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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空擊!”
一聲低斥下,天地靈氣翻涌,在江守身前凝聚出一層接一層磅礴槍氣,近千道槍氣每一道都蘊含無法想象的力量沖擊,轟然擴散而開,一槍出,江守周邊數千里內三百多身影都被不同數量的槍氣轟殺至身。
這三百多身影六重霄只有十多個,每個六重霄承受一道槍氣,一槍斃命!
七重宵二百多位,每個七重宵承受三道槍氣,每一道都是江守八成氣力一擊,雖然這八成只指的江守正常攻殺,不是類似于恒極刀那樣接近燃命爆發的一擊,可江守的正常攻殺也是很驚粟的,他現在足足是11重霄的戰力,和正常七重宵武者差距何其巨大?三道合一,砰砰砰一連串炸裂聲里,二百多七重宵當場隕落七成還多,剩余兩成多也各個重傷。
還有,幾十位八重宵強者,每個承受一道槍氣攻殺,在這磅礴猙獰的鋒芒下,也各個身軀顫動,或輕傷或重傷。
最后二三十個九重霄,承受一道槍氣后哪怕挺了過來,連輕傷都算不上。但葬空擊一擊的同時,另一片幽暗劍光也脫籠而出,一道道劍光并不明亮也并不耀眼,甚至都沒有什么猙獰氣機,劍光乍起時任誰一眼看到,第一眼也只有柔弱的感覺,可這一絲柔弱,卻瞬化為一種難以形容的傷感。
心神沮喪難明,肉身虛脫無力,強烈的心慌意亂中劍光由幽暗化為璀璨,化為殺機四溢磅礴無匹的劍氣洪濤。
滋滋滋。
一連串刺耳的穿透切割聲過去,氣機并不在巔峰狀態、已經是中傷在身的聶兵才持劍而立,被江守重傷的幾十個七重宵半神,更已是一段段被切割成泥的殘尸墜落。
而幾十個八重宵各個重傷,二三十九重霄輕傷晃動,一身傷勢飛速惡化擴張,一個個原本只有半寸寬的劍洞。轉瞬向外撕裂,形成小拳頭大小的可怖傷勢。
“血宴擊!”
江守在看到只剩下五六十個重宵還活著時,也持槍一挑,身影猶如鬼魅消失,下一刻,五六十個懸立各地的重霄也噗噗噗的,由身前身后被穿出道道槍影。
猛一看去就像那一瞬間足有五六十個江守出現,持槍對著五六十目標絞殺。
只有聶兵能看得清這是江守速度太快,槍決也足夠奇詭,才呈現出一連串可怖殘影。
“天行劍!”
看一眼后聶兵也低斥一聲。劍光猶如返璞歸真的天道至理,一劍過,在他身前一名九重霄也轟然炸裂。
“該死,是江守他們,快,拼了!”
“若是不拼我們都得死,就算在他們劍下逃脫,時間一長也會被天地誅殺!”
“燃!”
轟轟轟,五六十道身影里伴隨著一聲聲怒喝。當場就有十四個半神燃燒一切而出,五個對著聶兵撲殺而來,剩余則全對著江守所在地呼嘯淹沒。
江守虛手一揚,九大重霄的燃命法武猶如飛蛾撲火。沒入空間內消失不見,當又一層槍影晃動,九大半神化為殘尸炸落。
反倒聶兵方面,這位劍王也運轉強大底牌擋下一擊。可還是身軀連顫,嘴角都溢出一縷縷血流。
這也不奇怪,當他們突然發現身邊出現三百多盤龍武者。都是被驅逐至這里的家伙,哪怕他們都是王級乃至結合各種底牌后可以超越王級的存在,但一兩個呼吸,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剿滅大部,剩余的一批強者也有時間反應過來,做出應對了。
面對十多個重霄的燃命爆發,江守的虛手能一次應對四五個王級的全力圍殺都不破,擋下普通重霄燃命也正常,聶兵卻是殺傷力著稱的王……防御方面遠沒有江守那么變態的。
更別提聶兵本身就有傷。
直到這時,在江守和聶兵周邊還有四十二位重霄,哪怕都帶傷,這些重霄若一起全力爆發,全都施展燃命法武沖殺,江守都得退避三尺。
問題就是這些重霄,很難會一起下定搏命的主意。
當江守擋下那燃命合擊時,剩余的42強只有九個剛剛燃命而起,其他33位都是一窩蜂沖向子門。
唰的一聲過去,江守出現在子門正中,一槍劃起又是磅礴槍氣,近千道槍氣噴發,每一個沖向子門的武者都至少承受了二三十道合擊。
猶如巍峨的雄山鎮壓海潮,生生把那沖擊截斷。
等九個新燃命起的身影又呼嘯著越過葬空擊槍芒,一道接一道爪影或長尾狠狠撲殺在江守體外時,又被虛手空間吞沒鎮壓。
“恒極刀!”
