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皇族的標志并不被葡萄牙人所認知。
當白名鶴站在海港上的時候,有一個葡萄人高喊著,他在喊異教徒,在他的眼中他們神奇的艦隊被異教徒攻擊了,請求主的保護。
白名鶴只是微微一笑,這樣的叫喊他還不放在眼里。
港口已經被清理出一處干凈整齊的地方,重新鋪上了地毯,擺上了家具,而且還熏了香。白名鶴緩步走了進去。
在白名鶴進入這屋子的同時,王誠黑著臉問那位文官:“那野人喊什么呢?”
“他在喊異教徒,意思可以理解為落后的野蠻人攻擊了神圣的文明人,他在請求主的庇護?”文官想了想又多解釋了兩句:“本官看過一些關于他們的歷史,他們打著傳教的名義發動了十幾次對外戰爭,甚至還有一次組織了三萬多小孩子,事實上小孩子們是被奴隸主賣掉了。”
王誠哈哈一笑:“有趣,雜家要看一看他的主會不會庇護他,雜家信的是佛祖!”王誠輕輕的拍了拍手,手下一人拿著連著鐵刺的皮鞭就過去招呼那喊話的人了。幾十鞭子下去,求饒聲接連不斷,可王誠沒有發話他的手下不會停,但也絕對不會把人打死,一直打,打到連求饒聲都喊不出來為止。
這時,那文官才說道:“他們的主似乎與咱們那位公主的主是一個主。只是聽說后來分開了。他們的主與咱們那位公主殿下的主不一樣了。”
“一個神,一分為二?”王誠追問。
“不是,是同一個神!”文官解釋著。
“那什么叫不一樣了。”王誠追問了好半天。那文官也解釋不清楚。這會能解釋清這個問題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安琪婭,一個是奧拉大主教。
王誠與那文官繼續討論著,這神明的問題。
白名鶴坐在屋內,已經有人給泡上了茶,白名鶴品了一口茶水:“恩,這里的水還是不錯的。這個港口歸大明如何?”
“你說的就是廢話!”藍海推門進來。
他早一步過來。卻比白名鶴晚一步進港,他已經里里外外把這里看過一遍了。這是一處好港,天然的海灣港,而且從士兵們探查,以及從葡萄牙人的倉庫之中藍海已經確認這里是一種極富有之地。這樣的港口他就算想放棄。也要看大明的士兵愿意不。
那些賭上身家性命的商人愿意吧。
換一句話說,他放棄了這里,回去怎么給大明朝堂交待,這一處港口未來的收益不會低于倭島四港的任何一港,而且在這里可以建立一次的新的水師基地,要木材有木材,要煤有煤,而且還有鐵礦。
這果真是一處寶地,怎么可能放棄了。
一位總督。兩位貴族軍官,十四位船長,還有一位是神職人員。大明的人分不清這些人所謂的等級。至少在正宗的佛門,只有輩份的差別,沒有什么職務等階之類的。
“知道見了我家大人要行什么禮嗎?”有個護衛開口問道。
這些人聽完了翻譯,卻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距離那護衛最近的一位船長臉上被打了一鞭子:“回答的太慢了!”
佩德魯這時走了過來,他到來是受到了白名鶴的命令,因為白名鶴需要問他一些問題。當然也需要他作翻譯的工作。這么短的時間大明文官對于葡萄牙語的學習還不到位,關鍵的問題是需要一個翻譯的。
在佩德魯過來的時候。一隊倭人士兵被調來這里。
他們接到的任務是,讓這些異邦人懂得什么是禮!這個禮字博大精深,先從儒家的思想開始吧。當然最初的教育,可以是皮鞭,也可以是木棍。
倭人帶隊的是織田家的次男,織田長勝。
他以前的名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的名字,長勝,取長勝將軍之名。
織田家倭島以前可以說見人就要跪,現在不敢說整個倭島向他們織田家低頭,至少有一半的是見了織田家會跪下的。
織田家嫡系子弟,包括家老級嫡親,在大明是有免跪之特權的。
這個特權唯一需要跪的,僅僅是大明的皇帝,這已經讓織田家感覺到無比的驕傲了。
在整個艦隊,織田家是低調了,他們雖然與大明的士兵也來往,也比過武,一起喝過酒。但總是少了那么一點什么?
