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風的話讓畢云濤和衛生兩個人都是一愣神,畢云濤擺擺手,讓屋子里的幾個陪酒女郎離開了房間,這才起身坐到孫新風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風哥,之前你不是說,伯父說了,不管孫新月那女人什么樣子,都不會影響你么?”
衛生也點頭道:“是啊,風哥,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不開心的呢?”
孫新風冷笑了一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搖晃了之后卻沒有馬上喝下去,而是看向衛生:“你知道馮清虛的事情么?”
“馮清虛?”衛生一怔,下意識的反問道:“那個老騙子?”
孫新風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畢云濤笑了起來:“我知道,這事兒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我說風哥,馮清虛哪里得罪你們家了,我可是聽說,老爺子為了他的事情在市長面前拍了桌子,生了好大的氣呢。”
他嘴里面的老爺子,自然指的是孫家的族長孫宏圖。
孫新風瞇起眼睛,一揚脖把杯里的紅酒干掉,這才冷冷的說道:“馮清虛這老混蛋雖然不是什么狠角色,可也有一點人緣,結果老爺子因為他給新月治病騙人的事情,居然硬生生的把這個騙子給送進了監獄,這意味著什么?”
衛生和畢云濤聞言沉默了下來,兩個人就算再怎么白癡也明白孫新風話里面的意思是什么,孫宏圖如此看重孫新月這個孫女,對于孫新風這個長子嫡孫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個人誰都不吭聲,包房里居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半晌之后,衛生緩緩開口說道:“風哥,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就算老爺子再怎么看重孫新月又能怎么樣?你父親是長子,你是長子嫡孫。這家業傳長不傳幼,傳男不傳女,幾百年都這么過來了,她能怎么樣?”
說著。他嘿嘿一笑說:“更何況,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死掉的繼承人,除非你們家老爺子瘋了,才會立她做接班人。”
畢云濤也連忙幫腔道:“是啊,生子說的對,我看這個事情風哥你不用擔心,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有人告訴你,孫新月一命嗚呼了呢。”
他們跟孫新風是狐朋狗友,狼狽為奸多年,自然知道孫新風心里面究竟對孫新月有多大的怨恨。要知道兩個人可是嫡親的血脈,但孫新風每次提起孫新月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甚至于還罵過什么婊子賤人之類的話。這一次孫新月病入膏肓,孫新風喜形于色的表現。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知道此時該怎么說話。
不過話雖然這么講,可是兩個人心里面都很清楚,孫新月那可不是省油的燈,這么多年來能夠以一介女兒之身把孫新風這個長子嫡孫壓制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可見她有多么厲害。更不要說,雖然現在孫新月的身體出了問題。可孫新風卻無奈的發現自己在爺爺的心里依舊沒有孫新月重要這個事實,究竟有多么的郁悶。
往常孫新風也會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抱怨,衛生和畢云濤都是這么安慰他的。
沒想到今天孫新風的臉色卻并沒有因為畢云濤的話有所好轉,而是一臉陰沉的說道:“別提了,那個賤人的病,已經治好了!”
“什么?”
畢云濤和衛生同時驚叫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畢云濤脫口而出道:“你上次不是說她死定了嗎?怎么又好了呢?”
就知道就在幾天之前,孫新風還一臉興奮的對兩個人聲稱這一次孫新月肯定是在劫難逃了,可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事情居然又發生了變化。
孫新風陰沉著臉。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說道:“別提了,原本我也以為那賤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她的一個同學,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醫生,三下五除二的,居然把那個賤人給救了回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跟孫新月居然還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畢云濤這一次腦筋轉的很快,他看著孫新風問:“難不成這一次老爺子把那個馮清虛送到監獄里,是因為看到那個賤人的病好了?”
“可不是么,爺爺也不知道哪里老糊涂了,居然被那混蛋給忽悠住了。”孫新風咬著牙沉聲說道。他的眼前再一次浮現出蕭強的身影,想到那個不知道怎么冒出來的混蛋,他就一肚子的火氣,要不是他突如其來的出現治好了孫新月,自己現在早就已經高枕無憂了。
混蛋?
