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自上次發生過一次并不強的地震以后,最近終于恢復了平靜。
只是海邊的兩座碼頭卻因地震的緣故從而坍塌,目前那些碼頭正在加緊重修,施工進度非常的快速。
因施工的緣故,這兩座碼頭周邊附近都沒有漁船或貨輪到來,顯得非常的清靜,只聽到那工程機械不停響動的聲音。
不過處于碼頭偏僻位置不遠的海面上,突然間一股浪涌翻滾,一道水柱被噴出一米高左右后,水花散落到海面上,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沒有人關注到這里突然發生的變化。
但不過了不一會兒,在一處偏僻的海灘附近,一個強健的身影由海中漸漸行來并走上了陸地。
到了海灘上之后,李向南隨意抖動了下身體,只見水花四濺,顯得非常靈動,而他的身上,卻是一滴水珠都不沾。
嘩啦!
隨后,李向南在水中摸索了下,然后一提,只見一個包裹就被從海水中帶了出來。
去掉外面的一層塑料,那是一個軍用背包,上面沒有沾上一點海水,隨后便被他背在身上。
這時,緊接著那在海水之中,再一次浪涌翻滾,隨即從中鉆出兩個身影,只不過這兩個身影雖是人樣,可他們穿著古代皇族的服飾,面無表情,毫無生機,顯然正是李向南煉成的陰陽雙尸。
上了岸之后,李向南心念一引,雙尸的身體一縮。然后就像是土地公公一般,迅速地就鉆入到了地下消失不見。
這兩只陰尸本就被埋葬地下數千年,如今被李向南煉制成了雙子地尸后,他們天生就帶有地遁的本能,能隨時鉆入地下,在出那秘谷的時候,李向南就激發了他們的這項本能。
只要在陸地上,李向南走到哪里,雙尸就會跟到哪里,這樣也是避免雙尸被人發現后。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自發現那秘谷的那個出入口被秘武門的人發現。并將那里封鎖以后,為了避免他強行從那里出谷以后的麻煩糾纏,李向南就放棄了從那里出谷的打算。
而實際上,李向南當時在出入口附近偷聽到那個秘武者與另一人的對話之后。他就隱約推測。那些探險者。以及那位秘武者,很有可能目標就是他。
事后,他又再次潛回到了那秘谷小湖之中。鉆入湖底。
由湖底那處被解開封印的洞口一直沿著那秘洞潛游了大概近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讓雙尸幫他打通那只哧啼妖獸離開時造成堵塞的通道,這才通過那地下的海底噴涌口出來,并浮上了海面。
此時,看到不遠處那正在施工建設的碼頭工程,李向南就知道,他已經順利地離開那秘谷了,那小湖底下的洞口,果然直通大海。
朝那無際大海之中看了一眼,想必那只哧啼妖獸此刻正歡快地在深海底下歡快地的盡情遨游,享受著恢復了自由后的喜悅吧。
這附近都是山區,既然有碼頭,就有人群居住的地點。
李向南走了一段山路下來,果然就發現了一處以漁業為主,還算富裕的小鎮。
因為地震,以及碼頭坍塌的緣故,這個小鎮顯得有些冷清蕭條,但仍有人煙居住。
李向南來到鎮上的一家小飯館,主要是賣海鮮為主,他在秘谷中呆了那么長時間,很久都沒有吃過一頓正常的飯菜,早就餓的不行了。
要了一桌子飯菜,一邊狼吞虎咽著,因為手機沒有電,李向南找那飯店老板借來一個萬能充電器,這才幫手機充上電。
飯過五巡,手機也充好了一半的電,用上個半天完全沒有問題。
開了手機,李向南第一時間就給慕月打了過去,只是電話提示慕月的電話已關機,無法接通。
打不通慕月的,李向南又找來南無瑤給他的那張名片,按上面的號碼給南無瑤撥打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那邊接通。
但對方是一個聲音極為低沉洪亮的男人的聲音:“你是誰?”
李向南有些疑惑,還是道:“我找南無瑤!”
電話那邊男人沒有了聲音,不一會兒,電話似乎終于才被遞到了南無瑤的手中,電話里瞬間就傳來那個勾人墮落的聲音:“你個死鬼,你終于出現聯系我了,你知道嗎,姐姐等的你花都快謝了,要不是那只吞云貂一直跟在慕月身邊,姐還以為你真掛在了那帝王陵墓里面了呢……”
李向南道:“慕月現在怎么樣了,我不在的這些時間中,發生了什么事?”
