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靈龜停留在原地,沒有出手,也沒有機會插手,剛剛一幕,突變的迅猛而短暫,激起的能量波動讓它這個老骨頭都感到了一絲心悸。不過,看著唐焱手里的錦盒,聽著他剛剛提到的話,金焰靈龜臉色變得無比怪異,直到現在它才發現自己投奔的新主家……不簡單吶。
兩大皇脈不說,竟跟那么多龐大勢力有交集。
龍嶺、萬古獸山,星洛帝國!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它暗暗生出要研究下唐焱的沖動。
而且……總體來說自己沒有找錯主家!!
“我不想跟河區交惡,但請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河區跟萬古獸山貫通,不想百萬獸群跟你來個大決戰,還請三思而行。我這不是威脅,是在提醒你,用平等的態度接待我們。”唐焱試探著放松身體,緩慢的后退著,但雙手緊緊扣住空間錦盒。
唐焱不至于事事都會召喚獸山來相助,次次都需要有人來解救,他要的是威懾效果,也斷定圣祖不至于惹怒惡人谷。
嘭!楚狂風落在他們兩人間,頭頂高懸驚世巨刀,鋒芒直指圣祖,面容格外嚴肅:“河區不懼任何勢力,圣祖你不懼任何人,但人存于世,活的不只是‘命’,活的更是情理!唐焱若死,牽連太大!請圣祖三思!”
“三思?哼哼。”圣祖眼神透著寂冷,詭異的石化氣息五形無色的彌漫在四周,連楚狂風都不敢正面直視:“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幾個外來的小輩,大言不慚的叫囂,我能容忍到現在,就已經給你們惡人谷面了。”
唐焱突然瞥到遠處年有魚的石像出現了裂痕,顯然是在之前的激戰被能量波及,裂痕處不斷有碎屑灑落,心頭一驚,叱令著圣祖:“先放人!”
“你給我閉嘴!!”楚狂風怒瞪唐焱。
“我說了,先放人!!年有魚如果死在這里,我唐焱削發立誓,絕不罷休!!”唐焱強勢無懼,對待什么人采取什么態度,他算是看透徹了,圣祖作威作福慣了,廣受尊崇數萬載,從內到外都是狂傲和霸道,對待這樣的類型,所謂的禮貌在它眼里只是笑話。
“狂傲的小輩,今天若不教訓你們,我枉在河區生存萬載。楚狂風,你給我滾開!!”圣祖終于有些惱了,但沒等再度出手,一個突然的聲音強行插入。
“圣祖,最后給你重復,唐焱……殺不得!!”楚狂風怡然無懼,傲然舉刀,殺威凌冽。
“圣祖!此人……你還真殺不得……”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插入,強行打破飆升到極致的氣場。
咕哇!!低沉的蛙鳴雷暴般滾動在混亂的廢墟,一只墨綠色的三足蟾蜍騰躍而至,無形的水流漩渦在它四周涌動著,澎湃的水元力自發性的向著它體內涌動,一聲蛙鳴,像是雷群暴動,更像是汪洋翻覆,驚破凝固的氣氛。
它體型不大,卻在這千米湖底散發出驚人的兇威。
在它的背上端坐著一位手持魚竿的蓑衣少年,仿佛跟三足蟾蜍融為一體,同樣彌漫著不可思議卻又怪異的威能。
“趙沫?你怎么會在這里?”唐焱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插手的來人。
“我一直在這,倒是你,那么大的河區都不夠你鬧的?這才幾天,你直接鬧到娜迦族的老巢了?”趙沫對唐焱相當無語,暗地里稍稍示意他趕緊聚過來。
“你自己在這?杜洋他人呢?”唐焱閃身聚集,遠處的許厭等人同樣以最快的速度會合,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趙沫。
至此,唐焱、許厭、趙沫、妮雅、納蘭徒、軒轅龍鯉,以及虛空里潛伏著的朱古力,齊聚于一體。
三大半圣,配合不算完整的天罰陣法,足以賦予他們一戰之力!
“待會再聊。”趙沫攔在妮雅等人所有人前面,正面對峙著圣祖:“你可能不認識他,我給你做個介紹,他是唐焱,是杜洋的兄弟,結拜兄弟,兩人情同手足!煩請你三思而行!如果唐焱今天死在這里,我敢肯定的告訴你,杜洋絕對暴走,寧可拋棄一切都會手刃了你!!”
