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應到那強大的血魔傀儡之后,李向南并沒有作任何的猶豫,當機立斷,未等那只幽魂鬼卒逃出來,便立即披掛加身,隱蔽住了自己所有的氣息。
然而,那只幽魂鬼卒顯然并非那血魔傀儡的對手,不待李向南等到下一刻,他頓覺心神一股刺痛傳來,一股心血不由從嘴角溢出。
李向南心神受創。
這說明,那只幽魂鬼卒還未待逃出來,就已經被那強大的血魔傀儡所重創。
心神大震下,李向南收攝住心神,再次感應那只幽魂鬼卒之際,只覺這只鬼卒受創之下,竟隱隱與他之間的感應聯絡若有若無起來。
應到這樣的變化,李向南不由臉色再變。
這只幽魂鬼卒乃是他經過三次血祭煉化而來,已經達到六級階段的鬼卒,其實力可相當于聚靈中期的修士了。
然而,想不到在那血魔傀儡攻擊之下,這只幽魂鬼卒竟支撐不過三回合,就已然被重創。
就這樣損失掉一只鬼卒的情況下,李向南只覺得有些心疼,也十分的不甘。
但是那只血魔傀儡極為強大,李向南就算擁有雙子地尸這樣的冥尸法寶,也不一定會是那血魔傀儡的對手,他要是回去救那只幽魂鬼卒的話,將面臨巨大的危險。
再者這只幽魂鬼卒已然受到重創,李向南不想他被那密洞里的強者捕捉了去,既然對方懂得馴養并控制陰魂傀儡,那么說明對方亦有辦法從他馴養的那只幽魂鬼卒身上順著線索找到李向南的頭上,這是對他極為不利的一件事。
更可怕的是那個神秘的強者,對于人心的洞察與把握極為精準,他如果今天不跟著那云悠悠來到這里。恐怕還并不知道,他在無形之中,也被那位強者當成了一枚棋子。甚至他的某些行動,似乎也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李向南有種隱隱的猜測。那密洞之中被云悠悠稱為首領的強者,應該是夜剎這個強大殺手組織真正的首領。
或許,他以前所殺掉的那個蕭夜剎,極有可能是這位強者放到明面上的傀儡。
按此來看的話,足以說明那個人的強大與可怕之處。
想到此處,李向南再沒有任何的猶豫,當機立斷,痛下決心。借還能與那只幽魂鬼卒有心神感應聯系之際,通過心神感應發去了命令,讓這只幽魂鬼卒在發動致命的攻擊之時,當即自爆。
而就在李向南心神通過感應向幽魂鬼卒下達了這個指示之后,突然之間,只覺這荒村周邊的大地發出一股強烈的震顫。
就好像是由內而外被引爆了一顆炸彈一般,一股力量波動透出,以那爆炸之地為中心,逐漸形成一個狂暴的波動,使得這荒村之中的破敗房屋瞬間坍塌。
甚至在一邊游蕩的那些陰魂。受這股力量的影響,也受到了重創。
這個時候,李向南心神再次劇震下。不由噴出一口心血。
不過李向南并沒有讓這股心血被溢出嘴角,而是強行將這股心血又吞了下去,他知道,一旦他在這里噴出心血被那即將破洞而出的血魔傀儡察覺并鎖定,那對他來說,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李向南不能在這荒村留下任何可供對方順騰摸瓜調查到他的痕跡。
但是那只鬼卒的自爆,對他的神魂造成的傷害,還是比較強烈的,畢竟那只鬼卒被他血祭過三次。彼此間的心感應極為默契。
而現在李向南忍痛使那只重創的鬼卒自爆,所帶來的影響。自然也會非常大。
就在這時,當李向南用天帝披掛將自己隱匿了起來之際。只見那密洞的機關打開,隨即一團血云自那秘洞之中飛出。
那就像是一團血線,帶著淡淡的紅澤。
但細細來看,那又像是一團血染的棉花團,帶著血尾,這正是那血魔傀儡,而他的特征,果然不出所料,確實已經達到了成熟階段,完全可媲美筑靈境的實力。
不過在這團血云飛出之后,緊接著那秘洞之中又飛出了一團血線。
而這個血團明顯比先前的一個要弱幾分,但與前一個又同出一脈,都具有相血的血色氣息,應該是在鬼卒自爆之際,被分裂出來的,還沒有與那只血魔傀儡合體。
不過,讓李向南極為意外的是,那血魔傀儡沒有顯化真身,只是以一團血云的形勢出現,并出了那秘洞之后,便開始吞噬荒村周圍四處游蕩的那些陰魂,而后會漸漸凝聚成為一個人類身體的基本輪廓。
看到那血魔傀儡出來之后只是在吞噬陰魂,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李向南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但是內心深處,還是非常的心疼。
畢竟那只幽魂鬼卒跟了他這么長的時間,經過他多次的煉化,結果就這樣自爆掉,還是會讓他有些心痛與不舍。