說到這件事,南無瑤的聲音凝重了起來,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慕月一直跟我在一起,但也確實發生了一些跟你有關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什么位置,我們馬上趕過去……”
“我在坍塌碼頭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的飯館里……”
南無瑤道:“只要不在回龍鎮上就好,你就呆在那里別亂跑,我帶慕月趕過去匯合,我們最好馬上離開這建南省……”
掛上電話后,李向南就呆在這家飯館里等候。
小飯館的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經營這小飯館一般都是針對那些碼頭流連的工人,只是前段時間這里發生地震,碼頭也坍塌了,鎮上的一部分人搬去了越城,剩下的一些人舍不得離開家,就留在這里。
最近這碼頭在施工重建,沒有漁船到這里停泊,小鎮就顯得極為冷清,除了那碼頭施工的工人偶爾會來吃飯,平時難得來一位客人。
于是那中年人無聊下,就主動過來跟李向南搭訕攀談了起來。
從飯館老板的敘說中。李向南才知道這里是因為發生地震的緣故變得很冷清,不過他心中也清楚,這應該是那帝王陵墓坍塌造成的。
談話中,飯館老板見李向南的一身裝扮,又背著旅行的背包,就隨口詢問李向南到這里來做什么。
李向南只是隨口說自己是個驢友,到山中探險迷了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這個小鎮,并聯系上了朋友。
閑聊之中,李向南留意到一輛越野車和一輛轎車駛到了小鎮上。并一直駛到了這飯館的門口停了下來。
然而。車中下來的人都是陌生人,其中兩個穿著工作服,戴著施工安全帽的中年人為主打,一群人拱衛著一個看上去挺有官員派頭的中年人就進了小飯館。
不過在這個官員才進小飯館。那后面的轎車上下來的一位手持話筒。并帶著一個攝像師的年輕美貌的女人就快步跟了過來。似是打算進行采訪。
李向南打量了這些人幾眼,并沒有放在心上,但這么一群人跑小飯館來太吵鬧。他也不打算繼續呆在這小飯館中等候,于是就拿起背包出門。
出門的時候,李向南正好與那位官員擦肩而過。
然而,那位官員雖只是無意中看了李向南一眼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就轉過頭來,就叫道:“唉,那個年輕人,請等一下?”
“喂,小伙子,領導在叫你呢!”
見李向南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前行。
旁邊一位二十來歲戴眼鏡的秘書就立即快步跑到李向南的跟前,并低聲道:“這位先生,那位是我們越城新任的劉市長,請給個面子,過去跟劉市長打個招呼吧?”
見到這個情景后,那個年輕漂亮的女記者這時突然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一個極有可能會紅起來的《新任市長巡視工作,慰問群眾中,卻遭遇年輕小伙無視》的標題。
于是,這位漂亮的女記者立即讓攝像師趕緊將鏡頭對準李向南進行拍攝,并小跑了過來,將話筒對準李向南道:“這位先生,對于一位市長親自向你打招呼,而你卻將其無視路過,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聽了這話,李向南眉頭一皺,沉聲道:“我又不是本地人,而他的臉上又沒有掛著市長的標簽,我怎么知道他是市長?”
“就算你沒有認出劉市長,那么他向你打招呼叫你,你為什么無視路過?”
“隨便一個陌生人跟我打招呼,難道我就要一定理會他?”
李向南看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眼,又道:“如果是一位陌生的男人見你漂亮,跟你打招呼,難道你就沒有任何戒備心,要陪他說話么?”
聽了這話,漂亮女記者朝攝像師打了個眼色,顯然這段話是不能錄制上去的,便又道:“那你怎么看這位新任的市長,你覺得他向你打招呼,這是親民的表現,還是有可能認識你?”
這時,那位市長的秘書打斷了這個漂亮女記者的問話,沉聲道:“蔣大記者,今天只是劉市長新上任的第一次巡視工作,他與這位先生也只是偶遇,這位先生看樣子應該外地來旅游的,劉市長也許以前見過,所以只是隨意打個招呼,想叫住例行工作問問些家常話而已,你也不用拿住這個話題不放吧!”
美女記者道:“新聞采訪是我們的自由,我們有權利對任何疑問提出猜想,只要報道符實,你也別用你新市長大秘的權威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
“但你也不能亂扣帽子吧,很平常的一件事,經你們媒體一放大,這事就不是小事了,我希望你們只報道一些正面積極的東西……”
“報道什么,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我當然管不著,但市長能管著你的上級領導……”
“那又怎么樣,我照樣能從其它途徑報道出去,你們又能拿我如何……”
看到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想必以前應該就有矛盾,同時,李向南還留意到,那位所謂的市長在飯館中打電話時,不時會看向他。
就在他被一個市長秘書和一個記者糾纏的時候,此刻又有一輛車快速駛了過來。
然而,當看到車中下來的人時,李向南卻顯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