同一時間,當這批盤龍武者身后又暴起兇厲劍光時,江守也連斬九刀,九刀合一,一次斬殺就把九個燃命之后的外域強者誅殺干凈。
恒極刀刀氣更毫不衰減的沖入承受過葬空擊一擊的武者群,和劍王一前一后沖刺劈斬,短短兩息過去,原本也算強大恐怖的盤龍武者群,就徹底化為歷史。
一戰后江守和戰前差不多,就是氣機雖然不在巔峰,卻只是輕傷程度。
聶兵就差了些,傷勢惡化幾許,不止氣機萎靡,臉色也有些發白,因為最后被前后圍殺的三十三強在見到活路渺茫,江守承受一次次燃命合擊更毫發無傷時,足足有一半都施展燃命法武對著聶兵轟殺而出。
另外的那些也不是不想再施展燃命法武,是沒機會,他們燃燒之前已經被葬空擊槍氣,恒極刀乃至劍王的九幽劍誅殺。
“呼,總算解決了,這些家伙也算果斷,這么多施展燃命法武的,加上這一批咱們殺了多少了?”等子門外再無活口,聶兵才長舒一口氣,興奮的看向江守。
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江守回答,聶兵自己也是一清二楚的,他們如今已經在子門這里鎮守了十四天。
在這一戰之前,平均兩天才能斬殺三百多盤龍武者,十天就是三千多。加上這一批,死在他們手里的半神已經有四千多個了。
要不然聶兵也不會中傷在身,那都是十多天里一次次搏殺累積出來的傷勢,輕傷無法快速回復,帶傷作戰,一次接一次持續,就會越來越嚴重。
至于江守的輕傷,那是人所共知的虛手優勢,也根本不用為此隱藏太多。
“四千多半神身隕,那些主神倒是沉得住氣,還沒給咱們發來絲毫回應,不過沒什么,現在估計是返程期了,這一次出現三百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一批,數量也會不少,等咱們做的干凈些,就不信他們不心疼。”江守也隨著聶兵的話笑著點頭。
返程期,那些盤龍星域的主神們知道,江守和聶兵自然也能猜得出來。
現在這就是一個小期了吧?但不管在返程期,一次會出現多少盤龍武者,又會有持續多少股的武者群出現,他也怡然不懼。
“我還真是羨慕你這家伙,不過我是不行了,要抓緊時間療養。”聶兵卻苦笑一聲,抓出一把丹藥吞下后就盤坐在了江守身側療養。
幾十個呼吸后,江守最初斬出的一道恒極刀刀氣還沒徹底潰散,在兩人身邊天地里就呼嘯著涌現一層層空間波動。
這一次也一下就出現了一百多半神,一半以上的六七重霄,二十多八重宵,十來個九重霄。
“交給我!”
江守大笑一聲,心念一動之前未消散的刀氣從左一閃,右側更出現另一道新的刀光,一左一右兩刀合殺,轟轟轟勢如破竹,一連串斬滅十多個六七重霄半神后,依舊猙獰畢露。
“啪啪啪”
江守和聶兵在子門處殺的暢快淋漓,外界之門主門,一個個主神卻都臉色陰郁的欲哭無淚。
看著那成批量碎裂的命輪牌,也知道有人正在大肆屠殺他們麾下弟子晚輩,可他們卻無能為力。
等命輪牌碎裂趨勢終于消散后,一個個主神們才或捶打自己腦門,或揪著頭皮上一些奇異發絲羞惱的低罵。
多少了?從知道江守開始守在子門獵殺,到現在死了多少了?四千多啊。
四千多六重霄以上強者隕落,哪怕這四千多強者,也并不全是出身主神麾下,畢竟這里的形勢和古神星域也是有些相似的,就是那些沒有主神坐鎮的大勢力里,也是派出了一定數量的半神入內的。
可那四千多里卻也有一半都是的。分攤下來至少每個主神麾下都隕落了幾十位,少則一二十個,多則五六十個。
對于個別主神來說,其麾下實力本就只有一百多六重霄以上半神,最倒霉的幾乎被斬殺的快斷層了。
“諸位!”
行色各異的神態閃爍之后,正糾結的愁眉不展的眾主神里,一名森羅族主神猛地開口,吸引了左右眾多主神的關注后,那森羅族主神才崩潰的道,“諸位,要不我們還是認了吧。再這樣下去,老夫麾下勢力真會被他們殺的接近斷層的啊。”
要不我們還是認了吧?從了吧?
這句話下一個個主神臉色又忽青忽綠,雖然不少主神都本能想要呵斥怒罵,呵斥那森羅族主神所言荒唐至極,可想罵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