨即一只巨形掌影就朝陳尋、常曦捏去。
赤眉真君雖然連元神法相都破了,但實力之強亦非陳尋、常曦此時能敵,這只巨掌虛影看似無太大威力,然而陳尋就覺似有一陣颶風往他的神魂卷來。
陳尋雖然早就掌握大逍遙劍意,但赤眉真君僅剩元丹修為,但他三千年所磨礪的道之真意,又怎么可能比陳尋稍差?
“赤眉師伯,陳尋所言不差,你們若一心想投附神宵宗,赤松也無法坐視不管。”這些天失魂落魄的陳赤松,看到赤眉真君竟然對陳尋、常曦出手,驀然站起來,擋在陳尋、常曦身前,仿佛一座峭立千丈的孤崖,將巨掌虛影完全擋住。
陳赤松雖然無法修成元丹,但活了兩千多歲,所悟的定風劍意卻未必比赤眉真君稍差。
“你們一個個欺師滅祖,今日我就將你們都逐出師門!”赤眉真君氣得朱眉亂顫,朝著滿屋的人怒吼,“還有誰要滾的?”
趙承恩站起來,長揖道:“承恩不能與元武侯府之流同流合污,赤眉祖師不要怪承恩!”
胡太炎傻在那里,方嘯寒欺師滅祖,竟然連掌教之位都不接受,就加入玄天教,他為這事已經夠糟心了,但更沒有想到陳尋、常曦、趙承恩,以及赤松師兄竟然都要隨方嘯寒棄宗門而去。
為什么會這樣?
胡太炎想要勸陳尋他們一勸,想跟他們說諸事都好商量,然而他剛要站起來,赤眉真君一巴掌拍過來:“胡太炎,你今日也要欺師滅祖不成?”
谷陽盯住胡太炎,厲聲喝問:“太炎師弟,你不想想郭松是為何而死?為全宗門,我們受點委屈,忍一時之氣,又何妨?不然的話,你以為元武侯府真會坐看我們將外門勢力都迎回來嗎?宗門殘破,現在連個山門都沒有人了,我們有時候也必須要委曲求全啊!”
聽了谷陽這話,胡太炎心頭一凜:
是啊,這一切掌教師兄都有預感啊,我怎么就忘了呢?
胡太炎本是站起來要勸陳尋他們以和為貴,想到掌教師兄從策天府回來的那一天所言,他反而轉變了心思,撐地站起來,朝赤眉真君行禮道:
“神宵宗自掌教師兄起,就不拘弟離開宗門,我等今日離開,情非得已,實非欺師滅祖、叛離宗門,還請師伯恩準。”
陳尋沒想到胡太炎會跟他們一起離開神宵宗,心里則是大喜,胡太炎跟他們一起,至少能將紫宵峰相當部分的弟帶走。
只是胡太炎臨走,都不愿擔下欺師滅祖的罪名,還要請赤眉真君同意他們離開宗門,陳尋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