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立刻將金色小鈴鐺送回去,趁對方沒有察覺之前。”江白羽臉上噙著一抹喜色。
黑妞頓時弓起了蛇身子,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吐著粉嫩的蛇信,嚴重抗議:“什么?我撿的東西,憑什么給人家?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說著,黑妞身子往他手心一躺,身子滾過來,又滾過去,嘴里不滿的嚷嚷:“我不干!是我的東西,我撿到就是我的,就是不還!你敢還回去,我......我,我絕食給你看!”
江白羽沒好氣摁了摁它小腦袋:“有本事你絕靈液給我看!”黑妞從來不吃東西,只喝靈液為生,它的絕食,毫無意義。
“哇啊啊,嗚哇,欺負我,你欺負我!”撒潑打滾不成,黑妞又賣力的裝委屈,卷著身子躺在手心,一副病怏怏的凄慘模樣。
江白羽一陣好笑,不過,他也沒想過要把東西都原原本本的還回去,那個少女應該就是秦家派來接人的婢女吧,沒想到一個婢女都這么刁蠻,身家更是豐富無比,連寒冰烈焰草這等曠世奇物都有,資質還可怕得緊,想來應該是主母貼身婢女之類的特殊存在吧。
只是在江白羽看來,這個貼身婢女也太過于特殊了,估計整個大陸的家族千金,都沒有幾個比秦家這個婢女來得強。
拋開她的身份,作為懲戒,江白羽稍稍沒收她一點東西,不是很理所當然么?當然,這是江白羽的想法。
所以,江白羽毫不遲疑的將紫玉盒中的寒冰液倒進了自己的玉瓶中,然后那個火蚌中的火靈珠也被挖出來,最后又把寒冰烈焰草放進紫玉盒,重新貼好封印,原封不動的放進了小金色鈴鐺里。
做完這些,江白羽摸了摸黑妞腦袋:“滿意了吧?寒冰液少不了你的。把小金色鈴鐺送回去,我們立刻找個地方消化這些東西,你想要空間儲物器的話,改天我幫你找一個適合你的。”
對江白羽的撫.摸。小黑還是很享受的,舒服的嘶嘶吐了吐蛇信,眼見最中意的寒冰液留給了她,心氣這才通暢,叼起金色小鈴鐺,紫光一閃消失了,臨走前還不忘重復一遍:“哼,這不是我偷的,是我從地上撿到的,我是一條高尚的蛇。怎么會偷東西呢?”
江白羽額頭冒出一排黑線,你是高尚的蛇?不過說起來,這話怎么像是在哪聽過似的?貌似是從一條高尚而偉大的老變.態靈魂體嘴里聽到的吧?
黑妞去還金色鈴鐺,江白羽則朝著那城郭方向而去,從書簡中的信息來看。他和秦家人匯合的地點就在那座鬼城郊外,現在只要從鬼城里面穿過去,到那邊的城郊,就能看到秦家的人了,那紅衣婢女,只是來接人而已,真正迎接江白羽的秦家人。另有他人,是誰就不清楚了。
但是,十分鐘過去,黑妞還沒回來,卻來了另一個人!江白羽卻愕然回頭,因為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以及那隱約中含著的羞憤輕叱:“呀!你個無恥的淫.賊!!姑奶奶劈了你!”
江白羽回頭看去,赫然就是那紅衣婢女,此刻,她騎在高頭大馬上,正殺氣凜然的直奔他而來。臉頰又氣又羞,手里揚著長長的鞭子,隔著老遠就抽過來。
鞭子速度極快,空氣都被抽得嗚咽,一股不小的危險迎面而來。
江白羽立即腳步一點,縱身跳開,幾乎在堪堪跳開的瞬間,鞭子就抽來了!這一鞭子抽在地上,威力極大,飛沙走石倒是輕的,最令人吃驚的是這一鞭子之下,居然打出了地火!是的,一鞭子將大地抽得冒出了一層火星,雖然僅僅是火星,可足以看得出這一鞭威力之大,若是抽在人的身上,那當真要吃一個天大的虧。
江白羽一陣惱火,眼神慢慢冷下來:“你瘋了?莫名其妙就殺人?秦家人就了不起,秦家人就能隨便殺人?滾,別逼我對你下死手!”