楚狂風臉色一變,厲聲喝斥:“沫,注意你的語氣,你是在跟誰說話呢?你們一個個小兔崽,年紀不大,哪來的傲性,就不知道死活嗎?不知道尊境前輩嗎?!”
“開什么玩笑,枉你活了這么久。我們從不狂傲自負,我們只是不會卑躬屈膝,它如果有那么丁點的客氣,我們絕對以禮相待,可它前前后后都要殺人,我們難不成跪在地上求饒??”唐焱振指圣祖,再次厲喝:“放了年有魚,否則今天拆了你河區老巢。我唐焱活了這么久,怕過不少東西,但從不怕事大!你想鬧,爺陪著,但休想我屈服!”
“納蘭,準備布陣!只要硬抗圣祖幾招,它就會放平姿態。”軒轅龍鯉同樣動了戰意,提醒著納蘭徒。唐焱說的很對,這位圣祖太強勢了,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只在意一個實力,只有自己拿出足夠的強勢和實力,它才會認真的審視己方。
不過……
這一次的圣祖出奇的靜默,妖異的眸光定在趙沫身上,之后慢慢的轉向了唐焱和許厭等人。再然后……圣威稍弱,滿頭藍蛇無聲飄落,變回了藍色長發鋪在肩背。
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竟然先從她這里松弛。
“杜洋馬上要出關了,那里的能量波動已經非常強烈,需要你去壓制。杜洋出關,體內能量肯定混亂,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兄弟被你給處理了,后果……不堪設想……”趙沫再次出聲,語氣和態度稍微放緩。
“什么意思?”唐焱微微挑眉,越聽越不對味。
“都留在這。”圣祖忽然轉身離開,同時揮了揮手,年有魚的雕像隨之迅速的軟化,恢復了真身。不過……之前石像上的裂痕現在變成了血淋淋的傷口,年有魚剛剛恢復就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虛弱的跪坐在地上,粗重的喘著粗氣。
“他是誰?我剛剛看到你們在救他?”趙沫收起魚竿,看向渾身是血衣衫破爛的年有魚。
“他把我當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唐焱示意年有魚趕緊過來。
年有魚虛弱的掙扎起來,收起了美女圖,踉蹌著步回到三足蟾旁邊,但攝于它的兇威和猙獰模樣,以及此刻自己的處境,沒敢再上去。而且……石化雖然解除了,年有魚卻非常虛弱,臉色蒼白,身體一下下的輕顫著,感覺通體冰冷,說不出的難受。
剛剛的石化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是創傷。
“沒事了,上來吧,自家人。”唐焱示意年有魚上來,又給妮雅個眼色,意思是救救他。
妮雅不太情愿,但沒有忤逆唐焱的請求,動用太祖圣筆刻畫兩道凈字符,一前一后護在了年有魚身上。
“謝嫂。”年有魚癱軟般坐在三足蟾的背上,擠出個虛弱的笑容,向著妮雅道了聲謝。
“說清楚,你們怎么會在這!!”許厭立刻質問趙沫。“你剛剛反復提到杜洋,又是怎么回事?”
“兩天前,河童入侵河區,跟圣祖大戰一場。杜洋在那時候捕捉到了非常精純的石化力量,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我擔心他安全,也帶著隊伍趕了過來。”
“杜洋那天的沖動就是為了圣祖?你們都來到了這?”唐焱終于明白了,怪不得再不見杜洋他們的蹤跡,原來是潛伏在河區央的千米水底。
“杜洋得上古妖皇天兔的傳承,圖騰獸也是石化之體,他們剛剛進來就被圣祖看重。當天就把杜洋帶到了密室,據說那里有她淬煉萬年的石化精魄,能助杜洋做出突破,全面粹洗他的石化血脈。杜洋把握住了機會,不僅是在吸收,直接閉關要沖擊半圣壁壘。”
“哦??杜洋竟然有如此機遇!!”唐焱等人又驚又喜,圣祖竟然不是吞了他,而是幫助他?!
趙沫道:“圣祖能幫助杜洋,也出乎我的預料,不過……她確實幫了!杜洋的性格偏激,你們也知道,他也接受了圣祖,并在禁地閉關。”
眾人恍然大悟,又感慨萬千。機遇這玩意……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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