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末世來

第一一六六節 我知

下午三點多,回到旅店,馬上敷面膜,涂薄荷膏、蜂蜜,急救。臉真的不好了,連玫瑰谷日落都沒心思去了。最后一咬牙,還是去了。玫瑰谷日落,是訂旅店和safari的時候老板贈送的,全程需要在山谷里徒步3小時。

參加日落團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結束了一天的紅綠線之后過來的,早上又是早起坐熱氣球,所以大家這個時候其實都很累了。在玫瑰谷的入口,時間尚早,太陽還高掛著,天空很藍,玫瑰谷的山體被礦物質分割條帶狀,拔地而起,獨占一方。

高逼格的人說,有點美國黃石公園的意思。而云落只能說,嗯,有點像河西走廊的張掖。“啊,自律的樹!”朋友說。是的,山谷中時不時會出現一片小樹林,長得筆直,直指藍天。接近日落時分,天空開始泛紅,陽光終于不再毒辣,溫和地把鈣化的山體鍍一層玫瑰紅。

玫瑰谷,因此得名。跟隨向導越往里走,越覺驚艷。早春的山谷里,小路羊腸,路旁的野花小草雜亂而茂盛,灌木的枝椏常常會擋道,前面是條帶狀的玫瑰紅。徒步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觀景平臺。

奈何突然濃云遮日,氣溫驟降,期待中的日落,最后只以十分鐘的霞光謝幕。霞光中俯瞰身下廣闊的山谷,以及光芒四射的浮云。這一天,納蘭澀琪和云落再次分頭行動。rita和芳芳搭乘黃昏的夜巴。前往費特希耶。

云落隨納蘭澀琪朋友,晚上十點啟程安塔利亞。本打算早起到納蘭澀琪住的l上面拍熱氣球日出,五六點瞄了一下窗外。烏云,大風。失望之余,更多了慶幸,感恩昨天恰好的晴天。隨朋友的攻略,轉乘當地的公交,到了隔壁鎮上的地下城。

司機看最后剩納蘭澀琪和云落仨東方姑娘,好心地把納蘭澀琪和云落送到了地下城門口(雖然公車站本來離入口就不遠)。為表謝意。云落送出了第一張來自華國的明信片,上面是青海湖的照片。去年螞蜂窩印制的。

地下城,是戰亂時當地居民的避難場所。不見天日的地底下,鑿開一個個洞穴,藏身。藏食物。地下城里錯綜復雜,像在某個rpg游戲的關卡,走錯一條通道,就會陷入迷宮的感覺。地下城里的所有的“家具”,都是石制的,石門,石床,石桌椅。

地下城到底有多少層,云落并不清楚。不過看著里面誘敵自衛的鐵網和密道,心有戚戚然。千百年前,這里也是一片殺戮之地。沒有雇請導游。匆匆走完。回到格雷梅,在餐廳偶遇rita和芳芳。她們在鎮上閑晃,靜候夜巴。

說來慚愧,這次的土國之旅,并沒有做飲食攻略。所以,再次驗證。云落并不是一個吃貨,云落只是一個野人——什么都能吃。好在土國的烤肉和薯條。一直深得云落心。午飯過后,從鎮上步行到露天博物館。

“這里是土耳其的世界文化遺產,是在自然地貌的基礎上修建的建筑群,包括石窟教堂、禮拜堂和修道院。露天博物館位于陡峭的山谷之中,濃縮了卡帕多西亞的自然、歷史和人文,匯集了三十多個大大小小不同特色的石窟教堂。

這些教堂最初由躲避政治迫害而遷移到卡帕多西亞的基督教徒所修。為掩人耳目,他們將山體鑿空修建教堂,內部刻畫著色彩斑駁的壁畫,美妙絕倫。”——摘自窮游對于非教徒又沒有修讀過歐洲文化的納蘭澀琪和云落,其實對于這類教堂并不太懂。

一路走馬看花參過了多個教堂后,發現黑暗教堂的壁畫保存得最好。而納蘭澀琪和云落在露天博物館的最大收獲,竟然是路上的風景。從馬路對面看到了這么一個場景,一個身穿土耳其服飾的老婦人,背對著納蘭澀琪和云落。

站在兩棵掛滿藍眼睛和瓦罐的樹的中間,旁邊是堆砌著瓶瓶罐罐的手推車。朋友說,這就是一幅畫啊。的確,毫無違和感。這兩棵樹,也是格雷梅的地標之一。至于路上的野狗白馬,青草黃花,奇峰怪石,也是一副畫。

