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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楊霈容逸又再度返回了書房,他知道老爹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覺得靜安郡主如何?”安寧侯看著雋朗的兒子,心中是驕傲的,自然希望給兒子的都是最好的。
容逸知道父親的意思,唇角微揚,露出明亮好看的笑容,透著溫潤隨和,讓人如遇春風,不自覺的起了親近之心。
“兒子覺得靜安甚好!雖然有些莽撞沖動,但對待姐妹父母親人是非常維護,甚至不惜和樂怡縣主動鞭子,做法固然莽撞錯漏百出,但這份心確實赤誠的;試問若是當日她一絲煙火氣都沒有,鎮定有禮的和樂怡縣主辯駁,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婚事攪黃了不可,連自己父母被人詛咒辱罵都能不生氣的人,豈能是好相于的。楊嵐雖然有缺點但勝在心底有底線,懂大局識大體,為人純孝,只憑著一點相信將來進了門也能伺候好爹娘,我也就放心了!”
安寧侯欣慰的笑了,“你這孩子凈胡說,娶媳婦是給你娶的,又不是給我們娶的,我和你娘又不缺使喚丫頭,哪里需要她伺候呢!孝順恭謹也就是了,既然你喜歡我就不多說了,至于樂安決不能沾染,你將來收幾個丫頭進屋我不管,但有些事不能碰!”
他害怕兒子年輕把持不住自己,被兩句甜話糊弄了過去,在惹下禍事,忍不住要多叨念一句。
容逸當即笑了,“爹!你把兒子想成什么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怎么就非她不可了!你就放心吧。兒子看上誰也不會看上她的,又不是人間絕色。腦子還那么笨!那值得我賭上一輩子的仕途啊!”他忍不住對樂安的糾纏吐糟。
安寧侯點點頭,心里是相信兒子的,他這個兒子心里傲氣的很呢!一般人看不上,打小就很自律,輕易不漏什么喜好給人。他娘又管得嚴,并沒有發現在女色上有多喜好,故而他一直是放心的。
父子兩個又說了說話,分析了下朝堂的局勢,直到深夜容逸才離開父親的書房回來了自己院子。
回了屋他卻不想睡,忍不住想起今兒她落水后臉色蒼白的樣來,也不知道她好沒好?是不是還惦記著楚樂怡那點事呢?要我說壓根不用惦記,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女孩家心軟,又是頭一回,難免覺得心里愧疚了,這樣也好,總比那些個心狠手辣的強多了。
心里有事也睡不著,干脆爬了起來,外間睡著的染冬聽見動靜也爬了起來,低聲問:“少爺。您要喝茶么?”
容逸自己點亮了燈,坐了起來,“沒事。我睡不著。”
染冬迅速的爬了起來,又拿了盞油燈過來,問道:“奴才給少爺倒碗水喝?”
容逸搖搖頭,“你去給我研磨,準備紙筆,我要畫畫!”他只穿著白色雪緞的中衣坐在床上。一臉的興致勃勃。
染冬頗為奇怪,怎么大晚上半夜三更的要畫畫呢?不過主子命令也只有聽著的份。
乖乖取了顏料和紙筆過來,又將燭火撥的亮了些,這才悄悄的立在一旁打瞌睡。
容逸看他一眼,“你去睡吧,我不用你伺候了!”
染冬想了下就點點頭,自己鉆到外間睡去了。
屋里只剩下容逸一個人了,對著昏黃的燭火,容逸在宣紙上慢慢的描繪著,婀娜纖細的身影躍然于紙上,描上眉眼,仔細看了又看,足足畫了一個時辰才滿意的笑了。
此時天已微微的亮了,透過清晨朦朧的微光,罩在紙上,在海棠花樹下,一個妙齡女子素手輕捻花枝,回眸一笑,明媚粲然,杏眼清澈靈動,唇角隱現梨渦,清艷端莊!
容逸望著畫中女子怔怔的出神,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笑容舒心陶醉。小心的將畫卷吹干輕輕卷起用紅繩系住,拿在手里在屋子里轉圈,想看看到底藏在哪里比較好呢!
“算了還是放在書房比較好,哪里能進去的人比較少,放那比較合適!”他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染冬早早的爬了起來,伺候容逸梳洗,卻發現自家少爺好像一夜沒睡,怎么還這么精神呢!
