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風法王非常識趣,不等江塵吩咐,就上去給葉重樓老爺子等人去掉了禁制,而且將他們身上所中的毒的解藥,拿了出來。
江塵見到解藥,淡淡道:“我看看。”
巽風法王乖乖奉上,并發誓道:“這些解藥,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如有問題,叫我天誅地滅!”
現在是保命階段,巽風法王自然不敢造次。他只想討好江塵,求得江塵的諒解。
江塵看了片刻,又看了看葉重樓老爺子他們的身體情況,點點頭:“可以用,是真的解藥。”
葉重樓老爺子等人服下解藥后,也是慚愧無地:“江塵少主,我們這些人,總是給你惹麻煩。”
江塵笑道:“老爺子你是哪里的話?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以我看,你們暫時還是別回寶樹宗了,去琉璃王城少主府。那里固若金湯,保證你們不會有任何后顧之憂。”
老爺子聞言也是喜道:“若是可以去少主府,那還有什么號挑剔的?湯洪啊,你還不謝謝你塵哥?”
湯洪的塊頭很大,在正常人類里,他的塊頭幾乎是有些人的兩倍。雖然沒法和巨石一族的巨人比,但他的身材,也的確夠另類的了。
“塵哥,謝謝你啊。”湯洪抓了抓腦袋。他也是豪放之人,當初和江塵也是不打不相識。
可是,從寶樹宗之后,他和江塵之前的差距越來越大,讓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是從親密慢慢生疏。
到現在,湯洪在江塵面前,簡直都有些自卑了。
江塵拍了拍湯洪的肩膀:“老湯,你這些年,在世俗王國的確是虛度了。以你的才華天賦,應該去琉璃王城的!”
江塵有點后悔,他以前沒將湯洪帶到琉璃王城,其實是擔心寶樹宗的人想多了。
畢竟,寶樹宗現在,早就將湯洪當成了最佳傳人來看待的。如果貿貿然把他給挖走了,江塵也擔心寶樹宗的人覺得他霸道。
眼下的局勢,卻是很明朗了。以前的小宗門,小勢力,要么合并,要么隱退,要么破碎消亡。
傾巢之下,沒有完卵。
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大勢以來,沒有誰可以做到獨善其身。
寶樹宗其實已經很低調,在世俗王國,也不會引起什么巨大的關注。可誰曾想,這風云教無孔不入,竟然趁這個節骨眼,將他們給抓了。
幸好,有江塵。
“現在不是敘話的時候,你們速速離開此地。持我少羽令,去找琉璃王城的大軍,我會沿途派人保護你們。”
現在還在風云教的地盤,而且江塵還用九宮迷陣圖困著風云教的高層。如果這批人脫困,威脅力會很大。
畢竟,這是在風云教的地盤。
江塵召喚出噬金鼠一族,讓他們速速送走寶樹宗一行。
巽風法王這時候,就像一只鵪鶉一樣,低眉順眼,在江塵面前,老老實實。
“罷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江塵說話間,那巽風法王已經應聲倒下。
江塵道沒取他的性命,將巽風法王直接丟到角落里,返回那戰斗現場。
這一次,江塵的目標是夏侯荊。
只是,當江塵靠近那九宮迷陣圖時,心中卻是一驚。因為,他發現,那舒萬清,竟然已經隱隱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馬上就要脫困。
這九宮迷陣圖如今在江塵手中,發揮的威力只是皮毛,因此無法將舒萬清這種級別的強者困得死死。
如果舒萬清一旦找到了辦法出來,勢必是放虎歸山。
只是,現在那巨石一族四兄弟還沒有過來會合,倘若舒萬清脫困,江塵只有催動迷神傀偶才有資格與他一戰。
但是,以江塵現在的實力,迷神傀偶最多也只能同時催動兩尊,對上舒萬清,也是極為吃力。
這舒萬清,以江塵推測,他應該至少是天位三重的修為,比夏侯荊這種天位二重的強者,要強上一籌。
雖然天位三重還是小天位的層次,沒有突破到中天位,但天位境界,一重就是一重,區別非常明顯。
如果不是特殊的天才,天位之間,差一重修為,差距非常難填補。
江塵趕到附近,見到舒萬清即將脫困,二話不說,直接抬手就是一箭過去。
舒萬清正全神貫注尋找突破渠道,忽然間,感覺到致命的威脅從身后傳來,電光火石間,身軀一晃,堪堪避開一箭。
只是,江塵的箭術,已然通神。
這一箭射出后,連續兩箭,幾乎是同時射到。
舒萬清的身法不可謂不快,但是江塵的箭矢,卻是更快。
噗嗤!
