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孫大人可還記得圣人李耳的那句圣言?”房玄齡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長孫無忌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驚訝道:“你是說水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憂,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房玄齡道:“這也只是老臣的臆測而已,如今六皇子正如利萬物之水,報紙,地下管道,手表,哪樣不是利于大唐,有利于皇上,而他雖結交大臣,又不結黨營私,不設朋黨,這皇上都看在眼里,所以才對李愔如此放心呀!”
“是啊,這大唐天下,誰比皇上精明,如果真是這樣,六皇子倒真是個聰明人,這一個不爭,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哎,只是那太子怎么看不到這一點,也學學李愔呢!”長孫無忌望向東宮的方向搖了搖頭。
“或許這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也許六皇子的本性就是這樣呢!”房玄齡見長孫無忌變得感傷起來,笑著說道。
“算了,不提這些了,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一桿秤,我就不再操這個心咯!”長孫無忌加快腳步向前面走去。
“哎!等等我呀,你這個家伙!”房玄齡愣了一下,趕緊跟上。
甩掉了一個包袱,李愔一身輕松,這污水管道已經到了梁王府門口,他得回去一趟,看看王府的排污系統怎么樣了,省的每天挑大糞熏得整個院子一股臭味。
回到王府,王府的院子里此時正在埋管子,根據李愔的規劃,王府現在正進行一場大改造,王府的后院,一個高達十米的崗樓式建筑已經完工,在崗樓式建筑頂端是一個巨大的木制圓筒,建筑的北側是梯子,用于上人,王府的家丁現在正拎著水從梯子上往圓筒中倒水,在圓筒的底端一個塑料管子垂直到了地面,地上一根管子和它相接,然后通向廚房,廁所,和李愔的臥房。
而在李愔臥房的衛生間中,陶瓷坐便器、洗手盆、水龍頭、淋浴系統全都安裝上了,基本上一個現代化的衛生間具備了雛形。
以前他也想過這樣搞一個衛生間,問題是沒有辦法排水,現在修通了長安的市政排污管道,這個計劃終于得以實施。
想到了自己,李愔也沒忘了王府的下人,現在王府的公共廁所中地面和便池都是瓷磚陳鋪的,也從水箱上通了一根管子到了這里。
前前后后轉了一遍,李愔越看越開心,估計再有個兩天,就可以使用了,終于不用端個木桶了,想到這,李愔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對這些新奇的設施,王府的下人都是很新奇,都圍著看個不停,金大謙路過,怒道:“看什么看,都干活去!”,見李愔正在查看,他忙小跑過來,“殿下,蜀王殿下把吐蕃獒犬送過來了!”
“是嘛!”李愔眼睛一亮,腦中立刻出現藏獒那威猛的樣子,想著自己打獵時候十幾只威猛的藏獒隨著自己奔跑,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金大謙見李愔神往的樣子,一臉的苦笑,道:“殿下,你還是看看那些獒犬吧!”
“怎么回事兒?”金大謙的語氣讓李愔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金大謙也沒說什么,對著站在王府門口的兩人揮了揮手,這兩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七八個人,抬著兩個大箱子向李愔這邊走過來。
“參見梁王殿下,十二只獒犬全部在這里了,請殿下過目!”為首的人說道。
當看見兩個大箱子的時候,李愔心就涼了,以他記憶中獒犬的龐大身體,這個一個箱子也就只能裝一只吧,難道李恪偷工減料了?
李愔繞過金大謙,走向箱子,這時的箱子還是蓋上了,李愔小心翼翼打開蓋子,里面,十幾只貓一樣大小的獒犬睡得正香,呼嚕打成了一片,李愔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
“這就是蜀王讓你送來的獒犬?”李愔牙咬得咯吱響,他真想噴李恪一臉口水,這就他嘴中打獵專用的獒犬,抓個老鼠估計都費勁吧。
“是的,這回從吐蕃運來的都是幼犬,但這些獒犬絕對是純種獒犬,還請殿下放心!”領頭人以為李愔是在擔心獒犬的品種急忙解釋。
明白又被李恪擺了一道,李愔郁悶道:“我明白了,你們回去吧,幫我給李恪帶個話!“
“還請殿下示下!”那領頭人恭敬地說道。
“法克由!這是什么意思?”那領頭人聽了一頭霧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詞匯啊。
李愔壞笑道:“這是謝謝的意思,是一門外國語言,你們回去,一定代我大聲的向蜀王殿下說出來!”
“是,殿下!”兩人領命而去。
蜀王府的人回去了,李愔望著這一窩小狗崽子犯了愁,又看了一眼這些小藏獒,李愔忽然眼睛一亮,兩個黑色藏獒的身體下壓著一個白色的藏獒,他伸手把那只藏獒抱起來,這居然是一只通體雪白的雪獒,這可是一種十分珍貴的品種,看到這,李愔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金大謙,蓋一間狗舍給這些獒犬住,讓下人們好好照料,這只雪獒我自己來養!”看著這些藏獒,李愔吩咐道。
“是,殿下放心,以前老奴養過獒犬,會把這些獒犬伺候好的!”在唐朝時期,這些打獵用的獒犬甚至比那些奴婢還珍貴,金大謙不敢大意。
蜀王府,給李愔送獒犬的兩個門客回到了蜀王府復命。
“怎么樣,梁王沒生氣吧!”李恪批著公文道。
“殿下一開始很生氣,但很快又消了怒氣!”那個領頭人說道。
“哦?還還以為這個小子會把你們揍一頓呢,這不像他的性格啊!”李恪停下筆,摸著下巴說道。
領頭人道:“這倒是沒有,只是他臣下給你帶了一句奇怪的話,說是謝謝的意思!”
“什么話!”李恪道,“說吧!”
那領頭人大聲道:“法克由!”
“法克由!”李恪糊涂了,這是什么語言,怎么沒聽說過,“這是謝謝的意思嗎?”李恪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李愔沒發脾氣倒是罷了,怎么還會跟他說謝謝呢?李恪也是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