或許是他們來自倭島,總是自己感覺比大明人低一等吧。
但是上至織田長勝,下至倭國還是奴隸身份的下等士兵,他們最喜歡就在此時,代表大明去教那些蠻夷一些規矩。特別是這些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葡萄牙人,當然織田長信已經知道,他們織田家很快就會在南洋有一塊地盤。
那里有許多下等人,等著他們老教導著守規矩。
大明人給出的標準只有三條,第一是稅,第二是儒,第三是佛。其余的沒說過。
織田長勝很努力,努力每天在練刀,練火槍。也在努力的讀書,讀兵書,學習各國文字。這葡萄牙文他學了一些,不算多,在這些日子里他記下了大約有五六百個詞。眼下不夠用,他可以繼續再學習。
佩德魯看到織田長勝之后,不自然的一哆嗦。
沒敢等織田長勝靠近,佩德魯對跑到了那些人面前用葡萄牙說快速的說道:“你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他擁有的力量不是你們能夠想像的。馬克波羅筆記上那神秘而強大的東方帝國,那偏地黃金的帝國,不是我們小小的葡萄牙可以對抗的。”
“你在說什么,那個強大的黃金帝國已經滅亡了。”有位船長認識佩德魯。
佩德魯看到織田長勝依然保持著原有的腳步速度,臉上那一絲邪邪笑容讓他害怕,趕緊又說道:“我的朋友,請相信我。你現在面對的比起那個黃金帝國還強大,眼前只有一位年輕的王子,可當我們面對他們真正強大的主力部隊之時,我們葡萄牙才會真正的滅亡。”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織田長勝已經距離只有十步了。
佩德魯用力一抓自己認識這位船長的肩膀:“相信我,用雙膝跪地行禮,你會活命。”
沒有機會再說什么,佩德魯趕緊的往白名鶴的屋子跑去。
“佩德魯,你們葡萄牙人聽說由教皇加封了海上霸主?”白名鶴開口問道。
“不,我不知道這些。我離開葡萄牙的時候,已經是九個月之前了。”佩德魯趕緊跪伏在地上回答著。他害怕,害怕承認這個事實。在真正的霸主面前,葡萄牙太渺小了。
白名鶴笑了,心說你不知道才怪。
如果你不知道,也不會特意解釋你九個月前就離開了葡萄牙。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名鶴喜歡這個理由。白名鶴正準備說話,外面的慘叫聲打擾了白名鶴說話的興致,眉頭微微的一皺,當下就有護衛走了出去。給織田長勝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把這些人弄遠一些,他們吵到了大人的興致了。
織田長勝剛剛親斷了一名船長的雙腿,嘴硬不代表雙腿的骨頭夠硬。
揪著頭發,將人往遠處拖去。
很快,織田長勝又回來了,看著那位年輕的神職人員,剛剛抬頭準備揪頭發,那位神職人員就跪下了,雙膝跪下。他怕死,怕得要命。他還年輕,他還有年輕美麗的情人在等著他帶著財富回去呢。
皮鞭一個個的指向每一個人。
總督冷笑著:“我們強大的葡萄牙是海上霸主!”
織田長勝的皮鞭剛剛抬了起來,一位東廠高手就把他擋下來了,低聲說道:“他剛才說什么霸主?”東廠高手聽過了詞語更少,但一些敏感詞聽得多了,也就記下了。
“他說他們葡萄牙是海上的霸主,我正準備教訓他呢!”織田長勝趕緊回答。東廠高手壓低聲音:“別急,讓他把這話寫下來,只說你聽不懂。有他親筆寫下來,這么有趣的話咱們可以去問一問那位葡萄牙國王,這海上霸主是不是經過咱們萬歲許可了。”
織田長勝眼睛亮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找一個開戰的理由,那王宮之中的財富一定會有一部分屬于織田家。
寫,為什么不寫。在這里的找到的羊皮紙,還有筆與墨水,讓他把要說的話寫下來。然后簽上名字,織田長信還給親自松了綁:“我聽不懂你的話,寫下來我可以對照著認識,你剛才說你們是受封的?”
“沒錯,受教皇親封,海上霸主。”那位船長還在死硬著,當然也是對教皇的忠誠。
“寫,全部寫下來。”織田長勝壓抑著自己狂喜的心情,真是笑話呀。無知又可憐的野人,你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嗎?就你們那幾條小破船就霸主了,那大明真正的主力艦隊算什么?
在織田長勝眼中,大明只是派出了一支遠征艦隊,真正的大明主力還沒有出動。而能夠被稱為海上霸主的,應該是大明主力艦隊,絕對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