那只血魔傀儡在荒村周邊游蕩了一會兒,吞噬了幾只陰魂以后,隨后便將他被分裂出來的血尾巴收了回來與自身整合為一體。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那密洞之中,漸漸走出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是那云悠悠自是不必說,而另外一個,卻是全身被一件黑袍籠罩了起來,讓人看不表他的頭臉。
只是此人渾身充滿了煞氣,那種氣息,就仿佛是一把絕世利劍,隨時都會致人與死地,讓人感覺十分危險強大。
李向南有天帝披掛在身,隱匿了身形與所有的氣息之后,就仿佛一團空氣。
但他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妄動,越是高手,其心境感應能力就越強大,那穿著黑袍的夜剎首領,還是李向南自進入這秘武門以來,第一個能夠讓他感覺給他帶來致命危險的強者,讓他極為忌憚。
這種情況,無論在地球,還是在這秘武門,還是第一次發生。
而此時,那位黑袍首領與云悠悠出了密洞之后,那黑袍首領四處查探了下,發現卻并沒有感應到任何的異樣波動,不禁怒道:“潛伏在那洞中被發現的鬼卒,那明顯并非自然成長進化而來,定是人為馴養而成,真是可恨,如若此鬼卒能被本座捉來馴養,定然能夠助本座的實力再次提升一個臺階……”
云悠悠不懂這些手段,便道:“首領大人,你是說,剛才的那股動靜,是一只鬼卒制造出來的?”
“是的!”
云悠悠道:“只是這方圓周邊,既然大人暫時在此落腳,自是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鬼物出現,大人說是被馴養出來的,在這秘武門的魔道之中,誰人擁有這種馴養鬼卒的能力?”
深思了下,那黑袍首領沉聲道:“倒是有那么一兩個魔道高手擁有這種馴養鬼卒的能力,只是那些老古董隱世苦修多年不出,又豈能知曉本座在此的消息,并放鬼卒過來進行刺探,所以……”
云悠悠一聽這話,不由身體一顫,半跪下來道:“首領大人,此乃屬下的疏忽,險些使大人被那自爆的鬼卒震傷,罪該萬死……”
“行了!”
黑袍首領一揮斷,沉聲道:“本座并非不盡人情,若非本座煉就血魔傀儡已達化境成熟階段,又豈能輕易撲殺掉一只強大的鬼卒,以你的實力,一只鬼卒要跟蹤你而不被你察覺到,并非難事……”
說到這里,黑袍首領的聲音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哼,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如今就連魔道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聽到首領揭過了這件事,云悠悠這才神情一松,道:“大人,屬下辦事不力,既然此地已然暴露,下一步如何行動,請大人示下?”
黑袍并沒有回答,而是不停地在荒村四處掃視,但卻并未再察覺到絲毫的異樣,不由道:“上次在殺手秘谷之中,那個潛伏者可有消息,你確定當時就連蘇為道這種擁有秘宗初期實力的強者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那個傀儡,同是被此人所殺?”
云悠悠不解首領為何會問這些,便道:“大人,我們一直在懷疑,那個潛伏者,極有可能就是能夠在十合之內能夠斬殺先天秘武實力的那個小子,因為那個被殺死的傀儡的死狀,與當時打斗留下的痕跡,都與此人之前的殺人手法極其相似……”
“既然你們有八分懷疑是那小子所為,為何一直遲遲未動,做出試探?”
云悠悠道:“大人,因為這小子不單我們在暗中監視,其它勢力也在暗中觀察,一旦我們妄動的話,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對大人的計劃極為不利……”
“嗯,做的很好,本座就是要這小子賣力去做這件事情,將他放到明面上,對我們極為有利,有人想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也有人想阻撓他去做這件事情,等他完成到一定階段,本座會親自出手解決這小子摘取本座想要的果實。
所以說,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魚餌,他能幫本座將那些潛水的魚全部釣上來,你們在監視之余,務必要給本座看死他,同時也要保證這小子的事情能夠順利進去下去,你可明白……”
云悠悠會意,道:“屬下會馬上加派人手潛伏石村周邊!”
“那小子可能會放出虛假消息,但也只能引來一些勢力的小魚入網,你等切不可妄動,此事由他去,依本座對此子心性的了解,他定然會來一個殺一儆百震懾那些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