再次回到鎮上,路過一家不起眼的雜貨店。店內只有一位老爺爺守著,貨物雜亂地堆放。老人家也不主動吆喝招呼,也不懂英文,全靠簡單的數字報價。印象深刻的是,納蘭澀琪看上了一個鑰匙扣,老爺爺硬是翻箱倒柜地找,不過遺憾的是最終還是沒能找出。

納蘭澀琪和云落在這里,挑選了許多手信。結賬的時候,老人家打了個折,送了一些藍眼睛小飾品。后來才發現,這家店其實被很多國人推薦過,門口也貼著中文的留言條。沖著老人家的憨厚,納蘭澀琪和云落也點個贊。

這也確實是云落一路上遇到最便宜的店了。晚飯是在一家全景餐廳吃的,無論在任何一家餐廳,都推薦honeyyogurt.晚飯過后,回到旅店取行李。從訂房之后,訂接機,改行程,討折扣,蹭團,一直沒少麻煩店家。

于是,云落臨走前,寫了一張明信片給店主,感謝他們提供的服務和幫助。晚上十點,開往安塔利亞的夜巴來了。選擇了口碑不錯的psuit座位寬闊,比飛機舒服,最總要的是有充電,有wifi,不過沒有傳說中的食物。

車上大部分的人,都是游學歐洲的國人,幾乎忘了身處異國。蓋好披肩,預祝一夜好眠。顯示所有回復r0302關注r03022015062311:57day6穿越千年,雨困地中海安塔利亞阿斯潘多斯古劇場。

地中海費特希耶從大巴中咿咿呀呀地醒來,看到窗外氤氳的霧氣。安塔利亞,這個一年三百天日照的地中海小城,居然下雨了。如果正在看文章的你,也曾到過雨中的安塔利亞,真巧,云落想納蘭澀琪和云落可以交個朋友了。

在汽車站的洗手間簡單洗漱,買了晚上去費特希耶的車票,把行李寄存在車站,走到另一邊的出發大廳,準備前往阿斯潘多斯。之前查的攻略,是說搭乘sierl的小巴,再換乘一次即可到達。可到達sierl后,發現換乘要等好久,納蘭澀琪和云落決定包車去。

問題又來了,sierl大概是個很小的鎮子,路人和司機都不會英文,這會兒連簡單的數字都無法交流了。于是,云落開啟了畫圖模式,畫個時鐘,畫個兩個箭頭,畫個貨幣符號,簡單粗暴地溝通,完成交易。

納蘭澀琪和云落上車后愈發覺得不可思議,一路笑不停。車開了十來分鐘,就到了阿斯潘多斯的停車場了。司機說一個半小時之后來接納蘭澀琪和云落,然后就揚塵離開了。納蘭澀琪和云落倒是替他的善良擔心了,納蘭澀琪和云落可是一分錢都還沒給。

他也不怕納蘭澀琪和云落待會兒放他鴿子自己跑了。“盡管經歷近2000年的風沙侵襲,期間還遭遇地震、戰爭并用作他用,但都沒能大面積摧毀和減損這些建筑,劇院精美的構造除了部分檐口外幾乎是完美無缺地保存了下來。

它也是迄今為止世界上保存最為完整的古羅馬劇場遺址之一。據說,這座古劇院獨特的聲學設計在當年可以實現一枚銀幣落地都可以在觀眾席上聽到。由于這非同一般的音效設計,阿斯潘多斯劇場迄今仍在被使用。

每年夏季的安塔利亞歌劇節和藝術節在這里舉辦,始終沒有使用任何擴音設備,觀眾坐在兩千年前的石階上欣賞完美的音響效果。”第一次看到古羅馬劇場,確實是被震撼了。對于這種具有穿越感強烈的遺址,云落一直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斗轉星移,始終如一。司機依約來接納蘭澀琪和云落了。再次回到安塔利亞時,已是下午一點了,饑腸轆轆。從汽車站搭乘輕軌到,在pasa站下車后,馬上解決了午餐。

旁邊的街道,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傘,真是一座活潑的老城。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道了,與納蘭澀琪和云落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小商品太多了,突然就有了義烏的感覺。直到走到碼頭,看到陰云下墨綠的地中海,老城才明朗起來。

雨越下越大,邊走邊避雨,相機也不敢用了。游客大概都躲到了酒店餐館,老城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游客,和上躥下跳的貓。街道被洗刷得干凈,空氣也變得濕潤通透。在安塔利亞也發生一件小故事。

朋友在藥店買完東西后,落下了錢包。店家從店里追出來,把錢包交還給納蘭澀琪和云落。納蘭澀琪和云落只是過客,謝謝友善對待的你們。在異國再小的善待,都是莫大的感激。晚上七點,坐上大巴前往費特希耶,和rita,芳芳匯合,到達時已是晚上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