可怕的箭矢,直接沒入舒萬清的大腿之中。
舒萬清慘叫一聲。
這是圣龍弓,威力非同一般。一箭射入,幾乎是將舒萬清整個人都廢掉了一大半。
舒萬清這聲慘呼,引得其他人,都紛紛朝這邊涌來。
舒萬清額頭冒汗,拖著一條殘腿,化為一道流光,連續躲閃,已經沒入了人群之中。
別看舒萬清拖著一條殘腿,但是一旦他決定要逃避,速度之快,其他人也是無法比擬的。
江塵按住圣龍弓,沒有繼續射下去。
這圣龍弓,連續催動,消耗也是極大。江塵不想將有限的精力,消耗在沒有意義的攻擊上。
這群風云教的高層,雖然個頂個都是高手,但是卻不值得江塵去消耗精力。
江塵的目標,唯有舒萬清和夏侯荊。
夏侯荊也是狡猾之極,見到舒萬清這般倉促狼狽,知道事情不妙。也跟著舒萬清的節奏,飛速躲閃。
顯然,大家對江塵的奪命箭矢,也是非常忌憚。
一時間,這些人就好似困獸一般,困在里頭。
“舒道友,你不是說,快找到出口了嗎?”夏侯荊追上舒萬清,忍不住問道。
舒萬清強忍怒氣:“如果你們給我掠陣,老夫早就找到出口,大家都可以脫困了!”
舒萬清心里涼颼颼的。他這是頭一次,感受到這個人族年輕人的威脅。之前,舒萬清對江塵充滿敵意。
但從來沒有認為,這個年輕人可以威脅到他的性命。
可是現在,舒萬清卻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江塵。
看著大腿那慘烈的傷勢,顯然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復原的。這弓箭的破壞力,顯然不單單是傷害到其肉身,更傷害到他的經脈。影響到了他的全身運行,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不及時處理,讓傷勢蔓延的話,對他只會更加不利。
“教主,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如果任由局勢這么發展,不是老夫危言聳聽,我們會像韭菜一樣,被那小子一個一個收割。”
舒萬清黑著臉,語氣凝重之極。
夏侯荊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顯然,他也看出來了。連舒萬清都被傷成這樣,夏侯荊自忖實力還遜色舒萬清一籌。
如此說來,那江塵,完全有實力威脅到他的生命。
“舒道友,那怎么辦?你可有什么良策?”
“哼,良策是有!老夫也找到了出口的大致方位,不過,那小子的弓箭,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所以,需要你的人在前面做掩護才行。”舒萬清索性是開門見山。
所謂的在前面做掩護,就是派人去當擋箭牌。
雖然這未必有效,但至少比直接面對江塵的弓箭要好很多。
夏侯荊沉吟道:“非得如此不可嗎?”
夏侯荊不是疼惜這些手下的性命,而是這種命令,他根本不好下。如果他下令的話,這些風云教高層,勢必離心離德,到時候,他風云教會徹底成為一個空殼子,每個人都離心離德。
作為風云教教主,如果讓教眾都寒了心,這風云教,也就隨時可以關門大吉了。
舒萬清見他猶豫不決,怒道:“你不愿意?那大家就聽天由命吧!老夫雖然受傷,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倒是你們,誰比誰先死,可還說不定呢!”
夏侯荊心頭也是糾結的很。他知道,要找到出路,必須是舒萬清和他夏侯荊才有這本事。
其他人,不可能找得到出路。
可是,他們二人如果去面對江塵的弓箭,又怎么可能專心尋找出口?
這的確是個兩難的選擇。
夏侯荊想到這里,索性開門見山,叫道:“諸位,舒道友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如今,我們要脫困,必須找到這陣法的缺口。而這缺口,唯有我和舒道友有一定把握。所以,必須有人掩護我們。而這掩護,必定是有風險的。本教主如果派你們任何一個人去,你們心里頭都會不服。但是,這件事,又必須這么做不可。諸位說說,本教主該如何選擇?”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凝重。
大家其實已經聽到舒萬清的話,都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只是,這個時候,誰也沒辦法站出來反對。
因為,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如果不這樣,最后大家的結局,也可能是一個個被江塵收割掉性命。
“教主,既然這是唯一策略,就算拼命,也得拼啊。”
“聽天由命吧。我們抓鬮!”
“對,抓鬮,抓到誰就算誰!”
這些風云教的高層,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采用這種最為原始的辦法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