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自從二房的孩子考上了縣里頭最好的學堂之后,老沈頭的這些做法,越發地讓二房夫婦覺得看不上眼了。
人本來就是這樣的,從前能夠忍著,并不是說他們心里頭沒有怨言,不過是因為當時的情況,讓他們覺得按兵不動比較好。
而現在看著沈家老宅的情況,再看看三房現如今的日子,二房夫婦原本也不是心里頭沒有成算的人,自然是會起了別的心思的。
也不該說是別的心思,該說這心思他們一直就有的,只不過是因為以前要為了孩子考慮的緣故,所以他們一直都是選擇圓滑做人,自然就不會多說什么的。
而現在其實也是為了孩子考慮,他們覺得依著現如今沈家老宅的情況,著實是不適合就那么繼續忍著了,難不成要等著老沈頭把所有的東西都浪費在沈敬博的身上了,他們才來著急嗎?
顯然二房夫婦從來都不是那樣沒有打算的人,他們在分析了自己家的情況之后,就已經是開始想著要分家了。
但是他們分家不會像是當初三房一樣那么魯莽,沒錯,在二房夫婦的眼中,三房分家真的就是讓他們覺得是特別魯莽的。
因為在二房的眼里頭,當時雖說是老沈頭不待見三房,竟然是狠心讓敬文敬晟兩個孩子退學下來,可是在沈家老宅到底是不愁吃穿的。
再來就是他們明知道老沈頭一直都是不待見他們的,所以要是等著有了分家的念頭的話,顯然是可以想到老沈頭是會怎么做的,肯定是百般阻撓而且一點兒東西都是不想要分給他們的。
所以在二房夫婦看來,當時三房的行為著實是太過沖動了些,要不是后面李氏的娘家幫忙,還不知道他們的日子會是什么樣兒的。
事實上因為打從三房想著要分家開始,一直到現在過著自己的日子,其實都是跟二房等人來往不多的,二房對三房知道的那些,也就是村里頭人都能夠看得見的,再就是看著老沈頭一直打三房的主意,還有孩子們回來說起來的那些,他們才覺得如今三房跟從前是完全不一樣了
只不過他們雖然是也看見過七夕厲害的時候,可是因為從來都是覺得三房眾人太過老實,而七夕也不過就是個孩子,所以在心里頭還是覺得應該更多的是運氣的原因,而根本就沒有覺得七夕和三房眾人是有多厲害的。
這總歸還是因為過去三房給他們的印象,讓他們就算是現在看著三房的日子過得極好,他們也是很羨慕,并且因為這種羨慕越發地想要分家出去,但是心里頭還總是并不覺得三房眾人多么厲害。
而他們想到自己家過去這么多年在沈家老宅,不由得又拿來跟三房作對比,從前三房在沈家老宅過得那樣的日子,現在分出去都能夠掙下來那么一大份的家業,他們二房從來都是有成算的,若是分家出去自己過,難道不會也掙那么多嗎?
尤其是他們不會像是三房當初一樣魯莽,雖說三房此前肯定是有李氏的娘家人幫忙的,但是李家也不過就是普通的人家,對于三房能夠幫助的是有限的,最多就是剛開始的時候給了他們一些銀子罷了。
而現在他們想要分家的話,必然是會提前打算好的,就算是知道老沈頭會來氣,但是他們也是一定要從老沈頭手里頭拿到該屬于他們的那份兒的。
還有他們心里頭另外的打算就是,現在跟之前不同了,以前要是分家出去的話,他們還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的,畢竟從前就只是在鄉下種地,就算是他們夫婦倆挺有頭腦的,畢竟沒有經驗也沒有人指引,還真是沒有頭緒。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三房就在眼前,他們分家出去做了什么,雖說因為七夕早就有所防備的緣故,沈家老宅的人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明面上頭他們的日子是怎么越來越好的,二房夫婦還都是看在眼里頭的。
而他們又想起來三房眾人對二房幾個孩子的照顧,就不說兩個在縣里頭念書的兒子,現在幾乎就是在縣里頭有了個家一樣,有三房在,他們的孩子在縣里頭念書,真的是完全不需要操心的。
在這點兒上頭,他們夫婦就算是心里頭一直都是愛算計的,卻也不得不承認三房眾人為人實在是厚道,因為很明顯在過去在老宅的時候,二房真的從來沒有幫著三房過,在所有的事兒上頭都是明哲保身的態度的。
而三房分家出去之后也不是從前那好欺負的樣子了,就看著他們根本就不搭理老沈頭等人,也根本就不給沈敬博等占了便宜的機會就知道,他們現在是完全不必在意老宅的那些人的。
可是在孩子們都去縣里頭念書的時候,他們卻是二話不說全都照應了,可見在他們心里頭,長輩如何跟孩子如何完全是兩回事兒,就算是從以前到現在都跟二房夫婦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看著孩子們這么懂事兒,他們也是一定會照顧的。
之所以說是看著孩子懂事兒,自然是跟沈敬博等人比的,像是沈敬博是沈家的長孫,在過去那么多年,因為老沈頭的緣故沈敬博在沈家可以說是相當跋扈的,尤其是對待老沈頭不待見的三房,那是根本就不愿意放在眼里頭的。
再加上他后頭做過的那些事兒,更是明顯看出來,他完全是瞧不上三房的,而且之前被老沈頭慣著跋扈慣了,理所當然地認為所有人都是應該縱著他,也都應該要什么都給他的。
所以在看到三房的好日子之后,沈敬博才會那么眼紅,然后跟老沈頭一起數次去招惹三房的人,就是想要把人家三房分家出去之后自己賺來的東西占為己有。
只是現在的三房早就跟從前不一樣了,他們可不是那好欺負的,有七夕等人在,自然是能夠受得住自己家里頭的東西的,而且不只是如此,對于那些會敢來招惹他們的,他們是從一開始就完全不慣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