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薩因為來回搬運冰磚也凍得嘴唇烏青,看到胡小天的模樣,心中又是擔心又是害怕,顫聲道:“不行,我要去叫雨瞳姐過來。”
胡小天搖了搖頭,他忽然站起身來一把將維薩橫抱而起,喉頭發出壓抑而低沉的聲音道:“只能你來幫我……”
半夜時分胡小天醒來,看到維薩仍然伏在自己懷中沉睡,金色的秀發散亂在自己的胸前,嬌嫩的肌膚在夜色中泛出月光一樣皎潔的光暈,胡小天輕輕移開她的手臂,發現維薩的皓腕上有幾道淤痕,顯然是自己給她留下,再看她細膩如玉的頸部,也有幾處明顯的淤痕,胡小天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兔子不吃窩邊草,可真正吃過方才發現,這窩邊草如此誘人如此美味,不吃才是傻子。
他為維薩蓋好被子,自己悄悄溜下床來,穿上衣服,來到院落之中,一輪明月薄冰般懸掛在夜空之中,胡小天舒展了一下雙臂,當真是通體舒泰。想起自己昨晚的所為,這廝也不禁有些臉紅,自己對維薩所做的事情實在太過粗暴,而他也沒有料到維薩顛沛流離,如同飄萍般四處流落,卻仍然是處子之身,希望自己的這番粗暴耕耘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心理陰影。
站在月光之下,默默調息,胡小天驚奇地發現,自己的丹田氣海比起此前似乎擴展了許多,這就意味著他的丹田氣海可以容納更多的內力,這是他自從服下五彩蛛王內丹之后感覺最好的時候,當然這跟他今晚利用射日真經輸出了不少的內力也有關系。
身后房門輕動,卻是維薩出來找他,胡小天轉過身去,維薩一臉嬌羞地投入他的懷中。
胡小天小聲道:“夜冷風寒小心著涼。”
維薩溫柔點了點頭,柔聲道:“你為何拋下我一個人跑出來了?”
胡小天道:“你太美,在你身邊擔心把持不住又要對你做壞事。”
維薩紅著俏臉道:“無論主人做什么,維薩心中都喜歡得很呢。”
聽到維薩的這句話,胡小天哪還按捺得住。伸手又將她抱起,低聲道:“那我就讓你更加喜歡我……”
胡小天并沒有急于前往康都,他先讓夏長明前往康都打探情況,又派展鵬和梁英豪兩人先去康都城外的鳳儀山莊負責打前站。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夏長明已經從康都打探到最新的情況返回,也到了胡小天離開之時。
水軍調度有趙武晟和李永福在負責,內政方面有顏宣明。余天星自從云澤受挫之后就生了病,一直都在武興郡養病,這兩天方才到了東梁郡。
胡小天離開之前特地去探望了余天星。來到余天星住處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余天星的怒吼聲:“拿酒來……”
“軍師,您不能再喝了……”
“混賬!連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連你也敢看不起我?”
胡小天皺了皺眉頭,緩步走入其中,看到余天星正在面紅耳赤地叱罵傭人,顯然已經喝多了。
胡小天走了過去,余天星仍然沒有察覺到,大吼道:“拿酒來,不然我就把你們全都處死……”一盆冷水兜頭落下,余天星被澆了個透心涼。他勃然大怒,回頭望去,卻發現潑他的人乃是胡小天,嚇得酒頓時醒了,從椅子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主公……天星不知主公到來,言行無狀……沖撞之處還望恕罪……阿嚏……”
胡小天不禁笑了起來,讓他趕緊回去換衣服。
余天星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袍出來,此時酒已經醒得七七八八了,想起剛才自己的醉相全都被胡小天看在眼里。越發顯得拘謹了。
胡小天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他來到自己旁邊坐下,微笑道:“我記得,軍師很少喝酒的。”
余天星紅著臉。不知是羞愧還是酒精的作用。
胡小天道:“心里不痛快吧?有什么心事說出來給我聽聽!”
余天星抿了抿嘴唇,忽然又在胡小天的面前跪了下來:“求主公治罪!”
胡小天道:“恕你無罪,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余天星你是不是缺錢呢?”