畢云濤眼珠一轉,注意到了孫新風的這個稱呼,他們都知道,孫新風叫孫新月的時候,要么是喊婊子,要么就是賤人,可絕對不會用混蛋這個稱呼的。
“風哥,你是在說,那個醫生?”衛生試探著問道。
孫新風冷冷的點點頭:“除了他還能有誰?要不是這個家伙冒出來壞了大事,現在新月那賤人早已經上西天了。”
畢云濤嘿嘿一笑:“風哥,這多簡單個事情啊。您要是看他不爽,回頭我叫幾個兄弟,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怎么樣?”
“唔,這樣倒是也不錯。”孫新風居然低著頭沉思了起來。要知道他父親孫宇航有嚴令,不準他對孫新月下手,孫新風就算再怎么膽大包天,可是對于父親的命令,他一向都是嚴格遵循的,只不過如果自己不對孫新月動手,而是找蕭強麻煩的話,相信老頭子應該不會怪罪自己的。所以,畢云濤的這個建議,一下子就讓孫新風心動了起來。
這時候,剛剛走出包房的那對姐妹花,已經來到了一處房間里,對一個女人恭恭敬敬的說道:“紅姐,孫新風來了。”
被稱作紅姐的女人,年紀不算太大,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夜場里并不多見的職業裝,白色的小西裝帶著v字領,露出一抹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溝壑,如果男人眼神不錯的話,就能夠清楚地看見女兒里面那件粉色的蕾絲花邊胸罩。那一抹噴涌欲出的豐腴高高聳立著,深深的乳溝讓人忍不住吞咽著口水,一陣想入非非。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這女人的下身居然穿了一條齊b小短裙,粉紅色的那種小皮裙,一雙黑色尼龍絲襪襯托著她修長的,讓人看著就心神蕩漾,而且這個女人的皮膚特別的白皙,再加上她那天使一般的清純面容,配上如此魔鬼的身材,就算是神仙站在他的面前,也難免會有一種想要犯罪的沖動。
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個妖精,一顰一笑,煙視媚行,讓人無法自控。
聽到雙胞胎的話,紅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呵呵,那家伙又來了?還是在黃金包房么?”
雙胞胎之中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的那個點點頭:“沒錯,不過看他心情不太好,畢云濤和衛生那兩個家伙陪著他說話呢。”
“有意思,孫家最近可是亂的很吶,你們給我盯緊點,看看他們的話里面有沒有有用的東西,記住了嗎?”紅姐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對幾個女孩子吩咐道。
原本坐在包房里還溫婉可人的幾個陪酒女郎,此時卻一臉嚴肅的點頭答應著。
“走,我去看看這幫禍害,今天晚上可是周末,別讓他們給我惹出事情來。”紅姐站起身,想了想,秀眉微蹙,對身邊的人吩咐道:“給我找件外套過來。”
旁邊有人答應著,很快就送上一件長長的風衣,穿上風衣,把自己完美的身材遮掩住,紅姐這才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很快,一群人來到了孫新風等人的包房外,原本面容冷峻的女人輕輕的敲了敲門,臉上的表情也在進門的那一瞬間迅速變成了滿臉堆笑。
“喲,風少,濤少,衛少,你們這是干嘛呢,姑娘們都給趕出去了,怎么著,嫌棄紅姐我手底下這幾個姑娘啊。”
紅姐進來的時候,孫新風跟衛生以及畢云濤正琢磨怎么整治蕭強,見她走進來,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住了嘴,畢云濤眼中更是閃過一道光芒,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道:“紅姐,你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們幾個是有正事兒要談。”
說著話,他看向了孫新風和衛生:“是不是啊?”
衛生跟孫新風笑了起來:“可不是么。”
“沒錯,紅姐你可不要誤會。”
雖說這女人看上去放蕩不羈,可三個紈绔都清楚的很,這女人表面上是個交際花,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只徹頭徹尾的毒玫瑰,明珠想要征服她的人不計其數,最終的結果,要么是沉尸黃浦江底,要么就是被人從摩天大樓上扔下來。
至于原因,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想要探求,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沒有人去追尋了。夜色酒吧這個地方,之所以被譽為明珠最出名的銷金窟,可不僅僅是因為這里最奢侈。
更重要的是,這里真正的主人,可是敢直接無視四大家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