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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和劉美嘉也在白家住下了,白家的老爺白曹生的性格脾氣還是很好的,尤其是在看到了令牌之后,真的就將楚南和劉美嘉當成恩人一樣了。
第二天早晨,白曹生就將兩個兄弟全都給叫來了,白曹貴和白曹言各自帶著他們的兒子出現在這里,白曹生此時還沒有下樓,白曹貴四下看了看,道:“怎么沒叫四長老過來啊,大哥這是有什么事啊,連四長老都不邀請,這是將四長老給當成了外人了么?”
白景龍忍不住的道:“二伯,其實四長老本來就是一個外人”。”
白曹貴的眼睛一瞪,訓斥道:“長輩說話,哪里有你一個孩子說話的份,景生啊,不是二伯說你,二伯其實也很喜歡你這個孩子的,但是有些時候一些話最好能不說還是不說,你知道四長老是什么人么?四長老是代表著白家的整個內支,一個四長老不算什么,但是得罪了整個內支的話,咱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白景龍還要說話,白曹言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然后笑道:“其實二哥說的極是,不過我覺得我家景生說的卻也不錯,雖然四長老是內支的人,但是與咱們三兄弟相比,一個內支的人還算不上一個外人么?”
白曹貴聽自己的三弟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氣氛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白景生在旁邊小聲的對白曹生說道:“父親,不知道那個楚南還在不在這里了,如果沒走的話,這一次可不能輕易將他給放跑了。”
白曹貴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心想,如果能夠輕易的留住,難道我還不想了么?可是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前對楚公子不了解也就算了,這大半年來,越是打聽這個小子的消息就越是心驚膽戰,據說木華黎的死都和他有關系,那是好招惹的么?
白曹貴心中也想要動彈楚南,可是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膽子。
這個時候樓上有人下來了,白曹生被攙扶著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跟著一個黑衣保鏢,之后就是楚南和劉美嘉,再后面是白靜和李仕林互相挽著胳膊走了下來。
在看到白靜和李仕林親密的樣子之后,白曹貴的臉色大變,白曹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而白曹言的兒子白景龍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臉的驚喜的表情。
白曹生在首位上坐了下來,李仕林和白靜很有深意的站在他的左右兩邊,楚南和劉美嘉分別坐在了右手邊的第一個和第二個座位上。
白曹言也落座,他特意將左手邊的第一個座位給白曹貴留了下來,這才在第二個座位坐了下來,白曹貴卻沒有第一時間落座,而是語氣不善的道:“大哥,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你真的就這么的縱容自己的女兒,一點也不顧及大局么?”
白曹生的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凌厲:“老二,你就是這么和一家之主說話的么?”
白曹貴的臉色變了變,只好無奈的坐了下去,白曹言笑瞇瞇的道:“二哥,大哥做事情自然是有大哥的深意,咱們做為兄弟的,理應支持才對啊!”
白曹貴冷哼了一聲,然后道:“我想大哥把我們兩兄弟給叫過來,一定就是宣布這件事情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哥應該叫四長老過來才對啊,這件事情理應是向他們內支交代,而不是和我們兩兄弟交代,畢竟我們兩個是無法左右大哥的決定。”
白曹生道:“該交代我自然是會交代的,這一次叫你們過來,卻不是為了宣布靜靜這個丫頭和仕林的事情的,不過你們既然看也看到了,我也順嘴說上一句,李仕林這個小子很是不錯,我很喜歡,我已經決定答應我家的靜靜和他在一起了,以后再也不會阻止,還會在近期里面為他們舉辦婚禮。”
這話說的白曹言都微微的露出了驚容,而白曹貴更是面色大變。
白曹生笑呵呵道:“這件事情就過后再說吧,你們看看這是什么。”
白曹生說著,掏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白家兩兄弟看完之后,都露出了一臉吃驚的樣子,白曹言忽地站了起來,大聲道:“這不是咱們的家主令么!”
“沒錯。”白曹生點了點頭道,“這個家主令在手,整個白家的外支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對于白家外支來說,這個家主令代表的就是咱們的祖爺爺的意志。”
白曹貴先是吃驚,然后眼中流露出了貪婪之色,最后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個家主令居然也找到了,看樣子他們再也不能阻止白曹生的決定了。
在這個曹家來說,最有權利的人當然是白曹生這個家主,但是內支的權利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在所有外支的人看來,內支的族長才是整個白家真正的領袖,但是有了這個家主令可就不一樣了,如果說有什么對于他們外支的人更加的重要,那就是祖爺爺的意志,他們之所以留在了外面的社會上,就是因為祖爺爺的緣故,所以對于他們來說,祖爺爺的意志甚至要遠在內支的權利之上,若是和內支出現了矛盾,底下的人或許會為之動搖,但是只要亮出了這個家主令,那么所有的信念都不會再動搖!
