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閨硬著頭皮上了二樓,站在范青山的臥室外面敲了敲門,沒有聽到里面有聲,她又敲了一次,這回不等里面有沒有聲音,她就開了口。
“能把手機借我用一下嗎?我打電話讓家里人來接我。”
里面沒有動靜。
閨閨就又重復了一次,可仍舊沒有動靜,向來沒有脾氣的她,也不知道什么范青山總能勾起她的火氣,憤然的大聲道,“范青山,你混蛋。”
話音剛落,門開了。
范青山手里拿著手機,臉上卻陰云密布。
閨閨知道惹禍了,特別范青山的眸子能凍死人,比爸爸和大哥的都嚇人,閨閨本能的往后靠了靠,一邊解釋,“你沒有應聲….我以為你是故意的,所在才….”
“所以就可以罵人?這就是羅家的教育?”范青山一臉的嘲開。
閨閨瞪過去,“你媽我可以,但是不要說我家人,還有你,既然你心里那么不高興,當年就不該讓二嫂嫁過來,現在二嫂和二哥過的好好的,你這樣報復,算什么男人,就是一個小人。”
反正都這樣了,閨閨鼓著兩邊的臉蛋,“你有有膽子,怎么不找我二哥去,膽小鬼。”
橫了一眼范青山那欲噴火的眸子,閨閨調身就走。
身子卻是從后面被人騰空的抱了起來,閨閨低呼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范青山抗到了肩上往臥室里走。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膽小鬼,那就看看誰是膽小鬼,我也想知道一下。”范青山將閨閨甩到床上,自己就壓了上去。
這下子閨閨可慌了,淚往下掉,“范青山,你要敢做什么,我二哥不會放過你。”
“那就試試吧。”范青山不理會她的哭鬧。吻就欺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打比北方回來之后,他就一直也忘記不了那個小胖丫,甚至移民到國外。滿腦子里想的也是她,直到在別墅里見到,那個甜的讓他忘記不了的吻,他才明白這些年來自己為什么會忘記不了,哪怕是剛剛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他的腦子里只有她那張在張開又閉上的紅唇,想將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子。
身下的刺痛讓閨閨從掙扎和慌亂中停下來,“混蛋。”
她竟然就這么失了身子,還是給這個混蛋。
范青山吻著她的淚,“閨閨。從打第一眼看到你,你手指戳到我的臉上,我就愛上了你,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得對我負責。你只能是我的。”
喃喃的細語,加上疼痛的減少,讓閨閨平靜了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范青山,從小到大,因為家里和哥哥們的保護,還有田唱的糾纏。沒有人敢靠近自己,更沒有人跟自己表白過,現在有人對自己表白了,竟然還是強奪了自己身子的人。
身上的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強勢,包括她莫名失去的初吻,還有現在失去的身子。
“閨閨。你真美。”露骨的表白,讓閨閨憤怒的同時,臉上又升起一抹的羞澀,扭開頭不看他。
可是身體慢慢的反應卻騙不了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很討厭他強迫自己,可是那涌起來的感覺又讓想要更多,又覺得身子空空的,卻不知道想要什么。
面對強健的范青山,閨閨就像風雨中零落的葉子,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叫出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累的睡了過去,只知道在睡下的前一刻,范青山仍舊沒有退出來。
清晨的陽光,透著白紗慢慢的射進來,閨閨是被渾身的疼痛弄醒的,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子,迷糊中看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她才猛的坐起來,昨晚的一切都涌回了腦子里。
特別是對上范青山似笑非笑的眸子時,閨閨的臉乍青乍紅,想到昨晚最后自己的還叫出聲,硬是壓下心底的火氣,“昨晚的事情當什么也沒有發生,你不說是要報復當年的事嗎?現在已經報復完了。”
一邊滑下床,撿衣服往身上穿。
范青山眼睛瞇起來,看著地上的一件件把衣服穿上,臉上卻陰得能滴出水來,“我范青山的女人,從來都只是我不要她,沒有不要我的。”
“那我不是你的女人。”閨閨回頭喊了他一聲,大步的出了屋子。
直到了了別墅的外面,雙腿間的疼痛才讓她停下來喘息了口氣,然后大步的離去,白天了她才知道自己在一處半山腰的別墅群,這里想攔到車很難,她走了近一個小時,才打到車。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近中午了,發現家里的人都坐在客廳里,看到她進來,才松了口氣。
