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邊上把信收了起來,我看了眼寶哥,自己轉身奔著鮮奶吧就過去了,我不知道龔正現在在哪兒,我只是知道,我媽媽會把這封信教給龔正的。
我拿起來信的時候,看見寶哥也是面色凝重,他敬起了軍禮,那嚴肅的表情。
我開車,自己到了鮮奶吧,我曾經在這里無數次的張望,也從來沒有過勇氣進去,我害怕打擾媽媽平靜的生活,也害怕媽媽哭泣,外面下雨了,一到下雨的時候,周圍就格外的安靜,奶吧里面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我看見媽媽也是難得的清閑,坐在那里。
我再外面站了好一會兒,還是走到了門口,當我進入奶吧的那一霎那,媽媽的目光就凝聚在了我的身上,我一言不發,走到了媽媽的面前,媽媽盯著我,我看著他。
這種想見,卻不能相認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媽媽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著心態。
我順手隨便指了幾個冷飲,媽媽從邊上挨個拿給我,我給錢的時候,把信放在了錢的下面,媽媽接過錢,順勢就把信放到了一邊。
我拿著媽媽親手做的酸奶,咬著嘴唇,離開了奶白,我坐回到了車上,平靜了好半天,我緩緩的發動了車子,前后不過五分鐘,我看見媽媽從鮮奶吧里面沖了出來,她的眼圈紅了,哭的稀里嘩啦的,看得出來,她和許詩揚之間的友情,也挺深的。
邊上有一輛紅色的科魯茲轎車,媽媽自己開著車,她都已經有車子了,我看見科魯茲轎車一個加速,就沖了出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跟在了媽媽的車子后面,直到我看著她開車安全的到達了龔正家的樓下。
我在下面等了好久好久,腦子里面想了太多太多,直到寶哥叫我回去。
許詩揚就這么走了,走的干凈利落,走之前,把肖磊的所有嫡系,和顧七七最好的兩個同事兼閨蜜,都帶走了。
許詩揚出事以后的一個星期,沒有任何人看見龔正,誰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知道,龔正內心一定是非常難受的,連我媽媽都直接哭了,更別提龔正了。
顧七七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第二天的太陽依舊照常升起,許詩揚雖然成天的一股子流氓樣,但是他再警局的人緣,還是出奇的好,為人豪爽仗義,人死為大,然后,警察局內部矛盾徹底爆發,畢竟許詩揚在這里這么多年,積攢的人脈,不是白積攢的,與肖磊親近的警員,一個一個的辭職,要么調崗。
肖磊都不在了,他們也自知大勢已去,上面就算派新的人來,也沒有人會管他們。
更主要的,許詩揚的做法,也是給很多人提了一個醒兒,愿意趟這趟渾水的人,誰都怕在出來一個許詩揚,打爆自己的腦袋。
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辦法抽調過來人,頂替肖磊的位置。
其實我們心里面都知道,龔正的頭頂上還有人,他老子龔明堂,也是一個出了名的有能力有本事有心計的人,他有個把兄弟,叫夕念,夕念是王越的兒子,他和殤勝的王龍是把兄弟,殤勝現在和最上面的其中一派人,關系也是非常的密切。
除非他們斗出來結果了,殤勝他們這一派倒了,那個時候,倒的就不是一個殤勝了,龔正,夕念,她們這一群連帶的人,一個都好不了。
而且上面也是斗爭激烈,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掉的,估計更斗不到這里了,這次的事情,也算是徹底的解放了龔正,但是也為了我們后來的混亂,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這個案子幾乎都沒有怎么調查就結案了,因為顧七七直接就辭職了,只要是個女人,也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恥辱,那么多親朋好友,家人父母都在,這簡直就比殺了他還難受,許詩揚自殺前和她說了什么,誰都不知道,但是卻崔毀了她的一切。
任他在過于堅強,他也是個女人,也需要一個依靠,需要一個擁抱。
至于肖磊,根本沒有人去管他,許詩揚臨死前做的這一切,也算是給龔正掃平了一切,把困擾在龔正身邊這么多年的問題,都解決了。
他到底是一個純爺們,一個和龔正有著過命交情的鐵血漢子,臨死前,也不忘記要給龔正趟平了路,l市瞬間重新變換了一個格局,龔正直接替代了肖慶的位置,還兼職了副市長,市委書記和市長,和龔正他們的關系本來就很密切。
換句話說,龔正在l市,又恢復了以前的威望,一手遮天,就算前兩年被肖磊弄的差點垮掉,還損失了他最好的助手,但是依舊不影響他繼續一手遮天,只不過這次,龔正的手腕強硬了很多,龔正的立場,也強硬了很多。
龔正再l市光明正大的給許詩揚平凡,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肖磊的身上,卻沒有追責顧七七,龔正給許詩揚舉行了葬禮,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
場景回到活人墓,我盯著面前的這個女子,使勁的瞅了好一會兒“我怎么覺得你這么的眼熟呢?好像從哪兒見過,如果不是回想到顧七七,好像還是真的認不出來你呢,你和她長得很多地方都很像啊。”
“有嗎?”女子一臉的微笑,站在原地,沖著我直接繞了一個圈兒,窈窕的身材。
“顧七七有我這么漂亮嗎?”
“你不用這樣來掩飾你內心的慌亂,是不是怕我認出來啊?顧七七小姐?”
“你是不是發燒了,見誰都叫顧七七,你也用不著詐唬我,你在仔細的看看我,我和顧七七哪里一樣?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我聽著女子這么說,嘴角微微上揚“好像還真不是顧七七了,你和顧七七是有什么關系呢,看來你是認識她啊。”
女子剛想說話,緊跟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瞅著我,整個人突然之間閉上了眼睛,我看著她不停的深呼吸,調整著心態,很快,她睜開了眼睛,她沒有了剛才那種躁動的情緒,沖著我笑了起來“王力,你要不要這么多狡猾,你說你連我這樣一個女孩子都騙,你合適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