門外一個少女的聲音響了起來,“少爺醒了么?奴婢端了早飯來。”
“嗯放那吧!”容逸點點頭。
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走上前來替容逸整理冠帶,嘴里還絮叨著,“少爺可是有一夜沒睡?怎么著也該愛惜身體才對,您瞧瞧都有黑眼圈了!”聲音溫柔好聽。
這女孩便是容逸貼身的大丫頭,名為玉婳,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好似會說話一般,透著靈巧;唇角總是掛著淺笑,透著溫柔可親,一身鵝黃色的夏衫好似那一枝梨花春帶雨,嬌俏媚顏。
另一名丫鬟也走了進來,聲音清脆如黃鸝鳥,圓圓的臉很是端莊,一雙眼睛最是狡黠,看著面像很機靈,此人和玉婳一樣同為大丫頭,名玉扇。
“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爺最是刻苦了,說了也不聽!”玉扇快人快語的先埋怨上了。
容逸哭笑不得,“不過是熬了一宿罷了,多大的事,值得你們一個個都來說教么!罷了,快擺飯吧!”他好心情的揮揮手,不當一回事。
玉婳站在旁邊為容逸布菜,行動極為利索熟稔,顯然很清楚容逸的喜好吃食什么樣,望著容逸的眼透著關切和溫柔。
“少爺,昨兒個是未來少奶奶的兄長來了么?我聽下人們說楊家少爺長得可好了!比少爺還強么?”玉扇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問起八卦來。
玉婳聽后手微微一僵,筷子上的菜掉進了盤子里,隨即她有若無其事的再次夾起,細心地為容逸布菜。
容逸抬起頭,滿臉笑意的調侃道:“怎么?我們玉扇思春了?嗯,看樣子我該找個人家把你嫁掉,省得你老是這么聒噪!”
玉扇撅著嘴一臉的羞紅,“少爺,哪有您這樣的?人家就是好奇問問么!”
“嗯,楊家少爺長得很俊朗的!”容逸擠擠眼調侃道。
玉扇假裝聽不懂容逸的調侃之言,追問道:“那咱們未來少奶奶是不是也很漂亮啊?”她眼里帶著好奇和興味。
容逸停下了筷子,想起那個丫頭,心里微暖,臉上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溫暖的笑意,嘴角微揚心情極好,“嗯!”
玉扇瞪著眼睛等了半天,怎么就嗯了一聲呢?到底是漂亮還是不漂亮呢?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玉扇不死心還想再問,卻被玉婳阻止了,“你這丫頭,一大早不干正經事,怎么凈問這些不要緊的廢話呢!丫頭家家的問這些干什么啊!快去把衣衫曬一曬給熨了。”玉婳板著臉,眼中透出幾分不高興來。
玉扇吐吐舌,不好意思的跑去干活了,容逸吃過了飯就去給母親請安。
玉婳等容逸走了,才一個人坐在屋里發呆,手里還抱著容逸一件沒繡完的衣裳,腦子里有些亂,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了幾分輕愁來。
眼瞅著少奶奶要進門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性子?能不能容得下他們呢?
玉扇干完活進了門法發現玉婳還呆坐在這里,奇怪地問道:“玉婳,你怎么還傻坐在這里啊?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神獸想去摸摸玉婳的頭。看看是不是發熱了。
玉婳煩躁的躲開,沒好氣的說道:“哎呀!我沒事,好著呢!”
“那你這是怎么了?”玉扇有些不明白她這無緣無故的是煩惱什么呢?
玉婳看著玉扇一臉懵懂,心里嘆口氣,真是個孩子!
“你說少奶奶進門會不會容不下我們呀?”玉婳咬咬牙試探的問了一句。
玉扇奇怪的看著她,“為什么容不下我們,就算少奶奶進了門也是要人伺候的,我們在跟前好好伺候怎么就容不下呢!再說我們在府里伺候的時間長些,對好多情況都了解,幫幫少奶奶,少奶奶新婚剛進門肯定也需要臂膀熟悉府里的情況呀?怎么會容不下我們呢!”她歪著頭一臉疑惑,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玉婳見她這樣傻氣,心里忍不住哀嘆,咬著唇微微抬頭梭了她一眼,“我聽說公主郡主什么的脾氣都大著呢!不愿意爺們納小的,也不知咱們少奶奶是否賢惠呢!”
玉扇微微皺眉,忍不住勸道:“玉婳咱們大小一起長大的,有些話我還是要勸勸你的,少爺要是對你有心早就把你開臉了,可是至今咱們還是丫鬟,將來是要出去配人的,少奶奶進門你若還這樣,豈不是給好奶奶眼里扎針么!”
“可我是老太太賞賜的,雖說老太太不在了,可當初說了我是伺候少爺的,怎么能……說話不算數了呢!”玉婳紅著臉支支吾吾,一臉不服氣。
玉扇一扶額,有些無奈,這個玉婳什么都好,色色周全,就是有個癡病,一顆心都撲在少爺身上,可偏偏少爺對女色并不上心,壓根看不上她們這些丫鬟,并沒有這個打算。
哎!她搖搖頭,知道勸了也無用,只得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少爺不是那種無情的人,將來肯定會給咱們一個前程的,何必非要讓少奶奶不舒服呢!將來能有你什么好不成?”
玉婳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心里卻是不服氣的,大婦就該有肚量,為夫納妾乃是她分內之事,哼!
謝謝悳曟`℅嗶毪投的粉紅,話說親這個名字叫什么啊!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幾個字,嚶嚶嚶,我過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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