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鋒,這恐怕是這具身體的第一次吧!月下心中冷笑,面上卻不見動靜。比起謝夫人,此時她的氣勢也強大得根本不輸于前者。
這個丫頭是想做什么?難不成真的活膩了?
謝夫人深吸了口氣“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說著,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婆子。
老婆子也是個老手了,又怎會不知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朝身后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些丫鬟領命徑直走向屋內。
“小姐”
綠曉緊張地拽了拽月下的衣袖,她知道那些東西可是宮中的,精貴的很,雖然明知道最后還是被拿走的結果,可是她還是想掙扎一下。
月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電光火石間,手中的一枚發簪便已經橫空而去,瞬間貫穿一個丫鬟的手臂,沒入柱子里。黏稠的液體霎時便染紅了原本的素色的衣衫,只怕這條手臂已經廢了。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丫鬟反應過來叫嚷了一陣,最后止不住那疼痛倒地昏了過去。
謝夫人立刻轉身瞪著這一幕,屋內的人早已被嚇得目瞪口呆失去了行動力。唯有一人,就是此時雖顯震驚卻不顯慌張的謝夫人。
月下勾起了唇角,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如此鎮定,看來也是個見慣了血腥之人。
“我可以保證,再有人敢動一下,下一次,就不是一條胳膊這么簡單。”
說完她將眸子對準了謝夫人,臉上是一派淡然的微笑,只是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就像個惡魔的微笑,仿佛舔著血般。
地下的血還在不住地流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氣氛也在此刻變得凝重萬分,謝夫人審視著眼前的女子,這個還是她認識的木訥丫頭嗎?就憑剛剛那一下又怎能是普通人能使出來的?
她抬起步子慢慢走近,看著這個一樣卻又不一樣的女子,“你到底是誰?”
不錯她是懷疑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柳月下,否則以那個丫頭的性子,又怎敢如此放肆?更何況這一手的好功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使出來的。
“我是誰?夫人不是很清楚嗎?難道還要月下再說嗎?”她依舊牢牢地坐在一只上不曾動身,即便如此也低于謝夫人。
而一旁的綠曉卻已經是手抖得跟篩子一般了,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袖不肯放。
泥煤的,真沒出息,擦,輕點呀!
拉了拉衣袖,依然不見松動,這丫頭可真是死也不放開呀!她也只得繼續坐著。
“哦?”
謝夫人明顯不信,血腥彌漫,一股股低低的氣流不斷地洶涌著,正在氣氛將要炸開的時候,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奴婢春蘭拜見大小姐。”
綠曉從來沒有過像今日這般喜歡她的聲音,連忙迎了上去,不忘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春姐姐請進,我家小姐正在里面候著。”袖子里的手已然濕了個徹底,就連背后此時也是涼風陣陣的。
月下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褶皺的衣衫,望著來人。而謝夫人依然高傲而優雅地站著,一旁的老婆子見了趕緊上前扶著她坐了下去。
“奴婢春蘭見過丞相夫人,夫人安好。”春蘭朝著謝夫人行了個禮,依舊不卑不亢。
“葉妃娘娘有令,請大小姐入宮一趟,即刻準備。娘娘還說了,見著昨日賞賜的衣衫甚好,讓大小姐好生打扮打扮,好讓娘娘瞧瞧。”
月下無聲地笑了,這個葉妃倒真是個厲害的角色,這般手段倒是高明,如此一來謝夫人就是想做什么也無能了。
“春蘭姐姐辛苦了,還請你暫且歇著,待我去收拾收拾就與你進宮去。”
月下讓綠曉招呼著,春蘭看葉不看地下的狼藉,就連空中彌漫的血腥味也好似未聞到般。這么一來謝夫人倒是被忽略了個徹底,不過人家倒也沒說什么,從容大方地離開了。只留下幾個人將地下收拾好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一群人戰戰兢兢地跟著謝夫人,連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她們可是知道夫人的手段,一個不準就是尸骨無存啊!絲毫不比方才的大小姐差。
謝夫人頓了頓,瞥了一眼身后那名受傷的丫鬟,老婆子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其他人依舊繼續地跟著,沒有一個人會去在意那個丫鬟會怎樣,比起她,她們更在意自己的生命。
過了片刻,月下已經換好衣裳稍微上了點淡妝,跟春蘭進宮去了。
皇宮的輝煌自然是不用說的,在繞過重重殿宇之后,終于來到葉妃所在的“辰星殿”剛一進門就見著上方端坐著一名優雅亮麗的婦人,高高的云髻盤起,貴氣天成。額角的花鈿更是增添了一絲嫵媚。
“月下參見葉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快過來,讓本宮好生瞧瞧。”葉妃招了招纖纖玉手示意著月下上前,隨即轉向春蘭使了個眼色,春蘭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了下去,自己也退到外頭守著。
月下乖乖地來到葉妃跟前坐下,只聽她說:“月兒,告訴姨母,落水一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其實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問個清楚,試探一下而已。
月下頓了頓說:“應該是府內的人所為,怕是謝夫人的手筆吧!”她果然沒猜錯,是她讓春蘭打聽的。
其實一開始她也懷疑過太子,但是如果說太子動手那還不如由她們動手更合適些,或者說,她們都有份。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府內的人所為,因為據綠曉所說當日自己似乎是坐在那條小河邊乘涼,而她去沏了壺熱茶回來就看到河邊破碎的杯子,河中還蕩著漣漪。她醒來后脖頸處的確還有些於痕,看樣子應該是被勒暈了之后才扔進河里的。
她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謝夫人,反正她這個小姐也是世人眼中最不中用,甚至有些人都還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就算死了,也就隨便找個借口,憑她家族的實力倒也無大礙。
正如太子所說,他要想弄死個人,輕而易舉,更何況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一個身份,誰的身份越尊貴實力越強,地位也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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