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降臨的沒有任何征兆。
大雨將馬蹄聲徹底的掩蓋住,只能聽到大雨砸在馬車上的聲音。
阿合將臉上的雨水拭去,神‘色’帶了幾分緊張。
剛才的事情讓他有些后怕。
他怎么也沒想到,呂媽媽居然會拿出毒‘藥’,在蕭九的面前自盡。
她做的果斷,絲毫沒有給自己留任何余地。
阿合聽父親說起過呂媽媽的事情,父親說呂媽媽年輕的時候長的貌美極了,但是她卻沒有選擇和其他的下人一樣,選擇早早的嫁人。她跟在林姨太太身邊許多年了,久到林姨太太都將她當做了親人。
父親說起呂媽媽的時候,還有些唏噓。
但是,阿合隱隱約約的聽了出來,父親言語里帶著惋惜的一味。
呂媽媽是個古板的人,小的時候他也是見過呂媽媽的,他很少見到呂媽媽笑。唯獨一次笑,還是他拿著風箏的時候,呂媽媽看著他手里的風箏,突然就笑了。
那個時候的呂媽媽年輕,笑起來的樣子,就像三月里的‘花’。
阿合深深的‘抽’了一口氣,這宅子里的事情他向來不懂,他來蕭九身邊的時候。父親千叮萬囑,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該說的不要多說,無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要很快的忘記。只有蕭九的命令,要記在心底。
蕭九是個年輕的侯爺,但是他的很多事情。卻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吁……”馬車到了侯府的時候,阿合將馬車停了下來。
他將放在一邊的傘拿了出來,然后敲打著大‘門’。“開‘門’,開‘門’……侯爺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大‘門’內就走了人出來。
只是走出來的人,卻讓阿合嚇的差點將手里的傘掉在了地上。
“夫……夫人……”阿合結結巴巴的喚了一聲眼前的人,然后趕緊給夏阮行禮,“見過夫人。”
夏阮笑著點頭:“嗯。是侯爺回來了嗎?”
“回夫人話,是侯爺。”阿合抬起頭來。然后笑著說,“夫人。外面雨大,你小心身子。”
夏阮從杜若的手中拿過傘,朝著‘門’外走去,等到了馬車邊上的時候。她才輕柔的喚了一聲,“侯爺?”
蕭九本在車內閉目養神,呂媽媽的時候,讓他覺得有些棘手。宅子里的事情,看似簡單卻十分的瑣碎,蕭九想要快刀斬‘亂’麻,不再讓妻子煩心。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了妻子的聲音。
蕭九驚的睜開了雙眼,然后迅速的挑起了簾子。
只見‘女’子站在雨中撐著傘。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彷佛是寒夜里最后一絲溫暖。她笑著說,“侯爺。我來接你回家。”
在這大雨的夜里,夏阮說的話極輕,可蕭九卻依舊聽了個清楚。
蕭九看著夏阮的衣裳被雨水打濕,一躍就從馬車內跳了下來,神‘色’緊張地說,“你怎么出來了?下這么大的雨……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了。”
夏阮看著蕭九生的極好的眉目,在燈火下顯得更清俊。一時也忍不住傻傻的笑了起來。
她總不能說,宅子里林家的下人都跑了出去了,她身邊沒幾個使喚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出來迎蕭九?她總不能說,這個時候的她想他了,所以希望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這些話太過于‘肉’麻,而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根本不可能將這些話說出來。
她想他……
想要第一時間看到他。
似乎看見蕭九,她的心才會安穩下來。
蕭九的神‘色’有些無奈,他將妻子樓在懷里,然后快速的朝著宅子里走去。
這一次,蕭九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將夏阮送回了主院。
“杜若,去準備點熱水。”蕭九將雨傘遞給阿合后,對著杜若道,“再準備一些姜湯過來。”
夏阮被蕭九按著坐在椅子上,看著丈夫指揮著杜若,也沒有再說什么。
蕭九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大部分的時候蕭九總是笑著的。夏阮曾記得,前世不少人提起蕭韶成這三個字,砸了不少書房里的東西。因為蕭九甚至在別人罵他的時候,還能笑著和別人心平氣和的說話。但是一轉身,蕭九的動作,卻快的驚人。
在表現上,蕭九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還是很厲害的。
而‘私’下,蕭九做的事情,也是夠果斷的。
夏阮無奈了一陣子,才對著蕭九道:“侯爺,我沒事。”
她不過只是給雨水打濕了衣裳,又不是全身都濕透了,那就那么嚴重了。
蕭九轉身將放在不遠處的披風給夏阮披上,“以后下雨不要出來接我了,知道嗎?”
