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酒里下藥。
許道顏在田的眼,就像是一只行走在黑夜,孤傲的野狼。
當知道危險降臨的時候,就會將自己的獠牙與利爪暗藏,然后爆發出凌厲的一擊,撕裂對方。
不管對手是多么的強大,他永遠都會選擇反撲與掙扎,那一種玉石俱焚的慘烈與決然。
而不是選擇示弱,短暫的順從之后,尋求反擊之道。
這也是他覺得許道顏與田甜兩個人不適合的地方,人這一輩,哪里能夠順風順水,有時候低頭,未必是一件壞事。
如果田甜跟他在一起,只怕要吃不少的苦頭,這還只是小事,若兩個人真能成事,許道顏未必能夠活很長。
這樣的性格,就注定了他日后的路,會走得很艱難,如今看似順風順水,鋒芒畢露,實則已經危機四伏,只不過他自己卻還沒有發現。
當然,田不可能跟他說得這么明白,有些東西需要許道顏自己去領悟,而且作為長輩,他最多只能去引導,作為一個過來人去判斷一些事,許道顏有他自己的道,自己所說的,也未必是正確的。
兩個人一路無話,許道顏心有了準備,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自己處于下風,平靜下心情,他讓自己保持著沉著的狀態。
田家的家宴當,沒有田甜,在許道顏沉浸于修煉的日里,她又和高期兩個人出去修煉了,她知道,只有自己變得強大,在家族之,才有話語權。
高期也樂得教田甜,要知道以前的田甜,滿世界只知道玩樂,哪里知道修煉,讓他沒少費心思。
如今田甜有了目標,伴隨著實力的提升,她的道也逐漸開始變得清晰,作為師尊,高期就是要等田甜的道清晰之后,再放手,讓她自己去走出自己的道來。
因為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可教她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路。
而自由,他也不希望田甜變成第二個自己,沒有絲毫的意義。
田帶著許道顏,進入行宮。
在主位上,坐著田焚,他的目光凌厲,身軀高大,不怒自威,身著田家的族袍,氣勢驚人。
田夫人則是坐在右下方,除此之外,還有田武,以及田家一些強大的存在。
許道顏再踏入行宮的瞬間,感覺有一股意念,挾以鋪天蓋地的力量,朝著自己碾壓而來,他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撕扯,碾壓,身軀仿佛都要破裂開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沒嘶吼出來,在這一瞬間,于他的心,有一道明鏡,一簇神火,熊熊燃燒。
使得他意志堅定,不為對方所動搖。
許道顏忍著疼痛,一步一步行進,每接近田焚一步,他身上所承受的壓迫就越大。
田焚眉頭一皺,原本只是打算給許道顏來一個下馬威,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敢直迎而上。
田眉頭一皺,坐在主位的左邊,靜觀其變。
在場的氣息出奇的安靜,靜得讓人感到窒息,許道顏行步開始變得艱難,一股撕裂感,在他的身體蔓延。
冥冥之,有一股意念,要讓他跪下,只覺得雙腳的骨骼,都仿佛都快要斷掉一樣。
但是他依舊沒有屈服,目光透著堅定與狠戾,還有一絲輕蔑,直視田焚。
他一步步走向前去,只見其皮膚開始出現一絲絲的裂痕,鮮血開始溢出。
在這一刻,田焚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威壓,讓許道顏如釋重負,畢竟這是家宴。
他沒有想到這許道顏竟然如此的強硬,他可是邪皇欽點的人,如果沒發生什么事,無端端死在田家家宴上,或者出現什么重傷,有些東西是交代不清楚的。
誰都逃脫不了干系,此番安排家宴的目的,不在于此。
“呵呵,年輕有為啊,神威候,才十四歲就被邪皇欽點,只可惜我們都老了。”田焚呵呵一笑,化解冰冷的氣氛,他伸手虛引,道:“神威候請坐。”
“人不服老,的確不行,有時候就應該多放手,給年輕人去做事。”許道顏接過田焚的話,說得順其自然,他坐在客位之上。
“大膽,許道顏,你真把你自己當成什么東西了,竟然敢這樣跟我太爺爺說話,簡直就是找死。”田武勃然大怒,站起身來,指著許道顏的鼻。
“田武,敢問你在幽州是何職位。”許道顏笑了笑,道。
“我乃幽州軍營,將軍,如何。”田武冷笑道。
“你既無上過戰場,又無立下軍功,只是幽州軍營一個小將軍,我親手斬殺過單于龍,單于鳳,立下汗馬功勞,邪皇欽點神威候,也算為州神朝做出些許貢獻,才有今日之位,而你在幽州軍營一個閑職將軍,竟然以下犯上,咆哮州神朝有功之臣,簡直就是不將州神朝軍法放在眼,依法而行,應杖責八十,來人啊,把田武拖下去,軍法處置。”許道顏沉聲喝道。
