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到了沈家之后,不管是看著沈家人行事,還是沈家人直接平日里想著法子讓她改了性子,都對林啟年的影響很大。
所以這次過來才不用七夕說任何話,林啟年就自個兒堅定了態度,當然也因為這樣,才讓徐家人一直都是滿心驚訝。
而最為性子老實在徐家人看來好拿捏的林啟年都收拾不了了,別的人他們就更不要想了,七夕那是從一進來就給了他們下馬威的,讓徐家人哪里還敢招惹。
剩下那個后進來的小姑娘,說實話估么是云朵進屋之后的態度太不客氣了,簡直就是半點兒沒有將徐家人放在眼里不說,而且還大有一股只要徐家人敢來招惹,她就一定一個都不放過狠狠揍一頓的架勢。
也正是因為這樣,明明云朵進來也沒有打人也沒有罵人,但是徐家人就是不敢去招惹她,尤其徐冉,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他心里頭認定了這個后進來的小姑娘,只看她那滿臉兇狠地樣子,真要是動起手來一定比前一個還敢下手,所以被打怕了的徐冉那里還敢有動靜了。
容管事自然也是如此,不過他是大人,不可能說像是云朵剛才云朵進了門之后那般隨意打量,但是顯然身為容家的管事,再說也深知七夕他們過來的這徐家是跟沈家有過節的,容管事自然不會像是面對七夕等人一樣的客氣的。
就看他剛才那么直接地將自個兒的身份給報出來就知道了,是沒有打算對徐家人客氣的,最開始就亮出來身份,就是想要讓徐家人知趣一些。
要知道容管事這次過來,雖說自家少爺沒有在。但是有沈家小姐拿過來的東西在,就跟自家少爺過來了一樣,所以對于沈家的事兒,容管事自然是格外盡心的。
只不過是先前沒有想到會是徐家這樣的人家,要是厲害吧根本就不入眼,畢竟容家打交道的人哪里會有徐家這樣的人家呢。
但是要說完全不用在意吧,也不能那么說。畢竟容管事能夠猜到七夕來找他的用意。沈家林家人都不在這縣里,這會兒他們都是可以自個兒處理了事情離開,就怕這徐家背地里搞些什么小動作。
而有容家在就不會有這樣的顧略了。在容家人眼里,徐家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他們要是膽敢做什么,就別想在這個縣里頭再待下去了。
所以一直到林啟年跟七夕跟容管事又寒暄了幾句。然后沒再理會徐家人直接往外頭走去,徐家人才像是剛醒過來一樣不由自主跟著往出走。
要說她們這會兒開始懷疑也不對。他們就是心里頭怎么都相信不了,怎么容家這樣的人家會來他們家呢,這跟著出去也都是本能了,大約是想要看看容家的排場。
說起來徐家人能夠知道容管事的身份。還多虧了徐冉回來愛吹噓,不過就是在縣里頭很是尋常的學堂念書,但是學堂里頭不乏像是他一樣愛慕虛榮的學子。平日里就算是接觸不到,但是縣里頭那些個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們也是說得頭頭是道。
徐冉自然也是接觸不到的,但是不妨礙他在學堂聽了之后回來顯擺,畢竟只有他在學堂整日里無事聽到的多,才知道的比家里人多很多了。
而徐家又是將徐冉念書看得比啥都重要的,聽不到徐冉在學業上頭的好消息,就算是聽他回來說些這些消息,也都跟著聽得很是來勁。
這一來二去的,全家那是很少出門的楊氏,都對縣里頭哪些人家厲害心里頭很是有數了,這才會容管事一自報身份,徐家人就全都露出來震驚的表情了。
當然她有數也沒有用的,要說聽到徐冉回來說的時候,徐家人沒有心生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可是連林啟年在酒樓當大掌柜的認識的人都要打主意的,乍然聽到這老些厲害的人,哪里能夠不去生出來攀附的心思呢。
但是光是他們生出這樣的心思是沒用的,就算是徐家再心比天高,卻也知道徐冉口中的那些人是他們根本就夠不上的。
所以也只不過是腦子里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又因為徐冉念書的身份暢想了無數,仿佛總有一天徐冉也能夠夠得上那些人一樣。
當然到了現在他們就只能是在徐冉的親事上打主意,指望著盡量找一門好的親事,卻是不知道人家旁人家也不少,平時他們自個兒吹吹噓噓的也就罷了,反正也影響不到旁人啥,但是等到了真的尋親事的時候,誰不會去打聽打聽他們家到底是個啥樣兒。
等到知道這一家子都是無賴行徑,無論是跟鄰里還是別的打交道的人都是關系很差,平日里就只是會仗著跋扈欺負人,而且徐冉念了這么多年的書也根本沒有聽到說年出個啥名堂的時候,自然都清楚了。
所以現在雖說徐家人還在盲目自信可以找到一門好親事,但是其實除非那也是別有所圖心思不正的人家,否則但凡是家風正對自個兒閨女疼愛的,就不可能把閨女給嫁到這樣的人家來。
而這會兒跟著出來,是因為容管事進來的時候,其實就只是帶著個小廝,且到門口的時候小廝還在門口候著了,所以不只是徐家人,就連云朵都沒有看見容管事是怎么來的。
自然不知道容家的馬車因為考慮到林家的已經是停在巷子口了,所以容管事在巷子外頭就下了馬車了,自個兒走過來的,顯然做到了容管事這個位置,很多事兒就已經是不需要什么排場來顯示身份了。
反倒是因為知道自家少爺跟沈家公子小姐的關系,所以容管事當真是格外客氣的,所以在沈家人面前自然不會端著身份,而是一直都很是客氣的。
一行人就這么走在前頭,徐家人也不知道是自覺地還是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都沒有聲音地跟在后頭,看著倒像是送出來的,不過所有人都知道,自然不是這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