余天星尷尬道:“黑水寨之戰,天星過于輕敵大意。方才導致我方這么大的死傷,請主公治罪!”這件事已經成為籠罩在他心頭的陰影,雖然胡小天并沒有責怪他,可是庸江水師那幫將士卻因為這場戰役而質疑他的能力,事實上庸江水師那些將士自始至終對他都不服氣,包括趙武晟和李永福在內的將領都認為胡小天對余天星過于看重,認為余天星缺少實際作戰經驗,擔不起軍師的重責,原本胡小天在黑水寨這場戰斗中對余天星委以重任,本來是想通過這場戰斗樹立起余天星的威信,可是卻沒有料到最終的結果適得其反。
余天星在武興郡養病期間就遭遇了不少的冷眼,所以他這段時間心中也非常的苦悶,不然也不會借酒澆愁。他出身低微,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胡小天的重視,得到了施展才華和抱負的機會,成為軍師之后本以為可以大展宏圖,名揚天下,可是這次突然到來的挫折卻讓他此前的名聲掃地,能力受到質疑。
胡小天輕聲道:“我都說過,黑水寨的事情不怪你,要說承擔責任,也應該是我,軍師制訂的戰略并誤,只是我們低估了黑水寨水寇的兇殘,沒有料到馬行空會抱著與寨俱亡的決心,起來吧!”
余天星這才站了起來,感激涕零道:“主公寬厚仁德,天星越發無顏面對,還請主公免去我的軍師之職,以作懲戒。”
胡小天道:“余天星啊余天星,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胸懷廣闊之人,沒想到你這人怎么這么想不開?一場挫折能夠證明什么?能夠抹煞你此前的全部功績嗎?沒有你的謀劃,我們又怎能先敗唐伯熙,再勝秦陽明,占據東洛倉,在庸江下游站穩腳跟呢?”
余天星垂淚道:“皆因主公洪福齊天,絕非天星個人之功也!”聽到胡小天稱贊自己的功勞,余天星心中暗自欣慰,看來胡小天并沒有因為黑水寨的這場挫折而看輕自己。
胡小天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軍師既然沒有因為幾場勝利而目空一切,又何須因一場戰事的挫折而妄自菲薄,吃一塹方能長一智,此次黑水寨之戰,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至少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時候都不可掉以輕心,哪怕是最小的一場戰斗也要當成最大規模的戰役去打。軍師,你若是就此消沉,我以后還依靠誰為我安邦定國逐鹿天下?”
余天星因胡小天的這句話而激動了起來,消沉了多日之后,他又想起自己的遠大抱負和宏圖大志,是啊,豈可因為一場戰事的挫折而妄自菲薄?若是從此消沉下去,非但那些本有偏見的將士會看不起自己,連胡小天也會看不起自己。
余天星道:“主公一語驚醒夢中人,天星慚愧!”
胡小天笑道:“沒什么好慚愧的,軍師啊!我新近會外出一段時間。”
余天星這才想起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胡小天和永陽公主完婚的事情,他關切道:“主公可是要前往康都和永陽公主完婚?”
胡小天淡然一笑,這件事如今已經是天下皆知。
余天星道:“主公,屬下有幾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說吧!我正想聽聽你的意見呢。”
余天星道:“主公,那昏君為你和永陽公主完婚是假,想要利用這次機會對主公不利是真,主公此去康都無異于深入虎,在屬下看來,大可不必親自走這一趟。”
胡小天道:“我若是不去,等于違背了婚約。”
余天星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主公現在已經在庸江水域穩固下來,望春江和云澤也在我方的掌控之中,我們所面臨乃是前所未有之良好局面,昏君讓主公此時完婚,就是害怕主公的勢力坐大。康都之行兇險重重,主公又何必為了信義而只身涉嫌?”
胡小天心中暗忖,信義乃是立足之本,我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又怎能服眾?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康都之行已成必然,他本以為余天星也會贊同自己的想法,卻想不到他會和多數人一樣反對。
余天星道:“其實主公大可派人潛入康都,向永陽公主說明情況,相信公主若是真心對你,絕不會因為這次主公拒絕前往康都而生氣。”
胡小天道:“你并不了解她!”其實他心中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你也并不了解我,盡管余天星的這番建議出自善意,但是胡小天仍然感到有些不悅。
余天星道:“若是主公決定要前往康都,天星不才,愿意隨同主公前行。”
胡小天呵呵:“你還是留下吧,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如果沒有后方的軍事壓力,說不定這老皇帝更加肆無忌憚。”
余天星仍然有些不甘心,繼續勸說道:“其實主公已經有了獨霸一方的實力,又何必向朝廷低頭?”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我去康都不是為了低頭認錯,而是要解決一些事情,軍師只管放心吧,我既然敢去,就可以毫發無損地回來!”
余天星此時方才知道胡小天去意已決,恭敬道:“天星在這里靜候主公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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