“去哪里了?也不給家里打個電話,我們就快報警了。”
張桂蘭還沒等靠近女兒的身邊,閨閨就跳開,“媽,昨天同學過生日,玩了一晚太累了,我先回樓上,吃飯了叫我。”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閨閨跑上了樓。
張桂蘭愣愣的坐到羅繼軍的身邊,“那是咱們女兒嗎?看著比往日里活潑了些。”
“孩子嘛,就該跟同齡的人在一起玩,以后多讓她出去玩玩,也就慢慢愛說話了。”羅繼軍到沒有多想。
女兒的那幾個同學,他也是知道的,都是出身不錯的人家,也不可能有壞習慣,不然他也不會讓女兒與之接觸,自然也不會擔心。
所有人都沒有多想,關健是從小到大,閨閨就沒有說過謊。
過了三天,范絡絡帶著女兒和羅愛國的兒子來了,羅浩跟周唱同歲,今年十三,很穩重,像當年的羅愛國一樣,到是羅丫是個愛說愛跳的,讓家里很熱鬧。
范青山來了,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不過有他的地方,總會沒有閨閨的身影,眾人也沒有多想,閨閨喜靜,范青山卻總跟羅丫打鬧,閨閨不在跟前也正常。
周家的人也到北京來過暑假了。
周唱到羅家后,第一個去找閨閨,是一刻也不離開,就在羅家住下了,與羅浩一個房間,兩個孩子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像兄弟一般,自是沒有什么不妥。
可有些人的臉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吃飯的時候周唱就像男人一樣照顧著閨閨,眾人早就習慣了,打周唱五歲起說要娶閨閨就開始像男人一樣學著照顧閨閨,先開始大家當光趣,還逗上周唱幾句,可這么些年過來,大家是見怪不怪了,范青山卻冷著臉。
羅家的男人不在,羅桂蘭和周付國也一起出去釣魚了,張桂蘭和田小月說話,范絡絡去見朋友,只有周唱發現了范青山不善的眼神,抬起頭回視過去,有幾分挑釁的意思。
閨閨是慌亂的吃完飯就回樓上了,周唱沒有著急,翹起腿不屑的掃向范青山,“想和我爭?”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還是初中生。
范青山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周唱這么一鬧,張桂蘭和田小月的視線才被引過去,“怎么了?”
周唱放下豪言,“閨閨將來要嫁我的。”
一句話說完,頭上挨了田小月一巴掌,“好好說話,叫姐姐。”
周唱揉著頭,“本來就是。”
看著范青山幸災樂禍的笑,憤然的起身走了。
“行了,他還是個孩子。”張桂蘭到不覺得什么。
田小月搖搖頭,“還不是他爸,每天就給他灌輸這種想法。”
兩人就笑了。
羅浩才放下筷了,“我吃好了。”
“去玩吧。”張桂蘭看著孫子走了,才跟田小月搖頭,“我家的卻太老實了。”
羅丫的眼睛亂轉,對上范青山的眼睛時,吐了吐舌頭。
飯后,羅丫跑到范青山的臥室,“舅舅,你是不是喜歡閨閨?”
“叫姑姑。”
“我一直叫閨閨的。”羅丫眼睛亂轉,“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喜歡閨閨,在羅家女人有地位,男人沒有地位的,你要是娶了閨閨也得像我爸他們一樣,在外面怎么風光都行,回到家就得對媳婦轉。”
范青山苦笑,“那你將來嫁人了也這樣告訴對方?”
羅丫一副這你就不懂的樣子,“我要是告訴他他豈不是嚇跑了?怎么也得先把人騙到手,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去去去,還是個孩子,說的什么生米熟米的。”范青山心虛起來。
他可是把人家人都拿下了,這幾天就等著找機會呢,可那丫頭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樣,竟然晚上跑去跟姐姐睡,害得他偷摸進房都沒有用,只能看著干著急,而且只有每天吃飯的時候才能看到。
沒等范青山有機會,美國那邊的公司出了問題,想著快點回去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料理這邊,卻不想范青山走了之后,就出事了。
開學的早上,閨閨穿戴好下樓吃飯,一口煎蛋下去,就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把一家人都嚇到了,連閨閨自己都嚇到了,想到一種可能,臉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了?今天先別去學校了,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張桂蘭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