不料,聽了此話,那女婢卻氣得雙眼噴火:“無恥的淫.賊!你無恥不要臉,居然反過來威脅我!我,我,我殺了你!”
“你說誰淫.賊?別以為你是女人就能胡攪蠻纏,怎么,以為我不敢對女人出手?”江白羽對此女印象相當惡劣,從開頭到現在都沒給一個丁點的好印象!他可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憐香惜玉是給值得給的女人的,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江白羽只會當男人看!
“啊呀呀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少女氣得快炸肺,一邊沖過來,一邊羞憤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視著江白羽:“還敢抵賴,我問你,你肩膀后面是什么?你敢說不是你偷的?”
肩膀后面?江白羽下意識回頭一看,頓時如遭五雷轟頂!
一件鮮紅的肚兜,正迎風飄揚的掛在他肩膀后呢,那艷麗的紅色,張揚的姿態,無疑是在告訴別人,你沒看錯,我就是一件紅肚兜!女人的紅肚兜!
黑妞!!江白羽咬咬牙,腦門一排黑線垮下來,怪不得黑妞一去不返,比這個紅衣婢女回來得還晚,原來,是黑妞還東西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婢女已經發現肚兜和手鏈不見了,黑妞心虛,躲在外面不敢回來!!
別人是坑爹,黑妞是坑主人啊!
也怪不得這婢女像瘋了一樣,在她眼里,江白羽大概歸屬于變.態一類的了吧。
只是,令江白羽極其無語的是,他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根本無法解釋。
可是這婢女不依不饒,江白羽也格外惱火,反手拔出太初劍,迎面沖了過去:“臭丫頭,有必要給你一個教訓!”
“你......你,我……我……我,啊呀呀,氣死我了!”婢女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只想教訓一下這個淫.賊就算了,狠狠懲戒對方,但。這個淫.賊不知悔過就罷了,居然還威脅她,對她出手,可把她氣傻了。咬著牙,騎著紅棗大馬,手持鞭子飛速抽了過來!
江白羽在其出手前就開始躲避了,所以雖然鞭影速度堪比音速,但依舊沒能對江白羽造成任何傷害,反觀江白羽一步步欺近,手持太初劍,眼神越來越冷。
女婢越抽越氣憤,眼前的淫.賊像泥鰍一樣,每每她剛出手。對方就躲開了,并且距離越來越近!她喜歡用鞭子,屬于中長距離攻擊,一旦被欺近,實力就弱了許多。
見江白羽越來越近。幾個呼吸就湊到了她的馬下,有點驚慌,努力嘗試著調轉馬頭,拉開距離。
“小紅!快跑,壞人來了!!”女婢有點著慌的催促著小紅躲避,小紅趕忙調頭。
只可惜,江白羽已近欺近了。嘴里劃過一抹冷哼:“現在才想走,晚了!”言罷,一劍捅向紅棗馬的肚子。
此幕,把婢女嚇了一跳,失聲尖叫:“啊!不要傷害我的馬……咦……你這是?”女婢突然發現,江白羽的一劍并非是捅馬肚子。而是捅向馬肚子底部!!
并且,一道陌生的男人輕哼聲落入她耳中,令得女婢愕然當場,現場只有他們兩個,哪里冒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只不過。此時此刻,江白羽的背部完全裸露給了少女,只要少女愿意,一腳踩下去都能給他不小的傷害。
在婢女猶豫著要不要踩上去時,其耳中立刻傳來了江白羽的話音:“在我們交手之前,還是把這個隱藏的人干掉吧!他才是最危險的!”
紅衣少女一愣之下,驚愕的發現,從她的馬肚子下面連番滾出了一個身穿華服的英俊青年,20歲,實力強得可怕,居然有胎息四層,比她還高一個層次。
此時,這個英俊的青年,在地上一個翻滾之后,立刻警惕的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肩膀處的傷口,那里已然血紅一片!
“你!早就發現了我對不對?”青年自然就是走出了峽谷通道的紫星,此時,面色難看道。
江白羽收回劍,目光落在他身上,略微打量一番,暗暗驚訝,20歲的胎息四層,放在一重天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此人是哪里冒出來的?更重要的是,此人為什么想暗殺他!