田武臉色發青,如今身在田家,他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一下把許道顏被邪皇欽點神威候的事給忘了,他跳出來怒斥許道顏,如今騎虎難下。
可這里在田家,哪里有人會聽許道顏人的話,他站起身來,沉聲道:“既然沒有人執杖的話,那就由我來親自執杖。”
“許道顏,你安敢如此,在我田家都敢如此放肆,簡直不知死活。”田武大怒道,見無人聽許道顏的命令,他的臉上流露出幾抹猙獰。
“知法犯法,罪上加罪,杖責一百。”許道顏言語平淡,他與田甜在一起的三個月,讀了不少書,包括軍法方面,她是想要讓許道顏對這方面熟悉一點,少吃一點虧。
田心一嘆,許道顏果真膽氣十足,居然敢在田家里面如此,田武的確該打,他厲聲喝道:“來人,杖責一百,一棍都不能少,擒天衛執杖,給我往死里打。”
田武的臉色一片蒼白,心神巨震,擒天衛執杖,不死也要重傷。
兩尊擒天衛架住田武,將他帶了出去。
田夫人臉色一變,道:“老爺,你這是做什么,擒天衛執掌,非同小可。”
“依法而行,以下犯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田字字鏗鏘,使得田夫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向許道顏的目光,帶著濃郁的怨恨。
“哈哈,神威候,果然了得,好大的威風,要是我田家能夠有你這樣的兒郎,我也就老懷安慰了。”田焚皮笑肉不笑,心震怒,卻毫無辦法,他舉起酒杯,道:“剛才之事,還請莫要見怪,神威候今日駕臨我田府,府小兒不知,沖撞冒犯了神威候,老夫在這你賠個不是,先自罰一杯。”
田焚喝完之后,又滿上了一杯酒,道:“這一杯,是我敬神威候,斬殺單于鳳,為我州神朝的黎民百姓,爭了一口氣,大快人心。”
在許道顏身邊,有一名極其美麗的女,她手握仙壺,為許道顏倒酒,面容微笑,天生帶著一種魅惑之力。
“請。”許道顏不知道這田焚到底在搞什么鬼,端起倒滿酒的杯,對飲而盡。
“這第二杯,是這階段,我們家田甜,給神威候添了不少麻煩,老夫再敬你一杯。”田焚倒滿一杯,一飲而盡。
在許道顏一旁的美人,為其滿上,他再度一飲而盡,只是兩杯酒下肚。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心突然燃起了一種狂暴的欲念,他看著身旁的美人,涌動,受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撕裂她的衣服,將其侵占,這是一種本能的獸性。
“不好,他們對我下藥了,竟然敢如此。”許道顏心頭一驚,田家老一輩人好生惡毒,想要這樣對付自己,讓他名聲掃地。
田也感覺許道顏不對勁,他眉頭一皺,沒有想到老一輩人竟然會在家宴上對一個晚輩使小動作,但他在這個時候又發作不得,只能夠見機行事。
許道顏只感覺自己的意念,快要被侵占了一般,由不得自己,就在這時,自他的心,那火神舍利顫動了一下,一股炙熱的火焰,將這一股可怕的藥力驅散開來,焚燒為灰燼。
“哈哈,好酒啊,一輩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好的酒。”許道顏的眼眸恢復了清明,他看向一旁的女,笑道:“姑娘,為我倒了兩杯酒,我也為你斟上一杯。”
女神色一陣錯愕,不明其意,她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田焚心頭一緊,沒有想到許道顏心竟然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這迷情神藥的力量給化解了。
這藥力極強,若是那侍女一喝下的話,當場暴露出來,田家的臉就要丟光了。
“噯,神威候,她一個下人,怎么配和你喝酒,還是老夫與你喝吧。”田焚連忙道。
“也對,來姑娘把酒壺給我。”許道顏見女神色一陣錯愕,顯然不知事情真相,不為難無辜之人,他拿過酒壺,站起身來,到田焚身前,豪情萬丈,大笑道:“田家老爺,深明大義,相見恨晚啊,晚輩給你斟酒,只是男人之間,喝這一杯一杯,不痛快,來人,上大海碗。”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下藥只有田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