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顏與趙信父子二人乘坐著馬車到達大定府,然后從這里換乘火車一路向東京而去,大宋正在進行一項全國鐵路網的工程,主要就是以東京為交通樞紐,向全國各地的重要區域鋪建鐵路,其中東京到遼東的鐵路已經修建到大定府,正在準備修建大定府到臨潢府的這一段,最后這條鐵路會一直到達黃龍府,從而將整個遼東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火車的速度雖然只比馬匹快上不多,但好處卻是可以日夜不停的前進,因此速度自然要比馬車快得多,幾天后趙顏他們終于趕到黃河北岸的渡口,只是到這里時,他們卻必須從火車上下來,因為黃河和長江這兩條天塹上還無法修建大橋,至少大宋現在的技術還達不到,如此一來,火車自然無法通過,所以只能在河兩岸都修建火車站,然后用專門的蒸汽船運輸火車上的人和貨物。
渡過了黃河之后,趙顏他們再次坐上火車趕往京城,這時已經是初秋時分,遼東那邊已經有些涼意了,但是開封附近卻還是秋老虎肆虐,趙顏在車上就不得不脫下厚衣服換上輕薄的夏裝,等到火車到達京城后,趙顏也立刻帶著趙信進宮見趙煦。
“三叔,金國終于被滅掉了,您也總算不必為北邊的事而費心了!”趙煦聽說趙顏要回來時,親自來到宮門前迎接,剛一見趙顏立刻興奮的大叫道。
“是啊,這趟總算是沒有白跑,終于把我多年的心愿給完成了,這段回來的路上,我感覺睡覺都比平時要香甜!”趙顏這時也是笑呵呵的道,除掉了金國這個隱患,他也是感覺一身輕松,他說睡覺比較安穩也的確沒有夸張。
趙煦聽到這里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又拉著趙信大笑道:“信哥,你可真是一鳴驚人啊。這次能夠順利的滅掉金國,你可是立下了首功啊!”
“嘿嘿,功勞什么的我也不在乎,陛下你只需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行了。”趙佳這時卻是笑嘻嘻的道。他雖然是趙煦的堂兄,不過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下,他可不敢直接叫趙煦堂弟,畢竟君臣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
“信哥你不會是想讓我同意再把你派到敵國去挑事吧,不過這我可做不了主。至少得三叔同意才行!”趙煦不愧是對趙信最了解的人之一,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要求是什么。
“放心吧,路上我已經說服父親了,現在只需要你同意,然后命令皇城司全力配合我就行了!”趙信卻是自信滿滿的道。
趙煦聽到這里也驚訝的看向趙顏,而這時只見趙顏也是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的確同意了,不過這里不是講話之所,咱們到垂拱殿再詳談吧!”
當下趙顏三人一起來垂拱殿,因為沒有外人,所以趙煦直接請趙顏和趙信坐下。然后就急不可耐的對趙顏問道:“三叔,您不是反對信哥四處亂跑嗎,這次怎么忽然同意了?”
“你信哥的厚臉皮你還不知道嗎,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他進入皇城司,結果現在他的臉皮更厚了,死皮爛臉的纏著我,我不答應也不行了!”趙顏這時卻是故意損趙信道,不過他的話也是半真半假,他之所以答應趙信親自處理這件事,除了趙信自己的要求外。他也覺得讓趙信去禍害一下對方,也算是代他這個做父親的出氣了。
“三叔,信哥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趙煦聽到這里也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按說大宋周圍已經沒有什么強敵了。西邊的賽爾柱突厥人倒是夠強大,但是他們距離大宋實在太遠了,而且人種膚色也不一樣,趙信去那里顯然有些不合適。
“倭國!父親同意我去倭國了!”趙信這時卻是興奮的搶先開口道,倭國對于大宋來說,雖然不是什么太強大的國家。而且因為他們是島國的原因,對大宋也沒有什么威脅,但畢竟也是個完整的國家,比之高麗、大理也相差無幾,所以若是能夠以一已之力把倭國攪的天翻地覆,也是一種極大的成就。
“倭國,那么窮的島國咱們要來有什么用?”趙煦聽到這里也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對于倭國他還真沒怎么留心,只知道大宋的海貿中有一部分是向北方交易,而北方交易的主要對象就是高麗和倭國,只是倭國人窮地少,交易量也一直上不去,反倒是高麗發展的很快,與大宋的交易量年年上升,現在已經達到了倭國的數倍,所以在趙煦的心中,倭國也只是一個沒有什么經濟價值的窮國。
“倭國窮是窮了點,但也并非沒有任何的價值,只是倭國人空守著寶山而不自知罷了……”趙顏說著把自己準備開發東部航線的事講了一遍,他所說的從日本直接到達美洲的洋流,其實就是后世被稱為黑潮的北太平洋暖流中的一環,船只進入這條暖流后,只要不遇到太過惡劣的自然災害,一般都可以安全的到達美洲,而這條洋流的起點正好位于倭國沿海。
聽完了趙顏上面的分析,趙煦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除了那塊完全被冰雪覆蓋的南極洲之外,也只剩下南北美洲還沒有被我們大宋的船隊到達,大哥他上次寫信回來,還說要從歐洲直接去美洲轉一轉,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可能比大哥還要早一點到達美洲。”
“什么,佳兒他竟然要從歐洲直接去美洲?”趙顏聽到這里卻是大叫一聲道,臉上也露出氣憤的表情,因為他與趙佳之間也經常寫信,但卻沒聽他提到過這件事,顯然這是趙佳在故意瞞著他。
“額?這個……”趙煦看到趙顏生氣的樣子也暗叫糟糕,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趙佳在信上時讓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三叔,可是剛才他卻一時嘴快說出來了,看三叔生氣的樣子,恐怕大哥他要有苦頭吃了。(