白曹生將楚南獲得家主令的經過給說了一遍,然后說道:“當初這個家主令是從大姐的手中遺失的,而是從楚公子的手中找回來的,想必即使是我不說,大家也都會知道這塊家主令對于我們白家來說意味著什么……楚公子是我們白家的恩人,我希望你們以后對楚公子都客氣一點,這是我們整個白家外支欠下楚公子的,無論付出什么都償還不了。”
白景生低著頭,看了楚南一眼,流露出了刻骨的恨意,有些不忿的小聲嘟囔道:“不就是撿了個寶貝么,本來就是咱們自己家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景生只是低聲嘟囔,卻還是被白曹生給聽到了,白曹生的臉色大變,指著白景生,怒聲道:“二弟,這就是你教育的兒子?”
白曹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回頭瞪了白景生一眼,冷冷道:“誰讓你亂說話的,還不快點滾出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白景生嚇得雙腿打顫,正要離開,白曹生忽然語氣平淡的道:“等一下。”
白景生停了下來,白曹生的語氣平淡,但是卻自然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寒氣:“年輕人犯錯事情如果不教育,以后不知道要犯下多少的錯誤,景生,你以后也是咱們白家的頂梁柱,若是不好好磨掉你的焦躁之氣的話,我也怕你以后無法擔得起你自己的責任。黑虎。”
“在!”白曹生身后的黑衣人走了出來。
“去將他給拖出去,告訴下人,打十個板子。景生,下次不可再犯了!”
黑虎二話不說,十多米遠的距離,他仿佛只是兩步就到了白景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白景生的后頸,直接提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白曹貴的臉色大變,剛剛站起來,白曹生淡淡問道:“怎么,二弟,你要求情么?”
白曹貴的臉色變了變,然后坐了下去,微微低著頭,道:“懲罰的好,懲罰的好!”
白景生在出去的時候,瘋狂的大喊著:“大伯饒命,大伯饒命,父親救我啊,父親救我啊!”
只是誰都沒有管他,白曹言略帶吃驚的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不過也沒有開口去勸,如果他開口去勸的話,無論最后還打不打了,恐怕二哥心中只會更怨恨自己的大哥,他太了解自己這個二哥的性格了。
外面很快傳來了打板子的聲音和白景生的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白曹貴此時卻反而面色如常了,讓人捉摸不透。
等到慘叫聲消失了之后,黑虎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道:“家主,十個板子打完,白景生已經暈死過去了。”
“好,讓人把他抬回房間去吧,叫兩個醫生去給他看看。”白曹生吩咐完之后,看向自己的兩個兄弟,說道,“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以后楚公子就是咱們的恩人了,希望你們能夠對楚公子的態度好一些,而且如果楚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話,也盡量滿足,如果讓我知道誰對楚公子無禮,我決不饒恕。”
白曹貴站了起來,第一個走了出去,白曹言的腳步特意的慢了幾分,等到白曹貴走遠了之后,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又轉身走了回來,白曹生面對著自己的三弟,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道:“三弟、景龍,你們全都坐下吧。”
白景龍微笑著道:“不用了,大伯,我在旁邊站著就好了。”
白曹言也沒有坐下,只是面色有些復雜的道:“唉,大哥,其實我也支持你的決定,只是……只是你今天晚上實在是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如何看不懂,說出來聽聽吧。”
白曹言嘆了口氣道:“大哥這么快就改變主意,想必是因為楚公子的原因吧?”
“不全是,不過大部分是。”
聽白曹生這么說,李仕林和白靜都充滿感激的向著楚南看了過去。
白曹言又道:“四長老就在這里,到時候大哥準備怎么和四長老交代?”
“該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好了,他們內支雖然最大,但是咱們內支自己的孩子的嫁娶問題還容不得他們內支的人決定。當年大姐的教訓還沒記住么,當時你我都太小,什么都決定不了,可是現在到了咱們能夠做決定的時候了。”
白曹言聽到大哥提起大姐,立刻露出了一臉的嚴肅,道:“既然如此,我支持大哥的決定,無論以后內支不滿或者是諸葛家不滿,我都會堅定的站在大哥這一邊。”
白曹生微笑著道:“三弟還有什么想問的?”
白曹言嘆息道:“剛剛對待景生,大哥似乎太嚴厲了一些,雖然我能夠看的出大哥是要立威,是想要敲打敲打二哥,不過大哥也該知道二哥這個人是最護犢的了,這件事情他心中一定會不悅,他越是表現的滿不在乎或者是服從,他內心的不滿就越深。”
“這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白曹生想了一下,忽然道,“你覺得景生這個孩子以后當這個家主怎么樣?”
“這個……。”白曹言猶豫了一下道,“好與不好,按照長幼有序的說法,都應該是景生那個孩子,否則難以服眾。”
回答完了之后,白曹言露出了一臉的驚容,試探著道:“莫非大哥是想要立靜靜為家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靜靜在人品方面自然是勝過景龍那個小子了,以前就已經有大姐的一個特例了,當初若不是大姐離開了,肯定是大姐繼承家主之位,所以如果大哥真的這么決定,我也全力支持的話,再加上家主令已經回歸了,靜靜這個家主還是可以當的。”
白靜搖了搖頭道:“我只想要和仕林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李仕林和白靜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的甜蜜。
白曹生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目光落在了白景龍的臉上,問道:“你覺得景龍這個孩子怎么樣?”
白曹言大吃了一驚,霍的站了起來,他們父子倆幾乎是一同大聲的說的:“不行,萬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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