他說的認真,夏阮也只好點頭答應。
等用過杜若拿進來的姜湯,夏阮又換了一身衣裳,最后才慢慢的依在了軟榻上。
今晚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呂媽媽居然會帶著宅子里的所有人去攔蕭九的馬車,而且呂媽媽最后還選擇了服毒自盡。不得不說,呂媽媽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她想用她的死來換取林姨太太最后的反抗。
只是……
夏阮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她派了不少的人出去,都沒有查到昔日林家和南蕭之間的事情。她現在只知道,她的公公蕭潤清是一個極其儒雅俊朗的男子,丈夫和公公長的有幾分相似,‘性’子也是一樣。
公公當年的死,在她的心里成了一個疑點。
蕭潤清年紀并不大,而且處事向來低調。當初蕭家分支的時候,他沒有掙扎便帶著庶出一支到了東陽縣,遠離了京城的紛擾。這樣的人,卻沒有善終。
林姨太太不會提起蕭潤清的事情,而呂媽媽現在又去了……
夏阮抬頭看著沐浴完畢的蕭九,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丈夫,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吧?
前世,丈夫最不喜的便是提起從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她,也從未想過去問這些事情,畢竟每個人的心理都藏著自己的秘密,而蕭九也是不例外的。
她不想‘逼’迫丈夫和自己說什么。
“侯爺。”夏阮輕輕的喚了一聲,然后覺得喉嚨有些沙啞,然后下意識深處小舌‘舔’了‘舔’嘴‘唇’,“今夜的事情,我……”
蕭九的眼神一暗,然后朝著夏阮走近。
夏阮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宅子里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她好好的處理。可現在呂媽媽卻將這件事情鬧到蕭九哪里去了,而且呂媽媽似乎還想將事情鬧大,最后服下了毒‘藥’。
蕭九看著妻子的小臉快要湊成一團,才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擔心什么?”
“我沒有想過讓她們死。”夏阮幽幽地說著,然后沮喪的笑了笑,“卻不想會變成這樣。”
蕭九把瘦小的妻子抱在懷里,“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這些人是看著我長大的,但是……踩在我頭上的人,他們已經不念昔日的舊情,我又何必替他們著想?阿阮……有些事情不需要猶豫。”
蕭九又怎么不知宅子里的黑暗?
小的時候,他是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宅子里的‘女’人一點一點的推上了黃泉路。
蕭九讓夏阮埋在他的‘胸’前,“阿阮,我知道你很多事情想問我,但是你又不知該如何問我。沒事,我是你的丈夫,你若是想知道什么,你問便好了。我不會瞞你,只是……只是,你不要離開我。”
他害怕那種一個人獨自行走的滋味,太冷也太寂寞了。
蕭九曾經以為他的一生都會這樣一個人走下去,直到夏阮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才知道溫暖這個詞語,原來是這么的美好。
現在,他知道了溫暖,休想他會放開。
夏阮聞著蕭九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氣息讓她本來不安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如蕭九所言,她根本不知從何問起,蕭九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或許蕭九跟她講這些秘密的時候,就等于揭開他身上的傷疤。她不想讓蕭九再去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所以乖巧的回答:“侯爺,我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
也不是……
‘女’人對丈夫,都是有占有‘欲’的。而她也是不例外的,但是比起讓丈夫疼痛,她寧可不愿意去知道那些秘密。
“侯爺,呂媽媽的事情……其實我……”夏阮還未說完,便被蕭九‘吻’住嘴‘唇’。
她一時傻了眼,不知丈夫這是怎么了。
蕭九的‘唇’冰涼柔軟,她的‘唇’瓣被他用力的吸允摩擦。漸漸地,蕭九似乎有些不滿足了,他開始霸道的向里面侵占。
夏阮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她沒有想到蕭九會親她,所以她的牙關沒有絲毫的防備,輕易的就給蕭九給全部侵占了。
夏阮覺得渾身炙熱的厲害,本來想說的話,也在這個時候忘的干干凈凈。
‘唇’舌糾纏的厲害,他們的身子也慢慢的貼在了一起。夏阮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不知丈夫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做這樣突然的事情。
她有些眩目,所以根本沒有留意到蕭九眼里,一絲淡淡的疼惜。
他愛眼前的‘女’子,愛得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得身體里。
而幸好,她也是愛他的,所以才會為他受這么多委屈。
然,他舍不得她受委屈。
一點也不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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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寫完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