早在女婢騎著大馬沖過來時江白羽就發現了,在馬肚子下面隱藏著一個人!雖然他的偽裝非常妙,肉眼幾乎看不到,但江白羽卻注意到,紅棗馬在跑動時,后腳蹄子略微有些別扭。這只后腳蹄子可是連續兩次對他拋沙,對其跑動間的姿態,很有印象。
所以,通過這個細微的地方,江白羽立即辨別出紅棗大馬跑動的姿勢不對,放出感知一查探,才發現紅棗馬下面居然藏著一個收斂著殺意的人類!正是由于他附著在紅棗馬下面,紅棗馬跑動間才會怪異。
而這個紅衣婢女,不得不說,她性子過于馬虎了,自己的坐騎出了問題,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江白羽能感受到,這個暗藏的殺手,是沖他來的,因此,將計就計,佯裝與婢女拼斗,實則找到機會靠近,給此人一劍。
而此人,也在暗中等待機會,等江白羽湊過來,給他一擊。
結果不言而喻,江白羽先出手,本是一劍結束他性命的,奈何對方修為實在高出江白羽太多,而且非常精通暗殺術,臨危之際用肩膀替代致命傷口,躲過一死。
“你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在我面前,就不要玩暗殺術了,只會讓人覺得可笑。”江白羽說著,腦子里則在極速轉動,此人胎息四層的修為,正面江白羽很難戰勝,而且……有經驗的殺手,通常都是成雙成對,相互扶助。
換句話說,在附近還有一個殺手的存在!
一個都尚且難以對付,何況是兩個?所以,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二話不說,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要么以最快的速度滅掉眼前之人,以防兩個殺手的聯手追殺。
目光微微一轉,江白羽琢磨著該怎么說服這個虎頭虎腦的婢女出手,一起滅掉殺手再說,正直此時,婢女忽然尖叫一聲,一下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但她身手也很敏捷,只是稍微狼狽了點就安然無恙就地一滾。
一眼望去,只見紅棗馬忽然哀鳴一聲,發出了凄涼的嘶鳴,然后,它的肚子忽然裂開了,里面的內臟嘩啦啦啦的全掉出來,紅棗馬頓時哀鳴著倒地,臨死之際,發出了凄涼的痛楚之聲。
而再看紫星,他的手背上有兩只倒鉤,上面侵染著鮮紅的血,他正是將倒鉤插進紅棗馬的肉中,他才能吊在馬肚子之下偷襲,倒鉤應該涂抹了極強的麻醉成分,這才使得紅棗馬沒有任何疼痛的察覺。
只是,倒鉤鉤進肉里,不至于產生這般大的傷害,唯一的解釋就是,紫星在離開馬肚子時,順手將馬肚子給剖膛開肚。
不是紫星殘忍,換了江白羽在追殺一個人,同樣會使用一樣的手段,只是不會這般血腥罷了,也許僅僅是打斷馬腿而已。原因就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在追殺人時,第一要務不是立即追上人展開廝殺,而是先斷掉獵物的退路!這,才是一個真正殺手的思維。
婢女只看了一眼紅棗馬的慘狀,便雙手捂住了嘴唇,又圓又大的眼睛里,立刻布滿了霧水,不敢相信的望著自己紅棗馬的凄慘模樣。
但,她身邊白影一閃,一劍飛過,紅棗馬喉嚨便徹底被切斷,瞬間死亡。
抽回劍,江白羽回頭沖婢女道:“與其讓它痛苦而死,不如結束它的痛苦,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為它報仇,嗯,如果你不想動手,那就盡早離開,這里是是非之地,有危險。”
聞言,女婢怔怔的望著沒有了氣息的紅棗馬,水霧彌漫的眼中,漸漸生出憤怒,聲音變得異常寒冷,比對江白羽喊打喊殺時要寒冷得多:“你殺了它!你為什么要殺它!它明明是無辜的,為什么要殺它!”
紫星面龐冷漠,恍若未聞,只把一雙眼睛都盯著江白羽,冷靜的搖著頭:“沒用的,即便你跟她聯手,也不是我對手,認命吧。”說著說著,紫星毫無征兆的腮幫子一鼓,朝著婢女嘴巴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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